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書房夜談
第六十四章 書房夜談
後來她在寒煙小宛醒來,一睜眼就看到慕容飛雲滿是懊悔與心痛的俊臉時,她的心軟了,她将所有的過錯都歸納到了水天心的身上,認為如果不是她勾引慕容飛雲,他是不會碰她的。
貼身婢女小蘭告訴她,慕容飛雲為了讓水天心給她賠罪,特意讓她來伺候卧病的柳嫣然,但是心如蛇蠍的水天心竟然當着慕容飛雲的面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毒,這讓她十分憤怒。
柳嫣然敢肯定,水天心之所以給自己下毒,完全是因為慕容飛雲為了自己休棄了她而懷恨在心,既然她敢給自己下毒,那也不能怪她反擊了!
為了她深愛的男人不被別的女人搶走,為了幫助她深愛的男人守住那份顧忌,為了能夠與她深愛的男人攜手到老,不論再殘忍的手段她都會使出來,她絕不會将屬于自己的一切拱手讓人!
今夜慕容飛雲走到寒煙小宛來而不入,直覺告訴柳嫣然這其中的緣由必定與水天心有關,思及此,柳嫣然對冷無心的恨又多了幾分。
慕容飛雲回到書房,腦中不斷地盤旋着冷無心說的話。
他不會愛上我,而我也不可能會愛上他……
而我也不可能會愛上他……
我也不可能會愛上他……
我的确不會愛上你,但是我确想要你的愛,水天心,你是第一個對我不屑一顧的女人,如果你能夠像嫣然一樣溫柔得體,我想我會接納你的。
“可是郡主又惹得莊主生氣了?”
“不知道!”
書房外,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說話聲雖然很小,但是也無法逃過慕容飛雲超人的聽力。
“你們進來吧!”慕容飛雲沉聲說道。
随着房門被人推啓,慕容山莊的護院總管白永浩和山莊管家周霸坯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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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白永浩與周霸坯抱拳行禮道。
“永浩,融雪苑還好吧?”慕容飛雲問道。
對于慕容雪姬這個妹妹,慕容飛雲格外的疼寵,所以融雪苑的護衛一直都是白永浩親自監護。
“大小姐那裏屬下已經安排好了!”白永浩簡單的回道。
“雪姬還小,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對于白永浩的部署,慕容飛雲很是放心。
“莊主,這麽晚了何以還不安歇?”周霸坯見慕容飛雲似乎沒有休息的打算,不禁開口問道。
“霸坯、永浩,我有件事不明白!”慕容飛雲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把心頭的疑惑說出來,讓兩個既是好兄弟又是主仆的白永浩與周霸坯幫他解惑。
“何事?”周霸坯納悶的看着慕容飛雲。
對于周霸坯而言,慕容飛雲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祗一般,年紀不過二十五就已将慕容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日益壯大,如今親耳聽到他說有事不明,這倒叫他十分驚訝。
別說周霸坯驚訝,就連一向寡言少語古井不波的白永浩聽完慕容飛雲的話,臉色都微微一變。
“你們覺得我對水天心怎麽樣?”慕容飛雲思忖了半天,抿了抿嘴唇問道。
“莊主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周霸坯反問道。
“廢話!”慕容飛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周霸坯,低吼道。
“真話就是您對天心郡主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大婚第二天您以郡主不貞為由将她休棄,其實這只是莊主的一面之詞吧?”
周霸坯的話讓慕容飛雲有些驚訝,他不懂為什麽此時周霸坯會提起這件事。
“其實莊主這麽做的目的很簡單,正如您所說的,天心郡主不過是皇上派來牽制慕容山莊的一顆棋子,既然是棋子您為何不好好善待于她呢?這樣的話不是更能讓皇上對慕容山莊放心嗎?”
“你休棄郡主卻不肯放她離去,其中的顧忌必然是與慕容山莊有關,将她貶至雜院卻又放任不管,屬下不明白您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當初某人可是揚言要讓這個天心郡主在慕容山莊生不如死的呢!”末了,周霸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加了一句讓慕容飛雲差點想要掐死他的話。
“周霸坯,我看你是太久沒活動筋骨,皮在癢了是吧?”慕容飛雲咬着牙惡狠狠地威脅道。
當初他确實是想要好好折磨一番水天心的,但是自從她搬去雜院,除了偶爾拿繪畫的圖樣出去外,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關于慕容飛雲的事,仿佛她在慕容山莊就像是身處另一個世界一般,如此讓他想找她的茬也無跡可尋啊!
“呃……嘿嘿,不是您讓我說的嗎?這會怎得又怪起我來了?”周霸坯嬉皮笑臉的埋怨道,在慕容飛雲向他投來一道森冷的目光後,他才悻悻然地閉嘴。
“好,我不說!我閉嘴!”說着緊緊把最抿起,用手肘拐了拐站在身旁沉默不語的白永浩,示意他別光站在旁邊看。
“心太軟了!”白永浩雙手環胸,靠在門被上,冷冷的說道。
心太軟了?周霸坯差點被白永浩不明不白的話給雷得站不住腳,這家夥還真是能省就省啊,多說幾個字會死嗎?
別說周霸坯沒聽明白白永浩話裏的含義,就連最為了解他的慕容飛雲也是聽得一頭霧水,兩份紛紛将目光鎖定在白永浩的身上,希望他能說清楚。
見他們二人如此,白永浩的眉頭與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為什麽他們兩個會表現出一副雲裏霧裏的模樣出來?
嘆了口氣,白永浩走到慕容飛雲的桌前,雙手支撐在書桌上,彎着腰直視這慕容飛雲的雙眼。
“打從天心郡主炸了慕容山莊的大門,捧着你的靈位拜堂的那一天開始,你的心就已經被她所牽引,這就是你反常的原因,也是你會對她心慈手軟的原因。”
“木……木頭……你……你居然……居然說了這麽多話……”周霸坯像是看怪物似得,一臉震驚地看着白永浩。
這也難怪周霸坯會有如此反應,實在是白永浩平日裏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少說話就少說話,這猛不丁地冒出這麽一大段話來,周霸坯會覺得驚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聽完白永浩的話,慕容飛雲陷入沉默之中,腦海中将水天心來到慕容山莊後的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從頭回想了一遍,漸漸的他發現,事情真的就像是白永浩所說的那樣,自己似乎真的被那個女人牽着鼻子在走。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不論是哪一方面,慕容飛雲向來都是處于主動出擊的一方,別說是被人牽着鼻子走了,就算是想要左右他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自從水天心那個女人來了之後,所有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都發生了。
第一次慕容山莊的大門被人堂而皇之的炸開,而炸大門的人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第一次有人敢捧着他慕容飛雲的令牌走進慕容山莊,而手捧他令牌的人還是他的新婚妻子;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地盤用利器直指他慕容飛雲的咽喉,而手持利器的人還是他的新婚妻子;
第一次有人在一招之內就将他慕容飛雲摔了出去,而摔他出去的人還是他的新婚妻子;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那麽多的第一次讓他漸漸的被她所吸引,這麽多的第一次讓他忘記了自己曾經揚言要好好淩虐她的豪言,這麽多的第一次讓他對這個一直被他遺忘在雜院的郡主産生了興趣。
“或許……水天心并不像水無痕告訴我們的那樣簡單!”周霸坯也仔細地把冷無心來到慕容山莊後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而後才緩緩的開口道。
水天心并不像水無痕告訴我們的那樣簡單?
突然,白天在船上,冷無心說的一段話躍入慕容飛雲的腦中,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冷無心的那段話的真實性。
我并非水天心,我是來自公元二零一四年的冷無心!
慕容飛雲記得有一次遇到水天心帶着琉璃與璃櫻上街,她出手幫助了一個偷包子的男孩,當時那個孩子問她名字的時候,他很清楚地聽到她回答的就是“冷無心”。
按理說一個皇族之女,沒必要對人隐瞞真實身份,因為她就算想隐瞞也隐瞞不了,皇族的身份象征在她的身上刻着一個非常明顯的印記,那就是她那頭水藍色的長發。
水藍色的頭發,歷來只有水氏一族的直系子孫才會被繼承下來,這是一種标志,也是一種尊榮,就算想要隐藏,也是難以做到的事。
“如果她不是水天心呢?”慕容飛雲提出了心裏的想法。
“不是水天心?”周霸坯驚呼起來。
要知道,冒充皇族那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到底是什麽人跟慕容山莊有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來布這個局?
“不可能!”白永浩直接否認了慕容飛雲提出的可能性。
“水氏皇族的直系之女豈是這麽容易就被人所替換掉的?”
聽了白永浩的分析,慕容飛雲将白天冷無心在船上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給周霸坯與白永浩。
“荒誕!”白永浩聽了嗤之以鼻地諷刺道。
靈魂互換這種事在他聽來确實是很荒誕,俗話說的好,人死如燈滅,這麽可能還有靈魂互換這種事情發生呢?水天心就算沒有被人替換掉,也不可能會遇到這種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的。
“莊主可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一件事?”周霸坯突然想起之前調查的事情。
“什麽事?”
“那是天心郡主被貶雜院的那天晚上,廚娘小翠被人殺死在廚房當中,剩下的兩個廚娘被吓得神智失常的事,那件事我已經查出來了。”
周霸坯頓了頓,神情嚴肅地繼續說道:“殺死小翠的人,正是天心郡主!”
“你說什麽?”周霸坯的話音剛落,慕容飛雲頓時驚得拍案而起,詫異的看着周霸坯。
“你是不是搞錯了?”
水天心身手不錯慕容飛雲知道,對于她怪異的招式,慕容飛雲也已經親身領教過的,他記得周霸坯當日跟他說的是小翠是被人掐碎咽喉而死,就他第一次與水天心交手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內力,這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大力掐碎一個人的咽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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