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引狼入室

麥穗聳聳肩,表示不勉強,又親熱地拉住李繡子的另一只手:“繡子,我聽可可說你男朋友回來了。什麽時候有時間聚一下,我們來比一比誰的男人優秀。”她滿臉期待,水亮的眸睜得噌大。

“最近才回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好,不能比的。”對于她争強好勝的個性她早已經司空見慣。

不明白這麽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傳聞家庭富裕的千金小姐為什麽在甜心蛋糕店當服務員,難道真的如餘果所說,是吃飽了撐的?

“不行,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可可把你男朋友說的那麽好,讓我情可以堪。”

“可可……好像沒見過他吧。”李繡子有些欲哭無淚,真不知道那些傳言是怎麽來的。

“小氣,難道你還能藏一輩子呀。”

“算了,你想看就看吧。他現在在醫院,我等下給他做飯送去,讓你見見。”她的性格,她可是了解的很。如果不讓她見一眼,估計連午飯都吃不好。好奇心害死人!

餘果在一邊皺眉,看麥穗一臉興奮的樣子,她眸子一轉微微笑道:“繡子,我也去。”

“好了,去歸去,但是見到他可別再像六年前一樣大呼小叫的。他現在的脾氣很不好,我都有點怕怕的。”她好心提醒,她們是她最信任的朋友,陪了她三年,她的事她不想瞞她們。相反,很想跟他們一起分享她的幸福。

“知道了,那時候不是還小嘛。”餘果讪讪撓撓頭,那時候的她真的好花癡!

去超市的路上,所過之處都是照相機咔咔的聲音。

麥穗擺着各種撩人的姿勢,讓路人拍,尖叫聲此起彼伏。

“繡子,你帶她去幹嘛。我看她是居心不良。”看她賣弄風騷的擺造型,餘果嗤之以鼻。

“果子,你該不會是要提醒我,閨蜜搶男友的事吧。不會的,我相信羽奇,也相信麥穗。”最近閨蜜搶男友的事窮出不奇,她倒沒想過這事兒會上演在她身上。

畢竟,他們有六年的感情,不是随便什麽人就能插進去的。正如她,這麽多年有多少優秀的追求者,她不也一樣無視而過。

他跟她,應該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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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自信的你不自信,不該你自信的你又那麽自信。告訴你,女人追求男人可是簡單得很,衣服一脫,床上一滾,你自己去想吧。”白她一眼,她懶得搭理她,單純的近乎白癡。

李繡子笑着搖搖頭,開始挑菜。

不争,不搶,不嫉,不恨。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來也無用。

她就是這麽想的。

**

醫院裏,蕭炎四人看着迎面而來嘻嘻笑笑的三人明顯一愣,她居然帶陌生人來!

“繡子,你男人是幹什麽的?還有保镖啊。帥呆了!”麥穗打趣道,高跟鞋踩得咔咔響看起來很是興奮。

“他的助理而已。”她輕描淡寫,緊緊抱住保溫盒又轉頭朝四人介紹“她們是我的朋友。”

跟他相處那麽久,他身邊從來沒有陌生人,他的保镖也不允許陌生人靠近,今天帶她的朋友來會不會太唐突了?

“我們請示奇少。”黑夜剛要推門。

“進來。”淡淡的一聲從裏面飄來。

黑夜有些猶豫,但還是打開了門放三人進去。

麥穗跟在後面叽叽喳喳地說不停。

“繡子,你男朋友是幹什麽的,我聽可可說他是商人,可我看怎麽不像。”

“是商人,沒有不像啊。”李繡子将保溫盒擰開。

窗臺站立的男人轉過身。

他一身白色間藍條格子病人服,本來就身材高大健壯,病人服顯得有些短小,緊緊貼在身上,上衣扣子前襟沒有扣上,幾乎露出大半個麥色精壯的胸膛,雙臂慵懶地搭在陽臺上。

一手閑雅地夾着煙霧袅袅的煙,指輕輕彈去煙灰,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勾人的魅惑。

金色陽光打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有些陰柔的美,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深邃的眼神散漫地在其他兩人身上流轉,最後落到麥穗身上。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雖說是近在咫尺,即使溫暖的陽光灑了一室,但他身上明顯地散發出四個大字‘不許靠近’

麥穗有些看呆了,六年了,這個男人……還是那麽帥!

“寶貝兒,來了。”直接無視其它兩人,他大掌一攬,将她小小的身子擁入懷中,遞上一吻。

“不是答應我不抽煙了嗎,怎麽還在抽。”她拔去他手裏的煙,在煙灰缸裏摁滅。

“想你了,就抽一根。”他勾勾唇,雙唇對着她的唇瓣準備落下。

“我有朋友……”她躲開他的吻,紅着臉為他扣上衣扣,奈何,衣服是真的小了,上面的三個扣子無論如何也扣不上。

看她着急為他扣衣扣的模樣,他很是享受,她不願意別的女人窺視他的身子。

“介紹一下。”他拉住她的小手,将衣袖卷起,輕而易舉地扣上一個扣子,略微擋住了些裸露的胸膛。

“這位我就不介紹了,這個是我的朋友叫麥穗,我們一起在甜心蛋糕店上班,宿舍不是有四個女孩嗎,她就是其中的一位。”李繡子簡單地介紹一遍。

餘果坐在兩人五米外,讪讪地笑着,看的李繡子笑出了聲。她還是很怕他呢,他的暴力傾向在她心中已經磨滅不掉了。

“做的什麽飯?”他瞟了兩人一眼,把目光放到飯盒上。

“炖了點排骨,炒了兩個菜,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打開飯盒,香氣撲鼻。

“寶貝兒,做的什麽飯都好吃。”他拍拍她的頭,毫不掩飾地溺寵,看的餘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羽奇……我朋友在呢……”寶貝兒這麽親密的稱呼,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叫她。現在有朋友在,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我們不介意的。”麥穗笑眯眯道,眼神一刻也沒離開他。

他笑着,卻不知低垂的眼簾下,眸裏的冷光一閃而逝。

兩人将帶來的禮物放下,李繡子打開電視讓她們看。

“快吃吧,我們一起吃。”忙着做飯,做完就送來了,她還沒來得及吃呢。

他點點頭。她把支架打開,把飯放上去,遞上筷子。

“紫夜他們吃飯了嗎?”她問道。

“別管他們。”他不鹹不淡地說。

“他們是你的下屬,你都不知道關心他們。我去給他們叫份外賣。”腳還沒着地,就被他大手拉住。

“吃過了,不用擔心他們,現在你要擔心我才對。李繡子,我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他強調着,瞪着她。

為跟她在一起,不但裝病還要困在醫院聞着消毒水的味道,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一早出門說去跟店裏請假跟老師打聲招呼,回來倒帶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現在又去擔心他的手下有沒有吃飯,要氣死他了!

“好了,吃飯。”她挖了一口米飯放他嘴裏,他這才露出笑臉。

再挖一勺,他剛要張嘴吃第二口,她居然抱起飯盒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他氣得火冒三丈,面皮抽了抽無聲地瞪着她,看她吃的那麽香,嘴唇動了動什麽也沒說,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飯菜,他居然沒有一點食欲。

她邊吃邊看,過了一會兒,老感覺一束目光看着她有些不對勁,突然回頭看他一眼,居然見他還保持那個姿勢無動于衷,眼神定定地望着她。

“羽奇,你怎麽不吃飯?”看她做什麽?他不是餓了嗎?

“換換。”他推出自己的飯,嘴巴呶呶她的飯盒,意思很明顯。

“我的……快吃完了。”她看着自己消滅一大半的飯,有些蒙圈。一樣的飯,為什麽要吃她的。

“換換。”他不可抗拒的語氣重複一遍。

“哦。”雖然搞不懂他怎麽想的,但是她還是遞出了自己的飯盒。抱着他的飯又重新坐到沙發上,邊吃邊看電視。

她吃飯很輕,幾乎不發出聲音,一口一口,說不上很優雅,但是吃的很香,咀嚼,舔唇,每個動作都讓他移不開視線。

低頭一看她剛剛吃過的飯,再一看她抱在手裏他的飯,他還是沒有任何食欲。

“李繡子!”他大吼一聲,震天響。一邊的兩個人一直在偷偷瞄他,對他幾乎稱得上幼稚的行為已經石化了。

一頓飯,吃的相當困難。眼看她都快把第二碗消滅了,而他,依舊無動于衷。至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離開過她。

從他的眼中,他們看到了深情,溺寵,依戀和無限的溫柔。

“怎麽了?”她苦着小臉,一籌莫展,老天,連吃個飯都不得安寧,他這是要鬧哪般。

“過來喂我!”他将筷子潇灑地一甩,向她勾勾指像喚小狗一樣。笑的肆意,張狂,不可一世。

她眼神似無意一瞟兩位好友,她們眼神傳來的信息是:你男人好幼稚!

臉紅了紅,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在床邊坐下,拿起一旁的勺子挖了一勺遞到他嘴邊,他張開嘴吃了一口,嘴角的笑意加深,依舊俊美的讓人晃神。

臉更紅了,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一會兒固執的像頭牛,一會兒發怒的像個獅子,又一會兒幼稚的像個孩子。讓她本來就遲鈍的腦袋瞬間招架不住。

“慢點。”她擦着他嘴角的米粒,喂他吃個飯居然就那麽高興,到底長大了沒!倒了點湯在小碗裏,吹涼遞給他。

“喂。”一個字一貫的霸道,不可一世

“羽奇,這湯……怎麽喂?”她壓低音量,紅唇嘟了嘟。

“嘴。”他朝她唇呶呶嘴。

“這……”她咬咬唇,連耳朵都紅了。因為羞澀,眸裏蒙上氤氲的霧水,仿佛下一秒晶瑩的水珠就要溢出來。

“寶貝兒,你真美!”他雙手情不自禁摸上她緋紅的頰,唇一點點接近。

兩人看得目瞪口呆,餘果揉揉眼,這兩人吃個飯……這能吃出柔情似水來。看這黏糊勁兒,天下無敵了。

“羽奇,別鬧了。我朋友在呢,回去他們該取笑我了。”她垂下頭喃喃着,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他突然轉頭看向一邊的兩人,眼神的冷意很明顯,現在他不喜歡被打擾。

接觸到他眼神裏的信息,餘果最先反應過來:“繡子……那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請一個星期的假我會跟老板解釋的。拜拜!”屁股着了火一樣奪門而出。

麥穗定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恍若未見。

“唔……”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上來,怕飯灑落床上,她乖乖地順着他,抱住他的脖頸,張開嘴伸出濕潤的舌回應他。

咬住小口裏的粉嫩,他像被激怒的獅子,大掌滑入柔嫩處。

沒人注意,一旁的麥穗隐忍的淚滑落,她慌忙別過頭拿起包聲音顫抖:“繡子……我先走了……”以最快的速度奪門而出,腳步很急很燥。

确定腳步走遠,他露出冷笑,松開懷裏的小女人。

被親得七葷八素的李繡子,似乎還沉浸在那情意綿綿的吻裏,撞上他帶笑的眸子,她紅了臉垂下頭,連帶着小耳朵也紅透了。煞是可愛!

“羽奇……你把她們都吓跑了……”

“下次不許帶無關緊要的女人來!”

“她們是我朋友,玩的很好。而且,他們也會讓我見他們男朋友,否則,該說我小氣了。”

“笨死了。”他揉揉她的發,語氣頗為無奈。

她都不知道她這是在引狼入室嗎?長年游走在女人堆裏,他怎麽能不知道那個麥穗見他第一眼的眼神。那不是驚訝,而是癡迷。

如果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以他自身的條件給她最多的就是驚訝,而她給他的信息顯然不是。

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她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最好是不要傷害他的寶貝兒,否則……自尋死路!

“羽奇,麥穗長得……是不是很漂亮。我剛剛見你看她……好像在笑。”可能是刻意地,從麥穗一進門她就在觀察他的表情。畢竟,麥穗是那麽優秀,在學校她倆的名氣也不相上下。

她從來不想去跟別人比什麽,但是長得漂亮有才華的女人那麽多,她不得不擔心。因為,他是那麽出色!即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尊貴冷魅的氣息也能奪取所有女人的眼球。

“長得是挺……漂亮。”決定懲罰她一下。他微微挑眉,唇畔微勾,似乎在回憶麥穗的模樣,一臉的意猶未盡。

“你……”他承認麥穗長得漂亮,是不是就……淚水蓄滿眼眶,而他仿佛未見。

“胸大,腰細,臉蛋兒又漂亮,尤物!”

“你……”十指開始擰麻花。

“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做她男朋友……應該不錯。身材火爆,前凸後翹,從後面很适合。”他越說越有興趣,仿佛麥穗就脫光了站在面前一樣。

從後面……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別的女生有這種銀穢的想法。

氣憤的淚水終于流下來越流越多,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她氣的嘴唇發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擺哪個姿勢呢?長的那麽漂亮,似乎擺哪個姿勢都很銷魂……”他依舊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看着他閉眼享受的樣子,李繡子突然想起餘果的一句話: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若是不把他喂飽,每天都想着偷腥。

“你……你想跟她……做?”咬着唇說出最後一個字,濃濃的血從唇裏溢出,有股刺鼻的腥味。

他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猛然睜開眼。漆黑的眸落在她咬出血的唇上,而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眸裏的淚水不要命地往下流,白色襯衫都打濕了。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乖,逗你呢。我誰也不想,就想跟你做,每時每刻,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你。”他眸子沉了沉,心裏的某根弦被挑起抽痛,細密的吻吻去她臉上的淚。

“你……你剛剛說……你想跟她……你說她長得漂亮……還說她身材好,是不是她哪裏都比我好?”她哭訴着淚眼蒙蒙,秀美的小臉微微皺起,卷長的睫毛都濕了,看起來楚楚可憐又添了幾絲妩媚。

剛剛她都當真了!她以為她可以不介意閨蜜對她男人的愛慕,可是……她是麥穗。她是個好勝心特別強的女孩,所有的好的她都不會放過,占為己有。

她現在的男朋友也就是院長的兒子,是學校有名的萬人迷,也是她從別的女孩手槍來的。那個女孩跟他青梅竹馬,最後還是被他甩了,現在還在精神病院呢。

剛剛見麥穗對他癡迷的眼神,她才發現他錯了,不該帶麥穗來的。

眼神不經意落到某處,她臉一紅急道:“你沒有受傷?!”

他一愣,連忙雙腿夾住,眼神有些別扭嗷嗷大叫起來:“一激動,忘了……好痛……”一拐一拐地朝床上走去,重新躺下。

她顧不得多想,衣服來不及穿追問道:“羽奇,沒事吧?今天醫生看過了沒?”

“羽奇……”遇上他炙熱的眼神她神經緊繃,低垂着頭她喚了聲,試圖幫他回魂。她半露的樣子讓她感覺自己好醜,好放蕩。

“妖精,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折磨死。”

“羽奇……等我畢業……就可以了。”

“畢業……繡子……”他眸光流潋,欲言又止。

又是該死的畢業,一年啊!每天相擁相吻,卻不能……可以想象那有多折磨人!

**

“羽奇,你的病……好了沒?”吃過晚飯,她輕輕地削着蘋果柔聲朝他問。

他一臉威嚴地對着筆記本電腦,拖動鼠标塗塗點點。李繡子湊過身子趴在他健壯的肩膀看了一會兒,秀眉糾結表示不懂又朝沙發上坐去,百般無聊地打開電視。

他突然擡起頭,目光幽深地看着卧倒在沙發的小女人。

純白色運動短衫,黑色運動七分褲,柔順的發披散在纖細的肩背,異常純淨精美的五官看上去一塵不染,大方樸實的打扮讓人看着舒服又舍不得移開目光。

“李繡子,我好像聽餘果說,你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雖說是詢問,但語氣裏的肯定不容置疑。

“我……我是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她啃蘋果的動作一頓,很龜速地從沙發上坐起身,漂亮的眸子在空中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他。

“我要住院一個月,你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李繡子,你想怎樣?”一聲狼吼,整棟樓似乎都在顫動。

“黑夜和蕭炎可以照顧你,我如果真的請一個月的假,那……那就上不了班了,沒有那麽長的假請。”店裏的人手本來就不夠,再說自從他回來後,她已經請了好多假了,再請的話,就只有下崗了。

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唇瓣抖啊抖,雙眼似乎要把她盯個窟窿。她咬了一口蘋果,嚼啊嚼,嚼啊嚼,就是不敢看他。

半響,他突然走下床,打開門朝門外的紫夜冷言吩咐:“把我衣服拿來!”像吃了炸藥一樣走進洗手間。

“羽奇,你要幹嘛?”她扔下啃了幾口的蘋果,急忙奔到洗手間。

“出院。”丢下兩個字他狠狠地甩上門。

本來就是想跟她呆在一起,可她居然只請了幾天假。一個禮拜後,她又要去上課上班,到時候他一個人呆在醫院啃床啊!

換上衣服,他一臉陰霾地走出洗手間,黑色襯衫,黑色長褲,短發幹淨而利索,恢複他冷魅、尊貴、邪戾的氣息。

“羽奇,你的傷還沒好。”她像小貓似的跟過去,現在她還不想失去這個工作。

“死不了!”悶悶的三個字表示他心情很不好。打開房門,徑直走出去。

四人見他出來皆是一愣,山頂洞人終于舍得重見天日了!

整整一天boss都沒出門,連辦公都挪到了醫院。而且,看這兩人目前的情況……又鬧別扭了?

“羽奇,別這樣,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很多。可能你覺得沒什麽,可是……我的學業和我的工作對我很重要。我只是個平凡人。”她抓住他衣服的一角解釋着,眸子急的竟然湧出了淚水。

“所以呢?”他凝眉望着她落下的淚,任她抓住他的衣角他沒有任何動作。

“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我不想耽誤你的工作。”因為她,這幾天他都沒有工作,她知道他身份的特殊,所以不敢要求他什麽,相反面對他的要求,她害怕會影響他工作也婉言拒絕了。

“說的真好聽,是不想我耽誤你還是不想你耽誤我,你心裏清楚。”他冷笑出聲。這一天她背着他接不下十個電話,而且……都是男的打來的。瞳眸收緊,雙掌下意識緊握。

“你別誤會,我跟那些男同學都只是學習上的往來。你知道的,我們學校有很多課外活動,都是教授交給我組織的。國外禮儀交流會,還有關于學習上的問題,我們都會在一起研究探讨。”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些電話,她生病怕他心煩所以接電話才會背着他,知道他是醋罐子所以就更避開他了。

“既然沒什麽,又何必給我解釋。我沒事,你回去繼續上你的課吧。”丢下冷不丁的一句,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沒什麽,又何必給我解釋。她在解釋嗎?她只是在陳述事實,難道又錯了嗎?

欣長的身影漸遠,她腳下像生了根一樣擡不起走不了,淚如雨下。

蕭炎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她輕輕搖搖頭。

她水眸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蕭炎說:沒事,過幾天他會去找你的!

會嗎?

**

“奇少,你上次玩的那美人兒,怎麽樣?”安南樓着美人兒在他身邊坐下,笑的銀色。

“哪個?”他微微挑眉,手裏的高腳杯旋轉着,性感的唇微微上揚,似乎在回憶。

“就是那個六十萬,某高校校花,冷美人。”他對美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礙于是奇少看上的所以他就忍痛割愛了。

“哦,她呀……處兒嘛,除了緊沒別的,死人一樣!”他毫不吝啬地“誇獎”,那一夜過後他毫無印象。

“有沒有她聯系方式?我也玩玩兒。”他說的随意而認真。

他搖搖頭,爾後好心提醒:“可以找雪玲。”

“去,把雪姨叫來。”安南朝服務員吩咐,服務員點頭走出去。

“出息!”劉羽奇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樣,瞥他一眼自顧喝起來。

“我說奇少,自從你回國後我堂弟小野把你交給我,我可是把什麽好的都留給你。有錢一起賺,有女人一起用。我可沒虧待你吧。”安南解開襯衣上的幾顆扣子,眼神示意手下将空調開大。

“小野那麽專情,你那麽濫情。你們……怎麽能玩一起去。”對于這件事他很費解。安辰野乃g市市長之子,條件各方面堪稱極品,長到二十幾歲居然只碰過他老婆一人。

而安南身為他堂哥私生活這一塊跟他卻有天壤之別,他們據說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兩人對女人與性的态度差別也太大了。像小野集愛情與性與一身那麽專情的男人,這世上少見了!

“小野他的第一次都給她老婆了,而且潔癖特別厲害,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啊,才是一路人。”他笑着拍拍他的肩,最起碼在對待女人方面,他們志同道合。玩得起,放得下!

“誰跟你是一路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劉羽奇不留情面打開他搭上來的手,依舊是冷着一張臉。

兩人嘻嘻哈哈說話間,雪玲帶着幾個妹子進了包房。

“來來來,美人兒都坐下。”安南一手抱一個,招呼美人兒坐下“把音樂打開,趕緊把氣氛給我營造出來。”

話剛落,大燈驟息,dj響起,舞姿搖動。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從牆壁四處投射出來,在牆壁劃下一旦點絢麗的彩帶,打在舞動的美人兒們着三點式的雪白身軀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影。

癫狂迷亂的氣氛只瞬間的功夫嗨到g點。

雪玲今日一身墨黑色緊身及膝雪紡裙,曼妙的身體卧倒在男人懷裏,柔的出水的嗓音任何男人都把控不了。

“奇少,今天怎麽就你兩個人來?池少和莫總他們在隔壁呢,要不要把他們一起叫來。”

“小雨在隔壁?”他手在雪玲使壞,毫不吝啬地送上一吻。

“好像是在談生意,把六十六樓的妹子都叫進去了,現在玩的嗨着呢。”雪玲被他高超的技術吻得聲音又柔了幾分。

“既然他有正事就不打擾他了,你好好招呼。”他接受她的熱情,似乎被她挑起欲火,他熟練地解開她胸衣扣。

“奇少,今晚……別走了,我……陪你。”渾身似火燒一般,只是他單單的一個吻,她就動情了。

“想我了?”他邪笑着,停下手下的動作。

“是啊,想你了。”她布上情雨的水眸望着他,他好久……沒碰她了!

他剛想說什麽,安南突然湊上來無視倆人的動情:“我說小雪兒,那個六十萬她什麽時候來?我在等她呢?”

雪玲剛剛明明見他口裏是要說好的,突然被安南打斷,心裏有些氣惱,但面上并沒表現出來。

“你是說那個曲小婉啊,人家只賣處兒,拿了錢就走了。”

“草,賣一次跟兩次有差別嗎?趕緊聯系她,就說是奇少找她。”安南推了一把懷裏的美人兒,美人頭淬不及防地撞到沙發上,吃痛地叫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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