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rles過得并不輕松，她不止一次地發誓要踹爛那個叫Stryker的人的屁股，還有更多讓Charles震驚的詞句，他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另一部分當然是她的男友也在這裏。熱戀，絕對的熱戀，這點Charles可以從Hank時而發傻的蠢表情上一目了然，該死的交友不慎。

當夜風也漸漸開始溫暖宜人時，這間百年老校迎來一年中它最重要的日子——校慶。雖然這所學校的校風并不習慣大肆慶祝它的生日，但那天的晚宴卻是讓每個在校學生都躍躍欲試的重要節目。

因為在校慶晚宴上，你不光能找到你崇拜卻在平時沒什麽機會接觸的某個知名學者，也能看見身為社會各界高端人士應邀回校慶祝的著名校友們。

總之，端着你的杯子，你可以随意跟任何你想與之交談的人物高談闊論，沒有身份隔閡。只需要你準備一套合适的衣着，還有提前在校內網站上下載一封僅通過ID證明就能任意下載的邀請函。

看，是不是很心動？

除了那些在實驗室忙昏頭忘了時間的可憐蟲，沒有人想錯過這樣的盛會。

Charles也不例外，确切說是他愛死了它。當然，其中一部分是因為它跟自己的生日是同一天，這很難讓浪漫主義的Charles不将它當成上帝特意為他慶祝生日的一種方式。說真的，它比任何生日派對都要酷，不是嗎？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19歲的“生日晚宴”會影響他的一生。

或許當Raven評價它的時候，他就應該聽取對方的建議而不是選擇無視它們。

Charles下意識摸了摸束緊脖子的呆板領結。雖然這身禮服他沒穿過幾次，但顯然他衣櫃中唯一一套禮服并沒能成功跟上時尚潮流的變更步伐。去年的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是否符合高端審美品位，只要足夠應付場合需要，他更傾向于将注意力傾注在可以跟哪個學術大家讨論令人振奮的遺傳學謎團上，而宴會廳裏也不會有人在意他是誰。

可是今年不一樣了，過多的視線感，還有其中至少有一個令他在意的目标——希望Erik不會覺得他穿得太蠢而笑出來。

當他為此憂心忡忡的時候，他正在咀嚼無酒精雞尾酒中的冰塊宣洩壓力。當然，是在一口将它飲盡之後。

喀嚓聲讓Hank皺起眉頭。“你得停下，夥計，你害的我也跟着莫名緊張起來了。”

“哦抱歉，”Charles暫停了動作，實際上冰塊已經讓他咀嚼地足夠粉碎了，“我的壞習慣。”

Hank表示習以為常地聳聳肩膀，問：“所以你找到他了嗎？”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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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k翻了個白眼。“Lehnsherr教授。”

Charles不甘心地皺了皺眉毛。“有這麽明顯？”然後他在Hank的臉上看見了“你說呢”三個字。

“我以為你們會一起來，或者約好在哪裏碰個面之類的。”兩人躲在人群之外，卻守着一個絕好的位置，最方便別人尋找的位置——自助餐長桌旁。這導致他們倆比起嘉賓，更像兩個侍者。

“不，并沒有，我覺得現在我們倆還不太适合在學校的公衆場合碰面。”Charles放下空杯，重新拿起一杯新的雞尾酒。而Hank強行奪走他的選擇，替他拿了一杯無冰塊的飲料塞進他手裏。上帝，說真的，要是他再聽見嚼冰塊的聲音，很可能會引發焦躁症。

“不敢相信，四個月了，流言蜚語竟然還不饒過你們。”

Charles苦笑。“可能是因為Erik的處罰遲遲未下的緣故，很多人抗議聲很大。不過往好的方向看，現在已經比四個月前好太多了。”

“若是他們知道了Lehnsherr教授想要辭職的事，肯定會驚掉下巴再也說不出什麽狗屁話來。”Charles很高興聽見Hank為他挺腰而爆了粗口，也很确定一定是Raven帶壞了他。

Hank毫無自知地繼續道：“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大聲吼回去，‘嘿，能不能拜托你閉上你的臭嘴，你知不知道他們有多不容易，甚至願意為對方犧牲一切，所以收起你一本正經的虛僞表情，滾回家吃屎去吧’。”

嗯，百分之百是Raven的責任。

Charles反倒安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謝謝，我很慶幸有你的支持，我的朋友。”

“別說蠢話，”Hank回看了他一眼，說，“事實上我除了這些根本沒法幫你們什麽。”

“不，其實多得超乎你自己的想象。”Charles朝好友微笑道。

他看了一眼熱鬧的會場，然後說：“別管我了，今晚你該好好享受的，Dr. McCoy在那邊，或許你該去跟他的朋友們打聲招呼。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都是你崇拜的偶像？”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Hank他曾想和其中一位熱力學專家讨論問題的事情，但他更放心不下自己的朋友。

遲疑地看向目标，搖頭說：“不，還是算了。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

Charles忍不住用手肘攻擊了對方的肋骨。“你是我的保姆嗎？Go，我是個成年男人，我能照顧自己。”

Hank猶豫再三，才妥協說：“好吧，我去去就來。哦對了。”他從兜裏掏出個號碼牌塞進Charles的手中。“我把你的生日禮物寄放在服務臺了，走的時候別忘了去領，是我自己發明的～哦，裏面附有使用說明書，當然也是我自己寫的，別介意。”

Charles笑。“你就是不打算告訴我裏面是什麽，對吧？”

“保持驚喜～”Hank給了好友一個結實的擁抱，“生日快樂，夥計。”

“謝謝，我的朋友。”

“哦，別忘了告訴我試用感想。”

“明白了。”

Hank在Charles的目送下小跑向場中，走到一半時突然又轉過身來，活用肢體語言給Charles指明了一個方向。

Charles好奇地順着看去。

人群之中，是Erik。

Charles收緊握着高腳杯的手指。對方看上去，簡直完美至極。若可以，請允許他用James Bond來形容他的男朋友。雖然被說是品味不佳，但Charles這種外行人也能十分肯定Erik的禮服絕不會讓Raven說出任何惡毒的詞彙。實際上，Raven對Erik的穿着從來都給予很高的評分。

唔，或許是Erik本人天生就能讓衣服顯得品味高尚的緣故吧？Charles這麽天真而驕傲地想着。

等等，他在跟誰談話？

Charles認出站在Erik對面的兩人之一，是“白皇後”Frost教授。她手臂挽着的男人是？

Oh my god，是Sebastian Shaw！

Charles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的身份——那個讓Erik頭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的贊助人，那個十二萬分想讓Erik離職跳槽到他公司的混蛋家夥！

他們在說什麽？是關于挖角的事嗎？

不，Erik答應過他，絕不會再擅作主張。等一下，萬一不是Erik提出來的，而是Shaw聽見什麽風吹草動主動來投橄榄枝的呢？

該死的，那橄榄枝絕對是純金做的！

Charles越想越按耐不住，終于邁開步子，朝那個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Erik最先發現了他，表情看起來又喜又驚。确切說，後者多于前者。

“Charles？”

“嘿，親愛的。”Charles決定用一個印在臉頰上的吻來提醒Erik別忘了自己許下的諾言。在學校的公共場合中，這是個大膽又冒險的舉動。事實如此，他确實成功驚訝了Frost教授和她的富豪男友，也驚訝了Erik本人。

好在Erik臉上的驚色并沒停留太久，他露出了微笑，并且自然地将手滑上了Charles的腰背。

“Shaw，Emma，這是Charles。”

“Charles Xavier，幸會。”Charles選擇先友好地伸出右手。穿着絲絨禮服的男人握上了它，笑得十分誠摯，但Charles能辨別出那是個商用表情。

“Sebastian Shaw。所以，你就是那個話題中的人物？”

“Shaw。”Erik有些不悅。

男人避重就輕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