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街坊鄰裏
? 早上起來梳洗過後,燕寧便将粥住在鍋裏,然後喂雞喂鵝,雖然看着盆裏那些鑽來鑽去的蟲子有些惡心,但既然是雞和鵝愛吃,她也沒法,只能忍着惡心去比較濕熱的泥土挖蟲子。
等吃過飯後,燕寧再将家中收拾一下,然後問及細雨,牌匾的事準備地怎麽樣了,見細雨也不知道,便嘟囔道,“也不知道他能想出個什麽名字來。”
細雨寬慰地說道,“我家爺還是有學識的,燕姐你就放心吧。”
燕寧擺擺手,表示不信,其實她心裏還真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這阜山鎮的百姓買不買賬。
面館不久就要開張,燕寧跟細雨就合計着今天去面館再将其打算一番,免得落下灰塵,燕寧與細雨頭上纏着一塊青布,外面穿着一件粗麻衫子,一人拿個抹布,一人拿着掃帚,忙前忙後。
鐘茂勳進來時便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先不說燕寧,細雨可是他養的高手,現在也跟一個農家女一般打掃屋子,看起來真的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至于燕寧,那種違和感也是存在的,總覺得燕寧做事雖然麻利,卻帶着幾分秀氣,說不上好不好,但看着就是很奇怪。
這樣的心思一閃而過,鐘茂勳一邊走進門,一邊不忘調侃燕寧幾句,“倒是有個小老板的模樣。”
燕寧瞟了他一眼,直起腰,捶捶後腰,“鐘二爺,名字你可想好了?眼看着就要開張了,可不能再拖沓了,”然後用狐疑的目光瞧了鐘茂勳一眼,“不會是肚子裏的墨水不足以想出一個店名來吧。”
鐘茂勳随便找了個幹淨的凳子坐下,用手背捋捋衣服上的褶皺,得意地應答道,“開什麽玩笑,爺好歹熟讀了四書五經,一個名字當然想得出來。”
“我想了兩個名字,一個雅致,一個通俗,雅致的呢就是聞香來,怎麽樣?”鐘茂勳笑嘻嘻地看着燕寧,那眼睛裏是神采奕奕,就等着燕寧表揚他呢。
燕寧有些尴尬,冷笑一番,“若是起這名字,店裏的生意保管都砸到這招牌上了。”
鐘茂勳原本很得意,卻不想當即就被燕寧潑了一盆冷水,橫眉冷對,“說什麽呢你!這名字哪不好了?”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燕寧得到鐘茂勳的保證這才開口說道,“聞香來,聞香來,聞着味就過來的那是什麽東西?”
鐘茂勳還沒說話,鐘奎就搶先回答道,“是狗!”
燕寧攤手表示無奈,“看嘛,鐘奎都知道。若是有人琢磨出來了,知道的說您鐘二爺沒文采,當然了也沒人敢這麽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老板娘罵他們呢。以後誰還會來我店裏吃面?”
鐘茂勳聽罷便是一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就是很生氣”的模樣,良久,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牌匾已經做好了,你說怎麽辦?”
主要是那時候他沒多想,就覺得若是燕寧有眼光就會選“聞香來”這個雅致的名字,沒想到到頭來還弄了個笑話。
燕寧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你不是說還有個通俗點兒的名字嗎?說來聽聽。”
“一碗好面。”因着之前的那個名字,鐘茂勳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了,萬一又被嘲笑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燕寧眼睛一亮,連連稱贊,“這名字好,就它了!”
鐘茂勳難以置信地看着燕寧,“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我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的好嗎?哎呀,鐘二爺,拜托你,再去西街跑一趟了,務必明天把牌匾做好,不然可就開不了張了。”
終于得了燕寧的誇獎,鐘茂勳火急火燎地就往西街跑去,鐘奎在後面大喊,“爺,咱有轎子啊。”
細雨在一旁偷樂,燕寧是光明正大地樂。
“哎,這位嫂子,你們這是開的什麽店啊?”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嬸手裏牽着個小女孩好奇地打問着,目光四處打量,心裏估摸着是個吃飯的地兒。
燕寧聽到有人打招呼,趕忙上前,“面館,過兩天就開張了,我怕染了灰塵,就先來打掃一番。”
那位大嬸一聽連忙拍手,笑着說道,“那敢情好啊,我家老頭子是你家面館對面的醫館裏的坐堂大夫,前幾天我還很好奇呢,今天來給我家老頭子送飯就遇上你啦。”
“噢,是那位張大夫?聽街坊鄰裏說張大夫是杏林高手啊。”燕寧倒不是恭維,是确有其事,緊接着跟大嬸聊了聊,結果又有幾個鄰居來過,有一個是旁邊米鋪的,有一個是胭脂鋪的,還有幾個其他鋪子的。
她們見燕寧比較健談和友善,便聊了起來,“以後啊,就是街坊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提,也多照顧照顧大家的生意啊。”
燕寧覺得這幾人也比較好相處,關鍵是自己不會跟她們搶生意,連聲答應,又跟她們打問哪家的米面好,哪家的料好,哪家的肉好,大家都七嘴八舌的為燕寧一一解答。
她們走後,細雨說道,“這些鄰居都比較好相處,家裏又比較富庶,這點兒生意對她們來說不算什麽,若是在北街那裏,哪怕你是開面館,她們是開胭脂鋪的,都會覺得你搶了她們的生意。”
見燕寧若有所思,細雨心覺不好,連忙解釋道,“細雨沒有瞧不起她們的意思,而是事實如此。”
“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讀書人中也有斯文敗類,山野莽夫也有通情達理的,不可一概而論。”經歷了這麽多事,燕寧已經明白了實在不能以貌取人,她時時刻刻記着沈侯爺和趙四就是上天因為她以貌取人給她的一記耳光。
“江湖中有句話叫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真心必定會換得真心的。”細雨輕聲說道,而燕寧笑而不語。
将店鋪收拾幹淨,将鍋碗瓢盆清一遍放在爐竈一旁的櫥櫃裏,鎖上門,燕寧便帶着細雨回村了,因為兩人勞累了一天,中午連口飯都沒吃上,便與別人合租了一輛馬車回村,走到村口燕寧給了車夫二文錢,便與細雨一起下了馬車。
卻不想偶遇了秀玉的爹趙夫子,燕寧落落大方地跟趙夫子打了招呼,見他提了很多東西,便說要幫他提。
趙夫子推辭不過,将手中較輕的盒子遞給燕寧,“多謝燕娘了,這本是要送你的,我常常不在家,多虧了你對我母親和女兒的照顧了,小小禮品,不成敬意。”
燕寧不好推辭,便接受了,回到家中,擱下盒子,卻見細雨有話要說的樣子,“細雨,你想說什麽?”
細雨猶豫了一番,咬咬嘴皮,還是說道,“燕姐,你跟趙夫子……”
燕寧扶額,“怎麽又說起這出了?我不是說過了嗎,随緣随緣,你就別操心了。”
“這盒子裏盛的是仙緣居的糕點,這糕點一般都是用來送親家的,你收了他的禮,豈不是……不是細雨要阻攔你,而是這麽做,恐怕他家會看輕你。”
不論是王嬸子還是趙夫子都沒有将此事擺在明面上,而燕寧這麽輕易收了這糕點,肯定會讓人覺得她覃燕娘是死乞白賴地要給趙夫子當繼室。
想明白了這一點,燕寧站起身,拿起盒子就往趙夫子家去了,細雨嘆氣,她到底要幫着哪一邊啊?
不久燕寧便回來了,見細雨關切地望着她,燕寧羞赧地解釋道,“趙夫子不知道那家的糕點不能輕易送人,已經收回去了,而王嬸子說起了那回事,問我的意思來着。”
細雨一看這少女懷春的模樣,心想完蛋了,自己一定會被鐘奎掐死的,哽了哽氣,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燕姐,你怎麽說?”
“我還是那句話,等我面館生意做起來了,再說這事也不遲。”燕寧輕聲說道,“不過,好像秀玉不太高興的樣子。”
細雨做不來那挑撥離間的事兒,尤其是跟燕寧,便敷衍地随便應答了幾句,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夜裏偷偷給鐘奎送信,鐘奎也是一臉苦悶,“你說咱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都看出問題來了,她倆咋回事啊?”
細雨辯解道,“不是細雨對主人不敬,恐怕燕姐對主人沒有那意思,就算是再嫁也沒考慮過主人,至于主人……說不定對燕姐也沒有那意思,完全是奎哥你多想了。”
鐘奎跳腳,“我跟在主人身邊有二十年了,我會不知道主人的心思?只是主人反應遲鈍,未曾真正明白。”
細雨擺擺手,“得了吧你,別皇上不急太監急,主人跟燕姐的事兒咱倆就別摻和了,小心适得其反,越攪越亂。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燕姐實在沒那個心思,你就別胡攪蠻纏了。燕姐是主人的恩人,不是玩物,可不可以尊重一下燕姐的意思?”
“好啦好啦,咱倆都別操心這事兒了,當我自作多情好了。”鐘奎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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