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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玥成了小夫人以後, 偏房就被留了出來供伺候她的丫鬟們住, 她“被迫”搬到了季長瀾房間裏。
因為季長瀾白天經常不在府裏, 所以喬玥基本成了重華院的新主人。
吃季長瀾的東西, 用季長瀾的浴室,睡季長瀾的床……
而且經過那次“找不同”的游戲後,喬玥發現屋子裏大多數東西悄悄被丫鬟們換了, 大到床上的簾幔, 小到桌上的擺件, 全都變成暖色成對兒的。喬玥問起時,丫鬟們只說“是侯爺吩咐的”,她便沒有再問。
她以為只是個游戲,沒想到季長瀾記到了心裏, 喬玥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總有種季長瀾病情又加重的錯覺。
因為她是忽然被“提拔”上去的,侯府之前也沒有過“小夫人”的先例, 所以季長瀾第一次晚歸時, 喬玥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在房間裏等季長瀾回來再睡。
之前當丫鬟的時候, 季長瀾是說過不用等的。
可她現在的身份變成了“小夫人”, 睡的又是季長瀾的床, 如果他回來,看到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個人會不高興。
她以前看過一些書籍什麽的,知道有些男人大男子主義很嚴重,如果女人不等他,就會有一種‘老子天天累死累活半夜才回家, 你憑什麽睡的跟條死魚一樣’的扭曲心理。
她也不知道季長瀾究竟有沒有這種毛病,不過古代畢竟是男權社會,她覺得自己謹慎點總沒錯。而且這些日子她過的确實舒服,總不能沒有一點兒回饋。
伺候她的六個丫鬟也一致贊同,有幾個甚至給予她鼓勵。
于是喬玥就從飯後的酉時等到戌時,又從戌時等到亥時,到了子時,她終于堅持不住睡死過去。
季長瀾回來後,就看到了六個站的筆直的丫鬟,和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的喬玥。
桌案前亮着一盞微弱的燈,季長瀾身上還帶着夜露的寒氣,微微擡起眼皮将視線掃過周圍的丫鬟身上時,六個丫鬟就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齊刷刷跪倒在地。
一位膽子大的丫鬟顫巍巍開口:“侯爺清早出門後小夫人就茶飯不思,奴婢們勸了好久小夫人也不肯到榻上去睡,對侯爺思念的緊,一定要等侯爺回來才睡……”
這些天季長瀾對喬玥的寵愛她們全都看在眼裏,她這番話既能體現出喬玥對季長瀾情意深重,又能體現出她們的良苦用心,實在是挑不出什麽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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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寵妾圍着自己轉呢?
可屋內久久沒有回應。
燃燒的獸金炭散發着淡淡松枝清氣,季長瀾伸手觸上喬玥微涼的面頰時,銅爐裏的炭火忽然發出“噼啪”幾聲輕響,在寂無人聲的屋內顯得格外瘆人。
而後,她們就聽見季長瀾輕幽幽溢出一聲笑:“我是讓你們伺候她,還是讓你們伺候我?”
茶飯不思?
他還不清楚喬喬什麽性子麽,這些人撺掇喬喬哄他開心,為了體現情深義重連條被子都不給她蓋,将外府那些争寵的心思用到喬喬身上,等喬喬地位穩固她們下半輩子也就衣食無憂,真是好大的膽子。
季長瀾輕擡眼皮将視線壓到丫鬟身上:“你們是不是分不清自己主子是誰?”
他的聲音不大,說出的每個字卻都暗含殺氣。幾個丫鬟冷汗瞬間浸濕了背脊,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慘白着臉小聲求饒道:“侯爺饒命,奴婢知錯了。”
然而季長瀾根本沒有繼續留她們的打算,吩咐裴嬰将這些丫鬟帶出去,俯身正打算将喬玥抱回床上時,迷迷糊糊的喬玥忽然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
兩人極近的對上視線,季長瀾眼中戾氣還未來得及掩去。
喬玥瞬間吓醒,看到周圍哆哆嗦嗦的丫鬟,忙用手環住季長瀾的脖子,求生欲極強的說:“我、我我沒睡着,就閉了下眼睛,侯爺你別生氣……”
“……”
今年冬天很冷,喬玥被季長瀾抱到床上時,還小聲打了個噴嚏。
季長瀾塞給她一個手爐,喬玥被他抱着裹在柔軟厚實的被褥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原來季長瀾生氣不是因為自己睡着了,而是氣那些丫鬟撺掇自己熬夜的緣故。
有種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感覺。
想起那幾個丫鬟被裴嬰帶下去時的可憐樣子,喬玥猶豫半晌還是小聲說了一句:“侯爺要處置她們嗎?”
季長瀾沒有回答喬玥,只是環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懷裏,嗓音淡淡道:“你先睡,不用管她們。”
他的手在喬玥背上輕輕拍着,節奏和輕重都拿捏的極好,喬玥眼皮控制不住的耷拉下來,生生忍住翻湧而來的睡意,小聲道:“其實今天侯爺一出門我就心慌慌的吃不下飯,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擔心侯爺,所以才拉着那幾個丫鬟陪我一同等的……”
“擔心我?”季長瀾手微微一頓,有些好笑似的低頭看她,“擔心我什麽?”
喬玥也不知道應該擔心他什麽,只能硬着頭皮扯了個謊,雖然是說謊,可是從語調到眼神都特別懇切,全然是一副為丈夫擔心的妻子模樣。
可季長瀾笑着吻了她一下就沒說話了,看上去既不像相信,也不像不信。
喬玥眨巴着眼睛看向他:“侯爺不信我嗎?”
“信。”他輕聲說。
喬玥:“那侯爺饒了那些丫鬟好不好?”
季長瀾嗤了一聲,将她攬到懷裏:“這些丫鬟都一個樣,只是看着可憐罷了,其中心思你又哪裏知道,現在饒過她們,過幾日她們就會騎到你頭頂上,你用不着理會她們,乖乖睡你的就好。”
喬玥對季長瀾說的話向來不會懷疑,可這幾個丫鬟這幾日陪在自己身邊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感情的。
她扯着季長瀾的衣服,軟綿綿懇求道:“可是我很喜歡那個眉心有痣的,剛才只有她勸我睡覺。而且她會講笑話,唱歌也特別好聽。”
季長瀾默了一瞬,總算松了口:“那就把她一個人留下。”
喬玥得寸進尺的揪了揪他的衣襟,語調又軟了幾分:“那其餘人……”
溫溫軟軟的體溫隔着布料傳到他胸膛,他的衣襟被少女揉的有些亂,發絲擦過他鎖骨時,他的呼吸不由得頓了頓,輕輕捉住少女亂動的小手,低聲道:“快睡,我讓裴嬰将她們趕出府便是。”
喬玥不知道他的聲音為什麽忽然變得兇巴巴的,但好在是饒了那些丫鬟一命,也不敢再亂動了,忙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這幾日季長瀾都很忙,似乎是朝堂發生了什麽事,經常是一大早就出去,晚上直到很晚才回來。
有了上次的事件後,喬玥也就“勉為其難”的沒有再等過他。新來的丫鬟們不敢再犯同樣的錯,什麽事都以喬玥為主,從頭到腳照顧的妥妥帖帖,讓喬玥被腐朽堕落的生活侵蝕的暈頭轉向,總有種自己成為世界中心的錯覺。
季長瀾偶爾也會帶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有時候是玲珑球之類的擺件,有時候是一些模樣精致的小飾物,只不過他回來的晚,大都是由眉心有痣的丫鬟寶笙第二日轉交給她的。
半個多月過去,喬玥發現寶笙不像之前那般一看到季長瀾就發抖了,屋裏其餘丫鬟膽子也大了些,不是每日都那麽戰戰兢兢了。
閑聊時寶笙說:“侯爺現在雖然還是很吓人,但給人的感覺不如以前那般危險了,心思也不像以前那樣難以捉摸,要好相處的多。”
喬玥覺得季長瀾病情有所好轉,有些好奇的問:“侯爺以前什麽樣?”
寶笙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喬玥還是總結出來了她的意思。
大概就是很喪很絕望,即使不殺人沒什麽表情也會讓人從心底感到害怕,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侵蝕着周圍所有人的喜樂。
喬玥不太了解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不過能讓周圍人都感到抑郁,那他本身肯定更難受。
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見天色不早了,自己抱着換洗的衣服去浴室裏泡澡。
喬玥洗澡時不習慣有人,丫鬟們也就沒跟着她進去,只将她送到門口。
池子裏的水是仆人們傍晚就換好的,推開門便感到一股熱氣撲面,四周掩着深色帳簾,只有牆壁上亮着一盞蓮燈,光線也比外面暗淡許多,淺淺水霧萦繞,讓人看不清簾後的情形。
滴答滴答——
簾幔上的水珠落在池內。
喬玥脫掉衣服泡進水池裏,水花濺落間,倚在池壁角落裏淺寐的季長瀾忽然睜開了眼。
透過層層彌漫的水霧,他一擡眸就看到了少女雪白的身影。
她濃密柔軟的秀發很快被水浸透,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半截藕臂被水霧烘成淡淡的粉色,面頰輕側間,隐約可見鎖骨下玲珑的曲線……
她正自顧自的往頭發上擦着皂角,似乎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季長瀾喉結動了動,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她。
若是旁人一進屋他就會醒,可他太熟悉喬玥的氣息了,比他自己更甚,以至于喬玥走到池子裏他才發現。
他此時正靠在角落的簾幔旁,水池裏霧氣濃重,他覺得喬玥很可能把他和簾幔看到一起去了。
真是心大的令人頭疼。
淺淺水波從喬玥身邊漾開,一圈一圈的朝他這邊漫了過來,像只調皮溫軟的手在他心口抓了又抓。
他的呼吸有些重,眸色也有些濃。
可他不能出聲。
那丫頭向來膽子小。
他很擔心自己一出聲就把她吓得跌到水裏去。
到時候還得他撈。
他現在這樣已經有些難受了,若是真讓他撈……
季長瀾緩緩阖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被水霧打濕,在眼睑處罩下一片沉沉暗色,漆黑的發絲搭在面頰上,映的唇瓣鮮紅豔麗,宛如一只攝人心魄的水妖。
屋內靜的只能聽見水珠濺落的“嘀嗒”聲。
以往喬玥洗完了頭再擦擦泡沫就很快會走,可今天外面天氣太冷了,水池裏又溫暖靜谧的令人感到舒适,她的動作比往常慢了許多,不慌不忙的泡在水池裏吹着泡泡。
甚至哼起了有些走調的歌……
重重帷帳中,季長瀾靜靜睜開眼,水珠從他的眼睫滴落,他輕幽幽開口問:“玥兒,你還沒洗好麽?”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是不信喬喬擔心他的。
因為她睡的太香了,以前喬喬出去玩,阿淩在家等她時都是睡不着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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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姮綁定了一個亡國系統,穿到一本古早坑文裏做昏庸女帝。
她生活奢侈,自甘堕落,專殺忠肝義膽之人,專寵阿谀奉承之輩。
各地義士紛紛起兵造反,就在亡國任務即将完成的時候——
天殺的出來一個戰神蕭放!扶大廈之将傾挽狂瀾于既倒!
陸姮:“把他綁樹上亂箭射死!”
半年後,蕭放殺了回來,将她囚于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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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姮退到角落:“QAQ要不你先稱個帝?”
蕭放将她困在臂彎中,指腹緩緩擦過她的唇:“不。”
陸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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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篇還沒想好,系統和女帝身份有可能會改,也可能不改,這篇寫完我撸完大綱看情況。
男主還是陰暗系的,肯定不渣,還是輕松向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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