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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日子直接就定在了第二天, 林文修還好, 沒什麽感覺,反正之前沒跟程清嵘結婚的時候,他也一直住在學校分配的單身公寓裏,但是程清嵘好像格外的激動。

“你怎麽這麽激動?”林文修問他。

程清嵘立馬臉一板,若無其事地說:“有嗎,你看錯了。”

“我已經能看見了。”

程清嵘敷衍他:“但是你的視力還沒恢複, 所以肯定看錯了。”

林文修不服氣,他離程清嵘不遠,一眼就看見了對方脖子上的紅色痕跡, 連忙說:“我能看見你脖子上的吻痕,我昨天親的。”

正在搬家的人:……我們什麽都沒聽見。

程清嵘:……我收回之前說你可愛的話, 我可能眼睛也瞎了。

兩個人的東西其實不算多, 大件不帶走,那邊已經裝修好了,小件的東西也能自己添置, 所以雖然請了搬家公司,但是最後裝走的東西還不到半車。

多數都是一些衣物和林文修的書。

程清嵘的目光在卧室裏面掃了掃, 還是把床頭櫃裏備用的一盒套套順手摸走了。

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用。

到了新家,東西自然是不用程清嵘和林文修兩位大老爺收拾, 何況兩人也沒有收拾的意思, 林文修被程清嵘拉着到處參觀。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 一個陽臺,朝向采光都很棒,而且小區的環境也特別好,看起來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程清嵘十分滿意。

“你覺得怎麽樣?”程清嵘問林文修。

林文修托着下巴,看着程清嵘那麽激動,他的心緒也漸漸的起伏起來了,似乎是受到了程清嵘的感染,讓他不由的對自己的房子開始了更多的期待和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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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林文修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掃向次卧。

次卧在主卧的對面,雖然比主卧小了一點,但是采光不錯,林文修挺滿意的。他指了指次卧:“這裏做書房。”

主卧用來睡覺,次卧用來做書房。書有點多,所以還需要買一個特別大的書櫃,他的目光轉了轉,發現書櫃在客廳,已經買好了,搬家的員工正在往次卧搬,兩個人蹲在地上研究圖紙,看來是準備幫他們組裝一下了。

“次卧用來做書房?”程清嵘說,“那家裏來客人怎麽辦?”

林文修說:“攆出去。”

程清嵘:……

說的有道理。

“那窦淑雅呢,也攆出去?”

林文修想了想,如果窦淑雅過來住的話,他還真不能把對方攆出去,雖然他很想這樣做的,但是這樣做的後果絕對十分麻煩,他可能要忍受窦淑雅在自己耳邊念叨好幾個月。

“那好吧。”林文修妥協了,“等窦淑雅來的時候,讓她在書房打地鋪吧。”

程清嵘:……

林文修看着程清嵘的表情,試探道:“不然睡沙發?”

程清嵘:……

“好像是有點不禮貌。”林文修還是不想舍棄自己的書房,“那讓她睡主卧,我們在書房打地鋪吧。”

程清嵘被他逗笑了:“虧你想得出來。”

客廳這一塊被收拾出來了,新買的咖啡色沙發和地板的顏色很搭,程清嵘翹着腿坐了上去,心情十分愉悅。

林文修坐到他身邊,擡手摸了摸他的頭:“今天很開心?”

程清嵘點頭,腦袋歪在他的身上:“開心。”

林文修眯着眼睛,看清了他臉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來。

程清嵘忽然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林文修臉上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還可以這樣嗎?”

“還有很多呢。”程清嵘笑的高深莫測,覺得自己扳回了一點老司機的顏面。

林文修說:“那我們還是把窦淑雅攆出去吧。”

程清嵘哈哈大笑:“快中午了,我們要不要把她叫出來吃飯?”

林文修點頭:“也好,有幾天沒看見她了。”

程清嵘給窦淑雅打了個電話,邀請她過來玩,挂了電話,程清嵘說:“這裏我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林文修也想高深莫測的估摸一下,奈何他對這方面也是一竅不通,只好附和程清嵘的話:“那個時候窦淑雅也差不多要來了吧。”

“嗯,應該差不多。”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說着話,一邊看着搬家工人幹活,一邊等着窦淑雅過來。

果然剛到半個小時,門鈴就響了起來。

林文修去開門,從貓眼中看到了窦淑雅的那張臉,鼻尖被凍的通紅。

将門打開後,林文修面無表情的打量了對方一眼:“你胖了。”

這下連林文修都察覺到了,窦淑雅長胖了不少。

窦淑雅順手将手中那支嬌豔欲滴的玫瑰塞到了林文修的手中:“新婚快樂。”

程清嵘在一旁聽了忍不住說:“你這反射弧都可以直接穿越黑洞到達另一個緯度了。”

窦淑雅說:“路邊看見小姑娘,随手買的,這不是前幾天情人節剛過去麽,不是特地買的,別感動。”

林文修:“……你想太多了。”

窦淑雅取下脖子上的圍巾,說話的時候一陣陣的白霧從她的眼前凝聚消散,她手上還戴着手套,穿着羽絨服把自己裹的像個球。

“你怎麽穿這麽多。”程清嵘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該不會是為了遮掩你藏在衣服下面的肥肉吧。”

“正好我昨天稱了一下體重,胖了十幾斤。”窦淑雅也沒反駁,反倒是一臉郁悶,“也不知道我吃了什麽,突然長這麽胖。不過說起來我最近胃口很好來着,長胖也情有可原。”

說到吃的,窦淑雅又來了興趣:“我們中午吃什麽?”

程清嵘嫌棄:“怪不得你長了這麽多肉,屁股還沒坐下就惦記着等會吃什麽。”

窦淑雅說:“你管得着嗎,管你家老公去。”

程清嵘說:“我舍不得管。”

這話聽得窦淑雅牙都酸了,當下四下找了起來:“我的八棱梅花銀角錘呢!”

林文修失笑,挨着程清嵘坐了下來:“如果沒猜錯,你們這個叫冤家?”

窦淑雅和程清嵘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呸。”

窦淑雅牽着林文修的手,深情款款:“修修,我現在追求你還來得及嗎?你跟着程清嵘一定很辛苦吧。”

程清嵘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會娘胎裏重造一回也沒可能。”

林文修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兩人剛剛見面的時候湊到一起還沒有這麽多的毛病,甚至還相談甚歡,這些林文修都是看在眼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兩人好像越來越不對盤了。

一見面不鬥幾句嘴好像渾身不舒服似得。

窦淑雅起身:“我參觀一下兩位的閨房啊。”

程清嵘撈起一個靠枕砸了過去:“好好說話,這叫婚房。”

窦淑雅白了程清嵘一眼:“我從來沒見過,不跟閨房差不多麽?”

“淺薄無知。”程清嵘裝模作樣的切了一聲。

林文修瞥了程清嵘一眼,起身跟在窦淑雅身後。

“诶你們的婚房真不錯。”窦淑雅說,“來的時候我看見小區環境也不錯,而且難得是在市區,方便的很,以前你們那個別墅在郊區,我找過去都要一個多小時。”

林文修說:“雙親送給我們的。”

他其實也很喜歡這個房子,只不過比起程清嵘來說,他沒有那麽激動而已。

“這是次卧嗎,難得次卧這麽亮堂。”窦淑雅站在次卧門口,向裏面打量着。

“喜歡嗎?”林文修今天心情很好,剛剛準備把窦淑雅攆出去的念頭也沒有了,反而問道:“這是給你留的。”

“給我留的?”窦淑雅一臉驚喜。

“嗯,你來了以後可以在這裏打地鋪。”

窦淑雅:“……你可以滾了。”

程清嵘笑的樂不可支。

窦淑雅準備脫鞋砸他了,冷不丁程清嵘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能放棄。

林文修扭臉去看程清嵘,發現對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心中不由得一動。想到了什麽。

“他臉色怎麽那麽難看?”窦淑雅也發現了。

他們離客廳的沙發有段距離,雖然程清嵘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是也只能聽見模糊的字眼,不能提供什麽有效的信息,不過聯系到程清嵘的臉色,林文修卻能夠大概猜出來是什麽事情。

林文修微微眯起雙眼,看着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的程清嵘,對自己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多半是關于我中毒的這件事情吧。”林文修淡淡地開口。

窦淑雅一怔,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我倒要看看,誰敢給你投毒,這次哪怕是我老娘,我都要大義滅親。”

林文修拍拍她的肩膀:“我們過去聽聽。”

“嗯。”

兩人也沒有繼續參觀的心情了,回到客廳圍着程清嵘坐下,窦淑雅直接開口問道:“有消息了?是誰要害文修,怎麽投的毒?”

程清嵘的臉色有點難看:“還不知道兇手,但是……”

林文修順着他的話接下去:“但是什麽?”

程清嵘說:“又有一個人住院了,症狀跟你的差不多。”

林文修眉頭一皺。

“從文修住院那天開始,我就派人開始排查學校裏面可疑的人,順着文修的人際關系開始慢慢的往外查去,但是沒想到兇手沒查出來,倒是先查出一個也住院的了。”

“他也失明了?”

程清嵘搖頭:“他的症狀比你要輕很多,視線只是輕微受影響,不用移植角膜。”

窦淑雅問:“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也被人投毒了?”窦淑雅的話突然頓了頓,“這樣一來,查找範圍不就小了嗎,是林文修的敵人,又是那位住院的人的敵人,應該很容易就查出來是誰把。”

“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程清嵘想的更遠,“而且說實話,我沒有查出什麽嫌疑人。”

“怎麽會這樣。”窦淑雅遲疑道,“難道真的是因為工作吸入了微量有害物質的原因?”

“不會。”林文修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他不會在工作上犯這麽大的錯誤。

忽然之間,林文修想到了一個可能。

“有沒有可能,不是因為那些試劑或者是別人投毒,可能是工作上其他的原因。”林文修覺得能滿足長期攝入微量有害物質這個條件的只有自己的工作了。

“你是說……研究室?”程清嵘跟得上林文修的思維,“又或者說是……實驗樓?”

“我擦……”窦淑雅的臉一瞬間就白了,“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的身體。”

“你搗什麽亂。”

窦淑雅白着臉說:“我想起了一個新聞。你知道X學校的毒跑道事件嗎?”

“知道啊,前段時間沸沸揚揚,許多孩子都得白血病了。”程清嵘說着忽然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這個學校也建了一個毒實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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