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不愧是阮仙師,這關注點偏的還真是厲害。

白竹輕咳了一聲,提醒阮星舒不要再說下去了。

先不說阮星舒,霁林的夫夫關系是假的——退一萬步,就算是真的,他們二人皆為男子,怎麽可能孕育子嗣。

歐陽明靜将頭轉向白竹:“白兄有何見解?”

“沒什麽見解。”白竹心知歐陽明靜是誤會了,忙擺手道:“我就是一個舞刀弄槍的粗人,就覺得這個故事吧……它還真挺不錯的,嗯,不錯。”

白竹說完看了霁林一眼,面上挂着讪讪的笑容,借着喝茶掩飾那一瞬的尴尬。

這番交談後,阮星舒,霁林等人便靜心聽起了說書先生的故事。

阮星舒耐心地給霁林剝着花生,忽然咦了一聲。

霁林将自己面前堆滿花生的盤子與阮星舒的互換了,問:“怎麽?”

阮星舒不知注意到沒有,十分自然地捏了一粒花生米吃了,這才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故事我聽過。”

不等霁林,白竹他們詢問,阮星舒就繼續說道:“那謝安是真的死心塌地喜歡上了阮林林,也是啊,長得好看又有能力,心底還善良的姑娘誰不喜歡呢。可阮林林一心忙自己的生意,并不想分心。後來阮林林生意越做越好,遭到了阮家宿敵的陷害,官府拿人,謝安堅定不移地站在了阮林林這邊……”

阮星舒說完後又捏了一粒花生米吃了。

白竹看看歐陽明靜,又看看霁林,就見霁林沖他一擺手,那意思是且等等看,先不急。

白竹便壓下心底好奇,耐心聽起老者的故事來,不想越聽越心驚,這故事的走向竟被阮星舒說對了。

小半個時辰後,老者結束了今日的演講,沖臺下一拱手,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看來我的記性還不錯。”阮星舒低頭吹去茶水中的茶葉,滿意地笑道:“記得分毫不差。”

阮星舒說完這話,就覺身側安靜下來,這不正常的沉默迫使他擡起頭,就見霁林,白竹都在看他,就連歐陽明靜也正對着他。

阮星舒吓了一跳,他遲疑道:“你們……為何這樣看我?”

歐陽明靜道:“你以前聽過這個故事?”

“是啊。”阮星舒道:“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可太大了。

自阮星舒傷重醒來後,把一切都忘了,他是記得霁林,但關于霁林的記憶也都是錯誤的,虛假的。

說書人口中的故事多是口口相傳,但可以确定的是,阮星舒聽到這個故事的時間,是在他孤身刺殺魔尊沈克之前。

為什麽阮星舒什麽都忘了,卻記得這個故事?除了這個故事,阮星舒還記得其他事情嗎?

霁林,與白竹,歐陽明靜的心頭突然被凝重的疑問塞滿了。

見霁林他們臉色凝重,阮星舒道:“你們怎麽了?”

這個發現與阮星舒說了無益,霁林很快在心中做了決定,溫和道:“沒什麽,只是有些詫異你是在何處聽到的。”

說起這個,阮星舒就來了精神,他拉着霁林的手道:“三年前吧,我在土匪窩救你之前聽到的。嗯,對,我确定就是那個時候。”

“是嗎。”

霁林淡淡應了一句,修長眉宇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本想待回去後從阮星舒口中套些話,可眼下看來,阮星舒腦海中虛假的記憶與真的混在一起,想要分辨,只怕要耗費很多功夫。

聽了霁林的話,歐陽明靜便知他是不想讓阮星舒為這件事憂心,便笑道:“阮公子,你知曉這個故事可千萬管住嘴,別把後續說出來。我就靠那位老人家的故事打發晚上的漫長時間了。”

這一番打岔,阮星舒就把方才的異樣忘了,他笑道:“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正說着,長街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抓賊呀——”

阮星舒聞聲扭頭看向外面,就見一位身形瘦削的灰衣男子擠開人群,往前猛地竄去,接着又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婦氣喘籲籲地追在後面。

因為追的太趕,老人家氣息不穩,最後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她眼睜睜看着那賊距她越來越遠,當即哭了起來:“抓賊呀,抓賊,那是我孫女的救命錢——”

阮星舒嘿了一聲,卷着袖子站起身:“連救命錢都偷,該死,看我……”

不等阮星舒沖出去替天行道,就見一柄長劍“咻”一聲從他眼前飛了出去。

是白竹。

只見白竹手指一動,外面很快傳來一道慘叫聲,那叫聲由遠及近,很快白竹的劍就将那名逃竄的灰衣男子帶回到茶館前。

那名灰衣男子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吓,摔在茶館前的地上,半天沒動彈。

從發現這名小賊到抓住,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長街上的人很快圍上來看熱鬧,那坐倒在地的老婦人也在幾名年輕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就在那名老人走到灰衣男子面前,準備将自己的錢袋取回來的時候,灰衣男子忽然動了。

阮星舒瞥見男子藏在袖中的手中閃現一抹寒光,不由喝道:“老人家小心。”緊接着他就從茶館內竄了出去。

霁林比阮星舒動作更快。

霁林一腳踢飛那名灰衣男子手中的匕首,緊接着一腳将那人狠狠釘在了地上。

灰衣男子偏頭嗆出一口血,掙紮着去掰霁林踩在他胸前的腳。

“幹什麽你,放開你的髒手,不許碰他!”阮星舒趕蒼蠅似的,上前踢了灰衣男子一下,然後低頭心疼的看着霁林腳上的靴子:“我來就好,我來就好,別髒了你的腳。”

霁林伸手攔了阮星舒一下:“退後。”随後從灰衣男子腰間摸出一個邊角磨損的老舊錢袋遞給邊上的婦人:“老人家,這個錢袋是你的吧?”

老婦人連聲道謝:“多謝幾位公子,多謝幾位公子。”

白竹已收了劍過來,一把将那名灰衣男子提溜起來:“我送他去官府。”

歐陽明靜道:“時間還早,不如去我府上坐坐。”轉向霁林,“如何?”

霁林點點頭:“好。”對白竹道:“我們在歐陽那裏等你。”

白竹應了聲是,拎着那名男子大步離開了。

白竹走後,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了,霁林剛想說什麽,就見阮星舒盯着他的靴子,小聲說了一句“娘子,你等我一下”,說完就蹬蹬蹬跑進了茶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