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遷怒
? 聽了細雨的話,燕寧不知道作何感想了,雖然她一直說服自己,但還是覺得一日夫妻百日恩,鐘茂勳對張丹娘太狠了,但現在看來,真正狠心的人是張丹娘。
“我們爺要是臉上沒有那道疤,不知道多少姑娘大姐上趕着嫁呢,”細雨見到燕寧笑了,以為燕寧不信,“燕姐,我是說真的,當年漠城有一姑娘在一亭中看到了我們爺的半張臉,便得了相思病,回家就跟雙親說了,雙親二話不說,找了媒婆就上門了,結果……好家夥,吓得不輕啊。雖然結果不美好,但這也說明了,我們爺長得也不是那麽差勁。”
“你聽誰說的?你們爺沒有那疤長得也沒那麽俊吧?”燕寧一邊擦着桌子,一邊說道,顯然是不以為然,那姑娘不是品味獨特就是眼神不好。
細雨小聲地湊到燕寧耳旁,輕聲說道,“是奎哥說的。”
“你們還挺八婆的,尤其是鐘奎,看起來比鐘二爺還要悶的一個人,果然人不可貌相。”燕寧剛剛打算順便取笑一番細雨,便聽到門口有人吆喝,燕寧與細雨對視一眼,趕忙出來,卻見兩男子站在門口,神色拘謹地往裏面張望着。
“兩位客官,可是要吃面?”燕寧見他們風塵仆仆的模樣,兩人還背着包袱,估計是趕路路過這裏,“我們這兒有紅湯面、清湯面、肥腸面、炸醬面、骨湯面。”
弱小一些的男子輕聲詢問道,“只有面嗎?”目光閃爍,雙手緊緊抓着包袱,十分拘謹。
燕寧一邊打量他們,一邊說道,“我們這是面館,自然只有面了。”
“哥,就吃面吧,吃完了好上路。”弱小男子輕聲說道,高大男子應聲同意,對于吃什麽面很随意了。
燕寧問他們是否吃辣,得到了否定答案後,便給他們做了兩碗炸醬面,因為炸醬面比較幹,燕寧又給他們盛了兩碗骨湯,撒上蔥花,滴兩滴醋,她也看出來了那弱小的男子根本就是個閨閣女子,那女子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雙手又比較肉,不像是做慣農活的,而那高大些的男子,也只是身量較高,面容倒是俊秀,皮膚較為白淨,更加不像是農夫。
那姑娘大概是養尊處優慣了,拿筷子的手有些遲疑,恐怕是覺得在這種面館吃飯有失身份,最終還是在男子的矚目下挑起了面,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因為接連來了幾個客人,燕寧也就沒有功夫去想這倆人是幹什麽的,專心致志地做面,不幸的是今天的醬料剩下了許多,眼看着客人越來越少,燕寧盯着鍋裏的醬料躊躇不已。
她可沒打算明天繼續用這醬料,隔夜的醬料味道雖然差不多,但這是自砸招牌的蠢事,她不會這麽想不開的。
鐘茂勳總是出現在燕寧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比如現在,“喲,生意還是這麽冷清啊,瞧着店裏,連個吃飯的人都沒有。”
燕寧擡頭看着鐘茂勳,眼睛亮晶晶的,“鐘二爺,你吃過飯沒啊?”
“又想攆我走?”鐘茂勳頓時就想起了中午的事,“吃過了。”言簡意赅。
“要不要再吃一碗?”燕寧連忙熱情地跟鐘茂勳推薦起了自己的炸醬面,“醬香四溢,齒頰留香,念念不忘,鐘二爺,我保證很好吃。”
鐘茂勳在燕寧盛情邀請下,同意了這個“建議”,“來一碗。”
燕寧連忙點頭,然後跟鐘奎說,“小鐘也來一碗,還有那小誰,都來吃一碗。”随即嘟囔,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哇。
那小誰滿頭黑線,小誰是小誰啊,哥是有名字的好嗎?“大姐,小的名字叫元寶。”
燕寧擺擺手,“好的好的,記住了,快坐下吧,細雨啊,給這幾位盛些面湯。”
元寶杵着不動,他哪敢在鐘茂勳黑乎乎的臉色下坐下,只好見機行事,盯着鐘奎行動。
鐘奎心裏那個苦啊,他是無辜的好嗎,爺你能不用那麽兇悍的眼神看着屬下嗎?屬下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個情況啊。
鐘茂勳黑臉看着杵在一旁的鐘奎和元寶,在兩人即将冷死的之前,冷冷地說道,“還杵在這兒做什麽?”在鐘奎以為下一句是“還不滾”時,意外地吐出“還不坐下”。
鐘奎強作鎮定地坐在了鐘茂勳對面,而元寶幽怨地瞧了一眼鐘奎的側臉,默默地坐在了鐘奎和鐘茂勳的旁邊。
面湯的香氣在鼻息間蔓延,元寶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依然滿臉黑漆漆的鐘茂勳,然後又瞄了下鐘奎,這兩位都不喝,他也不敢喝。
燕寧将五碗面端了上來,招呼細雨過來一起吃,“正好将今天的醬料都用完,剩下了可不好。”
細雨與燕寧是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吃的,而元寶多羨慕細雨的,他也想去別的地方吃,主要是鐘茂勳的氣場太強大了,他吃面的時候都覺得渾身不自在,脊背發涼。
鐘奎很清楚鐘茂勳生氣的緣由,不過是燕寧沒有将他與他跟元寶區別對待。
想想,鐘奎覺得鐘茂勳竟然展露了自己這麽幼稚的一面,真是難得。
鐘茂勳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鐘奎,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面,鹵子有些鹹,辣椒有些少,蒜切得太碎,面太軟……鐘茂勳一邊吃一邊嫌棄,吃完後擦擦嘴,在燕寧得意地等着誇獎的注目下,頗為嫌棄地說道,“鹵子太鹹,不夠辣,蒜太碎,面太軟,面湯沒有味道……”
鐘茂勳特意盯着燕寧,若是她生氣了,自己便會假意誇獎一句,“總之,很一般。”
燕寧瞟了一眼鐘茂勳的碗,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多謝鐘二爺賞臉了,很一般還把碗裏的鹵子都吃了個幹淨。”
鐘茂勳的表情凝固,耳尖微紅,“咳咳咳……你們倆還有事嗎?沒事就回去吧。”典型的攆人,鐘奎和元寶敢那般沒有眼力見兒嗎?
燕寧将碗筷收拾到木盆裏,然後吩咐細雨将店裏的打掃一番,準備關門,燕寧走在門口将大門關了半扇,将竈火熄滅,發現調料和面粉那些不夠用了,打算第二天提前關門,到街市上買些調料和面粉。
燕寧将竈臺收拾幹淨,就到後院去刷碗了,而細雨将桌子、凳子擦幹淨,然後将凳子倒置到桌子上,準備掃地,卻見地上有一塊玉佩,看起來是個好玉,趕忙拿給燕寧看。
鐘茂勳在一旁嘟囔,“以前有啥都找爺,現在把爺都當成是過路的了,胳膊肘往外拐啊。”
細雨和燕寧顯然是聽到他的嘟囔了,誰讓她的嘟囔聲大到讓所有人都聽得到呢,細雨剛剛遞給燕寧玉佩的手一僵,肉肉的小臉的表情也凝固了,雖然鐘茂勳把她交給燕寧,但歸根到底,自己的主人還是鐘茂勳,而不是燕寧,自己這般,豈不是背主?
燕寧嗤笑一聲,“喲,多大點兒事兒啊,至于嗎你?不過,深究起來,鐘二爺,您這是對我不滿嗎?”瞧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細雨,“當初是誰把細雨強橫地塞給我?現在說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是想把細雨帶走嗎?請自便。”
“你這女人,真不知道好歹,爺只是随便說兩句,你反倒是一車子的話。你也說了多大點兒事兒,你至于反應這麽大嗎?”鐘茂勳秉持着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頗為和氣地說道,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你又何必這麽認真呢”。
燕寧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也許是那頗不在意的語氣,顯得燕寧十分地無理取鬧,也許是那句“真不知道好歹”引起的,“沒錯,我就是不知道好歹,看不慣我你可以走啊,免得我這地兒髒了你的鞋。”
鐘茂勳看起來不生氣,其實他在忍耐,依然笑着說道,“爺早說過你這個女人啊別的不行,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好的很,算了算了,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燕寧攥着手中的玉佩,倏地站起身來,直愣愣地盯着鐘茂勳,“我不識好歹,過河拆橋,無理取鬧,那你還呆在這兒幹什麽?還不滾蛋。”
鐘茂勳從出生的那天起他就沒有低聲下四、好言好語地哄着一個人,他自認為做的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鐘茂勳狠狠地說了句“不可理喻”,便拂袖而去。
細雨呆愣地站在燕寧身邊,不知道如何是好,卻見燕寧将玉佩塞回細雨手中,說是就放在店裏,第二天肯定會有人來尋的。
細雨糾結了一番,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道,“燕姐,你今天是怎麽了?往常爺說什麽你可都不會生氣的啊?”況且爺的話也只能算是調侃啊。
燕寧洗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刷着碗,“沒事,你去忙吧。”
燕寧怪自己太不淡定了,鐘茂勳只是不幸受到了遷怒,導火索不過是那塊被人遺落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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