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不同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白朝辭七點鐘不到就睜開眼,她站在窗戶邊看了看外面,看到爺爺和淩爺爺提着菜籃子往菜市場買菜去了。
安靜的早晨,空氣也格外的清新,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呢??
天師系統懶懶道:“當然不對勁了,那些喜歡在樹上唱歌的麻雀、燕子哪去了?”
“對呀,那些鳥兒哪去了呢?”白朝辭呢喃道。
天師系統嘿嘿笑道:“當然是跑了呀,鳥類對空間更加敏銳,越是臨近七月半,松榆街這邊磁場變化越大,它們自然逃得越遠越好,等七月半過了,大概要等到七月二十後,鳥兒才會回來的。”
金蛋蛋從她被窩裏鑽了出來,白朝辭十分無語,最近它總是喜歡跳上她的床,雖然知道它是老妖怪,但它這副樣子,還真沒法把它當老妖怪,也不知是不是那種冥冥之中的聯系,讓她也沒法忌憚它。
“系統,金蛋蛋是男是女?”白朝辭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天師系統靜默五秒鐘,說:“不知道,我又沒有見過金烏。”
瞥了金蛋蛋一眼,白朝辭擡腳往下走,只是剛到門口,金蛋蛋咻的一下蹦進了懷裏。
“你什麽時候破殼?話說,你有之前的記憶嗎?你可是個老妖怪,破殼後是原形,還是人形?人形不會是個三頭身的小孩吧?”
金蛋蛋滴溜溜轉了兩圈,突然不轉了,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白爺爺提着菜籃子回來了,祖孫倆吃了早飯後,各做各的事情了。
八點鐘不到,就有客戶上門來了,昨天一天沒有開門,附近有意來算個卦的人都集中在今天了。
半個小時內,給兩個客戶算了姻緣和前程,八點三十五分,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來到店鋪外面。
從第一輛車裏下來一對老年夫妻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他不只是臉色有幾分蒼白,連精神頭也不是很好。
第二輛車下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看起來也就五十歲左右,夫妻倆扶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一頭标志性的黃毛特別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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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這是要和我pk呀?”
白朝辭含着笑道:“你的頭發有多久沒有染了?晚上下班去剪個頭。”他頭發長得很長了,腦頂上新長出來的頭發是黑色的,被染的部分全部被擠到底下了,導致他的頭發看起來非常雜亂無章。
淩逸招待客人坐下,殷切的倒水。
“兩位客人怎麽稱呼?我是和你們通電話的淩助理。”淩逸笑吟吟道。
鑒于他那一頭雜亂無章的黃毛,小黃毛和小黃毛的家人還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年長一些的老年夫妻和青年男子也多看了淩逸幾眼,眼中似乎有幾許不信任。
青年男子放下紙杯,低眸道:“白天師,淩助理,我叫丁和澤,是燕京師範大學的老師,十天前,我參加大學同學聚會,當天晚上和大學同學一起住在了酒店,但第二天醒來,我失去了右腎。”
他左右的老年男女是他的父母,這些日子因為他的事情,父母操碎了心,無端端老了十歲。
丁父恨意難消道:“可惡、可惡,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
丁母眼眶眨眼就掉下了眼淚,她用手帕捂着嘴,之前她兒子那麽意氣風發,結果那些器官販子生生毀了他呀!
邊上的小黃毛低着頭一言不發,他父母也都繃着臉,等丁父丁母說完,他父親才說道:“白天師,我叫朱洪濤,這是我妻子明雨,我兒子叫朱雨澤。”
朱母亦是恨意難消道:“我兒子剛剛高中畢業,我們家有點小錢,我和他爸忙着掙錢,沒怎麽管他,他整天正事不幹,就是喜歡跟人在網吧打游戲,雖然是個小混混,但也沒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
朱雨澤就是一個高中畢業生,天天和朋友在外面混,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在網吧,八天前和朋友在網吧上網,十一點鐘左右,和朋友在外面吃燒烤,分開後便直接回家,只是在路上被人襲擊了,第二天還是早起晨練的人發現他渾身是血的躺在了街邊,這才把他送到醫院,結果醫院檢查後,發現他失去了右腎。
朱父接過話,迫切道:“白天師,藍小姐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是不是我兒子的右腎也能重新回到他體內?”
他這問題一出,丁父丁母也都滿含期待的望着她。
白朝辭一直在觀看這兩家人的面相,總體來說都是普通良善之家,丁和澤是一個老師,本身也是學文學的,在師範大學教歷史,丁父丁母也是大學教授,他們兒子完美的繼承了他們的文學細胞,也在師範大學當老師。
朱父朱母分別是一家大企業的高官,每年年薪幾百萬那種,因為工作繁忙,對唯一的兒子照顧不到,也就導致兒子青春期叛逆,從初中叛逆到高中,結果前幾天陡然天降禍事,朱雨澤的叛逆期一下子結束,從而升起了對未來無盡的絕望無助。
丁父丁母性子緩和,一向與人為善,連跟人吵架都不會。
朱父朱母性子較為急,工作上結了不少有嫌隙的對手,但也沒什麽大毛病。
丁和澤性子溫和,對待學生也特別的有耐心,在學校裏特別受學生歡迎,當然拜他這老好人性子,他交往的三任女朋友都和他分手了。
當沒有談戀愛時,女孩子覺得這麽溫暖的男人實在是太有魅力了,但深入接觸後,女孩子就會希望他只暖她一個人,而不是誰都可以溫暖,久而久之女孩子撐不下去了,怕結婚後,他依舊是這副老好人性子,那他們的家還維持得下去麽?于是只好忍痛分手。
朱雨澤就純粹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高中生,參考淩逸以前那樣,特別的叛逆,他就是整天混日子,倒是沒有幹過什麽壞事,比如校園暴力弱小的同學,相反他還幫助過不少被欺負的同學。
“這個我不能保證,因為藍小姐那是因為對方移植了腎髒之後,腎髒起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必須摘除腎髒,否則會引起體內其他髒器的衰竭,我先幫你們找到你們的腎髒的去處,能不能移植回來,只能靠運氣。”
白朝辭拿出羅盤,讓丁和澤滴了一滴血在羅盤中心,施法前,白朝辭認真叮囑:“丁先生,你仔細感應,在我施法期間,你或許能和你的右腎建立起聯系,當你感應到它時,你可以問它為什麽要離你而去?你才是它的主人,問它是不是不要你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哭一哭。”
丁和澤瞬間懵圈,過了十幾秒才點頭道:“好。”這真的靠譜嗎?這樣說是不是器官都有想法?眼角餘光看到父母的期盼,他深呼吸一口氣,他不能再失落下去了,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爸媽振作起來。
其他人也都跟着懵圈了,一直低頭的小黃毛倒是很好奇的擡起頭。
大家從懵圈當中醒過來,就看見羅盤裏那滴血消失不見了,瞬間又被吓了一跳。
白朝辭閉上眼施法,眼前出現另一片畫面,畫面變化很快,從松榆街再到高空,而後風景急速轉換,大概十五秒鐘,來到了一座白色建築物前,赫然又是一家醫院。
醫院大樓上面四個大字特別醒目‘安清醫院’,白朝辭腦子裏過了一遍,沒有在聚風藥業集團掌控的私人醫院名下發現這家醫院,那麽就是別的私人醫院。
和上次的情況一樣,空中那條紅線來到了這家醫院的一間vip病房裏面,床上躺着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他好像還在睡覺,沒有醒來,在病房裏來來回回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穿着一身高定奢侈品衣服。
紅線猶猶豫豫間還是落在了中年男人身上,可以确定,這個中年男人身上的右腎就是丁和澤失去的右腎。
這一刻,丁和澤突然閉上眼,說:“我好像感覺到它了,它好像很委屈。”他也很委屈,明明是他的腎髒,那些惡魔奪走了它。
——腎:我以前喝的水都沒毒,最近喝的水都有毒,而且味道還不一樣,為什麽呢?
——腎:咦?為什麽說我背叛你?我不是一直都在工作嗎?等等,我好像認錯了主人,嗚嗚嗚嗚,騙子,老子不幹了。
白朝辭見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并無任何反應,便要撤回來,哪知下一刻中年男人突然痛叫一聲,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中年婦女吓了一跳,連忙關心道:“老童,你怎麽了?”
“痛,我好痛!”中年男人緊咬牙關,額頭上滿是大汗,中年婦人連忙去喊醫生、護士。
白朝辭沒再看下去了,立即睜開眼,說道:“丁先生,這是你那顆腎髒的去處,馬上去報警,讓警察和你的主治醫生陪你去安清醫院。”
她飛快的寫了一個地址,丁和澤和丁父丁母立即道謝,拿起紙條走人,當然也不忘給錢。
白朝辭讓淩逸給八局打電話,那邊依舊是前臺小姐雲悠悠接的電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說她馬上安排下去。
朱家三口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原本無精打采的小黃毛眼睛都發光發亮。
白朝辭如法炮制,用朱雨澤的血找到了他的腎髒去處,南郊一家私人醫院蘇南貴族醫院。
朱父朱母道了謝,給了費用,也立即帶着兒子走了,白朝辭也讓淩逸給八局報案,雲悠悠表示他們馬上安排下去。
現在就是要打個時間差,希望安清醫院和蘇南醫院在半個小時內還沒有來得及轉移罪證。
送走了客人,淩逸好奇道:“白姐姐,丁和澤和朱雨澤兩人感應到的情況好像不一樣?”
白朝辭自然也注意到了,丁和澤只說了他感應到了他的腎髒,但他沒有看到腎髒的情況,而朱雨澤卻看到了,他和藍念瑤看到的情況是一樣的,就好像看到了一汪水潭,源頭有水進來,末尾有水出去。
“這說明什麽?”意義大着呢,丁和澤就算找回了腎髒,他也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和以前一樣,以後依舊做着他的老本行,一輩子在教書育人這件事情上面兢兢業業,不過性子倒是有所好轉,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完全不懂得拒絕,大概三年後,丁和澤就會和學校一名女老師結婚,婚後生兩個孩子,一輩子這麽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過下去。
而朱雨澤則不同,大概會被國家特招,以後從事醫學研究工作,和藍念瑤一樣,為人類攻克各種病毒、疾病做下不菲的功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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