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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開了大約七八分鐘,張之才出現。

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穿着墨青灰西裝的精英男。

這大約是位人物,一出現就被團團圍住。

連他這桌的游知北也給予了眼神。

從他不屑一顧的神情中,鐘隐可以猜出這位虛有其表的青年應該就是夏深。

坐他旁邊頭也沒擡,一點都不關心來者何人的南唐問鐘隐:“歡歡去哪了?”

鐘隐睜眼說瞎話:“廁所吧。”

正潛進三樓某間房拿錄音筆的于歡頓感後背生寒。

她打了個激靈,趕忙摸到沙發縫隙裏拿東西離開。

南唐關切地問:“沒事吧?”語氣裏都是可惜,這麽多好吃的,于歡居然沒口福。

鐘隐對他笑了笑:“沒事。”

他瞥到張之和夏深朝這邊走過來了,也正這時,他褲袋裏的手機狂震。

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走到一旁接通手機,裏邊傳來于歡刻意壓低的聲音:“那兩個王八羔子打算給糖糖下藥。”

鐘隐插在另一邊口袋的手握緊了些:“你聽到了?”

于歡很憤怒:“兩混蛋躲在房間那麽久全都在商量怎麽對付糖糖,他們是不是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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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隐眸光微側,對上已經走到南唐面前的張之和夏深。

游知北不知道夏深有備而來,卻是本能地對他感到不喜歡。

一張臉拉着,熟悉他的鐘隐看得出來,這位少爺正壓制着火氣。

眼見南唐被迫接過夏深遞過來的酒杯,鐘隐此時卻很清醒:“夏深進那個房間了嗎?”

于歡在跑樓梯:“沒有,他一直和張之在一起。”

“還不能動他。”時機沒到。

于歡很着急:“那糖糖怎麽辦?這兩個人也太惡心了。”

“将計就計。”說完,鐘隐挂斷電話。

而那邊,南唐已經喝了夏深敬的酒。

大概是多年妄想快要成真,夏深的表情壓抑着興奮,使得他本英俊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就在他要拿回酒杯時,一只手從南唐身後穿過來,将那還殘留紅色液體的杯子握在手裏。

奪過了酒杯,鐘隐也很自然地抱住南唐的腰:“唐唐,他是誰?”

南唐的身體在鐘隐的手環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僵硬了,又突聞他一句溫柔至極的稱呼,一顆心像要跳出胸腔,快得似要作亂。

夏深被人半路截胡,臉色自然不好:“你就是鐘隐。”

很好,張之的敬業程度令人佩服。

鐘隐的視線淡淡瞥過張之,最後才放在夏深身上:“我男朋友不勝酒力,這杯酒我替唐唐喝。”

張之本能地要擡手阻攔,可鐘隐速度更快,杯底最後的一小口都給鐘隐吞進了肚裏。

然後鐘隐看着南唐,親昵地說:“我想回去了。”

完全跟不上他節奏的南唐:“好...好的。”

夏深攔人:“殺青宴才開始,你就這麽走了怕是不好吧?”

南唐對外還是很有氣勢的,雖然他現在一點都沒搞懂走勢,但他已經給臉喝了一杯酒,就絕不會再對夏深和顏悅色:“夏總這是要擋我?”

大佬氣焰嚣張,一般人不敢惹。

可夏深好不太容易才找到機會,怎麽可能會讓到嘴的兔子就這麽跑了,他剛想開口,鐘隐已經摟着人走了。

“...”這哪來的大膽貨色?

張之舉步要堵,旁邊的游知北涼涼道:“怎麽滴?當我不存在?”

鐘隐跟游知北交換了一個眼神,深有默契的發小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游知北心裏簡直想把這兩吊起來切了,太特麽下男人的面子了。

夏深和張之被游知北攔住後,眼睜睜看着鐘隐和南唐在眼前溜走。

夏深只能給手下打電話,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讓南唐走出漢庭。

鐘隐的腳步很快,走到張導身邊時,他故意跟人家說:“張導,夏深找南哥的茬,你快去擋擋。”

正在吃蝦的張導能怎麽辦?只能抓着蝦上了。

南唐被鐘隐一路抓着手,見他臉色不好,也模糊猜到一些:“那杯酒有問題?”

“嗯。”鐘隐推開門,似乎怕吓到南唐,又回頭對他說:“別怕,我在。”

南唐差點被他這抹笑弄得火燒身。

沒過一會,他也不知道是□□燒身還是□□燒身了。

夏深估計要一次成事,量下得很足,那一杯酒大半杯都進了南唐的肚子,鐘隐只有幸品到一口。

前後不過五六分鐘,那藥就開始發作了。

南唐喘了口氣,覺得渾身不對勁,燒得慌。

鐘隐按開電梯,卻沒有乘坐,而是讓它們自己下停車場,然後拉着南唐跑樓梯。

南唐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但他熟悉是因為在戲裏,而看鐘隐的動作卻是那樣熟練自然,仿佛做過千百遍一樣。

只是這時候的南唐沒空去糾結這些,他單是要抵制藥效就花費了全部精力。

夏深的保镖果然在一二樓之間搜查。

不過這時候才七點多,一樓大堂多的是客人,這些人再放肆也不敢有大動作。

當鐘隐把南唐帶出漢庭時,南唐已經喘上了。

鐘隐和于歡會合後,把酒杯交給她。

于歡擔憂地問:“糖糖怎麽樣?”

“不太好。”三人邊說一邊藏在暗處。

鐘隐将南唐藏在身後,自己在他前面給鐘煜打電話:“你那邊怎麽樣?”

鐘煜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只抓了幾個喽啰。”

鐘隐低聲道:“我這邊出了點情況。”

鐘煜挑眉:“你怎麽樣?”

“沒事。”只是不太好,就這時,一直在他後邊的南唐突然摟住他,在他後頸上咬了下。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鐘隐吸了口氣。

鐘隐聽出來了:“怎麽了?”

“中了藥。”他轉身把南唐摟住,想用單手安撫他,可現在的南唐就是個小□□,從哪點都着火,沒辦法,鐘隐只好停住和鐘煜交談:“南哥,你再忍忍,我送你去醫院。”

南唐擡起紅潮滿布的臉,一雙含着水霧的眸子鎖着他:“去什麽醫院,你不行嗎?”

“...”

“...”被迫聽全場的鐘煜,他很無奈:“你要冷靜。”

鐘隐也很無奈:“那玩意在我身體裏翻騰着。”

鐘煜還是很明智的:“那你找間酒店,我現在過去。”

鐘隐挂了電話,他雙手扶住南唐:“你知道你現在什麽情況嗎?”

南唐很難受:“別在這時候哔哔啊。”

于歡也說:“就是啊。”

是不是每個主角都喜歡在關鍵時候廢話一籮筐。

鐘隐知道他是藥效上來了,南唐噴出來的氣息灼熱滾燙,也顧不得再跟他多說,當即摟着南唐去了旁邊的一家酒店。

開房時他将南唐整個人摟在懷裏,以防被別人拍到。

但是二男一女的隊伍還是獲得了前臺的特別關注。

上了房間,鐘隐将南唐放在床上,又去給他拿礦泉水。

“南哥,你先喝一點。”

南唐也實在是渴,喉嚨裏燒的幹,接過來仰頭就去了大半瓶。

剩下的全被鐘隐喝了。

看着這一幕的南唐又想到剛剛鐘隐在殺青宴上的舉動。

他要是沒出現幻聽,鐘隐是說他是他男朋友吧?

這可比兩人要啪啪啪了還讓他羞恥啊。

南唐越想,下邊越是邦邦硬。

他很方,剛忙去浴室。

于歡在床頭櫃搗騰。

她看到一系列狂歡工具後,啧啧兩聲說:“天時地利人和,糖糖的清白要保不住了。”

聽着還有點幸災樂禍。

不過沒持續太久,因為門鈴響了。

鐘大魔王出現在外面。

于歡頓時噤若寒蟬。

鐘隐讓于歡把錄音筆還有剛剛順帶捎出來的酒杯一塊交給他。

鐘煜讓一起來的同事把證物裝好。

“他呢?”

于小姑娘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浴室。”

鐘煜側眸看過去。

于小姑娘忙賠笑。

不過鐘大魔王不吃這一套:“我晚點再跟你算賬。”

小姑娘瑟瑟發抖,她明明立功了啊。

鐘隐去敲浴室的門:“南哥,你還好嗎?”

南唐打開門,濕漉漉的出現在門後。

鐘隐見他把外套脫了,只穿着襯衫,還開了兩個扣子,洗臉的水珠順着脖頸滑落至胸口,濕了大片衣襟。

又騷氣又魅惑。

鐘隐把人撈過來,親了親他的頭頂:“抱歉。”

南唐艱難地吐字:“別...”

鐘隐把他抱到床上,讓鐘煜給南唐抽血。

期間他一直握着南唐的手:“夏深陷害你,我得讓他付出代價。”

南唐這會縱使燒得慌,也還知道臊。

他腦子裏有個想法,只是還沒捋清,隐約知道鐘隐是要做些什麽。

所以一直不敢看其他人,只盯着鐘隐。

鐘煜抽完南唐的血之後,又去抽鐘隐的。

未了,他鄭重地說:“現在送醫院還有時間。”

鐘隐決定跟他哥透露一些:“我們互相喜歡。”

鐘煜稍感詫異。

鐘隐又小聲道:“勞煩你明天把戶口本給我送過來。”

鐘煜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帶着同事離開。

于歡臨走前沖鐘隐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再給他鎖上門。

“表妹”只能幫到這了。

礙事者走後南唐就迫不及待地撲過來。

鐘隐張開手接住他。

熾熱的溫度隔着衣衫傳來,鐘隐知道他是強弩之末。

南唐也的确快神志不清了,他撫摸着鐘隐的手臂,迷迷糊糊道:“我能吻你嗎?”

大火都燒到心門口了大佬還知道問一句,當真是一個不被下半身影響的高品質男人。

小年輕就直接多了,鐘隐把他壓倒在床上,薄唇密密實實地親着他。

————

小年輕雖然不谙□□,也無甚經驗,但勝在他虛心求教且學習力強。

南大佬雖然覺得一開始很折磨還有點疼,但滋味還是好的,可就是...

暧昧的聲音在房間一直響個不停時,突然聽見啪的一聲。

脫褲子前還很矜持的南大佬不滿地在小年輕挺翹的臀部拍了下,啞着聲道:“快...再快點...”

怕他疼一直按捺着自己的鐘隐聞言加快了速度。

為了大佬他忽略自己差點被拍萎的事情。

過了一會,大佬又嫌棄了:“你...用力點。”

小年輕:“...”剛上床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鐘隐是個實幹派,他決定以技術征服大佬。

小年輕心态好,體力又棒,沖着一個點打樁能打出各種花樣,不一會就讓大佬喘上了。

南唐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微睜着眼看他,聲音沙啞:“親我。”

正在賣力幹活的鐘隐也望着他:“什麽?”

南唐哼哼着:“不肯?”

鐘隐是真的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可大佬不介意,大佬甚至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對方是小年輕嘛,肯定要他老人家主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更新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開心的話賞一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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