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山林裏, 梨花樹下,趙維桢垂眸, 眼睛盯着姜嘉卉,見她羞紅了臉蛋兒, 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他。
趙維桢不由得“噗”地笑了, 他手指頭勾起姜嘉卉一縷被山風吹散了的發, 飛到了她的臉上, 遮住了她的眉眼。
“在想什麽?”
“沒, 沒想什麽。”姜嘉卉結結巴巴,梨花的香味裏,混雜着其他的味道。
這裏是京城之中的最高處, 遠處紅牆黃瓦的宮殿,藍色的天空如絲幕一般, 白雲悠悠,眼前是于她有情的人, 而他也是她心底愛慕着的人。
誰能想到,當年皇上的一道聖旨,她不得不去巨鹿書院, 在那裏邂逅了從未曾在京城裏露面過的他。
那時候她天天追在他的身後,滿心裏都是維桢哥哥為何不喜歡她?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了的呢?
她這點淺淺的心思, 趙維桢看在眼裏,不由得一笑,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今日辛苦梅梅啦!”
羞死了, 姜嘉卉急得快跳起來了,“不許說!”
趙維桢清隽無俦的臉上,揚着歡喜的笑,小女孩兒的嬌羞明顯取悅了他。
他原本不肯把她牽扯進來的,他這輩子未必會比上一世活得輕松。可是,她如那魚兒一路跌跌撞撞地沖進了他的網裏,他左避右讓都沒有讓開。
他原本就對她執念極深,哪裏還招架得住呢?這一生,他再小心一些,必護住她便好。
“梅梅想看嗎?”
“不想!”姜嘉卉別過臉,不去看。
趙維桢一笑,松了外袍,又遮住了,“嗯”了一聲,捏着她的臉蛋兒,“等你長大了……我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Advertisement
姜嘉卉不是很懂,趙維桢也只是點到為止,“我也是飲鸩止渴。”
姜嘉卉越發聽不懂,她也懶得去想,她自己發現了這個秘密,已是羞澀不已,鑽進趙維桢的懷裏,如鴕鳥一般,不肯把頭伸出來了。他懷裏,那種黏糊的東西散發出來的氣味格外濃,刺激得她也跟着渾身燥熱起來,好在她性子單純,并未令她難受。
兩人摟着站了一會兒,獵影拿來了衣褲,旁邊有一處小屋,趙維桢便領着她過去換衣服。
“我不進去!”
“梅梅不幫我更衣?”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我沒有丫鬟。我也不要丫鬟近我的身,我只想梅梅幫我!”
“不要!”
趙維桢笑着,将她往屋裏拉,将她圈在懷裏,低聲在她耳邊道,“梅梅不想知道它長什麽樣兒嗎?”
“不要!”姜嘉卉捂住自己的眼睛,驚得快要跳起來了,趙維桢見此,已是好笑,知不能逼得太急了,只好松開她,“等梅梅想看的時候再看!”
待趙維桢換好了衣褲,二人重又攜手出來,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便是前世,他們好到了那種份上,因沒有這層關系,如今與之相比還是不一樣的。趙維桢知,并非是他因她釋放了這一次的緣故,而是因她是梅梅。
兩世為人,他身為皇子,他母妃,随月,皇後,還有其他的人,往他身邊塞的女人還少嗎?明裏的,暗裏的,還有現在這個所謂的未婚妻,這些女人們,他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
八皇弟府上已經誕下了兩個庶子了,九皇弟府上倒是幹淨,可死了的金繡和銀繡早就服侍過他了。唯獨他從前是因為防着人,後來是對別的女人真提不起興致來。
他淺嘗過滋味後,也是食髓知味了,原是想逗她,反而把自己撩撥得心癢癢了。
便将她摁在懷裏,又結結實實地擦了一會兒。
日頭偏西,獵影在外頭咳嗽,趙維桢只好放開了她,歇了一會兒,才牽着她的手出了小屋。有些不舍,也有些難受,才是隔着衣褲的,也不知若她柔軟的小手握上去又是怎樣的滋味。只如今,是心急不得。
他今日找她來,還有別的事。
姜嘉卉低着頭走了一會兒,趙維桢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輕輕踹了他一腳,趙維桢也受着,躲都不躲,她沒有辦法,只好道,“你只盯着我做什麽?”
“我難受,盯着你看,就會好許多。”
“哪裏難受了?”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雙眼亮晶晶的,似會說話般,姜嘉卉看懂了,頓時臉緋紅,又朝他踹了一腳。趙維桢一把将她捉住,她還要掙紮,趙維桢柔聲道,“別動,我保證再不弄,大臾入侵,你爹爹要上戰場,屆時我也要離開上京了,我會請纓前往邊關做你父親帳前偏将軍,我若離京,會不會想我?”
如晴天霹靂,姜嘉卉一下子懵了,她盯着趙維桢的臉看,他們才做了那樣的事,她的心還在咚咚地跳,充滿了好奇,激動,還有令她感到羞恥的期待。她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趙維桢輕輕地觸了觸了她,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帶着他的味道。
“維桢哥哥,你騙我的對不對?”姜嘉卉的眼淚流了下來,“你是皇子,你若不想去,沒人能勉強你。”
趙維桢有些琢磨不透,姜嘉卉所說的“騙”指的是什麽?他不敢貿然回答,便問道,“梅梅不想我去嗎?”
不想嗎?自然是不想的,可是她怎麽能說得出口呢?她身在武将之家,家中靠軍功封爵,她哥哥們天天都琢磨着如何上戰場,保家衛國,日日說着男兒當“馬革裹屍”,她自然說不出“不”字。她并不那麽擔心她爹爹,齊國公戎馬半生,萬千軍中取敵軍将領首級易如反掌,不論武功謀略天下間難遇敵手,從來只有敵人怕他的,望風而逃乃家常便飯。
趙維桢卻不一樣,她心目中的維桢哥哥似乎還停留在當年巨鹿書院時她認識的少年模樣,這麽多年,并不曾變過,他是京城之中,錦繡堆裏長大的,他哪裏見識過戰場,或許他比她對戰場的了解還少。
兩顆淚挂在姜嘉卉的長睫上,如晨起綠葉花瓣上的露珠兒,晶瑩剔透。趙維桢的指腹輕輕地刮過,滾落下來,正好落在他的掌心裏,燙得他的手猛地一哆嗦,他看她一眼,伸出舌頭,在她的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将那顆淚舔在口中。
“很苦,別哭!”趙維桢将她的眼淚擦幹,“等我回來,我就娶你!”
姜嘉卉驚得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道,“可是,皇後娘娘已經指婚了!”
“那又如何?”趙維桢一哂,繼而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道,“我和石家姑娘只是被皇後指婚而已,六禮未辦,也不會辦。我這一生,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都會為你,從一開始,就只會是你,也只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周四的更新。周五入V,會有大更掉落,周四存稿一天。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