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完) (1)

“別鬧了,鐘程……嗚。”

雖然對鐘程随時發情的狀态已經見怪不怪,但昨天做了一個晚上,這家夥怎麽還有精力啊。

鐘程輕咬着樊星的後頸,不安分的手摸上樊星的性器,“一下下就好。”

“我那裏還疼……”

“我剛剛看過了,只是有點腫,沒流血。”鐘程胯下的硬物頂了頂樊星的屁股,“到時候我給你舔舔,舔到你不疼為止。”

樊星被鐘程的下流話撩得渾身發軟,但嘴上卻一點都不服輸,“變态啊你……啊啊,慢、慢點……”

沒等樊星答應,鐘程已經插進去了,插入的過程很順利,毫無阻礙地直接頂進深處。鐘程将樊星壓在身下,與他十指緊扣,淺淺地抽出,然後深深地插入。

鐘程摟着樊星的腰,臀部微微撅起,穴口翻滾着些許被抽帶出來的媚肉。被幹了一晚的後穴又酸又脹,性器也早就射不出什麽東西,但快感卻沒有減少半分。

“太裏面了……”過于深入的抽插讓樊星想起了昨晚兩人毫無節制地交合,粗壯的性器狠狠地在腸道裏攪動,侵犯着身體最脆弱的部分,“不、啊……捅、捅太深了……要穿了!”

鐘程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抓着樊星的雙臂,猙獰恐怖的肉棒兇狠地插進紅腫的肉穴,刺激得腸肉經不住輕輕抽搐。

樊星尖叫着射出稀薄的精液,鐘程又死死扣緊他的腰抽插了數百來下,射入痙攣的腸道,疼痛裏夾雜着銷魂的快感。

“別壓在我身上,沉死了。”

“那我抱你。”鐘程翻了個身,摟住樊星的腰,對着他的嘴唇又是一陣亂啃亂咬。

“那麽膩乎,你不嫌熱啊?”樊星推了推鐘程,但對方反而還黏上來。

鐘程笑嘻嘻地說道,“不熱,我恨不得一輩子待在你身體裏。”

聽到這話,樊星臉一紅,輕聲罵了一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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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流氓。”鐘程毫不在意地摸了一把樊星滑膩的屁股,“真是恨不得天天這麽操你。”

樊星翻了個白眼,“滾,老子特麽腰都要斷了,有本事下次你躺着讓我操。”

“親愛的,我操得你那麽爽,而且操人還費力氣,這種力氣活還是我來幹,免得你累着。”

鐘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了,樊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也能操得你爽,你怎麽不讓我身體力行一下。”

“別啊,昨晚你被我操得哭着喊着要給我生兒子,你确定你能操我?”

鐘程眨眨眼,拿過一旁的手機,裏面放着不知何時錄下來的話。

“你要操穿我了……肚子好脹……”

“我要給你生兒子……啊啊啊,又來了,要被射滿了……”

“好深……鐘程,你的好大……幹死我了……”

“再深點兒……操我,操深點……好棒……插到底了!”

樊星聽得連一陣紅一陣白,想要搶過手機,卻被鐘程眼疾手快地藏了起來。

“你給我删掉。”

“不删。”鐘程一臉誓死保護錄音的樣子,“我還指望他過活呢。”

“你腦子有毛病?”樊星氣得口不擇言,“老子都讓你操了,你還藏着那玩樣?”

“以備不時之需嘛,萬一你哪天不讓我上床,我還能有點準備。”

“你臉皮怎麽那麽厚?你到底删不删?不删你就抱着錄音過吧!”

“删删删,我馬上删。”

鐘程心想,還好他機智,事先把錄音發到郵箱備份了,不然他好不容易錄下來的現場版,就這麽被毀屍滅跡了。

“喏,都删了,放心了吧?”

“滾開,我要去洗澡。”

樊星踢了一腳鐘程,準備下床,可腳剛落地,因為被做了太多次的緣故,站都站不穩。

好在鐘程反應快,一把接住樊星,将他抱了起來,“我抱你去浴室。”

“你放我下來!一會兒被別人看到了!”

“放心,這個點沒人會在浴室洗澡。”

鐘程明顯估計錯了,他剛抱着樊星進浴室,就聽到最裏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好像是柯華的聲音。

“好大,霍濰,撐滿了……”

“舒服嗎,騷貨!”

“別問啊……好厲害,頂得好深……好爽!”

看來光天化日之下敢行茍且之事的不止鐘程和樊星,雖然對于柯華和霍濰等我關系多少有點知道,可這兩人膽子未免太大了,居然在人來來往往的浴室裏就幹上了,柯華還叫得那麽大聲。

鐘程和樊星趕緊洗了個澡,将這浴室留給霍濰和柯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的緣故,霍濰幹得更起勁了,柯華也叫得更浪。

兩人洗完澡,就去樊星喜歡的蘭州拉面管吃飯,老板一見樊星這張老面孔,頓時呦呵道,“樊星,好久不見啊!”

“老板,一碗拉面,不加香菜。”

樊星記得鐘程不愛吃香菜,“還有一碗不加香菜。”

“好嘞!”

可能是因為午間生意太忙,老板不小心往鐘程的面裏也加了香菜,樊星本想讓老板換一碗,但人那麽多,如果再做一碗出來,估計鐘程都餓死了。

樊星幹脆将鐘程面裏的香菜一點一點地挑了出來,挑完以後推到他面前,“吃吧。”

“怎麽不吃?”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不吃綠豆嗎?”

“記得啊,怎麽不記得。”樊星記憶猶新地說道,“當時還是我一顆一顆把綠豆給你挑出來的。”

鐘程小時候怪毛病特別多,脾氣也很古怪,但因為長得好看的緣故,想跟他做朋友的人還是趨之若鹜。

從有記憶開始,鐘程和他就形影不離,除了沒考上一個高中,幾乎其餘的時間他們都在一起。

樊星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他的初戀不是李榕,而是鐘程。

那時候是情窦初開的年紀,樊星意外撞見了有個女孩在鐘程家樓下跟他表白,然後他看見女孩踮起腳尖吻了鐘程,畫面美好得讓人心酸。

那天以後,樊星故意篡改了高中志願,沒有和鐘程上一所高中,初戀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從蘭州拉面館出來,兩人踩着月光走在夜幕下,突然走在前方的鐘程停下腳步,彎下腰,“我背你走一段吧。”

“神經病啊?”樊星撇撇嘴,“我不要,萬一被人看見,臉可丢大了。”

“沒事兒,就說你腳崴了。”

鐘程不顧樊星的反對強行将他背上,兩人的個子差不多,樊星的骨架子比鐘程小點,但體重倒是一點都沒輕。

“真沉。”

“那你放我下來,屁話那麽多。”

鐘程輕笑道,“不放,你變成兩百斤的胖子我也要背着你。”

趴在鐘程背上的樊星臉一紅,在鐘程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你是不是跟很多人說過這話?”

“這可沒有,你是第一個。”鐘程怕樊星不信,又加了一句,“也是唯一一個。”

“你跟那個應雪……”

“我跟她清清白白,她真是腳崴了,我才好心送她去醫務室。”鐘程又忍不住嘀咕,“你不也送李榕去過。”

“我跟李榕也清白得很,我倆就拉過手,頂多也就親親臉頰,沒你那麽喪心病狂。”

“真的假的?”鐘程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你倆在一起兩年就沒上過床?”

“上個屁,人家心裏就你一個,就想着跟你上床呢。”說到這裏,樊星覺得心裏有個疙瘩還在。

“我可不敢上他,甘恒不得殺了我。”

“說起來,甘恒和李榕到底咋回事啊?”

“誰知道,小情侶鬧鬧正常,就跟我和你一樣。”鐘程不要臉地說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小醋桶啊。”

“放屁,老子沒吃醋。”

“行行行,你沒吃醋,我是醋缸,行了吧?”

樊星伸手摟着鐘程的脖子,小腿晃啊晃,兩眼朝天,“今天星星好多啊。”

鐘程也不由得擡頭望了一眼星空,果然是漫天繁星,看得人眼花缭亂。

“真好看。”

“嗯,樊星好看。”

“嗯?”

“你就是我的閃閃繁星。”

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繁星,如今近在咫尺,耳旁回蕩着輕聲細語。

我們相欠彼此的時光。

就用後半生來彌補吧。

(正文完)

甘恒X李榕

【番外1】

甘恒從美國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榕,想象了無數次感人肺腑的重逢場景,最後卻以李榕一句‘你是誰’而慘淡收場。

李榕不記得他了,忘記了曾經海枯石爛的諾言。有人說,年幼無知時許下的諾言終究會随時光飄散,甘恒以為他和李榕不一樣,到頭來,所有的感情都抵不過歲月流逝。

李榕将甘恒忘得太徹底,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曾在記憶裏占據分毫,這樣的結局令向來心高氣傲的甘恒不能忍受,他發誓,曾經失去的,他要一分不少的全部讨回來。

精心策劃的報複,到頭來陷進去的還是他自己。正當甘恒天真地以為他和李榕可以從頭開始的時候,現實粉碎了所有美好的期待,李榕心裏裝的還是鐘程。

到底是李榕太薄情,還是他太癡情?

甘恒找到了李榕的父母,李榕的父母見到他很驚訝,但已經沒有了當年氣急敗壞的憤怒,他們甚至能夠心平氣和地為他端上一杯熱茶。

以前甘恒和李榕是鄰居,兩人算不上青梅竹馬,但絕大部分的年少時光都是一起度過的。那個時候兩人都是情窦初開的年紀,異想天開地規劃着美好的未來,可父母的阻撓将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甘恒至今還記得李榕的母親聲嘶力竭朝他咆哮的模樣,那是源自一個母親的憤怒和絕望,他早該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像他的父母一樣坦然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戀的事實。

李榕以絕食來抗争李母的禁锢,甘恒想方設法想要見到李榕,但最終都是铩羽而歸。

甘恒在李母的下跪中妥協,他和李母打成協議,如果等他從美國回來,李榕沒有變心,李母就要放手。

離開前,甘恒見了李榕最後一面。

“你等我回來。”

李榕哭得淚流滿面,發不出半個字音,只能用力點頭。

甘恒怎麽也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那晚,李榕想去機場追他,可過馬路時被酒駕司機迎面撞倒。所幸保住了一條命,但他卻失去了關于甘恒的所有記憶。

這對李榕父母來說可謂自從天降,不記得甘恒了,意味着李榕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了。可意料之外的事,李榕的性取向似乎是天生的,這并沒有因為甘恒的離開而改變。

起初李母偷讀李榕的日記本,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久而久之她似乎也觸碰到了李榕的內心世界,開始學着理解和包容她唯一的孩子。

李母也沒想到李榕會把甘恒忘得這麽徹底,她提出可以找李榕談談,但被甘恒拒絕了。甘恒自信滿滿地認為,哪怕從頭來一次,李榕還是會選擇他。

到頭來才發現,這世界上最大的謊言便是承諾。

自從那天教室門口的談話之後,李榕就再也沒有見過甘恒,哪怕同課,似乎他也沒再出現過,整個人就像銷聲匿跡般不見蹤影。

如果說心裏沒有半分擔心肯定是假的,李榕總是不自覺地放眼尋找甘恒的身影,但每次期待都在失望中落空。

這天高數結束,李榕恰巧看到宋喬從班導辦公室出來,神色看起來有些憔悴,難道和甘恒有關?

正當李榕舉棋不定到底要不要上前詢問甘恒的情況時,宋喬迎面向他走來,憔悴的面容下透着幾分愠怒,“你到底和小恒說了什麽?”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李榕楞在原地,可宋喬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你知不知道那天小恒找過你之後,就因為心絞痛被送進醫院了?”

李榕臉色微微發白,“你說……甘恒住院了?”

“你和小恒的事情我本來不想插手,小恒的性子我多少也有點了解,所以我總以為有些事上是他對不起你。”

宋喬和甘恒其實是表兄弟關系,因為剛剛回國,人生地不熟的宋喬就借住在甘恒家。回國之前,他聽阿姨說起過甘恒一直有一個喜歡的人在國內,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找他,沒想到人是找到了,可李榕根本不記得他這個癡心的表弟。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像這麽一回事,你就那麽想要甘恒離你遠一點嗎?甚至不惜以傷害他為代價?”

甘恒是宋喬的表弟,他多少有些私心偏袒,“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就因為他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覺得是我對不起甘恒?”李榕心裏有些委屈,宋喬喜歡甘恒,當然會替他說話,“再說了,他已經和你在一起了,為什麽害他住院的人會是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叫小恒和我在一起了?”宋喬真是被李榕氣暈了,“我是小恒的表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表、表哥?”

“難道小恒沒跟你說過嗎?我是因為剛回國,所以才借住他家,現在已經搬出來了。”

宋喬不想和李榕多費唇舌,“算了,反正小恒現在也已經放棄你了,我還跟你說這些幹什麽,真是白費力氣。”

說完,宋喬就想離開,但李榕卻開口問道,“甘恒他現在住在哪家醫院?”

“跟你有關系?”宋喬沒好氣地說道,“就算你去看他,他也不見得想看見你,你還是別去給他添堵了。”

宋喬這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雖然宋喬不願意透露,但要打聽甘恒住哪家醫院不是難事,畢竟學校人多嘴雜,再加上甘恒平日人緣很好,聽說他住院想去探望的人也很多,李榕很快就找到了甘恒所在醫院的具體地址。

可現實情況卻和宋喬說的一樣,甘恒并不想見到他,面對李榕的到來,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你走吧。”

李榕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他拎着水果籃,呆呆地站在門口,進退兩難,動了動唇,卻發現發不出半個字音。

“難道要我下床送你走?”

甘恒面色憔悴,但眉目依舊精致如畫。

見李榕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甘恒就準備下床趕人,但說來也巧,這場面正好被來探病的樊星和鐘程撞見。

“喲,這是幹什麽?”

樊星推搡了一下鐘程,示意他閉嘴少說話,“我和鐘程聽說你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難得鐘會長還惦記我。”甘恒不忘擠兌兩句鐘程,“你們先進去坐會兒吧。”

“李榕也來了,那就跟我們一起進去吧,還可以坐下一起聊聊。”樊星不着痕跡地打着圓場,“你也是特地來看甘恒的吧?”

李榕點點頭,若不是樊星來得及時,恐怕甘恒真得趕他走。

看在樊星的面子上,甘恒沒有繼續為難李榕,但接下來的氣氛也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番外2】

鐘程和樊星沒久留,對甘恒噓寒問暖了一會兒,就說過幾天有空再來看他。

李榕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出去上了趟洗手間的時間,回來那兩人已經走了。

“他們都走了,你也走吧,以後也別來了。”

甘恒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但李榕只是抿了抿嘴唇,猶豫地問道,“你進醫院是因為那天跟我吵架嗎?”

“誰跟你說的?”甘恒心一緊,嘴巴卻依舊狠毒,“我進醫院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李榕不明白,甘恒對誰都很溫柔,為什麽唯獨對他說話的時候,嘴巴就變得那麽毒,好像故意想讓他傷心。

“宋喬都跟我說了。”

“他說什麽了?”甘恒頓時緊張起來。

“說你住院是因為我。”

“都說了和你沒關系,你聽不懂嗎?”

被甘恒像仇人一樣對待讓李榕覺得很難受,甚至被鐘程拒絕時他都不曾這樣鑽心地疼過。當初是甘恒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甚至把他關在公寓裏,天天逼他在床上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

久而久之,李榕習慣了甘恒的甜言蜜語,甚至習慣了甘恒以那種不容拒絕的氣勢一次又一次侵犯他,仿佛從裏到外都留下了屬于對方的印記。

從甘恒身上,李榕第一次明白了被人需要的滋味,也嘗到了被愛的滋味。

甘恒搞不懂李榕到底想幹什麽,他死纏爛打的時候李榕不知珍惜,現在他已經不想糾纏不休了,李榕反倒纏上他了。

原以為那天撂了幾句狠話已經夠讓李榕難堪了,但沒想到李榕還是隔三差五會來看他,每次來什麽也不說,只是幫他切水果,整理整理病房。

“李榕,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榕苦笑,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麽。

“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甘恒不懂李榕在想什麽,“你有這個時間跟我獻殷勤,不如重新去追鐘程,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

“鐘程有樊星了。”

甘恒冷冷一笑,“奪人所愛不是你的專長嗎?都有過一次了,還怕第二次?”

李榕臉色發白,“上次是你騙我。”

“我騙你怎麽了?我騙你也是你願意上當,那會兒你可是樊星的男朋友,你不照樣劈腿了?現在在這裏跟我講責任?”

“你!”李榕快被甘恒氣哭了,他沒想到在甘恒心裏他就這種人,“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怎麽了?我求你來看我了?”甘恒不屑地說道,“是你自己每天舔着臉過來,我可沒逼你。”

啪!

李榕氣得渾身發抖,他一個箭步沖上前狠狠在甘恒臉上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不僅打蒙了甘恒,也打蒙了他自己。

甘恒摸了摸被打偏的臉,怒氣沖天,“李榕,你!”

“說喜歡我的人是你……”

“罵我是賤人的人也是你……”

“你以為就你甘恒有自尊,別人的自尊都一文不值嗎?”

李榕覺得委屈得不行,眼淚刷刷地往下掉,明明是甘恒不對,是他一句話不說就把宋喬帶進他們曾經同吃同住的公寓,是他不問青紅皂白認定自己還暗戀鐘程,從始至終甘恒根本就不關心他心裏到底想什麽。

“你哭什麽,被打的可是我。”

甘恒見李榕哭了,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沒哭。”李榕拼命擦着眼淚,眼淚卻怎麽也停不下來,“我才沒哭!”

李榕哭得樣子比笑起來更好看,至少甘恒是這麽覺得,所以他總想方設法地想要弄哭對方。

甘恒最受不了的就是李榕面對他時堅不可摧的樣子,明明為了鐘程的事可以哭得那麽傷心,可是每次面對他,李榕總是不甘示弱,這讓他很不舒服。

“好了,你別哭了。”

甘恒想伸手幫李榕擦掉眼淚,卻被他一巴掌拍開,“別碰我。”

李榕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甘恒心裏這麽想,但嘴上不敢說,畢竟已經把人弄哭了,目的也達到了,見好就收。

誰說只有女人是水做的,甘恒看李榕也是水做的,哭起來沒完沒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時,甘恒突然湊上前,吻住李榕那張濕潤的小嘴,吓得李榕直接楞在原地,連哭都忘了。

李榕布滿水汽的眼睛圓睜,漆黑的瞳孔裏倒映出甘恒精致的容顏,仿佛那雙眼睛只容得下眼前這個人。

甘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愣住的李榕抱上床,李榕這才反應過來,拳打腳踢地開始掙紮,卻被對方死死摟在懷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兩人紊亂的鼻息交織在一起,甘恒稍稍放開李榕,正準備再來一次,這一次李榕竟然直接把他的嘴唇給咬出血了。

“你屬狗的?亂咬人!”

“你親我幹什麽?你不是讓我滾嗎?”

“誰讓你總是惹我生氣?你就不能聽話點?”甘恒低頭咬住李榕細嫩的脖頸,雙手已經不規矩地開始脫對方的褲子。

李榕雙腿亂蹬,拼命捶打着身上的男人,“你滾開!別碰我!混蛋!”

“我讓你看看什麽叫混蛋!”

甘恒一把拽下李榕的褲子,手指摸到熟悉的地方,毫不猶豫地插進去。李榕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修長的脖頸微微揚起,緊窄的甬道還沒習慣手指,甘恒卻直接換上了自己的肉棒幹了進去。

李榕疼得臉色發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蒼白地薄唇抖個不停,“出去!好疼!你出去!”

甘恒低頭輕吻着李榕緊蹙的秀眉,雙手揉搓着繃緊的雪臀,又柔又滑的觸感讓人恨不得狠狠蹂躏一翻,“乖,很快就不疼了。”

說完,甘恒就大刀闊斧地幹了起來,幹澀的甬道又緊又窄,粗壯的性器硬是撕開腸道裏縮緊的媚肉,兇狠地頂進深處。

肉穴被捅得又疼又麻,李榕緊抓甘恒的背脊,雙腿被分開到極致,淫亂的場面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甘恒輕柔地舔着李榕被咬得充血的薄唇,“放松點,很快就舒服了。”

“甘恒,你混蛋……嗚嗚嗚……”李榕一邊哭着一邊承受着甘恒的侵犯,“不要了,你出去,我不要了!”

“不要了?你不要什麽!?”甘恒目光變得銳利,他稍稍擡起李榕發抖的屁股,狠狠掌掴了一下,然後兇器随之深入,頂得李榕又哭又鬧。

“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任何人了!”李榕嘴上雖然那麽說着,但抓着甘恒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你太壞了!你為什麽那麽說我?我有什麽錯?!”

看來這次欺負得太過了,甘恒親親李榕哭紅的眼角,“我那是氣話,你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李榕哭得打了個嗝,“你……嗚嗚嗚……”

兩人氣氛正好,宋喬還偏偏不巧沒敲門就直接進來,撞破了放浪的場面。

李榕兩條細白的長腿微微彎曲懸挂在半空,甘恒雙手掐着白嫩的大腿根,猙獰赤紅的肉棒來回摩擦着痙攣的肉穴,恨不得将裸露在外的兩個囊袋一起塞進去。

好在甘恒眼疾手快,他抓過被子蓋在他和李榕身上,順手抄過枕頭朝宋喬砸去,怒氣沖天地大吼,“操你媽,宋喬!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眼珠挖了!還不給我滾出去!”

被砸懵的宋喬這才反應過來,連聲抱歉退出門外,“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都被看到了……”李榕吓得臉色發白,“怎麽辦,宋喬都看見了……我都說不要了,嗚……”

甘恒柔聲安慰着李榕,“別怕,宋喬不會說出去的,他要是敢,我就弄死他。”

“都是你不好,我說不要的……”

“是是是,我不好,算我強暴你。”甘恒下面還硬着呢,“那你能不能讓我強暴完?”

李榕被甘恒硬得發燙的性器捅得又酸又脹,熟悉的快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他無力地抓着甘恒的病服,小腿微微抽搐着,嬌嫩的穴口被根部的恥毛摩擦得又紅又腫。

“不要了……好麻,下面快麻了……”

“寶貝兒,馬上就好了……再忍忍,讓我射進去。”甘恒摸着李榕發抖的屁股,狠狠地沖撞,像是要把後穴貫穿似的。

“你輕點……太快了……”李榕搖晃着腦袋,汗水打濕了大片床單,“別射太深……會、啊會弄不幹淨……”

以前好幾次,甘恒因為射得太深,有沒清理幹淨,弄得李榕病了好久。

“我知道……”

甘恒又用力抽送了幾十下,終于洩在了溫暖的後穴中。情事過後,甘恒小心翼翼地退出,只聽到李榕皺着眉喊疼,“疼……”

甘恒趕緊低頭查看了一下,發現後穴只是有點紅腫,并沒有流血,“沒流血,一會兒我跟護士拿點藥,塗一塗就好了。”

“可是好疼……”

甘恒突然覺得自己很禽獸,剛才太急躁了,所以才會把李榕弄疼,他低頭親親李榕的眉心,又親親他的唇角,安慰道,“乖,我幫你清理一下。”

【番外3】

李榕醒來,發現後穴涼涼的,應該是甘恒幫他上了藥。

想要偷偷起床,冷不丁地從身後傳來甘恒清冷的嗓音,“去哪兒?”

“我回宿舍。”李榕背對着甘恒,紅唇緊抿。

甘恒摟着李榕的細腰将他拽回被窩裏,“今晚就睡這兒,你後面剛上了藥,回去也不方便。”

“你放開我。”李榕說着拒絕的話,但語氣已經沒了先前的強硬。

甘恒掰過李榕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乖,別鬧了。”

“誰鬧了?”李榕想要推開甘恒,卻發現男人的力氣大得吓人,“我要回去了!”

“別亂動,再亂動的話,信不信我今天操得你連路都走不動?”甘恒狠狠掐了一把李榕細軟的腰,“正好我剛才還沒做夠,你是不是還想來一次?”

“你、你怎麽耍流氓?”李榕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明亮的雙眸裏透着淡淡的水霧,牙齒若有若無地咬着下唇,看起來不像是拒絕,更像是勾引。

甘恒湊近李榕,“操都操了,你還怕我耍流氓?”

“我不跟你說了,我真的得回去,明天我還約了導師幫我看論文。”

“沒事兒,宋喬有車,我讓他明天送你去學校。”甘恒親了親李榕粉嫩的紅唇,“今晚就陪我吧。”

“你不是不想見到我?我還在這裏幹什麽?”李榕跟記仇,甘恒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地全給他記在心裏。

甘恒捏了捏李榕白嫩的臉,“你怎麽那麽記仇?都說了,那是氣話,誰讓你總是讓我生氣?”

“我哪裏惹你生氣了?明明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一口認定我還喜歡鐘程的!”

甘恒眉眼微挑,“你不喜歡鐘程了?”

“我又不犯賤。”

“那你喜歡誰?”

李榕咬咬手指,賭氣地說道,“不告訴你。”

誰讓甘恒這麽欺負他?他不能那麽輕易就原諒這個混蛋!

“真不說?”

“反正不喜歡你!”

話音剛落,甘恒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呼吸的節奏變得紊亂,黑色的瞳孔劇烈地收縮着,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李榕被甘恒的樣子吓得手忙腳亂,“甘恒,你怎麽了……你別吓我,我剛剛騙你的……”

“我喜歡你……”

甘恒閉着眼睛說道,“再說一次。”

關心則亂,李榕絲毫沒有察覺甘恒嗓音中的竊喜,他顫抖着雙手撫摸甘恒蒼白的面容,“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別吓我,我去叫醫生過來!”

李榕剛伸手準備按下床頭的鬧鈴,卻被甘恒阻止,“我好了,沒事了。”

何止是沒事?看着甘恒笑得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剛才根本都是裝出來了的!

“你騙我?!”

“這叫循循善誘。”

甘恒歪理很多,氣得李榕一把推開他,“看我着急那麽有意思嗎?”

“誰讓你總是嘴硬。”甘恒拍拍李榕的背,替他順氣,“好了,不生氣了。”

“你……!”

李榕被氣得說不出話,心裏又委屈,總是被甘恒像猴子似的耍着玩。甘恒高興了就拿顆糖哄他,不高興了就對他各種尖酸刻薄。

“怎麽哭了……”甘恒沒想到自己開了這麽個玩笑會弄哭李榕,“我開玩笑的,就是想聽你說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李榕拍開甘恒想替他擦眼淚的手,“我最讨厭的就是你!”

“好好好,你最讨厭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甘恒不顧李榕的反抗将他摟進懷裏,細密的吻落在濕潤的面孔上,“我喜歡你,喜歡得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所以哪怕你在我心上劃下幾刀,我還是沒辦法對你放手。

李榕的心微微一顫,記憶中好像某個人也對他說過似曾相識的話。

在遇見鐘程以前,李榕一直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裏大約有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不斷對他訴說甜言蜜語,只是那人的容貌卻始終模糊不清。

直到遇見鐘程,那人的嗓音似乎與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那麽相似,卻又那麽與衆不同。

從那以後,李榕再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夢,這使得他開始沒由來地深信,或許鐘程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可自從甘恒打破了他的美夢,他又開始無端地夢見相同的人,但這一次卻只有對方絕情離去的背影,無論他怎麽吶喊,那人都沒有回頭。

李榕對甘恒的感情很微妙,不像是對鐘程的喜歡,比喜歡多一點,比讨厭少一點,俗氣一點說,就是又愛又恨。

“總有一天,你會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的。”

這是李榕在沉睡之前,聽到來自甘恒的嘆息。

【番外4】

自從被宋喬撞破情事後,李榕每次見到宋喬就會不由自主移開目光。

今天是甘恒出院的日子,宋喬也少不了來幫忙,忙完了出院手續,又幫忙把行李搬到後車廂,“好了,我先送你回家,順道可以把李榕送到學校。”

“李榕跟我一起回公寓。”

甘恒與李榕沒有事先商量過這件事,李榕當場反駁道,“我在學校下就可以了。”

“我剛出院,你難道不照顧一下?”甘恒當着宋喬的面直接摟過李榕的腰,“我現在可是病人。”

李榕輕聲嘀咕道,“我看你是裝病。”

宋喬打圓場,“好了,先上路吧,你們倆路上再讨論。”

李榕最終在甘恒的死纏爛打下同意暫時在公寓住一段時間,直到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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