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汀溪醫院

淩爺爺和梁爺爺、許奶奶他們發現了外面的動靜,大家也都紛紛跑了出來,不敢圍得太密,站在一邊觀察。

白朝辭讓淩逸回店鋪拿了一塊石頭玉符,是用繩子穿好的那種,然後挂在了暈倒的女子脖子上。

“白姐姐,什麽情況?她臉色好白,嘴唇也完全沒有血色,是心髒病犯了嗎?”淩逸是張着手,想幫忙,但怕幫倒忙。

白朝辭搖頭:“不是,我也說不上來,我先把她抱起來吧。”

放在地上總歸不好,她應該是手術後,心情起伏太大,造成的不良影響。

白爺爺從店鋪後面出來了,聽到120救護車的烏拉烏拉聲音,淩逸想起快遞的事情,連忙回到店鋪裏,那裝好的快遞交代給淩爺爺,說等快遞員來了之後,直接交給快遞員就是,當然還得給快遞費,十個快遞是一百二十元。

救護車在街邊停下來了,醫生和護士擡着擔架下來了,大家紛紛讓得更開。

醫生忙問:“是這個女病人嗎?知道是什麽情況嗎?”醫生、護士統統都看着白朝辭抱在懷裏的黑色連衣裙女孩。

白朝辭順着醫生的幫助,把病人放在了擔架上,并說道:“她好像兩天前做了摘除腎髒的手術,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醫生立即橫眉冷眼道:“胡鬧,既然是做了摘除腎髒手術,怎麽會這麽快出院?”

白朝辭搖頭道:“這個就要問病人了,我們也都不認識她。”

醫生和護士們初步檢查了之後,沒發現病人有呼吸急促等等異常,先把病人擡上救護車。

淩逸見白朝辭上了救護車,也跟着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又烏拉烏拉的開走了,淩爺爺和梁爺爺、許奶奶他們還議論着這件事情。

“這個女孩子好像是從菜市場後面跑出來的,小白天師說她兩天前剛做了摘除腎髒手術?”

“老公羊昨天不是說,他女兒醫院救治了一個一覺睡醒被摘除了腎髒的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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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啦,細思恐極,這個女孩不會也是這樣吧?”

……

救護車裏,醫生和護士仔細盤問了白朝辭和淩逸,知道他們真的是陌生人,但願意先幫這女病人交一些費用,他們老感慨了。

雖然他們也經常遇到奇葩病人家屬,但其實遇到的正常人更多,還有遇到的善心人也多,這也是他們醫生和護士沒有崩潰的原因了。

如果一個醫院總是遇上各自奇葩病人或病人家屬,只怕醫生、護士心裏能力承受不了,早就個個辭職,溜之大吉,然後醫院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救護車裏設施不夠齊全,醫生沒法全面的給病人做檢查,只能先急救,等到進了醫院之後,進了急診室,大概半個小時就推出來了。

“病人沒什麽大礙,就是剛做了摘除腎髒手術,她又到處亂跑,等她醒過來就沒有問題了。”

但是,誰都不知道女病人叫什麽名字,醫生連單子都沒法開,這就有些好笑了。

推進病房後,醫生又去忙了,不一會有護士來交代,說病人醒了的話,麻煩按鈴叫她們。

護士臨走前,多看了一頭黃毛的淩逸,在這樣樸素的醫院,淩逸就是最靓的仔!

“白姐姐,你是不是懷疑她也是莫名其妙失去腎髒的?”淩逸吞了吞口水,他才在群裏和新認識的朋友們讨論呢,這就冒出來這麽一個例子,實在是讓人恐慌啊!

白朝辭點了點頭:“她是個健康人,又是獨生子女,就算要捐腎髒,也輪不到她。”

哪怕是她父母需要換腎,她父母也絕對不會要讓女兒捐腎給他們的,所以她怎麽會做腎髒摘除手術呢?

吊瓶裏的液體一點一點地減少,病床上的女孩臉色漸漸的恢複了一絲血色,剛剛輸完半瓶水,女病人就睜開了眼睛。

她雙眼很是惘然,毫無焦距,白朝辭輕聲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順便按了床頭的呼叫器,護士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22床,有什麽事嗎?”護士大概忙過頭了,忘了這個病人還不知道名字,也還沒有繳費。

“護士,病人醒了。”那邊護士愣了大概幾秒鐘,才恍然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好好好的,我馬上過來。”

女病人呆呆木木的,但護士的問題,她還是回答了。

“你叫什麽名字?身份證號多少?”不需要搜,一目了然,女孩身上什麽都沒有,手機、身份證這兩樣現代社會每個人出門必備的物件一個都沒有。

白朝辭把她扶着坐起來了,她雙眼呆滞道:“藍念瑤,二十二歲,身份證號……”

護士記錄得飛快,寫完了又看了看白朝辭和淩逸,問道:“你認識他們兩個嗎?你在街上昏倒了,是他們打120送你來醫院的。”

這家醫院離松榆街也就五分鐘,是燕京第四人民醫院,比不上協和醫院等等這樣全國出名的醫院,病人沒有那麽擁擠。

“我…不認識……”她看了看白朝辭和淩逸,最後砸了砸頭,垂下眼眸,說道:“麻煩護士幫我打一個電話,是我…爸爸的號碼,告訴他我在這裏,他們會來接我的。”

護士連聲答應了,合上本子,又看了看吊瓶,說道:“你還有一瓶水,至少需要兩個小時,費用等你親人來了再交也可以。”

護士出去了,藍念瑤看了一眼白朝辭和淩逸,低下頭,輕聲道:“謝謝,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也不想的,實在是腦子裏那種萬念俱灰的念頭太可怕,她怕自己實在忍不住,這才從床頭櫃裏媽媽的錢包裏拿了一點錢,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跑了,她讓出租車司機把她放在她手上的那點錢可以到達的地方。

然後司機就把她放在了一個菜市場門口,日頭上來了,菜市場其實沒有那麽多人,她先是在外面轉了好幾圈,轉到一個別墅區門口,前面沒有路了,她又倒轉回來,從菜市場那邊穿了出來,最後頭暈目眩,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白朝辭搖頭道:“不用致歉。”她看了一眼淩逸,說道:“淩逸,把你的名片給藍小姐一張。”

“哦哦哦。”淩逸連忙從褲兜裏摸出一張塑料名片,上面沒有印名字,只印了一行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客官,來一卦否?末尾就是淩逸的電話號碼。

藍念瑤一臉懵的拿着這張名片,淩逸笑吟吟道:“小姐姐,我知道你才遭遇了人生最低谷,或許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哦。”

藍念瑤完全懵圈,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白朝辭抿了抿唇道:“藍小姐,若是你想知道你的那顆腎髒去了哪兒,不妨來找我。”

在藍念瑤震驚之下,白朝辭擡腳走了出去,淩逸連忙跟上去,不過回頭搖了搖手:“小姐姐,我們雖然是神棍,但是是最專業的神棍,你所有煩惱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

這話好像是立fg,妥妥的打臉。

最後,淩逸把頭探了進來,說道:“不過,不包括幫你把你那顆腎髒移植回來。”

藍念瑤心中瞬間心潮澎湃,但頃刻間又被澆熄了,她看着手上的名片,恍惚想起下車前出租車司機的一番話。

“小姐,我看你好像有什麽煩心事?是生病了,還是其它事情?這邊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白天師,你可以去找白天師問一問,反正白天師收費也不貴,只要一千塊,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求個心安呗。”

一直到父母找過來,藍念瑤都還在盯着名片發呆,她腦子裏翻來覆去的就是方才那句話‘想知道你的那顆腎髒去了哪兒’,但二十多年的世界觀讓她對這件事情不怎麽看好。

藍父藍母幾乎是接到了護士的電話就趕了過來,夫妻倆發現女兒從醫院失蹤不見後,心急如焚地到處亂找,此刻兩人既是生氣,又是無奈、痛恨,痛恨那些非法器官交易分子。

只是他們不敢對女兒發火,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最傷心最不能接受現實的是女兒,她一個健康正常人突然失去一顆腎髒,這讓她以後怎麽辦?

下午一點鐘過後,輸完了水後,藍父藍母就帶着女兒回到了先前的醫院,那醫院在東區那邊,這家醫院卻是西區,一東一西,對角線,隔得不近,也不知女兒怎麽跑到西區這邊來了。

這邊白朝辭和淩逸回到松榆街後,恰好是中午時分,恰好就趕上午飯。

那十個快遞已經發出去了,白爺爺給的快遞費,白朝辭掏了現錢補給爺爺了。

下午上班後,淩逸想着藍念瑤的事情,便問道:“白姐姐,藍念瑤會過來麽?”

白朝辭點頭道:“就算不相信,死馬當活馬醫,也會來的。”

淩逸天天等着陌生電話號碼的進來,但一連兩天都沒有影子,正當他要放棄時,藍念瑤打電話過來,約定了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左右來松榆街。

第二天是七夕節前一天,附近的商城裝扮得別樣雅致,就等七夕節這個正日子上場,活動就開始了。

許奶奶他們跑去商場買了許多七夕物品回來,最多的就是那種紅繩,還有鵲橋擺件。

白朝辭桌子上也擺了一個,是許奶奶塞給淩逸的,擺在桌子上還挺好看的。

九點十分左右,一輛白色轎車緩緩出現在視野裏,轎車在店鋪外面停下來,赫然是藍念瑤和兩個中年男女。

不用問,倆中年男女一定是她的父母。

相較于兩天前,藍念瑤的臉色要好很多,精神也漸漸好了不少。

之前白朝辭整理姑婆留下來的手劄時,發現了一些非常好用的法術和口訣,但要求非常高。

一是一個非常精準且承受力驚人的法器,比如姑婆的這個羅盤,二是配合姑婆獨創的術法,包括口訣和手訣。

其中有一項就是以一個人的血尋找他身上丢失的東西,比如胳膊、腿呀。

姑婆手劄說是姑婆為一個軍人創造的術法,那個軍人一只手和一條腿都斷了,那些年也沒法安裝假肢,那個軍人臨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回自己的一只手和一條腿,哪怕只剩下骨頭,也讓他得以完完整整的下地府。

姑婆研究了半個月,就研究出這麽一套術法。

白朝辭很佩服姑婆的天賦,在看到藍念瑤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套術法,似乎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天師系統補充道:[白紫煙那女人就只用過這個術法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用過了,可能不是很完整,你自己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改善一下,讓其更加完整有效。]

這兩天白朝辭都在練習這套術法,她覺得以她現在的水平,雖然不能和八十年代的姑婆相比,但還是能施展出來的。

[等改善好了,我就把這套術法公布出去,讓玄門其他人都可以學,到時候想來盜賣器官之事,應該會得到遏制吧?]

藍父藍母神情忐忑,看向女兒的表情頗為無奈,但這個非常時期,他們不好忤逆女兒,只能随她了。

淩逸殷切招待客人,藍念瑤雙眼發亮的看着白朝辭,幾乎迫不及待道:“你說的,可以幫我查到我丢失的腎髒去了哪兒?”

白朝辭點了點頭,從抽屜裏拿出羅盤,說道:“滴一滴你的血。”

淩逸及時遞上針,滿臉嚴肅道:“藍小姐,你若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放心,不會疼,就像螞蟻咬了一口那樣,只是有點癢癢的。”

藍念瑤吞了吞口水,閉着眼道:“你紮吧!”

藍父藍母想阻止,但看女兒那樣,夫妻倆實在無奈,只好盯着淩逸,讓淩逸給針消毒。

片刻後,藍念瑤驚呼了一聲,睜開眼看着淩逸,控訴道:“騙子,沒有不疼!”

淩逸咳嗽一聲,笑吟吟道:“這是提前安慰你,讓你別那麽害怕。”

藍父藍母、藍念瑤正要說什麽,卻見羅盤裏的那一滴血消失不見了,一家三口瞬間就像喉嚨被堵住了,發不出聲來。

而這邊,白朝辭第一次施展這套新的術法,速度慢了一點,但效果卻很顯着。

她看到了一家醫院,醫院內科病房,一間vip病房裏,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同樣年輕的女子盤膝坐在床上,正拿着一個平板,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劇。

汀溪醫院!

白朝辭第一注意力在醫院名字上面,這家醫院她恰好知道,因為前不久她調查聚風藥業集團旗下的産業時,恰好看到汀溪醫院,它是段家控制下的私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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