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沈辭要娶應栩
第三十三章 沈辭要娶應栩
“小姐睡下了？”
“剛睡下。”
“哦。”沈辭站在門前，眼神順着門上的雕花，窗紙模模糊糊透出裏面的輪廓，他想了想，并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離開了。
應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聽着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了那把刀。
方才她悄悄從鏡子裏看了看，娟兒的技術不錯，鏡子裏的自己真好看，就連上次逃跑的時候，被應檸踩在地上磨出的傷疤，都那麽完好的遮蓋住了。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好看的時候了，真是可惜，她多希望風華也能看看她這個模樣，他要是看了，是不是就不會抛棄自己，跟別的姑娘成親了？
想到風華，她的心就又開始疼，連帶着呼吸都開始疼痛，她一只手抓住袖子擦了擦刀刃：“一會就好了。”
“皇上駕到……”
“振威大将軍到……”
“丞相到……”
沈辭面子還挺大，應栩緩緩閉上眼睛，一切喧嚣都聽不見了。
沈辭在前面一一打點，抽空跟娟兒說：“時候差不多了，去看看小姐醒了沒。”
娟兒拐到後院，推開門，一陣血腥味撲面而來：“小姐！”
雪還沒有化，風華的任務沒有完成，哈還是要繼續在這守着，淩一陪着他，沈辭很夠意思，讓他們盡管住在自己的宅子裏：“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白色中，那一片火紅于是格外刺眼，格外引人注目，隔着一整個湖面的距離，對面便是紅紅火火的張燈結彩。一邊熱鬧，一邊寂寥。風華站在寂寥的這一邊，黑發上斑白點點，淩一從後面輕輕環住他，頭靠在他後背上。
風華顫了一下，并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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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賓客散盡後，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荒涼，以前應栩在時，一個人就可以制造出十個人的氣氛，現在她不在，十個人也像一個人那般冷清。
他沒有去掀開淩一的蓋頭，沒有管淩一的呼喚，而是自顧自去了別的房間。他覺得自己特別無恥，因為一個姑娘，傷害了另一個姑娘。
淩一靠在他的後背上，他身體是冰涼的，淩一也是。于是那種感覺就很奇怪，就像兩塊冰碰到一起，互相大眼瞪小眼。他開始想念，想念昏黃的燭火，想念溫暖。
應栩曾經說：“有點冷。”
清彥的話遠遠地響起：“如何能配得上人家……”是的。他配不上她，這輩子也無法和她在一起，那麽其實，與誰在一起，也就沒那麽重要了，更何況淩一不錯，他們同朝做鬼差這許多年，他知道淩一還是很靠譜的。
淩一貼着他的後背，眼裏映了火光：“沈辭要娶應栩為小王妃了，前些日子特意下了聘書，請我們前去赴宴呢。”
風華想，她要嫁給沈辭了嗎？那家夥似乎，并不是很愛她的樣子。可他的聲音平靜無波瀾：“哦，那就去吧。”
“你不去嗎？”
“我沒興趣。”
背後一空，是淩一松開了手。淩一站在他身後，風華那麽高，将她嚴嚴實實擋在後面，似乎是一個依靠。淩一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耐着性子祈求：“風華，我們一起去吧。也好讨個彩頭，聽人間的說法，喝了新婚夫婦的喜酒，就可以幸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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