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女兒國京城

今年對女兒國來說，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年。

史書上記載，這一年懷孕的女人多達數百，所出生男嬰近百人，其意義當比立國元年。各種野史的記載也層出不窮，其中最受女人們認同并口口相傳的，還當屬‘天上的星君下凡拯救蒼生’之說。不管怎樣，女兒國也許還是得了上蒼庇佑的。

有人歡喜有人也愁，雖不知為何所出嬰兒均是男嬰，正如也不知為何以前幾乎都是女嬰一樣。但以後呢？明年後年以及未來的十餘年呢？是否還能有這樣的十十之數。若果真如此，男嬰何時開始可以養在自己家中十年後，男子人數恐怕也不會太多，‘圈養’政策，也許還要繼續施行。但大家都知道會生男嬰，還會如現在般積極孕育後代嗎？再則，等這些男嬰長大成人後，其所生嬰孩又會是男是女？是十十之數？五五之數？或還如過去一般？

梁母在多次催促梁初趕快生女無果後，也就不再催她。未來的可能太大了。

梁初這兩天很開心，原陌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很多時候，她總是不太明白他，到底心裏是怎麽想的。但他們也自有彼此的相處之道。不管怎樣，他們現在又可以在一起暢敘悠情，其他的便不再重要。

半年不見，他長高了些，也更俊美了。身着女裝倒也英氣勃勃。

“原陌，休息的如何？今天我給你接風洗塵。”

這女人，如他離開時一樣，一點都沒變。他離開京城越遠，發現那裏的女人穿着就有些暴露，京城女人穿着雖然随意，卻還算包裹的嚴實，大概因為是天子腳下的原因。即使這樣，他也多有看不慣，只是莫奈何便一概忽略了事。梁初的穿着一直都偏保守，外表淡然出塵，但心裏卻不知怎麽個想法。

“走吧。”

“原妹，你要出去啊？” 宋雨在又一次與原陌在京城‘偶遇'後，得知她住在這家客棧，便也住了進來，想着也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嗯。”

“我聽小二說你在這裏住了很久，你一定對京城很熟喽？改天帶我出門看看如何？”

“我最近會很忙，可能抽不開空閑，先失陪。” 說完便帶着梁初離開了，也不打算介紹她們互相認識。

“那位小姐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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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這次去了哪裏？怎麽就突然回京了？”

去過了很多地方，聽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卻一直沒有他最想聽到的消息，只希望此次回京能夠有好消息。看她興致頗高，便挑着些有趣的見聞細細與她說了，有關自己的秘密還是一概不提。

...

一品酒樓

這裏可謂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地方。梁初輕車熟路的點好了菜品，便與他說了些他離開後京城所發生的事。不一會，菜就都上齊了。原陌此刻心裏裝着事情，面對饕餮美味，也只随意的用了些，便把話題由近來京城熱議的人物引到國師上。

“你見過國師嗎”

“沒有”她一直認為他是從小被養在男子樓裏，對這些世事總是一知半解。所以也習慣了與他說話，總要解釋一二。 “一般是見不到國師的，國師府常年閉門謝客。聽說皇上也很少召見她。”

“國師其人，可真有幾分本事？” 似乎國師頗有威望，大家如此信服她。

“嗯，聽說如此，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國師肩負重任，女皇也說她需要靜心養神。”

“那，你有辦法見到她嗎？”他現在的身份恐怕不足。

梁初很驚訝，她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好奇，現在他這麽問，難道是想見見這位國師？她沉吟片刻。“ 如果登門拜訪，她也不見得會賣我這個面子。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國師府可是沒什麽守衛的。倒不如，直接會會她。”

夜晚國師府

“不是告訴你了，不用跟來的嗎？”

“雖說這裏沒什麽守衛，但兩個人總會更安全，你放心吧，我的武功不會拖後腿的。”實在沒道理不來的。“你不告訴我什麽事，我自己來看看總行了吧。走了。”

原陌無奈的跟在她後面，悄悄潛入國師府。說起來，她的武功是很好。據她說，女兒國幾乎人人都有點底子，因為後輩所出不易，即使只為了強身健體也都要學點。更何況她是大家族的繼承人。

偌大的府邸，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主屋一間屋亮着燈。剛一靠近，房門就開了，屏息等待片刻，還好沒有動靜。

“既然來了，就請進吧。”聲音從屋內傳來。

難道是國師？對視一眼，都覺得有必要更小心行事。

屋內兩個女人，很顯然一個是小婢，看着她們的眼神似乎有些驚吓，另一個四五十歲的樣子，端正大方的坐在椅子上，只看着她們，好像說 “不速之客，有何貴幹？”

“冒昧前來，敢問，可是國師大人？”

“正是”

“多有打擾，還望勿怪。實不相瞞，今日确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請教大人，才出此下策。”

“哦？姑且說來聽聽”

“大人，能夠屏退左右？”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先下去吧。這裏無礙。”

小婢磨磨蹭蹭的出了門，這兩位姑娘還算有些許禮數，應該沒什麽危險。剛才她不過想開門倒洗腳水，居然看到有個人影一閃而過，趕快告訴了大人，只沒想到進來的有兩個人。

“大人” 如何開口總是有點困難，這還是他第一次試探着想要說出自己的秘密。“不日前聽聞，大人推演了一卦，說男子樓的依依是女兒國的救星。大人可知，這依依的來處？”

“不知，但也許非女兒國之人。”舉國上下男子都被異常注意。但卻找不到這依依過去的任何痕跡，實在蹊跷。

她真的知道？知道他們非女兒國之人。但知道的卻不詳盡。“聽說發現依依的時候是在城東的桃林，敢問大人可知，那桃林似乎有些異常之處？”

哦？她到是沒想過。那桃林能有什麽？

面前這人說話有些欲言又止，難道是想提醒自己一些什麽？不便言明？也許她可以走一趟去一探究竟。

“明日你們可願随我同去桃林查看一番？”

雖然國師目前不知緣由，但聽說國師博古通今，明日也許能有一些發現。原陌自然願意前往。

桃林深處

“這裏，正是這裏不同，原姑娘，請問師從何人？” 居然能看出此中有乾坤。

“還望大人賜教。”在這裏，他只是無門無派，但這處有什麽不同？

看來是不便相告，她也不強求。

“這裏确實有一陣法，我觀之有幾分像是‘鬥轉星移’，只是如何會在這裏布下此陣卻不得而知。”

“陣法？鬥轉星移？願聞其詳”

“據說此陣原為立國老将軍旗下謀士所創，其人對陣法頗為娴熟，鑽研此陣是為了在戰場上使用，将進入陣眼的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某處，然後伏擊。但經過多次試驗，都無法控制轉移方位，只得作罷。将軍因怕有人利用此陣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便嚴令此陣不可向世人傳授。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能擺出此陣，但世事本無常。”

“不過這裏卻只是一個小陣，倒像是個頑童的游戲，似乎又與‘鬥轉星移'有兩分不同，只不知其效力如何？從這裏，前行十，左進五，那處許是陣眼。”

看到這位原姑娘面露激動，似乎馬上就要到陣眼處行進。她與她說這許多，不過是怕她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誤入陣眼。

“莫要踏入，雖然此陣稍顯不足，但應是已然成型。一旦立于陣眼，也許将不在這裏，到時會轉移到何處，可無人知曉。” 此陣多有神秘，實屬難得，毀之亦可惜。

“多謝大人提醒”原陌只得先抑制住激動的心情。

“難道依依是在這裏出現的？”

對，如果此陣在這裏，那他們是怎麽來的？“大人，聽來，此陣能起作用需要進入陣眼，但依依卻像是從別處而來到此，難道此陣不同于‘鬥轉星移'陣？” 那又是怎麽個不同？最重要的是，他們是這個陣帶來的嗎？他又能否通過此陣回去？

“這，我卻也說不甚明白了，正如我剛才所說，此陣僅有幾分相似。” 初看此陣粗糙如游戲，但真是頗為微妙的陣法。

國師覺得來這一趟果然值得。

原陌雖然還有諸多疑問以及不确定，但一時也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了。他決定冒險一試，總比繼續待在這個女兒國要好。越想越覺得，他一定能回去，他很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