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019
路吉在跟拉塞爾一起回學校之前,還是單獨見了奧利維亞一面,當時拉塞爾有事外出,奧利維亞趁機找的路吉,拉塞爾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只知道談話過後路吉的心情很低落,拉塞爾問路吉,路吉也不肯說,拉塞爾又去問奧利維亞,奧利維亞同樣諱莫如深,只笑盈盈地打趣拉塞爾,“放心好了,我沒有欺負你的小寶貝兒。”
雖然還是不知道路吉和奧利維亞談了些什麽,但看奧利維亞的态度,應該沒有為難路吉。
路吉心情不好,就不太願意搭理拉塞爾,不過他脾氣倒沒有太差,拉塞爾非要逗他說話他也沒有發火,反而乖巧地窩在拉塞爾懷裏發呆。
路吉一旦乖起來,拉塞爾連丁點的抵抗力都沒有了,他在路吉臉蛋上親了一口,就起身準備出門。
“我去給你買榴果口味的小蛋糕。”
路吉嗖地迅速擡頭:“我要十個,謝謝!”頓了頓,又說:“十個不夠,我要十五個!”
拉塞爾忍俊不禁:“你要吃多少就有多少,好不好?”
拉塞爾回來之後,路吉身不由己地變成一個毛團兒,跳到拉塞爾懷裏,示意拉塞爾掰小蛋糕喂它,拉塞爾把買來的東西放下,拿了一個小蛋糕用小勺子挖了一口一口地喂路吉。
每個榴果口味的小蛋糕都會用一兩顆榴果做裝飾,新鮮的榴果紅豔豔的,酸甜可口,吃一顆簡直能清爽到心裏去,路吉吃小蛋糕的時候最喜歡把榴果留到最後吃,珍惜地慢慢品嘗。
這一次,它把小蛋糕吃掉之後,拉塞爾用小木勺挖着榴果遞到它嘴邊,它竟然将勺子往拉塞爾的方向推了推,小聲說:“你吃。”
拉塞爾詫異地揚眉:“怎麽了?是不是榴果不新鮮?”
路吉嘟嘟囔囔地嘀咕:“這麽漂亮的榴果怎麽會不新鮮,臭變态你是不是瞎啊?”意識到自己太兇了,路吉又哼哼唧唧地降低音量,“沒有不新鮮,反正你吃就是啦。”
拉塞爾一瞬間明白了路吉的意思,巨大的喜悅攫住了他的心髒,但他一貫沉穩,流露出來的也僅僅只是個燦爛的笑:“真的?你最喜歡的食物真的要讓給我吃?”
路吉羞惱地推勺子,試圖掩蓋自己的緊張和不自然,“你吃就吃,不要說話!”
拉塞爾很聽話,果真安安靜靜地吃起來,他吃掉一枚小小的榴果,将剩下的一枚喂到路吉嘴邊,路吉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理智告訴它:說好了要把兩顆榴果都給拉塞爾的,路吉吉你不能吃!
可它已經下意識地張開嘴咬開了紅豔豔的鮮果,鮮甜的汁水流進口腔裏的時候,路吉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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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爾被它糾結的樣子逗得笑出聲,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耳朵,“我沒有你這麽喜歡吃榴果,你吃吧,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路吉咬着榴果不看拉塞爾,含含糊糊地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拉塞爾心想,也許是奧利維亞跟路吉說了些什麽,但這樣的發展無疑是很好的,路吉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跟他分享,也許将來還會學着關心他,路吉對他的感情不再僅僅是占有欲,也在學着回饋給他關懷和愛。
拉塞爾的聲音裏含着濃濃笑意,“我們明天……”
路吉嘴裏咬着榴果的果核,都快把果核咬碎了,“不要說話!”
開學一個星期後,大家玩野了的心思都漸漸收了回來,校園生活走上正軌,路吉和拉塞爾的情侶關系也走上了正軌,路吉比上學期安分許多,整天跟拉塞爾同進同出,連出勤率都高了很多。
他get到了學習的樂趣,對于感興趣的課程聽得有滋有味,讓班上同學大跌眼鏡,他不再那麽兇巴巴地大呼小叫了,也不再人嫌狗厭地招貓逗狗了,倒真的成了學校裏的“高嶺之花”似的,惹來愛慕無數。
拉塞爾越來越寵愛他,幾乎對他有求必應,不過他前段時間吃的東西太雜,傷了腸胃,這兩天拉塞爾正在限制他的飲食。
這一天,路吉恰好變成了獸形,班主任肖林臨時有事要找拉塞爾,拉塞爾不放心地叮囑路吉:“要不要睡個午覺,我一會兒就回來?”
路吉趴在沙發上搖頭晃腦地打哈切,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嗯,你快點回來。”
誰知道拉塞爾一出門,路吉立刻精神抖擻地從沙發上蹿了下來,哪像要睡覺的樣子,它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确認拉塞爾走遠了,立刻炮彈一樣彈射到餐廳裏的恒溫櫃旁,恒溫櫃第二層冷藏着拉塞爾之前買回來的小蛋糕。
路吉一連吃了好幾頓的營養劑,嘴裏淡出個鳥兒來,拉塞爾寸步不離地跟它待在一起,它想吃點兒什麽都受管束,好不容易拉塞爾有事外出,可把路吉給開心壞了。
它後退助跑,跳上旁邊的桌子,又從桌子往恒溫櫃上跳,好懸沒摔下去,它四只爪子拼命蹬,終于成功爬到了恒溫櫃頂上,又伸出一條小短腿,費了吃奶的勁兒将恒溫櫃的櫃子打開,爬進櫃子裏的第二層。
第二層的溫度大約在零度,凍得路吉瑟瑟發抖,它邊抖邊流口水,叼過一只小蛋糕就歡快地吃了起來,一連兩天沒吃到小蛋糕,它着實想念小蛋糕的香甜滋味。
路吉吃得太忘我了,以至于沒有看到恒溫櫃的門在漸漸地關上,等它吃完一整只小蛋糕,準備打個飽嗝,恒溫櫃的門已經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路吉的飽嗝噎在嗓子裏,目瞪口呆。
它呆了幾秒,緊接着瘋狂撓門,可惜恒溫櫃的密封性太好了,它哪怕将嗓子叫破了,外面也不會聽到一絲絲地聲音。路吉起初還奮力推門,随着時間的流逝,它的力氣也一點點流失,心裏的恐慌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路吉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發冷,它擡起爪子,眷戀地按在玻璃門上,嘴裏喃喃喊着拉塞爾的名字。
它整個身體團成一個圓球,依然阻擋不了寒冷的侵襲,而且呼吸也慢慢不通暢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氧氣的原因。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半個小時,反正對于路吉來說,漫長得堪比一個世紀,拉塞爾終于回來了,将它從恒溫櫃裏解救出來。
他又生氣又心疼,抱着路吉坐到沙發上,路吉身上冰冷,凍得直打顫,他嘆了口氣,直接掀起衣服,用體溫給路吉取暖,路吉小爪子在拉塞爾的肌肉上撓啊撓,示意自己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拉塞爾又把它在衣服裏拱上去,讓路吉的腦袋從他的T恤領口冒出來。
路吉沒有力氣嚷嚷,腦袋親密地貼着拉塞爾的脖子,盡量增大接觸面積,不放棄汲取任何一絲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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