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章節
裏了陣翻騰絞痛自己便昏睡過去。
那一刻并未意識到這最後一句話如何珍貴,也未想到一粒藥而已,竟帶來許多傷心與曲折。只是一切都不能重新來過,若然重新來過,自己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看來只能喟嘆命運早有定數。
失憶(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有懸念了吧.........吼吼吼吼.........
外頭雪花紛紛落着,卻沒半點聲響,琥珀正細心挑着火爐子裏的炭塊,珍珠與翡翠笑嘻嘻地在外頭榻上猜圍棋子的單雙,聽說還有個叫琉璃的丫環,她們四個從小便陪着相公長大,在沈府裏不比一般丫環,若較之大戶小姐,也是差不離的。
而自己正與相公一起躺着着看些閑書,自打醒來,自己便什麽也記不得,只知道自己是沈府大少爺的寵妾,身邊有個叫琥珀的丫環伺候着。
按理琥珀應該是自己的親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對,可是問她自己怎麽失的憶,她總是不吭聲,被逼急了她才答自己貪玩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
可是這借口未免蹩腳了些,裏頭的內情怕是她也不敢說。只是自己好歹是沈家大少爺的寵妾,誰敢欺負自己呢?待想到這,不由放下手中的書,搶了相公手上的往身後藏了。
沈無沉,他親口說是自己的夫婿,況且府裏的人見着自己都是喊的“三夫人”。初初醒了一絲疑惑是有的,可是到如今,看他每天陪着自己下棋看書,恍然已是葉落雪降由秋入了冬,怎能信一個沒半分關系的陌生男子能如此情深?
只是情深是真,可沈府裏他的大夫人、二夫人又當如何?一想到這裏,心裏不由痛了一下,手上攥着他的書用的力未免又重了幾分。可他毫不知自己心中所想,只一直笑眼看着自己,那眉眼好看極了,但見他輕聲道:
“還不信這是真的麽?”自己低頭笑了笑道:
“相公,你為什麽不能只待我一個人好呢?”
相公拿手輕輕刮了下我的鼻子,依舊是那麽溫柔道:
“我心裏是只有你一個的,只是沈家家大業大,一些聯姻還是少不了的。”
“你騙人,大夫人的父親不過是個告老還鄉的過氣丞相,二夫人也是……”自己想了想,那“青樓”二個字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搖了搖頭道:
“算了罷,她們又要笑我是妒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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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屋裏的琥珀、珍珠、翡翠真聽着自己的拈酸之詞,一個個正忍着笑,琥珀停了手上擺弄的炭火道:
“少爺對三夫人是真的好,我們都是看得真真的。”
相公拿手握了自己的手,揶揄道:
“你看這屋裏明眼人可多了,怎麽不信我的話呢?”看着相公臉上暗了暗,自己不由急道:
“我信。”
但見相公一瞬又笑了,珍珠“卟哧”一聲,和翡翠一起比了個拿手指刮臉的動作,自己不由有些羞,只是自己總不能相信要和另外兩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當初自己記憶完好時,真嫁給了眼前的他麽?
正這時,外頭門簾掀了,進來個丫環,臉兒凍得通紅,正是在二夫人身邊伺候的琉璃,只見她急急道:
“少爺呢?”
在當口的琥珠指了指裏間,答道:
“外頭這麽冷,先來烤烤火,少爺不就和三夫人在裏間麽,怎麽沒看見?”
自己不由使小性子道:
“怎麽沒看見,怕是不想看見罷。”無沉撫了撫自己的手,朝琉璃道:
“什麽事?”琉璃被我拿話堵了,也是心高氣傲的,只冷冷道:
“二夫人身子不好,想請少爺過去看看。”
二夫人,聽說是當年南楚京都的青樓花魁,花名蘭心,後來被相公看上接進府裏享福。小戶人家三妻四妾也屬平常,更何況是南楚赫赫有名的富貴沈家。只是自己心裏總有不平,端不出賢良淑德的架子。只是此刻又能說什麽呢,相公沖自己笑了笑,安撫道:
“我去去就回來。”
自己不由不甘願道:
“你去罷。”說罷拿起手上的書假裝又看了起來,斜眼看伺侯他的珍珠和翡翠也跟着他出了門。自己不由嘆了口氣道:
“琥珀,我原先是個怎樣的人?”
琥珀笑道:
“原先呀,是個大才女,會寫戲又會寫詩,和少爺很談得來,少爺一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自己聽了這誇贊的話,不由臉熱了熱,只是心裏總有疑惑,不由又追問道:
“我在這世上真是無親無友的?”
琥珀遲疑了一下,吱唔道:
“應該是沒有的,三夫人原先是個窮苦人家的,後來賣身到沈府做丫環,才和少爺認識的。”
自己心內一嘆,自己原先只是個丫環,又何必輕看青樓出身的二夫人呢?只是自己又識字又會寫戲寫詩,其中不通之處頗多。但看得琥珀答得不情不願,再問也未必說的是真話,便只能罷了。
自醒來,因記着的東西少,便總愛看書,這會子看些地理志:天下分三國,南楚北歌西晉,自己正是南楚與北歌相鄰的無雙城裏頭。而天下富商有四家,分別是沈謝崔楊。沈家把着朝廷鹽鐵令,堪當首富,府第更是遍布了各地。聽說本家是在清水城的芙蓉鎮上,想起琥珀正是在芙蓉鎮上長大的,不由問道:
“琥珀,我去過芙蓉鎮麽?”琥珀一邊做着手上的針線,一邊笑答道:
“怎麽沒去過,三夫人就在那裏和少爺認識的,說起來三夫人家也算是在那裏呢。”自己聽了不由一喜,只是一想到無親無友,不由嘆道:
“家裏沒有人,也不能算是家了。”
正這時,幾個小丫頭笑嘻嘻進了門,沖琥珀顯擺手上的小壇子。自己不由笑道:
“都積了這麽多了?”
一個乖巧調皮的小丫頭答道:
“三夫人要拿這梅枝雪泡茶麽?奴婢們也想讨一杯。”
琥珀板起了臉正要教訓,自己沖她擺了擺手道:
“讓你們琥珀姐給你們泡吧,不過這梅林就在我們屋子外頭,我們自然是不愁喝不上這好茶。”
正想着大戶人家怎麽也有個人情走動,不由續道:
“你們拿兩壇梅雪水,一壇送給大夫人,一壇送給二夫人罷。”
小丫頭道了好便去了,琥珀贊賞地看着自己,自己不由沒好氣道:
“我不是讨好她們,我才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一個丈夫,只是面上跟她們交好免得別人給我們使絆子。”
琥珀笑了笑道:
“三夫人說的是。”
續又看着手頭的書,說南楚山清水秀風景綿麗,西晉大漠孤煙蒼茫遼闊,而北歌地境多高山險峰雪景奇美。又看這皇室族譜,南楚皇姓司馬,西晉皇姓郁,北歌皇姓慕容。這裏又插了個奇事,說北歌先皇後乃是梅花仙。自己歡喜梅花,不由又細看了幾眼,說這皇後死後化作梅花,而留下個皇子,名喚慕容念。
“三夫人叫誰呢?”
琥珀擡起頭,正問了自己。自己竟不知何時叫了這個名字,琥珀急急跑了過來,拿帕兒擦了擦自己的臉,嗔道:
“怎麽自言自語又哭了,少爺不是說去去就回來麽,怎麽這樣看不開。”
自己心中一驚,臉上不知何時落了淚,為何喚着個人的名字都會心痛如斯。自己抓了琥珀的手,急道:
“我有北歌那邊的親戚麽?”
琥珀吓了一跳,笑道:
“真真沒有,怎麽又問呢?”
自己靜了靜心,起身道:
“我出去走走罷,一個人待在這裏怪悶的。”琥珀道了好便要跟來,我笑了說不用,便一個人出了院子。
失憶(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是編故事編到後頭把自己也編暈了,要記得提醒俺。。。。。。還有俺盡量是一周寫個近一萬字的,關心俺的還是一周來看一次的比較好,別的時候俺都是在修文。
俺今天才知道什麽叫做僞更,俺可不想做壞銀……俺要德才兼備……嘿嘿嘿
外頭雪已停了,只是天還是陰沉沉的沒個亮色。往大園子走去,想起相公書房裏有些戲本子,聽琥珀說好些都是自己寫的,便想去瞧瞧。轉了回廊出了角門,一片竹子被雪壓着掩了前路,卻聽得耳邊傳來一女子的說話聲,細細辨來,正是大夫人秦意蓉,但聽她話語裏帶了絲憂慮道:
“父親現在如何了?”
但聽得個男子冷冷答道:
“在府裏下棋養花,一堆人侍候,很好。”
“那就好,大哥,當初你在黃洲府被人刺殺的事,衆人都傳得真真的,父親見你勢倒才辭的官,如今你怎麽又回到了無雙城?”那女子又問道。
而自己聽到這,才知道那男子是秦意蓉的大哥,自己只知道大夫人有個當丞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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