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蔣半仙和梅柏生倆人合作, 你一腳我一腳将吳郝仁踹得找不着北,這會夜幕降臨, 路燈照不到的地方,下起黑腳來更是痛快。

好在倆人是有分寸的, 黑腳是下得痛快歸痛快。但點到即止, 蔣半仙一腳準備踹向吳郝仁胯間的時候, 被梅柏生一把攔住。

“可以了可以了, 差不多得了, 太過分了他報警就不好收場。”梅柏生看着那蓄力一腳停了下來,只覺得自己裆下也涼飕飕的。

這要是一腳踹下去,吳郝仁肯定是雞飛蛋打, 再無幸福可言了。

蔣半仙一撩頭發,很潇灑的甩了甩, 将腳淡定的收回來。她看着趴在地上抱着腦袋的吳郝仁,此時他一身白西裝已經布滿了灰黑色的鞋底印, 看起來狼狽不堪。

“确實,踹狠了報警就不好了。吳郝仁,識相點就別來找我了, 不管你什麽目的,反正我不可能再接受你。也不看看你什麽玩意兒, 還想在我和那個便宜繼妹中間周旋,想得美。你要真想好,不如還是去哄着我那個便宜妹妹,雖然她現在出了事, 可到底還是有個親媽在,她也沒被趕出家門,怎麽着都吃不了什麽虧的。”

她看着吳郝仁,說完這一段話,吳郝仁跟宋天然有緣,就應該倆人互相折磨,反正別惡心扒拉的來挨她就行。

說完之後,她對梅柏生勾勾手,“走吧!”

梅柏生趕緊屁颠屁颠的跟上,臨走前還對着吳郝仁的屁股又踹了一腳,“以後見到蔣仙靈就躲着點,她收拾不了你我有的是法子。”

他雖然只是一名纨绔,但他可是頂着梅家的頭銜,收拾吳郝仁這樣小小的音樂人還是輕輕松松的。更何況吳郝仁做過哪些事,他們都清楚。就憑他跟蔣仙靈訂婚多年,卻跟宋天然那個女人在國外厮混這一點,就足夠讓他的名聲跌至谷底了。

還有他發出來的所謂的視頻,只要想解釋完全可以解釋得清楚。倒是他自己跟宋天然的事,可不是那麽容易解釋的。

梅柏生追上蔣半仙,跟着她走進小院,“其實咱們之前的視頻可以解釋的,倒是吳郝仁和宋天然,我聽說有人拍了不少他們倆的照片,但都被你爸那邊買回去了,所以消息一直沒出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把吳郝仁和宋天然早年就厮混在一起的消息買過來。”

蔣半仙換好鞋,聽完梅柏生說的話,癱在了沙發上,“買那玩意兒幹啥?多貴啊,我可買不起。”

“我是說我買,你後媽算計我的事我還沒跟她算賬呢。”梅柏生一臉不高興。

要不是怕越解釋事越大,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名聲不在意,他早就該找杉真心麻煩了。

“那你就買呗,沒準以後能有點用。”蔣半仙想到書裏的情節,杉真心這個女人有心計有手段,在書裏就給蔣仙靈下了不少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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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女兒出了事,以宋天然的性格,估計會告訴杉真心自己說她有血光之災的事。以這母女倆的記仇程度,很有可能會把賬算到她頭上。

梅柏生看着蔣半仙突然坐起來,然後從茶幾上抽出幾張黃紙,拿着朱砂筆在上面畫些他不懂的符號。

“你幹什麽呢?”他問了句。

蔣半仙頭也不擡,拿起一張畫好的黃紙疊了起來,“給自己做幾個護身符,感覺最近可能會運氣不好。”

“那給我也來幾個呗,順便保護保護我。”梅柏生舔着臉湊上去,他知道蔣半仙這的護身符肯定是好東西。

“行,待會去吃潮生鮮。”吭起梅柏生這個大地主她是一點都不含糊。

梅柏生咬咬牙,“吃就吃,那我要五個。”

他得在脖子上挂一圈,省得再碰到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

梅柏生跟蔣半仙混了幾天就滾了,作為京城第一纨绔,八卦新聞上長期沒有他的消息。梅家老宅的二伯就打電話過來‘關心’他了,從那又套了幾百萬的玩樂經費後。梅柏生挂着滿脖子的護身符,再次呼朋喚友的出現在那些燈紅酒綠的場所。

至于蔣半仙,小區內的單身的老頭老太們已經在她的撮合下勾搭上了,要麽一起跳跳廣場舞,要麽就是相攜在湖邊漫步吟詩。

別看是老來春了,那甜倒牙的勁年輕人還真比不上。

蔣半仙摸了摸兜裏的鈔票,在這呆了這麽長時間,零零散散的也掙了萬把塊。雖然她備注在後面的價目表是挺高的,但除了老鄧找兒子給了三千塊錢。其他那麽些找老來春,做媒婆生意也就掙了那麽幾千塊。

她一窮二白的從蔣家出來,身上連件換洗衣服都沒有。一件灰棉襖愣是穿了一禮拜,這大冷月的,沒件把兩件禦寒的衣服是不行的。所以她還去批發市場跟人家砍價,買了好幾件換洗衣服。

住在梅柏生這,他說是說收留自己,但離開前總要給點房租的。再次覺得自己貧窮的蔣半仙,決定還是去外面的公園蹲一蹲,沒準就能碰上一個大單來着。

坐着公交車晃晃悠悠下山的蔣半仙依然戴着她那小圓墨鏡,身上背着那張破破爛爛的紙板。

這公交車是唯一一輛經過半山別墅區的公共交通工具,主要還是住山上的都是有錢人,大家都開車出門,誰坐公交車啊。

要不是她拿着老年機仔細查了路線,還真不知道原來有公交路過小區門口,原本她都打算着靠步行上下山了。

坐在位置上的蔣半仙腦袋靠在椅背,張着嘴睡大覺。這一路開到最近的公園都得一個多小時,不睡可惜了。

她是在半山上的車,那會車上人不多,車往下開之後,每個站都上來幾個人。

沒過多少站,車上就給坐滿了。

中間蔣半仙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随着車子搖晃時不時迷瞪着眼睛看一眼,生怕自己錯過了。

“诶诶诶,小姑娘,醒醒。”一道蠻橫的老男人的聲音在蔣半仙耳邊響起,她的肩膀還被人使勁的推搡着。

蔣半仙一腦門差點沒撞到玻璃上,她扶着墨鏡坐直了身體,看向站在她身邊蠻橫尖酸的老頭,“怎麽了?”

老頭趾高氣昂的指了指她,“你年紀輕輕的坐什麽位置?起開,讓我坐。”

這會車上已經人擠人了,聽到這邊的動靜,車上有不少人打眼看着這邊,只不過都是事不關己,只準備看熱鬧呢!

蔣半仙餘光掃了眼那些老弱病殘的位置,幾個高壯的漢子坐着,這老頭不去跟那些人要位置,反倒是來找她,就是吃準了她年輕漂亮好欺負。

她伸出手,茫然的抓向老頭的臉,指甲尖在老頭臉上劃下幾道紅痕,她受到驚吓般收回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這裏,對不起啊,老爺爺,我眼睛瞎了,什麽都看不到。”

老頭被她這一刺撓,氣得都要跳起來了,“我呸,你裝什麽瞎子呢?戴個墨鏡就是瞎子了?真是,小姑娘家家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

蔣半仙委委屈屈的低下頭,摸索着扶到前面的欄杆,然後小心翼翼的舉起她的算命紙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眼睛确實看不見,平時靠算命為生的。既然您非要坐這個位置,那我起來,把位置讓給您坐。”

車內有好些人舉着手機對着這拍,看見蔣半仙摸索着抓欄杆的姿勢确實像是看不見,坐後面一個胖女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小姑娘你別起來,這老頭每天都坐這趟公交趕着去搶超市搶雞蛋,身板硬朗得很。這是看你一個小姑娘好欺負,故意欺負你呢,你別怕,就這麽坐着。”那大姐擠過來,把蔣半仙往椅子上一按,直接攔在她面前。

“我說這位大爺,我每天坐這趟公交還能不知道你?昨天欺負一個小學生給你讓座,前天欺負一個孕婦給你讓座,今天又來欺負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你有毛病吧你,怎麽這麽欠抽呢?”

老頭瞪着眼睛,這胖女人走過來的時候往後縮了縮,等這女人一說話,他幹脆軟軟的跌坐下來,旁邊一圈人趕緊往旁邊一挪,生怕被訛上了。

“哎喲喂,有人欺負老年人啦,快看啊,不給老年人讓座也就算了,還合夥欺負老年人啦。”老頭撒潑一般坐在地上,整個公交車瞬間成為了撒潑現場。

蔣半仙微微側頭,看了眼這個老頭,還真是一個挺豁得出去的主。

胖女人見老頭這樣,也有點慌,“誰欺負你了,明明就是你在欺負盲人,這裏可是有多少人在拍着呢,你少污蔑我。”

蔣半仙伸手捂着嘴,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啊,大姐,麻煩你了。不就是一個座位嘛,我還是讓了吧。您帶我扶着欄杆,我抓着欄杆就行了。可憐我無父無母,從小失明二十多年,經常被這樣對待,其實都已經習慣了。”

她聲音微弱,露出來的小半張臉又蒼白,茫然的樣子格外引人心疼。一瞬間,邊上所有人看着她的視線都充滿了同情。

胖女人早就看不慣這老頭了,聽蔣半仙這麽說,跟老母雞護崽子一般,牢牢的按着她的肩膀,“不讓,就不讓,你這又不是老弱病殘坐,這老頭就是看你好欺負呢,前面那些個年輕人坐在老弱病殘座上怎麽不見他去吆喝人家起來?”

說完,她沖前面那幾個坐在老弱病殘座上高壯男人喊道:“喂,前面那幾個男人,這邊有個老頭要座,你們能不能起來讓一讓?”

那幾個高壯男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事,從這老頭開始欺負盲人的時候就已經看他很不順眼了。聽胖女人這麽一說,幾個男人紛紛站起來,兇神惡煞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潑的老頭。

“來,老子給你讓了,你來坐啊?”其中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看你上車的時候擠來撞去還挺有勁的,追車的時候腿腳也靈活得很,還以為您不需要位置呢。要早說您要坐位置,就直說嘛,給你讓了就是,欺負人一個年輕盲人小姑娘算什麽?”另一個男人拱了拱背,結實的背肌将衣服撐得緊梆梆的。

“就是啊,上來的時候還踩了我好幾腳,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身板看着硬朗得很,剛剛還直接把我擠到一邊了,也沒個道歉。”

車廂內議論紛紛,都是在指責這個老頭的。那老頭看事情不對,拍着大腿開始哭嚎。

“一車廂的人都在欺負老年人啦,可憐我一個瘦老頭,站都站不穩,想要個座位還被你們這些年輕人罵。一群沒良心沒道德的人啊!”

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來氣。這是早班車,大家都是趕着上班坐的。誰不是大清早起來趕着坐車,說瘦弱,他們這些天天上班的年輕人才瘦弱呢。上班路上那麽遠,誰不想有個座位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可偏偏早晚高峰的時候,總有些老頭老太蠻橫的上車跟他們搶座位。

像這個老頭,還好意思說他們欺負老年人,他一上車就跟大家夥欠他的一樣,讓人家讓位置就差抽人家臉上,要臉不要臉了?

那幾個高壯男人也被氣得夠嗆,他們是工地裏上班的,上車的時候剛好有位置就坐了,這老頭要是好好說,他們不會不讓的。

索性,這幾個男人走到老頭身邊,半托半抱的直接将老頭擡起來。

把老頭吓得拼命踢着自己的腿,“你們幹啥?你們幹啥?要殺人啦,有人要殺人啦!”

這幾個男人充耳不聞,只是使了幾個眼色,将老頭往座位上一放。

“不是要坐位置嗎?給您坐。我們是坐到最後一站的,您要是敢提前下車就是不給我們面子。”一個男人按着老頭的肩膀,聲音不大不小的暗暗威脅。

蔣半仙聽到這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這趟公交車前後路線少說也得兩個多小時,這老頭被他們架着一直坐在最後一站,估計得把這老頭給憋屈死。

那老頭發現沒人對他做什麽,被幾位高壯男人圍在中間,老老實實縮着腦袋坐着,半句話都不敢吭一聲。

一場鬧劇就這麽沸沸揚揚展開,又迅速的落了幕。

作為最開始被欺負的可憐盲人小姑娘,蔣半仙到下車地點的時候,那胖大姐還小心的扶着她下車。

“以後碰到這樣的人,你就哭,我看他還好不好意思欺負你,千萬別讓,越讓人家越欺負你。”胖大姐叮囑着蔣半仙,顯然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小可憐。

蔣半仙微微一笑,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嗯,謝謝大姐挺身而出幫忙。”

胖大姐滿眼憐愛的撫了撫蔣半仙的頭發,“沒事沒事,小事一樁。是那個老頭欺負人,我看不過眼。這樣的老頭平時做人就不怎麽樣,以後肯定得有報應。”

蔣半仙藏在墨鏡後的眼睛眨了眨,想到剛剛掃一眼那老頭看到的面相,是個晚年凄涼病痛纏身的命,她的笑容更深了些,“您說得對,肯定會有報應的。您是個好人,以後肯定好報不斷。我沒什麽好感謝您的,前些日子做了個平安符,您拿回去給您小女兒帶上。”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黃色用紅繩綁着的平安符,塞到胖大姐手裏,然後拿着紙板轉過身,晃悠悠的邁着八字直直的往不遠處的公園走去,手裏連個拐杖都沒有。

胖大姐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蔣半仙,突然拍了下腦門,“這小姑娘怎麽知道我還有個小女兒的?”

……

梅柏生在睡夢正酣的時候突然被一通電話吵醒,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他二伯。

“喂,二伯啊?有什麽事嗎?”他擰着眉毛,身上的紫色毛絨随意松松垮垮的系着。

“來老宅一趟,蔣氏集團的杉夫人到了,說是給她大女兒要個說法。”

梅柏生垂下眼眸,聽到杉夫人的時候,眸中閃過一道暗色,還真是巧,人都找上門了。

“行啊,二伯,我馬上回去,您幫我好好招待一下杉夫人。”

挂了電話,梅柏生找出自己前段時間從國外送過來的高奢豔藍色人造皮草大衣,裏面配了一件屎黃色高領羊絨衫,下身依然是他最鐘愛的皮褲,腰部還系了一條大logo腰帶。

他皮膚白,這件豔藍色皮草明明是非常俗氣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愣是豔而不俗,襯得他膚色尤其好看。

關鍵是他還長得好看,作為人氣極高的京城第一纨绔,就算沒有身後的梅家,光靠這張臉都能進娛樂圈發展。

穿戴完畢的他氣勢洶洶的開上車,打開手機找到蔣仙靈的名字,想了想又按滅了,随後一腳轟着油門直接奔向老宅。

哼,他可不是想保護蔣仙靈那個狗女人,只是純粹想自己會一會杉真心。

……

杉真心有備而來,盡管現在蔣家比不上梅家,可好歹也是靠着蔣家在京城頂流圈子裏混了好些年的女人,跟梅柏生的二伯也有點點交情。

坐在沙發上的杉真心端起茶杯,紅唇輕啓,“你們家這個柏生,平時不在老宅這邊住着的?”

坐在對面的梅柏生二伯梅清面上笑眯眯的,“不常住,這孩子性格頑劣,跟我們不算親近。”

一句話包含了不少意思,杉真心眨了眨眼睛,就知道梅清是什麽意思了。

“難怪這孩子平時在外面玩得那麽開,跟您在公司上班的兒子可大不一樣,我前日還看到新聞了,說您家的梅曙平跟M國的斯克家族談成了合作,真是後繼有人啊!”杉真心捧着好話說道。

梅清笑容加深了,這也确實是他最近驕傲的點。

“哪裏哪裏,這麽點合作,只能說互惠互利,就讓孩子練練手。”他謙虛着說道。

倆人坐在沙發上你來我往的說着話,從外面帶着一身冷風的梅柏生一路招搖的跨進大門。

“蘭姨,給我倒杯冰水,我渴了。”他抖着身上的皮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梅清,笑容親密的湊過去挨着坐。

“二伯,您今天怎麽沒去公司啊?居然有功夫在家裏呆着。”

梅清笑得可親,相對梅柏生親密的行為非常喜愛一般,他揚聲喊道:“小蘭啊,別給柏生冰水了,來杯養生茶,這麽大冷天,喝什麽冰水,小心喝壞了肚子。”

眼瞅着這兩人姿态,杉真心臉色沉了沉,她放下茶杯,“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來之前啊,我還擔心沒人會給我們家仙靈做主呢。梅總,前些日子的新聞不知道您看到沒有,我們家仙靈跟你們家柏生都住一塊了。大家都說,咱們是要聯姻呢。要早知道這樣,當初仙靈他爸就不會把仙靈趕出去了。”

“诶?是‘三’夫人啊?對不起啊,您這麽大個人坐對面我都沒注意到。”梅柏生直接打斷杉真心的話,大喇喇的翹着腿,雙手展開靠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說道:“您家把仙靈趕出去,那還不是宋總覺得我人品不行,不樂意自己女兒跟我混一起嘛!你們宋家高貴,可看不上我這個梅家人了。”

“哪有,只是仙靈這孩子不聽話,她早年非要跟窮學音樂的訂婚,我們不也答應了,哪有什麽看上不看上的。那次我們也是沒想到,原來仙靈跟你認識,還以為IE這孩子不愛惜自己,故意在外面瞎玩,把她趕出去也只是想讓她吃吃苦頭而已。”

杉真心睜眼說着瞎話,笑容倒是一點都不變。”我給仙靈當了十多年的媽,可以說也算是操碎了心。就算她離了家,我心還跟着她呢。那天一看到新聞說你把仙靈帶過去看往你的父母了,我就琢磨着過來問問,你對我們家仙靈是真心的不?我們家仙靈脾氣好、模樣好,可不能随便被欺負了。要你們倆真有意思,那咱們倆家就坐在一起,好好把婚事談下來。”

梅柏生嗤笑一聲,諷刺意味非常明顯,“欺負?把人趕出來的可是你們宋家人,占着蔣家的集團公司把蔣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趕走的,也是你們這做後媽做老子的能幹得出來,現在過來說她不能随便被欺負了?您要真操碎了心,當初拿着手機錄像的時候可是毫不手軟。把人趕出去您開心得不行了吧?屁股後面插了三根蔥,就真把自己當孔雀啦,裝模作樣的準備騙誰呢?撅起屁股那股臭味都能熏死人了。”

杉真心只知道梅柏生是個混不吝的,卻不知道他能混到這個程度,當着她的面,損得她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梅清笑容微斂,他伸手拍了拍梅柏生的胳膊,“別這麽跟杉夫人說話。”

梅柏生撇過頭,抖了抖身上的皮草,像只真正的大孔雀一般,他直接拿鼻孔看着杉真心,都不帶拿正眼看人的,“‘三’夫人你就別假模假樣的了,我看着都累。剝開外面芯子比墨都黑,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什麽白蓮花後媽?跟您一對比起來,我這個京城第一纨绔,都成了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人了呢!”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蔣半仙的電話,電話一通,就直接說道:“蔣仙靈,你後媽在我家老宅裏,說是來給她大女兒要個說法的,覺得我欺負你呢,你什麽想法?”

電話那頭的蔣仙靈嬌柔的喊出聲,“天吶,梅梅你欺負我?怎麽可能呢?我和梅梅之間的感情天地可鑒日月可昭,梅梅簡直就是我的幸運男神。你愛我都來不及呢,是吧,我的甜心小可愛?”

握着手機的梅柏生:我特麽讓你發揮,沒讓你發揮成這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  蔣半仙:嘿嘿,我的甜心小可愛支棱着翅膀幫我啄人呢!

梅梅好可愛啊,啄人的時候也好可愛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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