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二次

林陌本來緊繃的身體突然放松了下來。

聽到餘笙剛剛的解釋,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餘笙将頭扣在她的肩膀上, 喃喃開口：“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不得了。”

林陌覺得自己, 也有點喜歡餘笙的吧。

喜歡靠近他, 喜歡他在家裏頭鬧騰着，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喜歡他的氣息，還喜歡他像現在這樣, 貼着自己……

空窗了太久, 林陌都已經忘了談戀愛是什麽感覺了。

其實這三個月裏，她偶爾也會在睡夢中夢到餘笙。

夢到那荒唐的夜晚，夢到那極致的美好。

“其實，如果你把持不住的話, 也可以不必忍。”林陌低聲開口。

林陌這話說完, 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身後都沒有任何動靜。

餘笙大腦一片空白, 他在細細品味林陌這句話的意思。

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萬一會錯了意怎麽辦？

餘笙在她的身後糾結了太久, 糾結到林陌以為他不會有所動作了……

林陌輕嘆了一聲, 索性決定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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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下一秒, 餘笙那顫顫巍巍的小手, 便已經伸了過來……

他一路試探着，見林陌沒拒絕，他才顫聲問：“真的可以嗎？”

林陌被他逗笑了，她轉過身捏着餘笙的臉, 小聲問：“你剛剛強吻我的那個勇氣去哪了？”

餘笙其實不是慫，只是不敢相信，幸福來得這麽突然。

他頓時眉舒目展，這一次，他終于确定了她的心意，然後小心翼翼地近乎于虔誠地堵住了她的話音……

--

……

等林陌從浴室裏清洗完出來，已經淩晨了。

這可都是餘笙的“功勞”，導致她一連兩個晚上都晚睡。

林陌這一次沾枕頭就睡，完全沒聽到餘笙後面那句：“以後我們還一直可以嗎？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嗎？”

林陌早已經見了周公，自然聽不到他這話。

聽到林陌沉穩的呼吸聲，餘笙餍足的從後面抱住她。

方才種種，美好的像是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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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陌的鬧鐘準時響起。

餘笙如今大概知道了林陌早起的習慣，所以也不跟她搶洗漱室，他自己一個人收拾好了洗漱包，去別的房間洗漱。

今日份的早餐倒是格外豐盛，家裏多了一個人，陳阿姨便多準備了幾個小菜，奶香小饅頭和小籠包看着也十分精致。

陳阿姨雖然還是不喜歡餘笙，可還是記得他前陣子多吃了幾個奶香小饅頭，所以，一大早的，便特意起來給他準備了。

而且，昨晚飯桌上的事情，陳阿姨記得還挺清楚。

林陌那麽優秀，外面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歡她。餘笙的對手，也一定很多。

而且昨晚的那一個，陳阿姨感覺，應該還是個挺強勁的競争對象。

不管怎麽說，她輸給了餘笙。不管餘笙能不能穩住地位，最起碼餘笙還在家裏的時候，陳阿姨就應該要改變之前的态度。

陳阿姨覺得，她其實也不用特意設置什麽障礙，如果餘笙和林陌真的不合适的話，自然而然就分開了。

林陌和餘笙，是一前一後下樓吃早餐的。

陳阿姨記得，前幾天他們都是一起下樓，看來，可能真的吵架了。

陳阿姨的态度難得和藹了許多，她笑吟吟的對着餘笙道：“早飯都做好了，餘先生快下來吃吧。”

陳阿姨跟他說話向來是夾槍帶棒，突然溫柔起來，倒是讓餘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不知道陳阿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好見招拆招，同樣和善地回了陳阿姨一句“謝謝”。

陳阿姨一臉慈祥地應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準備給餘笙和林陌準備碗筷。

陳阿姨本來以為，飯桌上兩個人會冷戰。可是就等她轉身去個廚房的功夫，再一出來，兩個人的頭都挨到了一起。

餘笙不知道在林陌耳邊說了什麽，林陌笑得十分開懷。

林陌還親自給餘笙夾了菜，讓他早餐盡量多吃點。

一頓和美的早餐之後，餘笙還上樓幫林陌參謀今天的衣服。

林陌家裏的衣櫥，有一大半的風格都是OL風。

林陌選了一件不規則的露肩打底衫，然而很快便被餘笙給否了。

“你這件衣服太暴露了。”

林陌詫異道：“你對暴露有什麽誤解？這件打底衫，頂多後面有些透明，而且我外面會套一件大衣。”

餘笙搖了搖頭：“你們華夏大廈暖氣那麽足，你進了大廈之後就會把大衣脫了。到時候連後背的帶都能被人看到。不行，換一件保守的。”

林陌瞪他一眼，固執已見：“我不管，我就要穿這個。”

餘笙見她固執，便連忙幫她搭了一件薄款條紋小西裝：“那你套上這個，到時候脫了大衣，不至于把半個後背都露出來。”

林陌無奈道：“我辦公室有隔間，也有衣櫃，不用你特意帶上。”

不僅是辦公室，林陌的車裏，都會格外備用好幾套衣服。以免外出應酬和參加宴會的時候有特殊情況。

餘笙“哦”了一聲，默默地将那件小西裝放了回去。

等林陌和餘笙收拾好一切準備去公司的時候，班昊和李承允早早的就到了。

林陌在前臺看到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等着的時候，倒是驚了一瞬，笑着問：“不是約好的十點嗎？這麽早就來等着？”

班昊有點緊張地沖着林陌躬身：“對，擔心路上堵，所以提前過來等着。”

四年前，林陌和班昊就見過。那個時候的班昊性格外向，見到林陌也總是跟她開玩笑。

後來，李承允因為初戀和林陌分手，林陌亦見過了班昊一次。

班昊當時對林陌說：“承允也不想騙你的，他跟那個初戀本來都要分手了。可是他初戀突然得了絕症。而且，李承允做練習生這幾年，他初戀家裏也幫他托了不少關系，他不能忘恩負義，只好對不起你。”

那個時候，班昊只當林陌是李承允的一個小粉絲。

可是四年後再見，當年的小女孩，卻成了華夏集團的當家人。

就連氣質，都與當年天差地別。

即便是林陌沖着班昊和善地笑着，可是班昊還是感受到了來自林陌身上那股巨大的階級壓力。

至于李承允，剛剛看到林陌的時候，他還有些歡喜。可是下一秒，他便直接看到了站在林陌身後的餘笙。

李承允心裏堵得慌，輕睨了餘笙一眼之後，便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林陌待人接物向來和煦有禮，一開口，倒是緩解了班昊的緊張，“這樣吧，我親自帶你們先去化妝室，這個點了，他們應該都已經上班了。”

班昊大約也沒有想到林陌會這麽重視，他和林陌之間，連熟識都算不上。

當年，李承允和林陌分手之後，班昊便再也沒有見過林陌。

如今得到這樣的照顧，其實都是看在李承允的面子上。

林陌和餘笙走在最前面，班昊并不知道餘笙是誰，也不知道他和林陌之間的關系。

見林陌對自己如此客氣，班昊也不由得湊近李承允小聲揶揄了一句：“兄弟，看來林陌對你真的不錯。”

李承允臉色一黑，他擡頭看了一眼貼近林陌走得餘笙，只好小聲在班昊耳邊說：“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你別讓人家聽見。”

班昊“哦”了一聲，也不敢多說話了。

說起來，這還是班昊第一次來華夏娛樂的總部。看起來比他的那家小公司，不知道高端了多少個檔次。

走進辦公室之後，林陌喚來了化妝團隊，給班昊和餘笙定妝。

李承允本想坐在一旁等着班昊，聽到這話，他略有些詫異地擡頭，指着餘笙問林陌：“他為何也要化？”

餘笙挑眉看向李承允：“因為我也要試鏡三河道這個角色。”

李承允實在是太讨厭餘笙了，讨厭到看到餘笙喘氣他都有些窒息。

他正要起身上前去問林陌，卻被班昊拉了回去。

班昊笑着沖李承允說：“沒事的承允，我會好好表現的。”

要不是這麽多人在，李承允差點就吼出了聲……

他想說，你表現的再好有個屁用，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林陌似乎是看出了李承允的心思，她雖然有些不悅，卻還是說道：“我經手的項目，都沒有黑幕一說。既然今天是兩個人同時試鏡，我會親自找制作團隊上來評判。”

班昊不知其中關竅，客氣而又禮貌地沖着林陌點頭：“林總放心，我會加油的。”

林陌沖着班昊微微一笑，趁着他化妝的間隙，恍若不經意的随口一問：“我聽說，你和前公司的合約馬上就到期了，可還有續約的打算？”

班昊嘆了口氣：“不怕你笑話，我都一年多沒接到通告了。公司早就放棄我了，怎麽可能跟我續約？”

林陌知道班昊的那個公司，發展的也不太好。本身也沒什麽資源給自家的藝人，所以，班昊發展的不好，也是正常的。

班昊年紀還不算大，早期也是團體出身。前幾年，因為演了幾部爛劇，消耗了些口碑。如果一旦演了一部劇逆轉，也是一支潛力股。

林陌聽到這話，勸慰了幾句：“沒有關系的，勤奮一點，從頭開始，什麽活都慢慢接起來，總會有出頭之日。”

林陌這番話聽起來很像是雞湯，但是，她如果對一個沒有興趣的話，是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的。

班昊自然也不會以為人家一個大老板在自己面前說空話，但是很虛心地應了一聲：“好，我都記住了。”

三河道這個人物的妝容并不算特別麻煩，林陌在這之前，已經找了好幾個設計師專門設計這個任務的定妝圖。

今天她讓化妝師專門化的，就是三河道前期的造型，以狠厲陰邪的暗黑系妝容為主。

一個小時後，班昊和餘笙同時出現在了29樓會議室。

而《大漠沙》制作團隊中的幾個人，也都親自上來評判這一次試鏡。其中，還包括導演侯軻。

侯軻是林陌的禦用導演，林陌上一部的作品的導演，也是他。

侯軻素日裏很忙，今日也是趕巧，正好來了。

餘笙和班昊兩個人同時進來的時候，侯導便一眼注意到了餘笙。

他在林陌跟前小聲說：“左邊這個，形象可太好了，這要是讓我選，也不用演了，直接定下來就是他。”

林陌笑了笑，小聲附和：“左邊這個是個新人，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表演經驗。一會兒，咱們還是看看兩個人的表現再定。”

侯導出題，選的是《大漠沙》其中一個片段，三河道剛出場時拿劍指着男主的那段戲。

正好李承允今天也在，剛好給他們兩個搭戲。

而這段戲，剛好被李承允壓對了。昨晚班昊就住在他那裏，李承允提前已經将劇本背好了。而且，就連《大漠沙》的原著小說，李承允也看了好幾遍。

李承允頭腦清醒，他猜想到三河道這個角色遲遲定不下來的原因是因為那個陰狠邪魅的氣質，極少有人能演出來。所以，特意挑了幾段三河道出場的戲份，讓班昊提前演練。

而班昊拿到侯導遞上來的紙條之時，也沖着李承允會心一笑。

相比之下，餘笙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

他不僅沒有表演經驗，他還沒看過劇本。

臺詞其實倒是簡單，就只有兩句話。

侯導給他們兩個人五分鐘的準備時間，時間一到，侯導敲了敲桌子，嚴肅開口：“你們兩個商量一下，誰先來？”

餘笙看向了班昊，問道：“你先來，可以嗎？”

班昊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便點了點頭。

李承允記憶力好，如今《大漠沙》還沒有開機呢，他就已經把劇本都給背下來了。

本來工作人員還給他準備了劇本，讓他照着念即可。誰知道李承允直接笑着拒絕了：“不用了，每一場戲，我都印象深刻。”

李承允說完這話，侯軻湊到了林陌跟前說：“這個男主，選的真不錯，林總眼光極佳啊。”

林陌微微一笑。

班昊的表演，倒是沒什麽瑕疵，臺詞說的擲地有聲，有那麽點氣勢。只是跟三河道這個人物設定比起來，還差了那麽點氣候。

侯軻也在一旁象征性地鼓了鼓掌，點頭道：“不錯，看得出來，你還是有演技的。”

班昊連忙鞠躬：“多謝侯導和各位老師。”

接下來，就是餘笙的表演了。

在餘笙上場之前，林陌莫名的跟着緊張了一下。

工作人員把道具劍遞給餘笙的時候，林陌出聲安慰了一句：“不用緊張，把臺詞說出來就行。”

侯軻聞言，轉過頭看了林陌一眼，挑眉笑了。

一開始，是李承允先說臺詞。

李承允說臺詞之前，先是冷冷睨了餘笙一眼，一臉的嘲諷與不屑。

這就導致，李承允在說自己那段臺詞的時候，也不如剛剛跟班昊的那段表演認真。

餘笙也不在意。

待李承允的臺詞說完之後，餘笙執起劍，猛然逼近李承允……

他手中拿着的雖是木劍，可李承允還是感受到了一波戾氣直奔自己而來。

餘笙勾起嘴角，同樣回以他嘲諷的一笑，念完原本的臺詞之後。餘笙還格外加了一句：“從現在開始，請你記住，我就是三河道！”

餘笙說這句話的本意是，他想要的角色，是沒人可以跟他争的。

然而下一秒，侯軻居然激動地站起身來，也不顧班昊還在一邊，一邊拍掌一邊沖着林陌直接說：“這個好，林總，我可太喜歡這段表演了。”

班昊呆滞了半響，随即認命地嘆了口氣。

林陌也笑了笑，一邊鼓掌一邊說：“你剛剛的那句話，我會加在劇本裏。”

餘笙亦有些驚喜，聽到林陌這話，他也笑了：“你喜歡就好。”

餘笙沒有任何表演經驗，可正因為如此，他剛剛的表演才更顯得可圈可點。

侯軻導演更是親自上前，拍了拍餘笙的肩膀：“沒有基礎不要緊啊，圍讀劇本的時候，你專門去我房間，我會親自給你補課。”

李承允在一旁看着，臉色越發陰沉。

侯導看餘笙的第一眼就很歡喜，剛剛看完他的表演，這會兒更是喜不自勝，拽着餘笙就問了好多，包括學歷，包括他的專業。

最後，侯導聽聞餘笙還沒有經紀公司，趕緊給林陌引薦：“林總，這樣好的苗子，您可不能錯過啊，趕緊簽進華夏來，我以後可以親自帶他。”

林陌笑着看向了餘笙，點了點頭：“我會尊重他的意願。”

這樣一來，李承允和班昊站在那裏，就顯得極為尴尬。

而林陌也徑直走向了班昊，勸了一句：“沒有關系，以後有合适的，我也會考慮你。”

班昊許是失敗次數太多，便也無奈道：“沒辦法，技不如人，再努力吧。”

林陌倒也沒跟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我昨晚看了你這幾年的履歷，覺得你很有潛力。你前公司合約到期之後，可願意來華夏嗎？”

這可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班昊看了李承允一眼，重重點了點頭：“林總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林陌笑了笑，轉身沖着身邊一個經紀說：“有關簽進班昊的問題，你全權處理。”

華夏的藝人，本就有華夏內部的資源，簽進華夏，雖然說不一定就能大紅大紫，但是一定餓不死。

班昊本來想着，若是這一次再失敗的話，他就得找點別的營生。

娛樂圈不好混，他再沒通告，可就真的掀不開鍋了。

眼下，林陌給了這個機會，他自然歡欣不已。

跟經紀人洽談之前，班昊還拍了拍李承允的肩膀，一臉感激道：“兄弟，謝了。”

沒有李承允的引薦，班昊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的。

李承允并不開心，當着兄弟的面，也沒說太多，只是微微笑了笑，說是要在等班昊談完，兩個人一起走。

至于餘笙，一直在裏面被侯軻拉着問東問西。

眼下，《大漠沙》所有的演員都已經敲定，只待開機了。

林陌在這之前，還得安排團隊準備場景布置，服化道也要親自經林陌的手。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林陌都會非常忙。

就在林陌準備轉身回辦公室的時候，李承允突然叫住了她……

餘笙本來正在跟侯導閑談，聽到動靜，也往這邊看了一眼。

“林陌，我想跟你聊幾句，可以嗎？”李承允問。

林陌轉頭看向他，眼神中不帶一絲溫度：“我很忙，給你兩分鐘的時間，有話快說吧。”

她果然很冷情，其實李承允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別說是兩分鐘，兩天都不夠。

可他還是挑了重點，先表達了感謝：“班昊的事，謝謝你。”

“不用，也不全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班昊是個很有潛力的藝人。”

說完這話，林陌站在原地又問：“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李承允一時語塞，不知該緊着哪一句先說。

見他沉默，林陌冷淡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去忙了。”

林陌轉身欲走，李承允卻突然拽住了林陌的胳膊……

這一下子，整個29樓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周圍還有人竊竊私語道：“哇塞，這個李承允，跟咱們林總是什麽關系啊？”

餘笙那邊被侯導攥着，不好掙脫，他正要借口沖出去，那邊林陌便已然甩開了李承允，語調有些冷：“你還有事？”

李承允心口一窒，她這個态度，擺明不想跟他有什麽糾纏。

李承允讪讪地縮回了手，随後略有些不服氣地問：“三河道這個角色，你該不會一早就是給餘笙那小子準備的吧？班昊，不過就是陪跑？”

林陌眯眼看向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承允接着說：“他明明沒什麽表演經驗，若不是你提前給他洩露過劇本，怎麽會有今天這一出？”

林陌驀地笑了：“李承允啊，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李承允生生一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陌早已經轉身進了辦公室。

周遭目光各異，李承允不想讓大家把他當猴看，只好瞪了餘笙一眼，憤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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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經紀人跟班昊談好合約事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林陌一上午忙得不可開交，餘笙沒敢打擾，只得跟在一旁看侯導推薦給他的視頻。

午飯時間，林陌還沒有忙完，餘笙只好去食堂打飯，把林陌的那一份帶了上來。

而餘笙，剛剛走到電梯口，便迎面撞見了李承允和班昊。

李承允一臉不善，趁着樓梯口人不多，他直接将餘笙堵在了拐角，挑釁意味十足：“聊聊？”

餘笙斜睨了他一眼：“你有屁就放，我要去給我女朋友打飯。”

“女朋友”兩個字，更是深深刺激了李承允。

李承允頓時一揮拳，砸在了餘笙身後的牆上。

華夏的牆可結實的很，這一拳下去，那牆體自是巍然不動。

而李承允的雙拳的骨節處，已然見了紅。

餘笙嗤笑一聲，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了李承允：“力氣挺大啊，你找打架？”

一旁的班昊趕緊上前勸道：“承允，有話好好說。這是在華夏大廈，別鬧得太難看。”

李承允忍餘笙很久了，他咬牙切齒地看着他，一字字道：“我問你，你是故意搶三河道這個角色的吧？要不然，怎麽我前腳要給林陌介紹班昊，你後腳就要試鏡了？”

李承允這番話，一旁的班昊自然聽不懂。

相比于李承允此刻那張牙舞爪、裂眦嚼齒的樣子，餘笙倒是鎮定得多。

餘笙漫不經心的擡眸睨了他一眼，語調裏也帶了一絲痞氣：“怎麽？你有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  華夏八卦團：“天哪天哪，有人在樓梯口大打出手。”

吃瓜群衆1：“可打聽到所為何事？”

八卦團團長（公關部部長汪雲）：“這還用問？在咱們公司，只要有男人打起來，多半是為了咱們宇宙無敵大美麗林總。”

吃瓜群衆2：“這樣争風吃醋的血腥場面，有沒有現場直播啊？部長，快發來，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