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生孩子,很疼麽?
因為白君受傷了的緣故,他們在客棧裏多呆了幾天。這幾日易寒之也好好的休息了一番,再次啓程是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一大早易寒之便被白君叫了起來,這次他們又租了一輛馬車。白君腹部的傷沒好全,不能騎馬,便和易寒之一起坐了馬車。
春天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萬物複蘇,大地也變得生機勃勃的起來,所行之處都是鳥語花香之地。易寒之總是忍不住躺出頭去看四周的景色,白君拉都拉不住。
他們的行程依舊很慢,易寒之也樂的自在,反正他也沒事幹,這種邊走還可以邊觀賞美景的日子他倒也喜歡的很。
這日,也是晴空萬裏的一天,他們在一條林蔭小道上行駛着。易寒之看到前方有一顆桃花樹的桃花開的正盛,便伸手折了一支,拿在手上把玩。
白君雖在一旁打坐,卻無時無刻不在緊張着易寒之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磕着或是碰着了。
漸漸的,馬車停了下來。
“大師兄,盈歡好像要生了,你在這裏看着,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人家。”
白君立即睜開了眼,翻身下了馬車,易寒之也緊随其後。
二人來到盈歡他們坐的那輛馬車前,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他們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師妹,你怎麽樣了?”
白君皺着眉頭,顯然很是擔心,現在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實屬不利。
盈歡的喘息自裏面傳了出來,聽起來十分痛苦。
“大師兄我沒事,只是孩子等不了了。”
白君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但嘴裏還是說着安慰的話。
“師妹別擔心,蕭淩已經去找産婆了,你再堅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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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生孩子,他們兩個大男人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站在那裏幹着急。
還有有覃秀秀在裏面一直幫着盈歡。
覃秀秀畢竟還是個姑娘家,也沒有見過婦人産子,此時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但此刻只有她是女子,她也只能硬着頭皮陪在盈歡身邊了。
盈歡緊咬牙關,努力将□□吞入腹中,全身早就被冷汗給浸濕了衣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盈歡終是忍不住了,痛呼出聲。蕭淩還沒有回來,白君又不敢将他們三人放在這裏,一時之間也是失了注意。
馬車內,盈歡的痛呼聲一陣接着一陣。馬車外,易寒之也是聽得心驚肉跳的。生孩子真的有那麽疼麽?他不禁心裏有些打鼓。
過去大半日有餘,天漸漸也黑了下來。蕭淩終于騎着快馬回來了,馬後頭還坐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
蕭淩将婦人扶下馬,一臉焦急。
“産婆,你快進去看看我娘子吧!她疼了快一天了。”
那婦人伸手揉了揉屁股,才慢悠悠的上了馬車。
“少俠別急,生孩子沒那麽快的,一般頭胎都需要久一點。”
雖然産婆這麽說,但蕭淩還是急啊!一直在馬車旁繞着圈圈。
那婦人進去了一會,便又出來了。
“剛剛才破水,可以生了,但是我需要一些布條,還有熱水,小孩子的棉被也需要你們趕緊去準備好,給我送過來。”
說完那婦人又回了馬車裏。
馬車裏,盈歡的叫喊聲更大了。婦人的聲音也随之響起。
“夫人,用力啊!再用點力,孩子馬上就出來了……”
蕭淩從馬車裏拿出了之前為小孩子準備好了的小衣服和小棉被。
白君自動去準備了熱水,這裏離河邊有一些距離,他硬是拉着易寒之一起去了河邊。
易寒之待在那裏也只覺得心慌,也就沒有拒絕。
二人一路上都沒說話,易寒之捂着肚子,不知在想什麽。
盈歡的事不能耽擱,白君便也沒有注意到易寒之的細微變化。
準備熱水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再次回到馬車面前時,盈歡還是在叫,聲音比之前更慘烈。
易寒之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女人産子。以前在電視上看,都覺得太誇張了,現在一看,倒是有過之而不及。
他伸手摸了摸肚子,有些煩躁,他生平最怕疼了,不知不覺間,竟主動抓了白君的手。
白君的全部心思都在師妹身上,也沒注意易寒之,這會被他抓了手,才回過頭來看他。
“怎麽了?肚子疼麽?”
白君看他臉色有些蒼白,還以為他不舒服。
易寒之搖了搖頭,猶豫再三,才緩緩開口。
“生孩子……真的有那麽疼麽?”
他的聲音很小,有如蚊子哼哼。但白君還是聽到了,白君愣了一下,随即也皺了眉頭。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但看師妹這樣,應該是挺疼的,他又不敢實話實說,怕吓到易寒之,但又不想對易寒之說謊。無奈之下,他只得反手抓住了易寒之的手,放到胸前,直視着他的眼睛,言辭懇切。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陪着你的。”
雖說這話對易寒之來說毫無意義,但易寒之覺得這該死的還是有一點感動的。随即便移向了別處,臉頰有些發燙,卻還是嘴硬道。
“誰要你陪啊!我又不是女人,不就是生個孩子麽?這怎麽難得到本大爺呢!”
白君知道他的心事,卻也不戳破。一把将他摟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聲道。
“別怕,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着你的。”
易寒之的臉更紅了,也沒有拒絕他的懷抱,輕微的點了點頭。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劃破天際,産婆抱着一個嬰兒走了出來。
“恭喜公子,是位千金小姐,母女平安。”
蕭淩大喜,也顧不得去看孩子,直接上了馬車去看盈歡的情況了。
覃秀秀從馬車裏走了出來,滿臉蒼白,似乎也是被吓得不輕,下了馬車,一直蹲在路邊,不知道在幹什麽。
易寒之覺得盈歡是幸福的,看過很多電視劇,都是老婆生了孩子,父親都是迫不及待要去看孩子的,會去看老婆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白君伸手将孩子抱了過來,伸手戳了戳孩子的臉。孩子眼角還含着淚,被他這麽一戳,又哭了。
易寒之瞥了一眼那孩子,又瞥了一眼白君。白君此刻滿眼帶笑,似乎很是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孩子的爹呢!
“你很喜歡孩子麽?”
白君輕抖懷中的小孩哄着,擡頭看了眼易寒之,笑着點了點頭。
“自小就喜歡,若是我的孩子就更喜歡了。”
易寒之撇撇嘴,沒在說話了。
不一會,蕭淩從馬車上下來了,也掀起了馬車的簾子,把簾子用繩子綁了起來。
馬車裏一股血腥味湧了出來,易寒之皺了皺眉頭,朝裏面看一了眼。盈歡此刻已經換好了衣服,滿臉蒼白的半靠在馬車上,用被子裹住了全身。
白君将孩子還給蕭淩,看向盈歡。
“師妹感覺如何?”
盈歡看起來很是虛弱,微微點了點頭。
“那師妹先好好休息吧!”
蕭淩抱着孩子走到盈歡面前,笑開了眼。這一眼看去,真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白君也不打擾他們三人,拉着易寒之準備回自己的馬車。
“白大哥……”
覃秀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白君擡頭看了她一眼,扶了易寒之上了馬車,才正視她。
“師妹剛生産完,此刻定須師弟陪着,秀秀姑娘暫時就先同我們乘坐一輛馬車吧!”
覃秀秀趕緊點了點頭,跟着白君上了馬車。
盈歡剛剛生完孩子,一時半會他們也走不了。
忙活了一晚上,易寒之也有些犯困,頭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
白君見狀,便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了。覃秀秀坐在另一邊,默默地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也沒有言語。
易寒之見能讓自己睡得舒服一點自是不會拒絕的,靠着白君一會就睡着了。
本來半月就可以回金陵的路程,因為中間發生的事,硬是被他們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到。
金陵,易寒之才發現,一晃眼自己已經離開這兩個多月了。這裏依舊人聲鼎沸,沒什麽變化,易府也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生出變故。
易寒之想回去看看,但他現在這樣子,又不敢回去,所以只能站在角落裏偷偷瞄一眼了。
易夫人還是同往常一樣,每月十五都會去廟裏祈福,易老爺還是沒有回來,一切都和他在的樣子沒差。易寒之這才放了心,随白君一起去了烽火門。
到了金陵覃秀秀便離開了,一聲沒吭就消失了。後來聽白君講,覃秀秀是和他說了才離開的。易寒之對這個不感興趣,也沒多問。
他們是黃昏才到的烽火門,派中弟子都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看的出來,大家都很喜歡白君,見了他都紛紛跑過來和他擁抱。
易寒之站在一旁有一點不知所措,作為21世紀宅男,他是真不知道要怎麽和一群人打交道。
白君也沒怠慢他,一把将他拉到人群之中。
“這是易寒之易公子,我的至交好友,以後要住在烽火門一段時日,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了。”
易寒之嘴角笑到抽筋,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白君的同門們太過熱情了,一直張羅着要給他擺宴洗塵,白君怕易寒之累着了,便拒絕了。易寒之現在的身子是非常時期,自是不能有一絲怠慢的。
即便是入了烽火門,白君也堅持要和易寒之住在一起。美名其曰,你現在是非常時刻,我一刻都不能離開你的身邊。
離生産的日子越近,易寒之也越心慌,白君能留在他身邊,他倒也覺得心安,也就沒那麽反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新晉了,以後也只能蹭蹭玄學了!看官們點點收藏不迷路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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