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目視之,一時悅然道:

“衆臣以為如何?”

此時便有臣适時奏道:

“此乃兆示皇上與皇後比翼雙飛之美。”

皇上笑道:

“按說來的該是鳳凰怎偏是燕子呢?”說罷又故作高聲沖一旁立着的自己問道:

“典侍官,你可知曉後宮哪處與這燕子有此關聯?”

自己本還在看那飛燕徘徊,不曾料想這皇上偏偏不讓自己好過。若說起後宮中與這燕子有點瓜葛的,不外乎方如意的燕飛宮,而剛剛還在論皇後之選,若自己偏說到方如意,不是公然與丞相作對。但見父親大人在下頭望着自己也面帶憂愁,自己只得就實禀道:

“方昭容所居之處正是燕飛宮,只是……”

“只是如何?”皇上斜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知他慣來好作弄人,只得強詞奪理道:

“此燕不過來賀皇上之喜,卻難登龍廷,惟有鳳者浴火而生,方可與皇上攜手相和。”

卻看得臺下丞相及許多大臣臉上先是一緊後又一松,自己算是打了個太極。皇上聽罷不置可否,只道:

“如此禮部便着手這立後之事。”

衆人皆無異議,早朝之上也無大事,殿頭官又喝道: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正這時,列末的陳世謙出班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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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急事請奏!”

皇上眯眼道:

“既有急事,何不早奏,從速報來!”

陳世謙道:

“南楚湛水下游近日來連降暴雨,河堤松動,恐成災象。”

皇上臉上不悅道:

“年年下撥修堤的銀錢難道都白白扔進了河裏,怎又提此事?”

陳世謙直言不諱道:

“傳言說湛水下游黃洲府府尹克扣銀錢中飽私囊,百姓怨聲載道,臣一直有所耳聞,望聖上派人詳查。”

皇上聽罷沉吟道:

“黃洲府府尹張子鑒不正是丞相的門生麽?丞相可有話說。”

丞相高聲道:

“狀元郎所說不過傳言耳,不足為信,為臣也主張派人詳查。”

皇上道:

“既然丞相也有此意,朕便派陳世謙往黃洲府走一趟,只是單派他一人去,恐有偏頗。”

父親上前道:

“老臣在京賦閑多日,願同狀元郎走一遭。”

皇上笑道:

“将軍乃國之棟梁,須坐陣京中以震四方。”說罷看見父親身後的秦意殊,秦意殊也是在京賦閑,且事關丞相家的門生,只得上前道:

“末将願與狀元郎一同前往。”

皇上似早候着這一句,笑道:

“如此甚好。”

此事便算定了下來,而另有外事官奏道北歌使團已辭行離京,慕容念若自個兒躲起來養身子,北歌使團群龍無首的确是不便在京盤桓。

如此一朝早會諸多事端理清,便已是午時三刻。

立後(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可以改名成"三次朝堂定乾坤".

但是先透個消息,皇上确實是想殺秦意殊,而秦意殊确實也不想死,他要是死了,必然也是因為大家都想讓他死.大家是誰呢?比如那沈謝崔楊四個大財閥嘛......當然這是第三卷交待的啦....還有第二卷還沒完哈...

還有一件事,俺應該要暫停更文了,因為俺要構思大綱了,俺怕寫太差,俺是生手.

雖然不知道大家介意不介意,時間大概為一個月左右吧.

回來之後日更至完結,初步定為三卷,第一次寫小說,居然能扯這麽久,真是太堅持了.

總之鞠躬謝謝各位捧場。

下了朝,太後便請皇上去清寧宮小坐,想來自然是過問立皇後的事宜,自己跟着去倒也是多餘,便要告退,皇上知曉自己的顧忌,便也難得一回好心放了自己回去。

萬事風雲變幻,卻說太後力主皇後一事宜早不宜遲,便定在三日後的初十五。皇上欣然應允,皇宮裏頓時手忙腳亂人仰馬翻。

而自随皇上早朝後,逐雲園裏又撥了些宮女太監。而皇後大禮上專門要從各處挑一撥人侍候,園子裏的宮女太監還沒怎麽上手便被臨時抽調了大半,倒是自己本來也只屬皇上管,也就沒排上事務又落了清閑。

且又聽閑散宮女們說方如意安于燕飛宮中,連日來足不出戶,而謝如韻果借小産之名且兼着太後老人家高興,不費吹灰之力又回了無韻閣。

十五這一天,宮內各色布置得披紅挂彩,連園子門口也換了嶄新的紅燈籠。待到禮成晚宴散去,已是月影西斜。園子裏去幫忙太監宮女個個累得手酸腳軟,卻還被那些未去幫忙的太監宮女們圍了個團團轉,要聽那皇家的排場。

自己本來早歇下了,卻又睡不着,便順着聽些趣事。只是上前怕驚了他們,又要行主子奴才的大禮,便躲在梅林後頭。且聽那随儀仗出了宮的太監,眉飛色舞道的是告祖祭天列兵喝道如何威武,又說看熱鬧的民衆如何人山人海。而特特經過丞相家,又見那門口散銅錢的小厮如何個個喜氣洋洋。而另有一小宮女興沖沖說的是大宴群臣,皇上如何龍顏大悅,皇後如何美貌端莊。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十分起興。

而自己在旁聽了這等熱鬧反又覺得似鏡中花水中月,不能長久。回了房,只想的是慕容念過了十五何時回來,就這京都之地,倒猜不出他會藏身何處,如此碾轉又挨至天明。

第二日已是初十六,皇上立後本也算是那大婚之喜,倒見他仍勤懇懇來早朝,也替他可憐這皇帝難做。只不過這點點可憐在見了他胸有成竹似笑非笑的樣子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每每他有如斯表情,自己只盼他算計不到自己身上。

卻說朝堂上陳世謙與秦意殊在立後前便早早離了京,趕往湛水黃洲府。算算日程快馬加鞭也只能說剛到那地界上,卻不想今日便傳來了兩人的加急快報。

且說陳世謙在表裏陳的是:

黃洲府暴雨連降,河堤崩陷,已成汪洋之勢,百姓如何流離失所,而府尹張子鑒貪修河款一事可查之處頗多。

而結尾處陳世謙參的是:

秦意殊未及查案便将張子鑒就地正法,有掩飾之嫌。

而秦意殊也上了個表,表裏說的卻是如何痛心百姓慘境,張子鑒渎職一事如何确鑿無誤。故恨其誤國誤民,才一怒親自斬除奸賊。

兩表說的是同人同事,卻是各有一段道理。皇上眯了眼道:

“衆臣有何見地?”

父親上前只道:

“應盡快安撫百姓。”

自己聽罷竟覺得父親也是那打太極的高手,自己還算是一脈相承。

而丞相一幹人等借機說的也是:

“以民為先。”

皇上冷笑一聲道:

“太傅如何看?”

方太傅上前道:

“治國确應以民為先,只是溯根就源,方能治标治本。張子鑒渎職枉法确是難逃其責,只事态未明,秦将軍便将其草草斬殺,确有可疑之處。”

皇上聽罷倒順了心意,便問道:

“丞相大人你有何說法?”

秦丞相上前道:

“意殊武将出身,草莽行事,未有三思,臣懇請皇上将其逐回無雙城。”

自己見丞相開頭說的輕巧,替兒子認罪也認得情願,倒不想又繞回了無雙城,欲讓秦意殊重回邊境主掌秦家軍。可惜丞相算盤打得精,皇上只道:

“意殊行事确是草率了,倒不至于此,朕便罰他在黃洲府行事不得自專,須受狀元郎監管。”

丞相一幹人眼見着秦意殊在黃洲府要受陳世謙制肘,卻又不得辯駁,只領命稱是。

朝堂散去,回至園中。

且又說轉眼到了初十八,慕容念仍沒半點消息,自己不由憂心。再想得他說要去丞相府取無盡石,老和尚又說有風水禁制,只得安慰自己取石之事費時費力,要從長計議故耽擱良久。只是這日朝堂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八百裏急報陳世謙稱說:

黃洲府洪水泛濫,匪盜橫行,秦将軍簡衣視察之時遭人刺殺,救治不及已無力回天。

丞相一幹人聽得這話,大驚失色,而丞相頓時痛哭流涕難以自制。

自己不曾想皇上手段如此迅捷狠毒,而秦意殊竟如此不堪一擊,而秦意殊一死,丞相府兵權旁落,瞬時便是倒臺之勢。皇上此時應是如喜如狂,卻見他面上不作動靜,只道:

“速送秦将軍靈柩回京,以一等公候之禮葬之,丞相節哀。”

想來皇上怕這秦意殊也使這假死的手段,便是死也要見屍。而丞相早哭得幾近不穩,一旁大臣急來相扶,皇上擺擺手,便送其出了殿閣。自己冷眼旁觀,此等悲傷,倒不像是作戲。只自己确也萬萬難相信丞相家權勢滔天,一瞬便要傾倒覆滅。

而太傅适時又進言道:

“北歌與南楚邊境自和談後雖已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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