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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是個喜歡搞獨身主義的!
非常想要單獨行動的她一入山脈就開始東張西望,尋找走丢的機會,故意把禦風術用的糟糕,期待一個不小心和其他三人走散。
王梓朝是個喜歡拉幫結派的!
非常享受師弟師妹崇拜眼神的他一入山脈能夠很好的照顧其他人,他掌心打出一道土刺,瞬間紮死一只過來偷襲的妖蠍,他口氣充滿擔憂道:“朱師妹,這個速度你若跟不上,我們就放慢一些,讓你不至于那麽吃力。”
童筝聞言掐訣的手指一僵,靈力差點倒流,“不,不用……”
唉,裝挫也是門技術活,她挫的太明顯了,又一次被當成拖後腿的,為神馬大屍兄你就不能像上次一樣将朱徊璃丢下?別裝正人君子了,我都看透你的內在了!
有種想要獸潮快點來襲的感覺不要太強烈!葉大主角,咱們說好的招禍體質呢?快點不要靈石的發揮你至高無上的招禍體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童筝她想要趁亂逃走啊摔!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啊摔!被劇情抓住狠虐的千萬不要是我啊摔!
許繡兒長相美豔,和朱徊璃是同一類型的美人,不過她有點狐貍臉,格外不屑朱徊璃的笨拙,“我說朱師妹,你姓朱,總不至于真的笨的和豬一樣吧?”
這類有關“朱不豬”的問題,略顯高大上……真是讓人不好回答呢。
以上,童筝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貼完金有點不爽的童筝,“我說許師姐,你姓許,将來不會真的被許配給很多人家吧?”
“你……”許繡兒被噎的瞪大眼,手中動作慢了,差點被旁邊突然蹿出來的妖狐撓到。
葉皓城及時将許繡兒救下,他冷眼朝朱徊璃掃去,寒聲道:“朱師妹說話還請自重,姑娘家家的,不要那麽下流!”
下流?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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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特麽先找茬?
勞資從沒說自己不下流好吧?不對,菇涼對菇涼下流一點腫麽了?也不對,菇涼從來不下流,大大滴好人童筝!
童筝因為一句挺無恥的話,被葉大主角記恨上了,顯然葉大主角是吃醋了,童筝嘿嘿笑,她還沒怎麽調戲許繡兒呢,真要對許繡兒幹出點啥出格的,沒準葉大主角會過來宰了她。
王梓朝趕緊停下來打圓場,“許師妹開玩笑的,朱師妹別計較,別說一些不中聽的,葉師弟也消消氣。”
“我也是開玩笑的,許師姐和葉師兄沒少計較!”童筝冷笑一聲,想借此機會和三人分道揚镳。
王梓朝覺得今日的朱徊璃有些刻薄了,“朱師妹,我們是來抓鱗墨蛇的。”
“是呀,王師兄既然知道,那就讓有些人閉上嘴,別沒事閑的吃飽撐的找茬,秀什麽優越感!”
“你說誰沒事找茬,明明就是你自己笨手笨腳還不準別人說麽?你一個外門弟子也敢這麽和我說話!”許繡兒氣急,有點口不擇言。
童筝瞬間就擺出葉皓城慣用的似笑非笑表情,“哦?在許師姐眼裏,外門弟子果然不怎麽樣嘛,就是不知葉師兄在你眼裏是不是也如蝼蟻一般!”稍稍扭曲對方的話,她開始挑撥。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許繡兒面色一變,還沒明白自己是被繞進去了,她轉過身去就想和葉皓城解釋。
葉皓城明知朱徊璃話中處處透着惡意,許繡兒說出違背本意的話純屬被逼迫,可他仍舊有些不快,他沒去看許繡兒,反而口氣陰沉地對朱徊璃道:“朱師妹,你這不是想和我化幹戈為玉帛呀!”
“葉師兄不也同樣如此麽?明人何必說暗話,說暗話的你令我很惆悵啊!”
“你們都夠了!”王梓朝眼見身為師兄的自己被其他三人徹底無視,他忍無可忍,完全搞不懂三人為何就能吵起來,一個比一個火大。
“我們不能繼續愉快的玩耍啦!”童筝口氣忽然就充滿憂桑,轉身揮手道:“王師兄你好,王師兄下個回合賤!”
表情呆滞的王梓朝,鬧不明白事情怎麽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明明是過來抓鱗墨蛇的……
滿臉委屈的許繡兒,長這麽大,還從沒誰讓她如此憋屈過。
若有所思的葉皓城,伶牙俐齒又詭計多端的朱徊璃今個很不對勁兒,她有點反常,她似乎迫切的想和三人分開。
葉皓城乃這麽聰明,乃的金手指它造麽?
可下子分道揚镳了,一下子得罪三個簡直不要太虐,坐等日後被坑被報複!
幹了壞事的童筝一口氣飛出很遠,她站在一棵樹下大喘氣,方才說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和葉大主角對着幹,她頂着很大的壓力呀,頭皮都直發麻,但素沒辦法,從一進入沼澤山脈開始,她小心髒就砰砰直跳,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身邊有兩只公的,她不放心……
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其實很弱小,關鍵時刻裝烏龜,熊貨一只!
就算是拼着撕破臉,她也得把三人甩掉,然後甩掉三人之後她幹嗎?當然是回門派,至于任務沒完成會有什麽懲罰,應該就是賠償一些靈石,她再接另外的任務去做。
童筝算盤打的很美妙,但事情的發展趨勢卻不美妙,她遇到打劫的了。
誰來告訴她,為啥沼澤山脈裏有打劫的?這裏不是秘境,也不是靈草特別多的山脈,唯一特別點的就是鱗墨蛇比較多。
劫匪是兩個引氣後期的男修,一高一瘦,看服飾明顯的散修,高個的腦袋有些大,他伸手一指朱徊璃道:“識相點的把儲物袋留下!”
瘦一些的男修則是下巴上長了兩撇小胡子,他沒等朱徊璃回答,就先嘿嘿笑兩聲道:“留下儲物袋也不放你走!”
童筝額上的汗滴滴往下淌,這樣的劫匪組合很怪呀,很多文中的劫匪都是這樣的,一高一瘦或者一高一矮搭檔在一起,他們通常會出來打醬油讓主角虐,給主角送點金手指靈石之類的。
原來是醬油二人組,專門送寶來的!
童筝覺得自己想通事情關鍵了,覺得天上掉餡餅了,竟然有劫匪給她送寶,一般來講比較搞怪的劫匪戰力都不高,完全是被碾壓的存在,她有種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把二人弄屎的錯覺!
寶貝寶貝酷愛到我碗裏來!
她兩手一搓,一點不害怕,反而激動道:“來吧,讓我們一決勝負,輸的将儲物袋留下,大爺會放乃們一條生路!”
高個的腦大男修一愣,沒再多說,直接上去就是一個火球。
特麽的!
童筝想要罵娘,為啥每個人都稀飯用火球,除了葉皓城比較稀飯用纏繞術,很多修士都稀飯用火球,難道作者君很缺女票?平日裏火球搓多了?
瘦小的男修也是打出一道火球……
童筝擦汗,甩出兩個水球,她修為高過他們一些,法術又用的不錯,相信可以将兩人拿下,畢竟是過來送寶的嘛,不會有多厲害!
一直活在書中的世界,她一直按照小說的常見內容做分析,這是一種習慣。
但有些習慣是好的,有些習慣要不得,童筝被這種先入為主的瞎分析習慣坑苦了,比如說現在,她被瘦小男修的一道冰錐紮在腰上,泥煤的疼屎了,再也不要和劫匪愉快的玩耍辣!
作者有話要說:
☆、被惡毒女配救了
裝比遭雷劈這句話很流行,但素輕敵遭雷劈這句話不流行,既然不流行,為毛要讓童筝趕上?
童筝被高個腦大男修一個雷彈術劈中,整個人似乎都散發一股焦味,外酥裏也酥,她整個人都醉了,搖搖晃晃。
誰來告訴她為啥搞怪的兩個劫匪會戰鬥力爆表,這不科學,這不符合邏輯,這不符合作者君和圍觀君的要求,她現在跑還來得及不?
她不覺得自己豪情萬丈了,不覺得自己能一根手指能碾死人家了,不要得意忘形了。
她恐懼瞬間滋生,抖,她狂抖!她抖手甩出風刃去劈高個腦大男修,不想瘦小的男修一道冰錐又紮來,她又沒來得及躲開,腰上中了一錐。
尼瑪不要老是紮她的腰!
童筝瞬間腰軟倒地,高個腦大男修一個纏繞術過去将她綁住,徹底制伏。
次奧!
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淪為階下囚,她已做好被輪的準備,請不要殺她!
勇于搶劫的可不是什麽好人,先奸後殺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童筝很了解其中的小道道,準備視死如歸了。
奈何她了解的小道道不是兩個劫匪走的小道道,高大男修和瘦小男修對視一眼,不想夜長夢多,打算一冰錐紮屎她。
一冰錐紮屎她,一冰錐紮屎她,一冰錐紮屎她,一冰錐紮屎她……這節奏不對!咱們說好的先奸後殺呢?
童筝的節操在飛揚,斯巴達了,人生好艱難,騎着白馬的唐僧酷愛來!
騎着白馬的唐僧沒有,騎着白馬的妖精有。
一身彩羽裙的柳詩雅一個飛身來救場,用她非常酷炫的法術将兩個土匪打死,燒成渣。
不愧是貌若天仙的女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鳴驚人,宰殺人和宰殺豬一樣簡單,衣裙上連血都沒沾,她特潇灑的一撫劉海兒,用嘲弄的口氣對呆坐地上的朱徊璃道:“行了,起來吧,你身上的纏繞術我已經幫你解開了,你還賴在地上幹嘛,別是被吓得站不起來。”
已吓尿,的确站不起來。
童筝慢騰騰扶着樹幹起身,被惡毒的女配救了,她就不想說啥了,一大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話噎回去了,女配她不需要這個。
生死關頭被人救了,總要感謝幾句,柳詩雅等半天沒見朱徊璃對她有所表示,“我說朱師妹,你未免太不會做人了吧,不拿出靈石感謝,你嘴上總該說一說吧?”
童筝忙着給傷口擦藥,聞言擡頭,“哦”了一聲,“謝了”一句,再沒說別的,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半點誠意。
原諒她還沒能從惡毒女配下藥害她的印象中走出,這是一種陰影,她拐不出那個彎,實在無法承認惡毒女配救了她這一大事實。
被處處提防的惡毒女配救了,特麽的諷刺,童筝這臉,被啪的真響!
柳詩雅被氣的噎住了,她早前怎麽不曉得朱徊璃如此不會做人,若早就知曉,她一定不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她調整好情緒,開始說正事,“是绛栖叫我來救你的,不過我看你這副不知感恩的德性,不如被那兩個散修宰了好。”
“绛栖叫你來的?”童筝停下給傷口擦藥的動作,表情呆滞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什麽,變化口氣道:“绛栖是誰?我不認識!”
“還和我裝!”柳詩雅氣得想拿鞭子抽朱徊璃,“绛栖告訴我了,你是接受他機緣的第一個人,我是第二個,方霧是第三個,正好湊夠三個功德,他說你有危險,讓我快來救你。”
绛栖以前從不承認朱徊璃是接受他第一個機緣的人,绛栖準備把機緣重新送給女主……
绛栖突然就承認朱徊璃是第一個接受他機緣的人,這其中有點不為人知的呀,莫非它在女主那裏出了點問題?可它能在女主那裏出啥問題,頂多又被揍一頓,咳咳,說不定它被女主的師姐揍得狠了,它一怒之下就承認朱徊璃這個備胎貨了。
等等,绛栖既然曉得朱徊璃有危險,它為啥不自己來救,它自己來救人多方便,讓柳詩雅來幹什麽?它和柳詩雅之間……童筝表示她沒想歪。
柳詩雅很快就給她解釋道:“绛栖的狀态不對勁,不能親自來,我親自過來救你一個小小引氣後期弟子,你就知足吧。”
是啊,您是惡毒女配,您的出場費一般人給不起,绛栖能勞您大駕,肯定沒少付出,求問绛栖大人現今在何處啊?
“绛栖叫我把這個給你,讓你收好別弄丢了。”柳詩雅不情不願遞過去一面普普通通的銅鏡,神态頗為不舍。
狀态不對勁的绛栖給朱徊璃好東西了呀!
童筝眼前一亮,爪子一伸,就要接過那面銅鏡,可柳詩雅有些不舍,竟然在最後關頭握住鏡子不放。童筝瞪眼,幾乎是硬生生把鏡子從對方手中搶來。
看來這鏡子素好東西呀,不然柳詩雅不會那麽眼饞,嘿嘿,绛栖大人出手,必然是精品。
她對鏡子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打量,恨不能搓掉一層皮下來,可鏡子真的很普通,沒有半點靈氣收不進儲物袋,就是用一袖乾坤都無法收起,怪哉!
“柳師姐,绛栖還有啥其他話帶給我不?比如說這個鏡子是幹嗎的?”
“鏡子是法器靈器之類的,或者價值更高,至于幹嗎用的我哪裏知曉?”口氣十分酸的柳詩雅對朱徊璃一瞪,“真不知道你怎麽就入了绛栖的眼。”
那證明绛栖有眼“會”識金鑲玉,慧眼識英雄!
童筝把鏡子揣進懷裏,對柳詩雅的“妒婦”之情表示大大滴理解,她素不會介意柳詩雅不善眼神噠!
“柳師姐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你想告辭?朱師妹,你是和王師弟一起過來抓鱗墨蛇的吧,王師弟呢?”柳詩雅口氣充滿質疑,王梓朝那種性格,如果不是涉及到自身安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同門陷入危險境地,朱徊璃今日被散修圍攻必有緣由。
童筝對手指,有點心虛,似乎在不好意思。
柳詩雅瞬間擺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你們鬧別扭了?”
如果不是柳詩雅時不時地提及,她都快忘記了在外人眼裏、朱徊璃現在是和王梓朝一對,王梓朝還頂着朱徊璃男票的身份呢,“讓柳師姐看笑話了。”
“沒事,我很樂意看你們的笑話!”
童筝,“……”說的好像你很惡毒一樣,雖然你真的很惡毒。
“既然都過來沼澤山脈了,我也不能白跑一趟,就一起去抓鱗墨蛇,走!”
“等等……”童筝大喊!結果風太大,“我拒絕”三個字被噎進脖子。
柳詩雅提着朱徊璃的後衣領施展禦風術,以她智徒期的修為,禦風術的速度被拉到極致,很快的就追趕上王梓朝等人。
而王梓朝等人正陷入被鱗墨蛇圍攻的狀态中,許繡兒昏迷不醒,他靈力耗盡儲物袋丢失,葉皓城身受重傷。
作者有話要說:
☆、三階變異妖獸
鱗墨蛇喜陰,群居水潭,潭面通常生長大片的“翠笙草”,這種草對修士沒什麽大用,卻是鱗墨蛇喜歡吃的,更喜歡在上面生蛋。
鱗墨蛇受先天資質所限,境界最多也就能突破到二階左右,從沒聽人說過它能突破到三階,不過凡事總有意外,葉皓城他們這次過來抓鱗墨蛇,就趕巧碰上了一只剛剛突破到三階的變異鱗墨蛇。
境界上的壓制,把葉皓城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許繡兒剛剛一出手就被掀翻在地,整個人失去意識。
王梓朝在三人當中修為最高,卻主防禦并不擅長攻擊,在境界上被三階變異鱗墨蛇壓制,他一不小心被蛇尾巴掃走儲物袋。
王梓朝靈力耗盡得不到補充,一時之間快要失去戰力,葉皓城忙于躲避三階變異鱗墨蛇的攻擊,一方面又要保護許繡兒不被其他鱗墨蛇圍攻,根本來不及對王梓朝施以援手。
童筝眼見三人損傷慘重,忍不住怪叫一聲,“媽媽咪呀!”
難怪右眼皮老跳,劇情它果然不正常了,原文中可沒有啥變異三階鱗墨蛇。
“畜生,過來受死!”
柳詩雅随手将提着的朱徊璃甩一邊去,她一拍儲物袋,取出冰系飛劍,和變異鱗墨蛇鬥到一處,打得難分難解。
童筝被甩的撞到一棵樹上,她的老腰啊,快要斷了,她慢騰騰爬起,對竄過來的一只一階鱗墨蛇随手一擊,一階的鱗墨蛇很少,多是二階的。
有柳詩雅的相助,變異鱗墨蛇得到牽制,王梓朝終于松口氣,有機會找回被掃走的儲物袋,又對柳詩雅說一些感激的話。
葉皓城則是專心去照顧許繡兒,把人從昏迷中救醒。
柳詩雅不愧是一大女配,戰力高超,一柄冰系飛劍使的冰雪亂飛,冷風呼嘯,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剛剛突破到三階不久的變異鱗墨蛇打的狼狽不堪、片甲不留。
鱗墨蛇眼見不敵,噌的一聲鑽回潭裏打算逃走。
變異的三階鱗墨蛇根本就沒其他修士見過,想必身上的肉乃一大補,柳詩雅會任其逃脫才有鬼,她怒斥一聲跟着下水去捉。
潭下可是妖獸的地盤,其中不知有多少蛇類妖獸生存,哪是一個修士能随随便便進去的?別是豎着進去橫着出來,估計被啃的連渣都不會剩下。柳詩雅此舉太過沖動,簡直被大蛇肉蒙了眼。
王梓朝雖然也惦記那變異蛇肉,但他更曉得自己幾斤幾兩,可不會上前去湊那個熱鬧,他不光不去湊那個熱鬧,還要攔着柳詩雅,概因她在宗門太受重視,若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沼澤山脈,賀掌門會拿刀砍了他。
當然,作為同門,他出言阻止“師姐”去冒險很正常。
柳詩雅都鑽進水裏了,又被王梓朝提着後衣領給扯到岸上。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一番争執,用來交任務的鱗墨蛇抓的夠數,剩下的也夠幾人分,就此回門派是可以的,不過人總是貪心嘛,柳詩雅和葉皓城主張進入水潭去搜一搜,看能否找到點什麽有用的,許繡兒和王梓朝則是惜命如金,對下水半點興趣沒有。
許繡兒因為受傷,面上有絲蒼白,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她拉住葉皓城袖子勸道:“師兄,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吃變異鱗墨蛇的肉,你不用為我去冒險。”
葉皓城一噎,有點無語,他可不是奔着變異鱗墨蛇肉去的,一口吃的罷了,不值得他為此冒險。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從上一次的秘境中收獲一枚變異妖獸蛋,卻至今不能孵化成功,他打算抓住變異鱗墨蛇研究一下,當然,若是抓不到那是他機緣不夠。
“許師妹,你和王師兄先回門派養傷,我很快就能趕回去。”葉皓城拍一拍許繡兒的肩膀,打發人走。
許繡兒咬唇,以往在一些小事上葉皓城都很聽她的,這次他的拒絕讓她有些不爽,她口氣就有些不好了,板起臉道:“葉師兄,我們修士不應被貪欲蒙了心,那修為會不進則退,要學會适可而止,得不到的不要強求。”
葉皓城斂眉,是因許繡兒的多管,從前許繡兒對他所做的決定都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不會讓他費心去解釋,他讨厭事事都解釋,解釋的多了容易牽扯出他的秘密,這同樣是他不願和其他修士走的過近過分親密的原因。
柳詩雅和葉皓城的打算差不多,想進入水下尋找變異鱗墨蛇,她覺得許繡兒的話略刺耳了,她不樂意道:“許師妹,你自己膽小不去,就說別人有貪欲,這可不美。”
許繡兒背景和柳詩雅差不多,資質卻沒人家高,修為沒人家高,被人家用話頂回去了,她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氣惱地用眼神去掃王梓朝,希望他說兩句,他口才不是很好麽,他不是最會勸人麽?
王梓朝接收到許繡兒的眼神,他略顯猶豫,覺得身兼重任,“柳師妹,如果你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還是不要下去的好,葉師弟,你身上有傷,更不适合沾水,回門派吧。”
“王師弟,你這麽說就是對我實力的不認可喽?”柳詩雅眉頭一豎,一拍儲物袋,冰系飛劍已然落入手中,她特意咬重“王師弟”三個字,“我的飛劍主要用來攻擊,不會懼怕一個剛剛進階的三階妖獸。”
王梓朝攻擊方面的弱勢,被對方明着暗着的鄙夷了,他面上瞬間一紅,不再多說什麽,不願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他們四人吵得歡,朱徊璃作為圍觀黨存在感很弱啊,沒一個人記起她來,沒一個人來問一問她的意見,或者說四人是故意忽視她的。
柳詩雅因為绛栖和方霧的事看不上她;葉皓城嫌棄她的做作;許繡兒鄙夷她的笨拙,記恨當日的辱罵;王梓朝不耐煩她的矯情。
朱徊璃已然徹底被四人讨厭上。
無聊到無事可做的童筝,她撿起地上那只被自己随手一擊弄死的一階鱗墨蛇,默默地把它屍體處理好,默默地把它收進儲物袋。雖說死蛇肉不好吃,也不能拿去交任務,但有的吃就不錯了,總比沒有好,她陸續的又在地上撿一些其他人不要的鱗墨蛇屍體。
而能被她“撿漏”的,通常是死相凄慘、令人無法直視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至寶的本體
決定回門派交任務的,只有王梓朝和許繡兒二人。
王梓朝回去的時候終于記起朱徊璃這個矯情的師妹,他出于多年來照顧同門的習慣,就順嘴問了一句,“朱師妹要不要一同走?”
王大屍兄很好很強大,被朱徊璃甩臉色很多次,他仍舊能做到從容淡定。
被提名的童筝摳鼻!搖頭,她要自己走,不信倒黴的還能預見第二次劫匪。
“王師兄何必理她,我們自己走。”許繡兒口氣中透着一絲不耐,一個兩個的都那麽貪。
王梓朝和許繡兒一同回門派了;柳詩雅和葉皓城一同下水了;剩下朱徊璃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水潭邊,她站在水潭邊幹嗎?
原文中這個水潭并沒有被詳細描寫,沒說裏面有寶物之類的,但葉皓城是主角,作為主角是不會白跑任何一個地方的,也就是說這個水潭被葉皓城光顧之後,有很大可能粗線寶物。
朱徊璃當然要坐等寶物,咳,不是,是坐等葉皓城帶着寶物上來,雖然她沒可能分一杯羹,但她總能眼饞的看看,坐等葉皓城給水潭帶來奇跡呀!
至于柳詩雅,作為一個貌美的惡毒女配,她的生命力蠻旺盛,只要葉皓城沒得到太逆天的寶物,她素不會被葉皓城或者劇情坑死的,至少能保留全膚。
水潭邊經過他們的一鬧,已經沒什麽妖獸敢過來,童筝哼哼着小曲兒架起火堆,開始烤蛇肉,長這麽大她還沒吃過蛇肉呢,今日不光能一解嘴饞,更能吃點特別的。
聽說在烤肉裏放些靈藥比較好,她從儲物袋裏挑出幾棵不那麽珍貴的丢進去,一邊烤肉她也一邊琢磨绛栖的事,绛栖對她太夠意思了,純哥們,不曉得它被打成神馬熊樣,竟然都不能夠親自來救她。
童筝啧啧兩下嘴,作者這文雖然沒寫完,還有坑的跡象,但從字裏行間能讓人感覺出绛栖似乎是個不得了的人物,有某種流弊哄哄的特質,将來可能也會和葉皓城有所交集。反正绛栖是不會那麽容易挂的,她沒過多擔心。
但讓她比較玩味兒的是绛栖現在身處何處?該不會在柳詩雅的狗窩吧?
通過一段時間接觸,很容易看出绛栖是個比較懶散的人,到了一個地方它不樂意挪窩,不輕易換地方住,而它現在受傷了狀況不對,有很大可能就順便住柳詩雅那裏。
柳詩雅的狗窩可比朱徊璃的狗窩強多了,都是鑲鑽的,靈氣濃郁,不要太羨慕人。
這可不得了哇,俗話說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日久生情,你侬我侬,孤男寡女一張榻的,這個那個簡直不要太容易,柳詩雅太容易就得到绛栖的青眼了,太容易得到绛栖給的寶物了。
童筝狠狠咬一口蛇肉,只要思及柳詩雅從绛栖那裏得到的寶貝比自己多,就格外不爽,她想過去咬人。
绛栖你過來讓我咬,我保證不咬死你!
話說绛栖當日一氣之下遠走,直奔女主所在的扇月派而去,然後它又很悲催的撞上女主的師姐,這個像滅絕師太一樣的四十多歲女修,竟然在扇月派對它進行守株待兔,逮住它之後一頓狠狠暴揍,揍出它滿身的洞,它簡直體無完膚差點被打回原形,沒當場自爆是命大。
它可是上古時期的至寶啊至寶,以往的嬰成期修士見了它哪個不是點頭哈腰,如今它卻被一個丹成期的揍得滿地找牙,它丢不起這個人哪,太挫了,它自己都不想直視。
它功德的積累全毀了,它的修為也全沒了,它弱的一只妖雞都殺不死,談何送別人機緣?
绛栖大人認栽了,它接受命運的安排了,它真的真的願意讓朱徊璃當它的第一人了,當它送出機緣的第一人。
心好累的绛栖大人感覺自己無顏面世,果斷滾回本體修煉去。
它的本體素神馬?
叮咚!
它就素一面破鏡子啊摔!正被某個蠢笨的菇涼當成化妝鏡來照,蠢笨菇涼此刻正對鏡梳妝,擺弄那一頭長發呢。
童筝胃口極好的吃完蛇肉,打着飽嗝兒,感覺丹田裏的靈力似乎都有所增加,她對着鏡子擺弄亂掉的頭發,極好心情地绾起一個又一個發髻,最後覺得自己應該弄成“靈蛇髻”,蛇肉太好吃辣,她對蛇現在是情有獨鐘。
绛栖滾回本體去了,朱徊璃拿着它玩兒的時候它是有感覺的,它從修煉狀态中清醒,眼睜睜看着朱徊璃對它擺出一個又一個姿勢,那姿勢全部在學蛇……搔首弄姿的,時不時扭下頭晃下屁股……
童筝确定自己不是蛇精病犯了!
绛栖面皮一僵,極其淡定地起身,作為一個空間型的至寶,它所生活的地方類似于世外桃源,這裏靈氣充沛,種植大量藥草,是諸多修士向往之地。
它繞過一片桃花林,走進一間竹屋,在一座玉架上翻翻找找,終于在一個角落處找到一枚記載蛇類妖獸的功法。
這枚玉簡上記錄着的功法有些特殊,無法評價等級,但品質至少在頂級,是它某個主人根據蛇妖的修煉路線改編而成,改編後的妖蛇功法适合人類修士修煉,但畢竟是脫胎于妖獸的功法,人類來修煉會有一些微小的瑕疵。
經過深思熟慮,绛栖覺得這功法适合朱徊璃,等朱徊璃修為再高一些,就把這功法給她吧,畢竟是要筋骨期之後才能修煉的。
童筝還對着鏡子得瑟呢,一點不造她對蛇的“鐘愛”已經嚴重影響到绛栖為她挑選功法,原本給她準備好的火系功法直接換成妖獸的,而蛇類屬性陰寒,她日後要走的路線注定陰冷陰冷。
注意是陰冷,陰冷啊,不素高冷,尼瑪陰冷一聽就不是好詞,專門用來形容反派的好吧?一朝被貶成反派……
哭瞎的童筝:她再也不敢蛇精病了!
天色暗下來,夜間的沼澤山脈十分危險,妖獸活動頻繁,四處在尋找獵物填飽肚子。
童筝雖然是個窮貨,可引氣期修士該有的配備她還是不缺的,從儲物袋裏取出一件法器帳篷,一臉悠哉的躲進去。
法器帳篷是依靠靈石運作的,能夠被附近的環境同化,也就是說,童筝的這個法器帳篷在外表來看和附近環境并沒有其他不同,給人給妖獸造成一種此地很正常的假象。
她就不說這法器帳篷是二手貨,比較便宜了,雖然仍舊花了她不少的靈石。
視線轉到另一邊,帶着傷跟着柳詩雅一同下水的葉皓城,哪怕他給傷口做好了處理,又施展防禦法術,傷口處仍舊散發絲絲血腥味道,水下活動的妖獸大部分被他吸引過去了。
水下本就是妖獸地盤,妖獸的大本營,二人利用隐身符在水下游走本來可以躲避開很多口鼻不靈敏的妖獸,但有血腥味道在,隐身符的作用反而不那麽明顯,柳詩雅面對此種意料之外的狀況不禁黑了臉。
她同意帶修為過低的葉皓城下水是為了牽制一些低階妖獸,可不是讓他給來添亂、增加壓力的,她瞪眼道:“你是自己走人,還是讓我給你打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修士洞府
遭到柳詩雅嫌棄的葉皓城也很無奈,他一咬牙,面無表情游到一旁去,盡量和柳詩雅保持距離,不給她帶來麻煩。
見他如此識相,柳詩雅滿意的哼一聲,毫不猶豫朝水下更深處游去,在她看來,變異的三階鱗墨蛇是這潭水中的蛇王,必然是住在水潭底,去那裏找是不二選擇。
葉皓城不傻,和她思考到一處去了,他一邊躲避妖獸攻擊,一邊遠遠綴在柳詩雅身後,沒一會兒的功夫,他身上又添新傷,更多的妖獸朝他攻擊。他蹙眉,猶豫要不要就此打住,有柳詩雅在,就算他過去水潭底也未必能抓到變異鱗墨蛇,何況變異鱗墨蛇的境界遠遠在他之上。
就在他躊躇間,附近的水域忽然就卷起一陣漩渦,聲勢浩大到他根本來不及躲避,慘叫一聲被卷進去。
葉皓城叫聲太凄慘,柳詩雅離得老遠都聽到,而她此刻正和變異鱗墨蛇交手,她吓一跳,抽空回頭一看,不想她附近的水域竟也卷起漩渦,把她和變異鱗墨蛇一同卷進去。
漩渦給人周身造成一股格外大的壓力,全身好像撕裂了一般疼痛,讓人喘不過氣……
潭面發出“噗噗噗”地幾聲,爆出一陣水花,大量蛇妖獸随着水花飛濺而出,被水壓碾得蛇身斷成一截一截,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簡直就是漫天下蛇雨。
“媽媽咪呀!”
聞聲從法器帳篷中跑出來的童筝吓尿,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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