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為何要處處與我作對?

昨天晚上,易寒之不知道對方在他身體裏釋放了多少次。

一晚上昏昏醒醒的,都是對方那張絕美的臉,他有向對方求饒,他有哭有喊,可對方都置若罔聞,待到最後哭累了,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淩晨,那人已然離去。

腰酸,腿麻,那個地方還火辣辣的疼。

他掙紮着想從床上爬起來,最終因為後面的疼痛無果,又躺了回去,後面卻因為剛剛的動作有東西從裏面流了出來。

易寒之臉都綠了,他知道那是什麽。就在昨天,在這床上,他居然被一個男人給上了,那個男人他還不知道是誰……

易寒之想想就一肚子氣,本是來尋花問柳的,結果倒是自己成了花,還被不知名的人給采了。他在心裏默默發誓,下次要讓他再見到那個人,他一定把那人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可是氣過了之後還得起床回家,雖然那可恥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疼。

易寒之緩緩起身,盡量把動作放到最小,努力的将衣物一件件的套上。

穿戴完畢,他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身上青紫色的痕跡都被衣物給遮擋住了,暫時看不出來。

他努力保持淡定,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異樣來,只是他那走路姿勢有點奇怪……

此刻已快到正午,這時候正是青樓休息的時間,大廳裏只是偶爾有幾個打雜的路過。

易寒之趁着沒人之際,走了出去,一路上,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那地方越發疼痛了,還拌帶着一種黏糊糊的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本就心情糟糕透了,在進自己院子那會,卻發現自己院裏坐了一個人。

易寒之并不想搭理此人,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到自己房間,沖個澡,換身幹淨衣裳,然後爬床上挺屍去。

可是那人卻并不打算讓他就此過去,起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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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中拿着一杯茶,眼角含笑的看着他,将茶遞了過來。

“易公子一大早這是去了哪?讓白某好生久等。”

被人攔住去路,易寒之本想發火,但在看到來人是主角時,還是按耐住了脾氣,主角他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了?

易寒之雙手作輯,艱難彎腰行了一禮,接過白君手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他是真的有些渴了。卻在觸及茶水之際,又吐了出來。

這哪是什麽茶水啊!分明是酒!想想昨日,就是那杯酒惹禍。思及此,易寒之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不怎麽好。

“白少俠一大早居然有如此雅興,來我院中飲酒?”

白君見狀,也不生氣,倒是拉着他往旁邊的石凳那處去了。

白君在一張石凳上坐下,然後指了指對面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易寒之撇了那石凳一眼,心中煩躁不已,他自是不能坐的。

“少俠有事麽?無事的話我要回房休息了!”

“急什麽?這都日上三竿了,易公子不會要告訴在下,你這會要回去睡覺吧?”

白君雖面帶着面紗,但易寒之知道,他絕對在笑,絕對的。

“怎麽?少俠不去找我爹要武功秘籍?倒是有閑情逸致來管我什麽時候睡覺了?”

易寒之不知道到底哪裏出錯了,這男主居然纏上他了。他貌似有意和他作對一般,就是不讓他回房。

“我自是不管你啥時候睡覺,在哪睡覺的,只是我看易公子一大早就從自家後門偷偷摸摸的進來,該不會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吧?”

白君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易寒之一番。

易寒之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他伸手整了整領口,故作淡定的直視對方。為了掩飾他的心虛,他緩緩挪到石凳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雖然已然将動作放至最小,但坐下去的那一秒,易寒之還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叉着腿,雙手撐在石桌子上,盡量讓屁股能好受點。

“少俠說笑了,我在自家地旁,何以用的上偷偷摸摸一詞?”

白君看着對面一副隐忍的模樣,瞬間心情大好了起來。昨日被對方調戲的怒氣,算是消了,畢竟他昨日把人家也折磨的夠慘了,如今要是再欺負他,那他就顯得太沒有良心了。

“易公子臉色看起來好蒼白,莫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一說到請大夫,易寒之的臉色更白了。

“不需要,我沒事,我很好,只是昨晚沒睡好,我現下去睡一覺就好了。”

“哦!那白某就不打擾易公子休息了,那白某就先行告退了。”

白君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因為他走之前還朝天大笑了三聲。

易寒之滿臉黑線的從凳子上站起,剛剛白君喝酒的那個杯子還是他喝過的,這人也不閑髒。

不過白君能自行離開,他自然是謝天謝地了。回到房中,他便差人取了熱水倒入浴桶中,然後脫了衣物将整個人都浸泡在水中。

看着身上這輕輕紫紫的痕跡,易寒之想哭!想他守了二十多年的處,居然被一個男人給破的,他就氣的牙癢癢!

他一定要找到那個人,然後将他碎屍萬段!

将身上的皮膚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膚都被他給搓紅了才住了手。

許是在水裏泡着輕微緩解了身上疼痛的緣故,他居然就這樣在水裏睡着了,待他醒來時,水已冰涼。

雖說現在是秋季,但泡在冷水裏這麽久,他也着實有些受不住。他自水中爬起來,穿好了衣物,才又躺床上去繼續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後半夜他才被餓醒。身上的疼痛已經好了許多,大半夜也不好意思去把別人叫起來給他做飯,只得自己動手了。

他一手托腰,緩緩的挪至廚房,卻在經過後院時,聽見後院裏有人在練劍的聲響。

易寒之好奇的走過去瞅了瞅,最後因為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臉而放棄了。他撇撇嘴,一臉無趣的走開了。

廚房裏還好,現成的菜不少。但問題來了,他只會用電飯鍋和煤氣,這爐竈怎麽用?

這破時代,連火柴都沒有,怎麽生火?在用打火石試了無數次無果之後,易寒之果斷選擇放棄。

後面還是疼的厲害,又走了這麽久的路,易寒之覺得自己有些虛脫了,在經過後院時發現剛剛還在練劍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他停倚靠在一旁的房柱上打算休息會再走,反正這兒都睡覺了,也沒什麽人在,他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腰,罵罵咧咧了起來。

一想到昨兒那事,易寒之都恨不得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

忽然身後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腰,易寒之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立馬就跳向了一邊。

“誰?”

這一跳,又牽動了身後的傷口,他疼的龇牙咧嘴,卻還是警惕的看向前方。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随後緩緩走到他面前,打了燈。

易寒之這才看清來人的臉,正是白君,如同往常一樣,紫紗掩面。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想吓死人啊!”

對方将燈挂在一旁的房柱上,伸手遞過來一個東西。

易寒之伸手接過才發現是一瓶膏藥。

“我今早看你臉色蒼白,想來應是受了傷,這創傷藥極好,不出三日,傷口必能痊愈。”

其實是今早回去突然良心發現,想來那易公子那處受了傷,也定不好意思叫郎中的,畢竟是他弄傷的,他也有些自責的,昨兒個那個藥,藥力太猛了,他也沒把握好力度。

易寒之打量着手上的藥瓶子,覺得主角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把藥還給對方,背脊挺得老直。

“不好意思,我沒受傷,我不需要。”

你若真的為我好,離我遠點啊混蛋!易寒之在內心将對方吐槽了一番,今兒個他躺床上思考了一番。才發現,按原劇情來,昨兒個主角應該也是在芙蓉閣裏的,就在那,主角上了女主,女主就此對主角死心塌地,一直陪伴其左右的。這樣一想,再加上今兒早上主角那怪異的行為。易寒之不得不懷疑,主角是不是知道他在芙蓉閣所遭遇的一切,卻故意不說,還在暗暗諷刺他?

“你确定不要?”

白君挑了挑眉,直視對方。明明一副疼的受不了的樣子,卻還在逞強,強裝淡定。

為了表現出自己真的沒事,易寒之還擡腿在附近走了幾步,蹦蹦跳跳了一番,額角有冷汗流出,但他也豪不在意,反而揚了揚頭,看向白君。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麽?”

白君笑着搖了搖頭,将藥塞至易寒之手上,揚長而去,還背對着易寒之揮了揮手。

“這是我烽火門獨創膏藥,一般地方買不到,就當我報答公子的收留之情吧!還請公子不要再推辭了。”

白君之所以要背過身去,自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眼前這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他不禁有點喜歡他了,沒事就想逗逗他。

易寒之拿着手上的藥回到房中,神色複雜,他到底要不要用這個狗男主給的藥?這貨不會下毒害自己吧?這貨怎麽突然這麽好心居然送藥給他?想了半天最後都一一将心裏的想法給否決了。第一,男主若真要殺他給他一掌他就得gg了,壓根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第二,男主殺他毫無意義,畢竟他在書中與男主并無冤仇。

思及此,易寒之還是不争氣的用了白君的藥。那藥清清涼涼的,塗在傷處特別舒服。

易寒之不禁對男主的好感好了那麽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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