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舉世無雙的寶

琦瑞在病房裏待了幾天就覺得無聊了, 舒尉彥送來的零食他都快吃膩了, 雖然有雌父雄父和衛兵輪番來陪他,但呼吸不到新鮮空氣, 琦瑞覺得自己就要馊掉了。

剛吃過早飯, 病房外入一派入冬之景, 還好醫院裏中了松柏, 四季常綠, 不至于太過于蕭索。

雌父去給他泡青檸檬水去了, 病房裏無人, 琦瑞踢拉着拖鞋打算出去溜達溜達。

他挺着肚子晃出病房,懶洋洋的往外面走,眉梢向上挑起,整只蟲都慵懶到了極致。

沒走兩步, 琦瑞就發現了。

走廊裏沒有幾個護士, 三三倆倆站了幾個閑散的人, 抱着雜志看的,朝窗外張望的, 穿着病服但看起來身強體壯的, 這些人都随意站着看着很忙的樣子, 餘光卻都落在琦瑞的身上。

琦瑞捏了捏爪子,活動了下關節,大大咧咧的朝醫院外走去。

一直到要踏出中央大廳時,終于有人攔住他了。

一個人高馬大胡子拉碴的護士走過來,說, “先生,您的病還沒好,請您回房間去。”

“我沒有病。”琦瑞瞥他,站在門口,執意要出去。

“好的,那請您回房間去。”男護士道。

琦瑞轉過頭,唇角向上一卷,“既然我沒有病,為什麽我要回房間,如果我回房間了,就證明我有病,你的話是悖論,所以我懷疑你不是護士。”

男護士一抿嘴,朝周圍的幾個慢慢圍聚過來的群衆使了個眼色。

琦瑞踮腳,用爪子戳戳他肩膀,“哎。”

男護士低頭,精致的小臉上粲然一笑,男護士一愣,被笑容晃了神,心裏有點毛。

他這一點毛還沒毛完,只見琦瑞看着笨拙的挺着肚子,身姿卻極為靈活,小巧的體格輕易的躲過男護士猿猴一樣的長臂,在地上像魚一般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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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衆’眼見目标要逃,紛紛丢下僞裝朝他抓去,這些被高層派來監控琦瑞一家的人是特種兵,身手不錯,但很不幸,對手是琦瑞。

一人大手如網,從高處朝琦瑞罩來,琦瑞不慌不忙,挺起肚子,那人見他的肚子如見領導,冷硬的表情瞬間轉化成尴尬和驚慌,強行在半空中換了招式,琦瑞狡黠笑笑,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腰部朝後一仰,倒翻出三個後空翻,跳出了醫院的大廳,靈活敏捷的不像個孕蟲。

他雙腳剛踩在外面的地上,扭過頭就跑,不曾想剛轉過去,迎面便磕在了一堵堅硬溫熱的腹肌線條流暢的‘牆’上。

那‘牆’順手一撈,就将琦瑞抱進懷裏了。

琦瑞被磕的迷糊,擡起頭,看見舒尉彥略顯苛責的面孔,聽到旁邊有一人道,“舒局長禦夫有術,我這六個特種兵出身的保安都抓不住你這只蟲子。”

琦瑞被舒尉彥打橫抱着,無語的望着天空,心中冒出一句話,他這輩子,怕是栽倒大狗熊手裏了,平日裏看見舒尉彥,就容易被美色迷惑,一頓不見,都給他最愛吃的的紅燒豬蹄一樣,想的慌,看不見舒尉彥吧,還自投羅網。

舒尉彥道,“總統說笑了,賤內不過是仗着肚子才躲了過去,在您親自訓練出來的打手面前不敢班門弄斧,還沒謝過總統先生對賤內的照顧。”

被稱為總統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眼窩很深,五官立體,身上帶着一種滄桑和內斂,與舒尉彥一比,多了幾分沉穩的強硬與不容拒絕,看着就不怎麽好惹的樣子。

琦瑞的耳朵豎起,摟着舒尉彥的脖子,眼光偷瞄那位總統先生,人類果然狡詐可怕,他看着這位總統先生竟然有點不敢再肆意胡鬧,乖乖的聽着舒尉彥和他東拉西扯的聊天,窩在他懷裏被抱回了病房。

跟着舒尉彥和總統進來的還有一大批醫生護士,琦瑞警惕的抓住被子蓋住自己的肚皮,問,“幹嘛?”

舒尉彥低頭吻一下他額頭,借着親吻的姿勢小聲道,“總統要親眼見到你肚子裏的小崽,乖,放心,聽我的。”

琦瑞眯眼越過舒尉彥的肩膀,瞅了瞅總統先生,總統朝他禮貌一笑,他揪住舒尉彥衣領說,“你不準賣崽求榮!”

“……”

舒尉彥對于琦瑞的懷疑有點心塞,他看起來像那種人嗎,“不賣,就賣個B超圖。”

琦瑞湊過去親他一下,跟着醫生的指揮去給肚子裏的小崽照相去了。

最後,總統頗為喜悅的拿着B超圖離開了醫院,還順勢帶走了六個監控用的保安。

病房的門剛一關,琦瑞一把抓住舒尉彥的領子,将他按在床上,騎在他腰上問,“賣了多少錢?”

舒尉彥揉捏着琦瑞胖起來的腰身,“平等建交和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算賺了嗎?”

“他同意重新與我們建立建交了?!”琦瑞驚喜的叫道,畢竟這一次蟲族開戰在前,又以戰敗收場,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作為蟲族,琦瑞還是為此擔心了好久,生怕人類獅子大張口,逼他們簽訂屈辱條例。

“那俘虜怎麽處理?”

“接下來會進行讨論釋放和補償。”舒尉彥摸着琦瑞的腰,猶豫道,“總統會親自見我,我也有些驚訝,後來我才得知,是蟲王向我們提供了一些信息,這些信息并沒有傳入到我的手裏,而是直接遞交給了總統辦公室。”

“什麽信息?”

舒尉彥眼神深沉,躺在枕頭上下巴微仰,勾勒出一道緊繃的線條,沉聲道,“是關于這一次開戰的起因和引火線。據信報所說,這一次的開戰完全是因為蟲族之中的叛徒與某些人類故意想要破壞建交造成的,所以蟲王請求人類總統調查清楚是誰為俘虜營暴動時提供的武器裝備,他們願主動交出叛徒,以示建交誠意。”

琦瑞若有所思,低頭看着在自己的爪子摸上男人黑金皮帶,偷瞥他陷入思索中的俊顏,将病床兩側的收縮防護帶抽了起來。

啪。兩條帶子瞬間扣住舒尉彥的手腕,琦瑞附身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叛徒是誰?”

舒尉彥注視着他墨綠色的眼睛,“卡駱。”

他想到了,绮瑞點點頭,抽出舒尉彥的皮帶,拉開褲鏈,“你繼續說。”

舒尉彥感覺到自己迅速硬了起來,硬物戳着绮瑞的小屁股,啞聲說,“沒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绮瑞摸上硬物,爪心很快濕熱起來,他伸出尖尖的爪指揉摸起來,慢慢亂了的呼吸噴在上面,“哼,他和舅舅不過是相互利用,你們會怎麽處置他?”

舒尉彥看着身上最要命,最敏感的地方正被一只爪子摸來摸去,他聲音又啞了三分,小腹緊繃,“這不歸我管,我不清楚。扣扣嘶!”

绮瑞擡眼瞥他,湖綠色的眸子光芒一閃而過,漂亮的臉蛋上布了紅潮,顯得風情誘人,他擡起屁股,脫掉自己的衣褲,輕輕蹭了起來,壞壞的挑起一邊的唇角,說,“我在電臺裏用我和小崽的性命威脅你,而你卻視而不見,很好,現在我也讓你嘗嘗被視而不見的感覺。如果今晚我弄哭你了,我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如果沒哭……”

說罷他擡起小屁股,在舒尉彥身上瘋狂點起火來。

硬物濕噠噠的流出液體,舒尉彥硬的像一根燒紅的鐵棒,想要找到發洩的出口。

他腰向上一挺,硬物擦着绮瑞的屁股縫滑了過去。

差點被插進來的绮瑞連忙将屁股擡起來的更想高,留給舒尉彥兩瓣白花花的肉團,只給看,不給插。

舒尉彥有苦說不出,看着绮瑞吻上他的胸口,含住他的乳首吮吸起來,舒尉彥第一次知道自己這裏這麽敏感,剛被含住,便忍不住仰起脖子深喘一聲,“啊——”

這一聲渾厚的嬌喘将舒尉彥吓了一跳,連忙閉緊嘴巴,不敢再出聲。

太丢人,他可是攻!

绮瑞舔過線條流暢緊繃的六塊腹肌,扭過頭掰開自己的兩瓣屁股,用紅豔豔的小穴輕輕蹭着舒尉彥的硬物。

舒尉彥借此機會腰部用力順勢一頂,半個頭便插了進去。

雖然只有半個,舒尉彥卻從地獄頓時躍上了天堂。

“嗯……”绮瑞努力控制住自己,将屁股擡起來,讓他滑出來,低聲說,“還騙我嗎?”

舒尉彥眼底燒紅,“不騙了!快讓我插進去!!”

绮瑞低一點腰,讓小穴懸在半空不高不低的位置,剛好讓被綁住的舒尉彥用硬物能蹭到卻插不進去的程度。

“我要插進去!!!現在就要!!”

绮瑞反爪伸過去摸到自己小穴口,剛剛被頂開了一點,此時正隐隐約約一張一合急切的等着被插入。

绮瑞喘氣道,“什麽事都要告訴我,不準找……呼……為了我好的借口。”

“好!!!快!我要操你!!”

绮瑞突然站了起來。

舒尉彥快瘋了,在床上劇烈掙紮起來,但他的雙手被牢牢綁在床側,只能将床晃的嘩嘩直響。

绮瑞反了下身體,與他呈69的姿态,将半張的小穴完全的清楚的給舒尉彥看,爪指按着邊緣,從裏面淌出粘液。

舒尉彥眼睛猩紅的盯着那近在眼前的穴口,心裏想着插入進去是多麽美妙的感覺,他呼吸越來越重,看着绮瑞慢慢玩弄自己的穴口,聲音呻吟軟綿,“啊……”

舒尉彥被癟的要炸,大吼一聲,“绮瑞,給我!給我!”

他這一吼将绮瑞吓了一下,讓绮瑞身形晃了晃,向後靠了過去。

绮瑞剛朝後一晃,就感覺小穴被溫熱靈活強硬的什麽東西擠了進去,反應到是什麽的時候,绮瑞兩腿頓時軟了,全身力氣被洩光,只能瘋了般尖叫起來。

舒尉彥埋頭在绮瑞臀間,不知道什麽時候,绮瑞碰到了他手上緊束帶的開關,讓他的手得了自由。

他一得空,大手緊箍住绮瑞的屁股,将他向前一推,不等绮瑞反應過來,便被深深插了進去,以後背入式被狂操了起來。

“啊好爽!我插進去了,太爽了绮瑞!”

绮瑞被舒尉彥暴風驟雨般的抽插弄的神智全無,無力的任由他大肆插起來,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直到昏迷,身體裏還被大開闊斧的蠻幹着。

第二天绮瑞中午醒來時,仿佛渾身死過一遍,動都動彈不得。想到昨夜放出的讓你哭的豪言壯語,簡直想再死一遍。

他渾身無力的任由舒尉彥喂了兩天的飯,直到第三天,雙腿還有點發顫。

蘭東捂着臉扭過頭,說,“扣扣啊,差不多就行了,還有小崽呢。”

绮瑞咬牙,拿起杯子丢向剛進門的大狗熊,“這話和他說去!”

舒尉彥接住水杯,摸摸鼻尖,走到床邊,“乖別鬧,聽話。”

“我讓你別動你怎麽不聽話!本蟲子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琦瑞被滋養的臉色紅潤,除了有些虛軟無力再健康不過了。

舒尉彥尴尬的看了眼蘭東,将琦瑞按到床上,喂他喝蔬菜碎肉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聽話也要分時候的,那時候聽話了,你還怎麽爽到,是不是呀,乖,多吃點。”

“是你麻痹是!”琦瑞一口喝掉半碗肉粥,嘴裏鼓鼓囊囊,大聲道,“到底是誰爽,我和蟲崽都不爽!人家腰疼死了,腿都合不上了,哼!”

蘭東站起來,帶動椅子拖拉了一下,他臉色發紅,腳步一刻不停的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道,“咳,你們好好吃,我出找你雄父。”說話像逃一樣沖出了病房。

舒尉彥無奈,湊過去親親琦瑞的額頭,心說,這麽旁若無蟲的說閨房情話,他的臉啊,以後在丈母娘眼前再也沒地方放了,當着丈母娘的面把人家蟲崽玩怒了,以後不嫁給他怎麽辦。

蘭東靠在門邊用爪子拍自己的臉,萬分糾結自己到底是怎麽養出來這麽一只奇葩的蟲崽,從頭到腳,連毛孔都在說明這是個蟲經病,發作起來簡直沒法聽下去。

“怎麽了寶寶。不進去?”伊諾走過來,單爪摟住蘭東。

蘭東幽怨的看着他,“一定是你基因不好!”

伊諾被訓斥的莫名其妙,也不敢給媳婦反駁,“好好好,都是我基因不好,不過你看我基因再不好,也生出咱家扣扣這麽優秀一表蟲才的蟲崽。”

蘭東像是活吞了人類一樣瞪了眼自己的雄蟲,突然發現這世界上只有兩個雄性動物覺得他家扣扣是個舉世無雙的寶,一個眼光不好要跟扣扣過一輩子,另一個每天醒來都覺得自己的蟲崽是最好的蟲崽。

舒尉彥像個雄壯的小太監,把琦瑞皇帝伺候的舒舒服服,吃飽喝足趴在被窩裏,慵懶的伸出爪子,摟住小太監的脖子,賞了他一個親吻,閉上眼昏昏欲睡前還囑托,“要回家……什麽時候回家……”

舒尉彥回吻他,拉好被角,“等我把最好的家給你,我們就回。”

冬天終于到來,但幸好城市上空有能量罩,不至于太過于蕭索寒冷,午後的暖陽從淺藍色的百葉窗照進來,光斑影影綽綽落在熟睡着的靜谧臉龐上,潔白的被單下微凸的肚子随着呼吸平靜的起伏,一切都向着美好走去。

舒尉彥待琦瑞睡熟後,在病房後窗外見到了等候已久的蘭東。

蘭東朝他點下頭,拿起小茶幾上的紅茶擋住自己的表情,努力忘記今天早上他和扣扣的交談,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奈維爾可有下落了?”

舒尉彥表情淡了下來,“應該是被卡駱藏起來了,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

蘭東放下茶杯,擔憂起來,想了好久,才問,“人類會過卡駱嗎?”

“您的想法呢?是否想讓放過他?”舒尉彥問。

蘭東搖頭,“他差點害死伊諾,我和扣扣都不會原諒他的。但是他對奈維爾很好,如果他死了,奈維爾會很傷心,你……”

舒尉彥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着陽光落進的那扇透明窗,低聲說,“雌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眉間溝壑很深“不管總統的決定是什麽,蟲王,您的哥哥都不會放過他的。”

提起蟲王,蘭東的臉上浮現恨意,他閉了下眼,“算了,随遇而安。”站起來,“尉彥,我希望你能找到奈維爾,他真的……很愛你,你別憎恨他,他有苦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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