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慘痛的代價

“為什麽不能說，當初為了逃出去見寶貝，他不顧軍事訓練，逃出去，結果中了圈套要不是我們幾個趕過去他還有命在這耀武揚威的嗎？可是他呢，不聽勸，還是要走，結果害得偉宸失去了生命，那麽慘痛的代價他不記得，我記得，看着他死在我的懷裏，我的好兄弟，怎麽，是想我們幾個也這樣為你付出血的大家你才滿意嗎？”

“說夠了沒有？”榮正帆不屑地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

“說夠了。”榮正濤被榮正帆冷到冰點的聲音給吓住了，突然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了，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沖動了，居然還是說起來這樣的事情，當初約定好了誰也不再提的，自己怎麽就那麽不理智呢。

“說夠了該我了。”榮正帆一下子把酒杯裏的酒潑在了榮正濤的臉上，整個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抓起榮正濤的衣領，直接也重重地掄了一拳，讓榮正濤和慕容岳明都沒有能提防。

“榮正濤，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難過嗎？偉宸的事情你以為是我願意看到的嗎？我早就讓你們早點離開了，是你們偏偏要跟在我後面，他的死我是有責任，我已經很愧疚很難過了，謝謝你提醒我我的自私，謝謝你現在才告訴我寶貝的消息，在你看來我既然已經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了，我也不必多做什麽解釋。”榮正帆冷冷地笑了笑，放開了榮正濤。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過頭來看來看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當時我自私好了，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我不會連累弟兄們，你放心吧，還有，正濤，是我對不起寶貝，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遺憾，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感情，我愛文心月，她不是一個對我來說随便的人，換成你們到時候是不是這般沖動就不知道了吧。現在我自認為沒有能力繼續當老大了，這段時間我想靜靜，組織就交給你們了，祝你們好運。”榮正帆淡淡地說完後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兩個人看着榮正帆走了，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互相看了看彼此一眼，慕容岳明不解地看着榮正濤“不是說好不提偉宸的那件事情的嘛，當初可是發誓的。”

“我剛才太沖動了，你知道，他做事不經過深思熟慮，我以為這些年他已經成熟了，沒想到他……哎，是我太沖動了，現在怎麽辦？”榮正濤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本來答應了寶貝永遠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榮正帆的，他也說了。

“能怎麽辦，涼拌呗。”慕容岳明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說他平時和榮正濤也在幫助管理着組織，可是具體的大的事情的謀劃都是榮正帆拿定主意的，而且現在組織正像是被人放在砧板上的肉，很多人想動手，現在榮正帆鬧別扭走了，他們兩個怎麽能把組織撐起來。

“那要不要派人跟着他，他不會沖動自己去那片海域自己找吧，我們剛才怎麽不和他說那片地方是黑龍組織的管轄區啊。”榮正濤現在才想到未免有些太晚了。

“那不是某人剛才太沖動了嘛，說得那麽義正言辭的，搞得一些重要的內容都沒來得及和他說。”慕容岳明徑直倒了一杯酒，悠閑地喝了起來，完全不着急的樣子。

“哎呀，就不要損我了吧。”榮正濤白了慕容岳明一眼，不滿地說道。

“不損你也可以，這當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提了，你也知道當初他為了偉宸的死有多自責了，別再提了。”慕容岳明的表情變得很嚴肅的樣子。

“知道了。”榮正濤接過慕容岳明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放心吧，正帆的個性你也很了解的，過兩天就會沒事。”

“但願吧，是我自己把話說重了，但是我也是為他好希望他能明白吧，我還是不大放心，我決定跟着他去，你去不去。”榮正濤想想就不放心，明知道有風險，他絕對不能看着榮正帆一個人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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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慕容岳明和榮正濤相視一笑，默契地碰杯，整個晚上，兩個人就開始商量着對策。

榮正帆氣沖沖地從總部出來後，驅車直接回到了別墅，一進門，榮正帆的記憶就像洪水般湧現，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之前和文心月的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

安靜地坐在卧室裏，想到那時候自己受傷了，文心月被自己奴役着照顧自己，兩個人在客廳裏打鬧，想到這他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了。

不由自主地打開電視機，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着狗血的電視劇情，他忍不住想要換頻道，煩躁地換了好多個頻道，卻在一個頻道上停留下來了，看着電視裏放着的韓劇，榮正帆又想起文心月有一次抱着一大袋的面紙，一遍看韓劇一遍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

坐在沙發上，摸着沙發，突然眼前開始浮現那次讓他心跳加速的畫面。因為不小心腳底打滑，他壓在了文心月身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0.01秒，清楚地能看到文心月臉上的紅暈，呼吸的節奏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而且他在文心月的眼神裏讀到了相同的感情色彩，也許，那個時候愛情就在萌芽了吧。

想到這些，榮正帆又覺得焦躁不安了起來，煩躁地扯下了林帶扔在了地板上。

“喂，你搞什麽啊，家裏才打掃幹淨的，你一回來就亂扔東西，你是不是故意的，榮正帆。”文心月生氣地說道，把榮正帆扔在地板上的領帶又扔到了他懷裏。

“喂，只是一條領帶而已，要不要說的那麽誇張。”榮正帆不耐煩地說道。

只是當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原來文心月壓根不在這裏，自己只不過是蹲下來自己撿起來了領帶，自嘲地笑了笑，榮正帆直接回到了書房。

剛打開門，打開燈，發現了書桌還是那麽整整齊齊的，不自覺以前的影像就又浮現在了眼前。

“文心月，這裏還沒有擦幹淨，還有這裏，你在幹嘛啊，擦書櫃要不要那麽久，是不是在偷懶啊。”榮正帆一邊喝着咖啡，一杯挑三揀四地說着。

“哦？是嗎？那有本事你自己來啊，說的那麽輕巧，真是的！”文心月不滿地看了一眼榮正帆，自己已經忙了一整天了，都沒怎麽休息，還被嫌棄。

“不要頂嘴，如果我能自己弄當然自己弄了啊，可是我的手好疼啊。”榮正帆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在文心月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知道啦，知道啦，馬上來，真是的，上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錢了。”文心月瞪了榮正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幫榮正帆擦書桌了。

“喂，你在幹嘛”榮正帆被文心月的雞毛撣子弄得打了好幾個噴嚏了，文心月這叫撣灰塵還是叫做瞎搗亂啊，弄得書桌上、地面上全是雞毛，榮正帆終于發飙了。

“哎呦，怎麽回事啊，我太專注于打掃了，不好意思啊，要不你還是先出去吧，我打掃完了再叫您老人家。”

“也好，省的被你氣死。”榮正帆說完就離開了，沒走兩步又回頭了“對了，我要喝雞湯，待會給我好好準備了。”

“臭家夥。”文心月看到榮正帆走了，才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沒罵完門就被打開了“文心月，背地裏罵我，罰你今天多打掃一個小時。”榮正帆說完心情大好地關上了門。

“啊……真是氣死人了。”文心月心裏很是氣憤，只能拿榮正帆的書出氣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大晚上，文心月表面迎合地端着雞湯走了進來，還禮貌性地敲門，搞得榮正帆都有些不習慣了。

“任少爺，你的雞湯，請好好享用。”文心月突然這麽好的态度讓榮正帆覺得有些蹊跷，懷疑地看了看雞湯。

“你不會是趁着我不注意故意在雞湯裏面放了瀉藥吧。”榮正帆看了看文心月，問道。

“我沒你想你那麽卑鄙，不信的話，我喝給你看就是了。”文心月就知道榮正帆這個人生性多疑，端起來雞湯就喝了下去。

“喂，你都喝完了，我喝什麽啊。”榮正帆就這樣看着文心月喝完了一碗，直接端着鍋子吃起了一整鍋的雞肉。

“那你不是不放心嘛，如果真的有瀉藥的話，就讓我拉肚子拉倒腳軟吧。”文心月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了啊，不說了，彬彬還在家裏等我呢，拜拜。對了，記得把鍋子洗掉啊，辛苦喽。”文心月說完就直接離開了，還不忘打了個飽嗝。

“文心月……”榮正帆恨不得吧文心月捏碎，尤其是聽到那個飽嗝的時候。

榮正帆光是想到這些日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傻女人，笨女人，你在哪裏啊。”榮正帆走到窗邊，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還有穿梭的車輛，可是此刻卻沒有閑情逸致去觀賞夜景。

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榮正帆看着依舊盛開得很鮮豔的玫瑰花，那嗜血的顏色依舊那麽撩人，原來不安的心情更加混亂了，想到榮正濤今天和自己說得那麽多話，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這麽做是成全了所有人，可是經過榮正濤那麽一說，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太自私了，滿心以為的完滿結局，結果只是更加傷人而已。

“媽，你說我該怎麽辦，寶貝，你在天國過得好嗎？謝謝你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對不起，沒能好好愛你，我承諾的完美愛情卻從來沒能給過你。媽、寶貝，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文心月，所以一定要保佑我可以順利找回文心月，保佑他平平安安的。”榮正帆呢喃着，眼神變得很稀疏，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光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