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打一頓再說
不僅是宋浩, 周圍那群人也在附和。
魏束也顧不得太多, 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再宋浩臉上, 将人踹到在地。
周圍一群人都懵了, 魏束什麽時候敢這麽大膽了?平時就算是搶他的軍功,一通威逼利誘就算過去了。
誰知今日, 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踹知府大人的兒子, 還往臉上踹。
宋浩被這一腳踹懵, 傷到鼻梁,止不住的流血,臉上還有一個鞋印,沾着一些泥土, 看着很是狼狽。
宋浩從地上爬起來, 惡狠狠地盯着魏束,“都給我上, 把他拿下, 狠狠地給我打!一人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衆人縱使有些怕魏束, 可一想有這麽多人, 沖着銀子也要幹!
十幾號人一窩蜂的撲上去。
也不知道魏束是怎麽動的,赤手空拳直接将這幾人放倒,搶過一根棍子,往宋浩身上招呼。
敢肖想葉昭昭, 還想讓她做小?
今天就教他做人!
宋浩疼得哭爹喊娘,差點喊魏束祖宗,“你別打了,你不是缺錢嗎?我都給你,五十兩銀子都給你!”
魏束手上動作一頓,他缺錢?
嗤笑一聲,又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這才大搖大擺的進城。
他沒直接去葉府,想起葉昭昭吐槽粥太淡了,不好喝,直接去萬壽樓,拿出幾塊銀錠,說是借個主廚去用一段時間。
萬壽樓有三個主廚,少一個問題不大,看着桌上的銀子,少說也有百兩,掌櫃有些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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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束繼續道:“也不是每日都用,過幾日邵陽城叫得上名號的酒樓我都會去請個廚子,輪流來。”
見他大方,掌櫃的也不啰嗦,便直接放人。
主廚江海跟在他後面,他身上穿着粗布衣服,沒想到随手便能拿出這麽多銀子,待他與魏束一起到葉暄買的別院時,瞧見大門上的牌匾寫着“葉府”,心中微微一動。
作為邵陽第一酒樓的主廚,他也是見過世面的。有次去知府家做席面,便聽知府與他夫人商議要不要請葉府那位,還說這位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魏束将人帶去葉府時,已經到了晚上。
葉暄見他還帶了個人,便問:“這是?”
魏束道:“萬壽樓的主廚,昭昭說白粥不好吃。”
葉暄見未來妹夫上道,笑着說:“還是你細心。”
柳懷柔也聞聲出來,見着這一幕,冷笑道:“可別壞了我們昭昭的名聲。”
又回頭對葉暄道:“此次來邵陽,老爺叮囑再三,一定要我照看好昭昭,你這當哥哥的,可不能像以前那麽不着調。”
葉暄見她搬出葉安遠,撇了撇嘴,沒有反駁,只是說:“京中有變,我來與他商議一番。”
柳懷柔聽說是京城的事兒,便沒有多說,回了房間。
葉暄又不好意思道:“我姨娘是将昭昭當親女兒,擔心她嫁的不好,你別放心上。”
魏束點點頭,又問:“昭昭呢?”
葉暄皺着眉:“從下午睡到現在,還沒醒。”
魏束算着差不多,便讓江海去熬粥,得做得好吃,味道也不能太重,還說了葉昭昭的忌口。
這麽挑的人,江海還是頭一回見,不過見魏束又拿了碎銀子給他,便沒多說。
心中卻是越來越摸不透魏束,連知府口中不能得罪的人,對魏束态度都這麽好,明明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
葉暄道:“正好我還沒吃,既是萬壽樓的主廚,不如順便給我們也做幾個下酒小菜?我們不挑,随便做做就好。”
魏束這才與他一同進去。
葉暄将顧辭寫的信與他說了一遍。
魏束并沒有很驚訝,上輩子就是這樣。
不過上輩子他與葉暄沒交情,也沒見着葉暄義憤填膺,一個勁的罵大皇子不要臉,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魏束倒是沒有太大感覺,畢竟已經經歷過一次。
而且他知道這件事兒蹊跷,卻沒想到幕後黑手就是晉文帝。
魏束一直覺得他爹被誣陷謀逆,晉文帝沒有誅九族,只是将他們流放,将自己貶為庶人卻沒有斷掉後路,已經算仁義。雖然他爹娘最後還是自盡了,但這确實怪不到晉文帝頭上。
上輩子魏束覺得借兵沒什麽,魏家軍遲早都要被瓦解,但他若是只借一小部分,幫他解了燃眉之急,又能讓自己升上去稍微順利些,那時候他一心想着幫寧王府翻案。
這一世,魏束覺得李文淵看上去真誠,但總覺得不太對味。倒是李文景平時對他不冷不熱,但寧王府被抄那天,還拖公公帶了一些銀子,倒覺得更加真心。
加上葉暄這麽罵了一通,他更覺得不對。
上輩子是他親爹告的禦狀,這輩子告狀的雖然另有其人,但葉安遠當着衆人面給晉文帝出主意誅他家九族。
所以說,寧王府被抄,葉安遠占頭等功。至少在衆人眼中是這樣的。
葉暄若是心中憤憤不平,也不該一直說晉文帝與李文淵不要臉,莫不是知道內情?
或許說這就是晉文帝的意思?
魏束被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吓出一身冷汗。
這……絕不可能。
晉文帝與他爹有過命的交情,這等事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魏束又一想,葉暄讀書不行,又跟着姜神醫學醫術,自然是不會入朝為官,想來葉安遠也不會将這些事情告訴他,邵陽離京城太遠,消息不通也是正常。
葉暄罵了一通才解氣,見魏束臉色不好,便問:“你不想借?也別想太多,不想便不想,長公主已經失寵,我爹與顧辭都力薦長公主去和親。若真要和親,讓她去受這罪。”
魏束道:“我想想,若是能換些好處,早日回京替我父親翻案。”
葉暄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噎了下去。也對,魏束此時無依無靠,旁人不會幫他,也不敢幫他。眼下最好的選擇便是換個一官半職。
魏束心中有了考量,便說:“既然大皇子過兩日便到,正好營中無事,便在這兒小住幾日。”
不過就算有事,等李文淵來了,也會沒事。至少現在他有求于自己,那些個小麻煩順手就能幫忙擺平。
葉暄說:“在這兒與他談條件,總比軍營中要強。”
正在魏束準備去往常自己住的房間時,葉暄道:“那個,我姨娘……”
魏束疑惑的看着他。
葉暄這才解釋:“我這別院本就小,姨娘帶了些人來,帶的是暗衛,來時沒見着,以為就她們兩人,房間不夠了,這今晚你先住我師父房間,等他回來了你與我擠一擠。”
魏束點點頭,道:“正好這幾日,我可以教你輕功。”
葉暄眼睛一亮,他打小就羨慕人家會飛檐走壁的,可惜小時候身體不好,又不是學這塊的料,人家來教他兩三日便退了錢打道回府,給重金都沒用。倒是魏束,得了空便來教他,也不嫌他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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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昭睡得昏昏沉沉,醒來喝了稀粥,還有一碗特別苦的藥。藥裏面放了安神的,翻了兩頁話本,又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才醒。
醒來便看見魏束坐在她房間內的椅子上,沒有穿上次那身粗布衣服,換上了綢緞面料的袍子。
恍惚間覺得魏束還是長安城那個風流倜傥的貴公子。
只是這人太沉悶了,眼睛一眼看不到底,沒有在長安時的輕佻,多了幾分沉穩。
葉昭昭一直盯着他看,還別說,魏束長得好看,看着養眼。開始她有點怕魏束,可誰知道這人數據出了什麽bug,一直都對她挺好,慢慢的也就不怕了。
但睜眼便看見魏束坐這兒,心裏怪別扭的。
魏束想的倒是很簡單,反正上輩子葉昭昭都與自己拜過堂,這輩子定然能回京城,當上鎮國大将軍,遲早都是要娶她的。
葉昭昭見他一直看書,便出聲道:“你怎麽在這?”
魏束沒有回她,只是問:“昨日的粥可還合胃口?”
葉昭昭點點頭,“挺好吃的,今天還有嗎?”
魏束笑道:“有的,餓了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我去讓廚子熬粥。”
說完,便起身去找江海。
葉昭昭才發現,床頭放着幾塊水晶模樣的糕點,看着就很好吃,不過,一旁的木匣子怎麽回事?
葉昭昭摁下牡丹花蕊,便看見裏面裝着一個厚信封,還想着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還要寫這麽厚一摞信。
打開才發現裏面是銀票,她賣首飾的銀票,一張都沒少,又還到她手中。
阿竹正站在一旁,見她不開心,笑着說:“小姐,魏公子對你還真是上心,可別嫌棄他一個人大男人不會送禮。昨日他說你不喜歡吃白粥,便将萬壽樓的主廚請來給你熬粥,江主廚還開玩笑說沒見過哪家花一百兩請人去熬粥的。”
拿一百兩去請人給她熬粥?
是嫌銀子多了沒地兒花嗎!她想吃時讓下人跑一趟買回來就行。
魏束正好進來,葉昭昭便說:“今時不同往日,銀子能省便省吧。”
魏束剛才也聽到了阿竹的話,便讓她先出去。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才對葉昭昭說:“我不缺銀子,多數在京城,我手上還有幾萬兩。”
葉昭昭:!!!
他去搶劫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魏束:被抄家有啥,我還能搶銀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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