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七零知青3
劉花回到劉家後, 大哭了一場,把一家子都吵醒了, 父母兄長圍着她哄了半天才将她哄好, 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劉花抽泣着将在小樹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家人。
劉大哥氣不過說:“咱家都做到這份上了,姓靳在還不答應,他簡直欺人太甚。”
“就是, 他姓靳的以為自己是個啥?還得求着他娶咱妹子不成?”劉二哥也說。
劉三哥性子最急,挽起袖子就往門外走,“我找龜兒子算賬去。”
“站住!”一直沒說話的劉為民叫住了小兒子。
兄弟幾個都看向父親。
劉為民點了只旱煙吧嗒吧嗒的抽着, 好一會兒才說:“算了,牛不喝水咱也不能強按頭, 婚姻大事講的是你情我願,既然他不樂意, 這事就作罷。”
“爸, 可不能就這麽作罷, 那小子占了咱家不少便宜, 不能這樣輕饒了他。”劉三哥不甘心說。
劉為民瞪了小兒子一眼, “不作罷你還想咋樣?這事鬧大了光彩呵!”
一群沒腦子的,這事擺明了就是他老劉家不占理,明知靳磊處着對象還要從中插一腳, 雖說靳磊和溫馨還沒結婚, 但也講究個先來後到,女兒先前向靳磊示好已經不道德了,起初以為靳磊對女兒有點意思, 興許努力一下能成事,如今靳磊已經把話挑明了,他們要是還去找人麻煩,不讓人笑話死?
“可是小花受這麽大的委屈難道就算了?”劉三哥也知道這事自家不占理,但妹妹是家裏的寶貝疙瘩兒,自家人都不舍得她受委屈,卻在外人那受了委屈,他心裏憋氣。
劉為民狠抽了一口煙說:“她受舍委屈了?人家擺明了告訴她利害關系,都是為了她好,人家這是在幫她呢!難不成他真拿了回城名額和小花結了婚,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回來了你們才甘心?”
“他那是吓小花的,他敢!”劉三哥晃了晃自己的拳頭,一副靳磊要是敢丢下妹妹不回來他就要揍靳磊個鼻青臉腫的架勢。
劉為民嗤笑,“人家真這樣做了,你能拿他咋辦?”
“我……”劉三哥被噎住,看了看大哥二哥,強裝了氣勢說:“我去城裏把他抓回來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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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為民問:“你知道咋去城裏嗎?你找得着他嗎?他要是不認賬你能奈何得了他?”
“他爸,不能夠吧?他真敢這樣對咱小花?”劉為民的媳婦趙氏心裏沒底,問了一嘴。
劉為民抽了口煙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他既這樣說了,必不會平白無故這樣說,必是有這樣的心思。”
“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麽要說出來?他不說這樣做不是占老便宜了嗎?”劉大哥一肚子的疑惑。
劉二哥也說:“是啊,他這樣說這樣做是幾個意思?”
“他說了,他不喜歡咱家小花,不想害她,他為咱家小花好呢!”劉為民瞪了倆兒子一眼,将煙掐滅了說:“那小子算是還講點良心,小花,你先前也算沒白付出,但他不是你的姻緣,咱就算了,咱不做那不道德的人,讓人家戳咱脊梁骨。”
以前是他糊塗了,以為疼愛女兒就是依着女兒,今天這事他才明白,真正為女兒好不應該幫着女兒做不道德的事,虧他還是個幹部,倒是沒以身作則起到帶頭作用。多虧了靳磊提醒,否則老劉家的好名聲都将毀于一旦。
而且要真如靳磊說的那樣,女兒一輩子也要毀了。
這知青雖然比本地人要強一些,但終是不穩定,以後兒子閨女的婚事知青不能放在考慮範圍。
劉家這邊的怒火暫暫平息下去,靳磊那邊正忙得熱火朝天。
此時的他正拿着那把母親的遺物軍刀劃開了野豬的肚子,将一頭又一頭小野豬崽拿了出來。
不久前他走到野豬身邊,發現了野豬向他求救的真正的原因,原來豬是只母豬,且還懷着小豬崽,但母豬奄奄一息已經無力回天,它讓他救的是它肚子裏的小豬崽。
可憐天下父母心,野獸也有顆慈母之心。
靳磊深受震撼,對母豬說:“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孩子救出來。”
時間不等人,母豬已經快要斷氣,他拿出軍刀劃開了母豬的肚子,搶救出母豬肚子裏的小豬崽。
剛開始動刀時,野豬因為太痛劇烈動了一下,本能的要攻擊靳磊,不知是因為它突然沒了攻擊的力氣還是知道靳磊是在救它的孩子,它放棄了,轉過頭狠狠的咬在一棵樹上,鋒利的獠牙将樹都咬出了兩個大窟窿。
好在軍刀夠鋒利,也讓母豬少受些罪。
這把刀還是原身的外公随身之物,原的外公是個軍人,還立過戰功,算起來原身也算是烈士之後,只可惜原身的父親不走正道,将這好好的榮譽和名聲給敗了。
“終于好了。”靳磊累得滿頭大汗,看着地上嗷嗷叫着的小豬崽大松了口氣。
在最後一只小豬崽取出來後,母豬就閉上了眼睛,它眼角趟着淚,不知是因為傷口太痛還是喜悅自己孩子平安出生。
小豬崽一共有六只,三公三母,都是黑皮小豬,此刻正沖着他嗷嗷直叫,叫喚個啥靳磊也聽不懂。
系統說:“嘿,宿主,它們以為你是它們的爹呢!”
靳磊:“……”
劉為民安撫好閨女,讓媳婦陪着閨女去睡下,又叮囑三個兒子不許去找靳磊的麻煩,也打算回屋睡了,這時,有人在外面砸門,響聲幾乎要把房子震塌了,他忙帶着三個兒子去開門。
“大隊長,快,快去小樹林,靳磊同志撿了好幾頭豬崽呢!”來傳話的是一個叫李飛的知青。
“豬崽?啥豬崽?”劉家父子異口同聲問。
這個時候物質匮乏,連山上的野菜都是稀罕物,更何況還是豬,那可是肉啊,誰聽了不得高興震驚。
李飛說:“我也不清楚,他叫我來通知你們,你們去看了就知道了。”
“走走走,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幾個和我一塊去看看。”劉為民帶着三個兒子風風火火往小樹林子去了。
這個時候出行一般都靠腳力,且農民也是走慣了的,父子四個跟着李飛,腳下生風沒多久就到了小樹林,見靳磊一身是血的抱着幾頭小豬崽守在一頭大野豬身邊,父子四個都驚呆了。
“大隊長,我先把豬崽帶下山去,你帶人把野豬弄下去。”靳磊見劉為民父子來了,也就放了心,和李飛一人抱着兩頭豬崽走了。
先前他抱了兩頭豬崽回知青房,讓知青們照顧着,讓李飛去通知大隊長,他怕野獸把剩下的小豬崽吃掉,立即回到林子裏守着。
劉為民也顧不得問發生了什麽事,讓劉老三回去挑了家裏的籮筐拿了菜刀來,将野豬分了塊,用籮筐挑下了山。
東西并沒有挑回自家,而是挑到了隊委辦公室。
而六頭豬崽正被知青們圍着觀看,嗷嗷叫個不停。
“這些黑呼呼的小東西是豬崽?小小的一團倒是有個豬模樣了,好有趣。”說話的是一個叫胡月的女知青。
李飛瞪了胡月一眼,說:“瞧你這話說得,誰生下來不得有個樣兒啊?”
這話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胡月瞧豬崽可愛,也不和他置氣,拉了好友溫馨說話,“溫馨,你家靳磊真厲害,竟然撿回這麽多小豬崽。”
溫馨剛給靳磊擦幹淨身上的血,洗了手回來,聽到胡月的話,也覺得格外自豪。
靳磊換上幹淨衣服過來,小豬們見他回來了,立馬不叫了,乖乖的往他的方向挪動,知青們陣陣叫奇。
“喲,這些小家夥還認人呢!”胡月笑說。
李飛也說:“可不是,它們認得靳磊。”
靳磊:“……”
不會真把他當爹了吧?
知青們打趣了一陣,圍着靳磊讓他說怎麽弄到豬崽的,靳磊正要說話,劉為民父子幾個來了,他便将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我睡不着,去小樹林走走,誰知一只大野豬沖出來倒在了我面前,它受了傷快死了,我當時只是想着把野豬肉帶回來上交,沒想到發現野豬肚子裏還有小豬崽,那小豬崽還在動,還活着,我就用我的軍刀劃開了野豬的肚子,取出了小豬崽。”
只說是睡不着出去走,只字未提劉花。
劉家父子對靳磊多了一份好感。
“靳磊同志,你膽子真大,要是我遇上這樣的事,早吓得跑回來鑽被窩了,才不敢在山裏停留。”李飛一臉佩服的誇。
其它知青紛紛點頭,都誇靳磊膽子大,也有人誇靳磊運氣好。
靳磊倒不在意什麽誇贊,他擔心的是這六頭小豬崽的未來,“大隊長,這幾頭野豬咱們是養着還是?”
衆人都不作聲了,家豬有人會養,可野豬沒人養過,這六頭小豬崽雖然看着極像家豬但身體裏留着野豬的血,是有獸性的,要是養大了吃人可怎麽辦?
劉為民猶豫了許久,終是心一狠說:“養!”
紅沙河生産隊每年只能養兩頭豬,除了上交國家的,剩下的不夠大家吃一餐,一年忙到頭見不到肉味,這忙着還有什麽樂趣?
如今一下子有了六頭小豬崽,要是養大了,上交國家一半也還有三頭,今年大家可以好好吃一頓肉了。
都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規規矩矩一輩子了,也是時候走一回野路子了。
知青們眸中都泛起了亮光,仿佛看到香噴噴的野豬肉擺在了面前。
靳磊放下心來,又提出另一個顧慮,“大隊長,咱們生産隊沒有母豬,這幾頭小豬崽肯定還得吃一陣子奶,是不是得想個辦法給小豬崽弄些奶吃?”
他好不容易把這六頭小豬崽救出來,一定得養活它們才行。
劉為民點頭,“靳知青考慮得對,是得想法子找頭有奶的母豬。”他想了想說:“前幾天我聽說趙家凹生産隊有頭母豬剛下了崽,這樣吧,我帶着這六頭豬崽馬上去趟趙家凹,看能不能讓趙家凹生産隊的母豬幫着奶一奶咱們的小豬。”
靳磊當然同意,其它人也沒發表意見的權利。
劉家父子又拿來一對籮筐,往裏面鋪了些幹草,把小豬崽放進筐子裏,挑着就要走,這時小豬崽們一齊嚎叫起來,還一個勁往筐子外爬,劉家父子把它們放進去,它們一下子又爬出來,根本沒辦法出門。
“大隊長,這些小豬崽認人,它們離不了靳磊同志。”李飛見劉家父子一臉困惑,忙解釋說。
劉家父子一臉見鬼的神情看着靳磊,還有這事?
靳磊走向前将小豬崽們放進筐子裏,小豬崽們果然不往外爬了。
劉家父子一臉驚訝,他娘的,真稀奇。
最後,劉家父子帶着靳磊一起挑着豬崽帶着半腿野豬肉往趙家凹去了。
“啥子?靳知青昨天晚上從野豬肚子裏拿出六只野豬崽子?”趙氏一邊給劉為民盛早飯,一邊驚訝問。
劉為民接過稀清的粥碗,一口喝了半碗,夾了一筷子鹹菜吃才說:“可不是,昨天晚上我和老大幾個帶着靳知青和那六只豬崽去了趙家凹生産隊,給了半扇豬腿肉,趙家凹生産隊的趙大隊長同意讓咱們的豬崽留在那吃奶吃到滿月,靳知青也陪着豬崽留下了。”
趙氏就是趙家凹的,趙家凹生産隊的大隊長與趙氏還是族親,紅沙河和趙家凹也算是姻親關系,加上那半扇豬腿肉,事情才順利的解決了。
把剩下的半碗粥喝了,劉為民繼續說:“以前沒看出來,這小子着實不錯,昨天晚上也沒把小花約他去林子的事透露出半個字,這都是為着咱小花的名聲呢,你勸勸小花,想開些,做不成夫妻以後做朋友也是不虧的。”
這一夜過來,他那三個兒子對靳磊的印象也改觀了,再不提要找靳磊算賬的話,還稱兄道弟起來。
“小花那我會勸的,你一宿沒睡,再吃點去睡一覺。”趙氏拿了空碗又要給他盛。
劉為民擺擺手,吃了一筷子鹹菜将筷子擱了,一邊擦嘴一邊站起身,“不吃了,也不睡了,我得去趟隊委把事情給大家說說,這事不小,還得打個報告上去給鎮委縣委知道。”
丈夫走後,趙氏收拾了碗筷轉身往廚房去,見女兒扒拉在門邊邊上,她猜剛剛丈夫說的話女兒一定都聽到了,嘆息一聲說:“幫媽洗碗去。”
“哦。”劉花跟了上去。
“小花,你爸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是吧?”趙氏将碗筷放進洗碗盆裏,舀了兩瓢水進去,又放了些皂粉,把位置讓出來給女兒洗。
劉花挽了袖子一邊洗一邊嗯了一聲。
趙氏拿抹布擦竈臺,“那你同媽講講,你心裏是咋的想的?”
“媽,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我想通了,靳知青說得對,我條件這麽好,日子過得這麽好,沒必要把自己往火坑裏推,靳知青是很好,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以後我不會再犯傻了,媽,我以前給你們丢臉了,對不起。”劉花說着還給母親鞠了個躬。
趙氏走過去拉起女兒,見女兒眼下一片烏青,顯然昨天晚上真的一夜沒睡,她心疼說:“是靳知青沒福氣,咱們小花這麽好的姑娘,喜歡的人可多了,以後找個比他好的。”
“馨馨,你瞧,劉花又跟劉大去趙家凹生産隊送東西了,她一定是去見靳磊的,馨馨啊,靳磊都去趙家凹半個月了,你也不去看看他,小心他被別人搶走了。”在田間拔雜草的胡月推了推身邊幹活的溫馨好心提點。
劉家那邊算是将事情徹底翻了篇,但旁人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一見到劉花就會聯想到靳磊,大家對溫馨的處境十分同情。
溫馨擡頭看去,劉大正騎着自行車經過,劉花拿着個籃子放在腿上坐在自行車後座。劉花像往常一樣打扮得很齊整,白淨的皮膚,沒有補丁的衣服,被家人寵愛着,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城裏來的知青。
溫馨的心裏酸酸的,她并不是怕靳磊被劉花搶走,而是想到幾年前她也是這樣像個小公主一樣被家人捧在手心疼寵着,如今卻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着農活。
胡月湊到溫馨耳邊出主意,“馨馨,要不你請個假去看看靳磊吧。”
“不了,我還得上工呢。”溫馨收回視線,繼續拔田裏的雜草。
她盡量在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如果靳磊還是被別人搶走了,那靳磊根本就不屬于她,她也不想時不時去管着靳磊,盯着靳磊,一個人還是需要自己自覺,總讓別人管着盯着不是個事兒。
胡月一臉恨鐵不成鋼,“要是靳磊被劉花搶走了,有你哭的時候。”
溫馨幹活的動作微頓,所有人都在擔心靳磊會被劉花搶走,靳磊真的會被劉花搶走嗎?
“靳知青,我們給你送東西來了。”劉大朝着正在豬圈裏幹活的靳磊笑喊。
靳磊正在給母豬喂食,聞言擡頭看去,見是劉大露了笑,但見到劉大身後提着籃子的劉花時,笑容微頓,但很快恢複正常,“劉大哥和劉花同志來了,謝謝你們給我送東西來,辛苦了,東西你們放下就好,這裏髒,你們就別過來了。”
“靳知青都不怕髒我們哪會怕髒,我爸讓我順便看看豬崽的情況,我看了好回去打報告。”劉大大步邁了過去,扒拉在豬圈門上往裏瞧,見到六頭黑呼呼的小豬正和其它幾頭白色小豬在一塊玩耍,要不是皮毛顏色不同,真瞧不出那六頭黑豬是野豬崽。
劉大笑呵呵說:“靳知青,這六頭小豬崽長得真好,比半個月前足足大了一圈。”
“這母豬奶水足,夠它們吃,這才長得好。”靳磊說着又舀了一勺豬食放進食槽裏。
趙家凹生産隊的人之所以同意讓六只豬崽在這吃奶,除了那半扇豬肉和劉為民的交情外,還讓他負責母豬的喂食和豬圈的清潔工作,這半個月可苦了他,什麽髒活累活都做了個遍,原身那麽講究,可如今他覺得他毛孔中都透着豬糞臭。
好在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豬崽們長勢極好,他也算聊表安慰。
劉大誇,“也多虧了你把母豬照顧得好,靳知青,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爸已經向縣委打了報告,給你申請表彰,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真是謝謝大隊長了。”靳磊一臉喜悅。
要是得了表彰,對他的成分大有幫助。
劉大看了豬崽還要去趟生産隊,便帶着劉花離開,劉花将籃子交給靳磊,看他一眼說:“我們走了,你照顧自己。”
“謝謝你們,我會的。”靳磊見劉花眼神坦蕩,想是徹底走出來了,心裏為她感到高興。
兩人正說着話,趙家凹的大隊長帶着兒子趙建國來了,見到劉大兄妹忙笑着打起招呼來,“大侄子,大侄女,你們來給靳知青送東西了?給你們介紹,這是你們表哥,建國。建國,這是你堂姑家的弟弟妹妹。”
“表弟,表妹。”趙建國禮貌的打招呼。
他長得斯斯文文,還戴着副眼鏡,一身書卷氣。
趙家以前想培養他上大學,他也很争氣的考上了大學,可是遇上大運動,沒辦法去上,只得回家鄉幫忙務農,他數算得極好,現在在隊委當會計,大家都叫他趙會計。
“表哥。”劉大和劉花以前跟着父母來過大凹子村,小時候見過趙建國,但是長大後就沒見過了,都客氣的打了招呼。
趙建國和劉大說了幾句話,劉大就和趙大隊長去說事了,趙建國便和劉花聊一些家常,劉花大方的回答,兩人雖多年沒見,仍覺得很是親切。
“小花,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叫你,你也叫我建國哥就行了。”兩人聊得很愉快,趙建國越看劉花越是喜歡,想法子拉進雙方的距離。
劉花點點頭,“好,建國哥。”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種的花。”趙建國拉起劉花的手往外走。
劉花愣了一下,沒有拒絕,跟着他走了。
靳磊看着兩人手拉着手離去的身影,露出了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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