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開張大吉
? 燕寧難過之後便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看來自己真的眼光不好,相中的一個兩個都是這副德行,還是面館的生意最重要。
為了保證鹵子的新鮮,之前的一天燕寧已經讓細雨去跟南街菜市場的一家豬肉鋪子的老板說好,每天早上給她準備兩斤新鮮的豬肉,一斤豬腸,豬肉鋪子老板滿口答應,都是半肥不瘦的肉,七文錢一斤,至于豬腸就便宜一些了,三文。
主要是因為在阜山鎮,除了一些大酒樓,豬腸的制作都不得其發,久而久之,對豬腸的愛好遠沒有對肉的深。
趙家村離阜山鎮還算近,因着趕集,城門一大早就敞開了,燕寧與細雨很早便去了鎮上,拿了豬肉,便往鋪子趕去。
當時街上人煙稀少,除了一些賣早飯的挑擔翁。
燕寧手腳麻利地炒好了各式各樣的鹵子,因不知道百姓對哪一種鹵子更偏愛,便每樣都做了一些,炒鹵子的時候便有一些人聞着味就過來了。
若不是“聞香來”暗含的意思不好,燕寧真的覺得大家就是聞着味過來的。
太陽初初升起,周圍的米鋪、胭脂鋪、醫館等陸陸續續地開了門,雖然在家中吃過早飯了,但聞到那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還是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胭脂鋪的大姐爽朗地與燕寧打着招呼,一邊往燕寧的鍋裏瞄着,“燕娘啊,你這鹵子可真香,今後一定生意火爆!”
燕寧一邊和面,一邊笑着回答道,“借你吉言了。許大姐,一會兒開張的時候一定要來嘗一嘗。”
許大姐爽快地答應了。
在燕寧和面的時候,鐘茂勳派來的人已經将牌匾給她挂在了門前,只是用紅色的綢布遮擋着,鞭炮也準備好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還有人直接上前詢問燕寧什麽時辰開張。
吉時到了,放鞭炮,揭紅綢,周圍人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前二十位吃面只要半價咯!”燕寧吆喝一聲過後,便有人争先恐後的上前,一方面是燕寧做的鹵子确實香,另一方面便是占便宜的心理。
細雨将店裏特有的竹簽子發給前二十位,然後等燕寧把面撐到碗裏,她就端面一一詢問盛什麽鹵子,大多人都是要紅湯肉鹵,也有人吃不得辣就要了清淡一些的清湯,也有人要了肥腸。
雖然鋪子還算寬敞,但畢竟有限,便致使排隊的人很多,看熱鬧的人也很多,不過看着看着,肚子也餓了,便經受不住,也去排隊了。
肉鹵四文錢一碗,肥腸和清湯面都是三文,面雖比其他人的面貴了一些,但勝在好吃,又量多,所以直到午後,店裏的生意都很火爆。
燕寧與細雨忙得不可開交,而鐘茂勳則悠閑地坐在對面的茶樓裏看着,面上淡然,心裏卻也為燕寧高興。
忙到下午,鹵子和面都一并賣完了,排隊的人就很郁悶了,燕寧擦擦臉上的汗水,笑着說道,“客官明天請早!”
幸好自己買的碗夠多,不然這一天下來可來不及洗碗,雖然高興,燕寧也明白,也就是前幾天生意好些,等過些時候,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熟客了。
她也不求生意每天都這麽好,能夠正常運作,養家糊口便好。
看着後院堆着那麽多碗,燕寧也沒有覺得煩惱,掙着錢誰不高興。
燕寧在後院洗碗,細雨關了半扇門,将錢袋收好,然後将店內的爐竈和桌子、地下清理幹淨,聽到敲門聲,細雨看都沒有看,便說道,“客官明日請早!”
聽到熟悉的咳嗽一聲,細雨面上一喜,“爺,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鐘茂勳走了進來,四處打量,便見到燕寧正坐在井邊的矮凳上洗碗,“行啊你們,爺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細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見到鐘奎給自己使眼色,趕緊說道,“燕姐在後院呢,爺,細雨先去忙了。”
“二爺來啦。”燕寧倒是好言好語地跟鐘茂勳打着招呼,但鐘茂勳就是有受虐症,燕寧這般說話他還有些不習慣。
見鐘茂勳不應答,燕寧也無語,默默地洗着碗,忽然聽到鐘茂勳說,“聽細雨說,你跟趙夫子的事黃了,可喜可賀啊。”
燕寧放在刷碗布,擡頭看了鐘茂勳一眼,“你就這麽見不得我好?”
鐘茂勳只是笑笑,不說話。
“或許我天生克夫,六親緣薄,兇煞非常,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兒的好。”說起來,如果不算上細雨,燕寧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過河拆橋。”每當燕寧想要跟鐘茂勳撇清關系時,鐘茂勳就會用這四個字擠兌她。
“我過河拆橋?我看你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随你吧,反正以後若是有什麽不順,千萬不要怪到我頭上,我謝謝你。”燕寧說自己“六親緣薄,兇煞非常”也是自嘲。
“六親緣薄不見得,但眼光不好卻是真的。看看那趙四是個什麽玩意,再看看趙夫子又是個什麽玩意,你看上的都是什麽玩意,啧啧啧,看來我得幫你把把關了。”
鐘茂勳理所應當地認為燕寧的事都應該他操心。
“你以為你臉上長疤就是疤哥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燕寧将帕子甩到盆裏,站起身來,俯視着一直蹲着與自己說話的鐘茂勳。
“又過河拆橋了不是?若是我不管你,你的面館能開得起來?”鐘茂勳也不生氣,卻還是喜歡與燕寧拌嘴。
燕寧看着鐘茂勳,“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無言以對,所以你可以閃開了吧,我要去倒水。”說罷燕寧便端起洗碗水往一旁的木桶走去。
忽然想起一件事,燕寧覺得剛剛才與鐘茂勳拌嘴,若是現在去問他,他恐怕不會給自己說,糾結一番,還是沒個結果。
但是鐘茂勳看出來了她有事要問,便無奈地眨眨眼,“說吧,什麽事?”
燕寧詫異地看着鐘茂勳,“你怎麽知道我有事要問?”難不成這人懂讀心術?
鐘茂勳嗤笑,“雖然認識你沒多久,但你的性子我是真真地了解,說直白點兒呢,就是用得着我的時候呢就死皮賴臉地往我跟前湊,恨不得把我供奉起來,用不着我的時候恨得我滾得越遠越好,我說可對?”
見燕寧無言以對地點點頭,鐘茂勳立馬翻臉了,“你可以再不要臉一些嗎?還點頭!”
燕寧無奈地說道,“你說的很對啊,我自然要點頭。”
鐘茂勳氣暈,擺擺手,“算了算了,爺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什麽事快說,爺還要回府吃晚飯。”
“泔水怎麽辦?”燕寧直言不諱地詢問道,“總不能倒到護城河裏吧。”
“你敢!”鐘茂勳簡直氣昏了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放在門口,每天都會有人來收。”
燕寧想想都覺得惡心,“若是明天還在門口怎麽辦?”
“明天在門口的只會是桶,照你的說話,阜山鎮早就臭氣熏天了,哪還有今日的繁華。”
“若是晚上有人把我的桶偷了怎麽辦?”燕寧又問道,“也不是沒可能。”
鐘茂勳伸手點了點燕寧的頭,“你是不是做生意做得傻了?泔水桶誰偷?每天晚上都會有衙門的人出來巡視,遇上晚上還出來晃悠的人一概帶回衙門詢問。”
看到燕寧一如既往疑惑的目光,“你不會不知道,阜山鎮晚上有宵禁吧,除了上元節、乞巧節、下元節。”鐘茂勳好好地打量了燕寧一番,“你到底是從哪個山溝溝裏蹦出來的?”
燕寧梗着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我只是随便問問罷了。”
細雨與鐘奎站在店內聊天,見燕寧跟鐘茂勳兩個臉紅脖子粗的,細雨有些擔心,鐘奎攔着她,“看着你挺機靈的,這時候怎麽那麽笨啊,主人和覃大姐啥時候遇上了不拌嘴啊,緊張什麽。”
鐘奎說得在理,細雨還是有些擔心,“我怕燕姐吃虧。”
“嘁,她吃虧,也不知道是誰每次把爺氣的拍桌子摔杯子,她自己卻一點兒沒放在心上。”鐘奎對此啧啧稱奇,而後小聲說道,“前頭那位都不敢這麽不把爺當回事。”
“前頭那位?誰啊?張丹娘?求求你了奎哥,前頭那位那麽不知廉恥地背叛爺,你也好意思拿她跟燕姐比?哪怕她長得再好看,也比不上燕姐的一根手指頭!”
細雨聽鐘奎這麽說還頗為氣憤的說。
“啧啧啧,才幾天啊,開口閉口都是‘燕姐’,連自己姓啥叫啥都忘了。”鐘奎見細雨氣憤的神色,趕忙說道,“當然了,我也沒有說覃大姐不好。哎喲,姑奶奶,你可別生氣,小的嘴笨,惹到你了,給你道歉啊。”
鐘奎見細雨還是那般,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好細雨,別生氣了,要不奎哥給你笑一個?”
細雨撲哧一笑,剛剛別扭的心思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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