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非關癖愛輕模樣
「小魚敘述」
司空諾“切”一聲,反唇相譏:“那我問你,是我司空諾本人在那張破紙上簽字畫押的嗎?是你慕容承本人在上頭蓋血手印的嗎?再說了,父母為我取名司空諾,空諾空諾,就是空頭承諾的意思嘛!大不了誰答應的誰嫁。”
慕容承靜默片刻,以磁性深沉的嗓音淡淡發話:“如果我真心喜歡你,也不行嗎?”聲音近得竟似是在溫柔撫摸聽者面龐一般。
此時,我扭頭一看,只見小青面上竟然浮現淡淡紅暈。
我默默地想:該不會他看上的其實是慕容承……?
屋內随着談話的進行,開始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聽聲音的感覺,不像是紫煙那麽輕飄飄的。
片刻後,慕容承傷心隐忍的聲音響起:“你竟真的連我也不記得了……”
裏頭的司空諾突然驚慌道:“你、你幹什麽?喂、喂!你再靠過來——滾!”
“滾”字中氣十足,餘韻袅袅,我身旁的小青就在這餘韻聲中,一腳踹開房門。
我還在想他今日怎麽這麽不淡定,就聽見他抓狂地喊:“慕容承!你連老娘是誰都認不出來,還TM說什麽真心喜歡?!”
此言一出,我和慕容承,都不淡定了。
慕容承剛剛已被“紫煙”一巴掌甩開,靠着床柱細細喘氣,此時望着“小青”的神情,極似一個即将被男人霸王硬上弓的小倌。
“紫煙”卻毫無當事人所覺地在衣服上猛揩手,一邊還清脆悅耳地說:“真是背,今兒個被多少男人占過便宜了……”
我跟着當場抓狂:“雲天青!”
“紫煙”果然擡頭,笑得沒心沒肺:“哎。”
我問:“他怎麽你了?”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問得實在很下流,且不顧真正的當事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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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委屈地說:“他剛剛突然拉人家的手,還……還親人家……哎呀,他肯定是采花門鎮門之寶啦,可惜你們剛剛都沒能圍觀……”
真正的司空諾頂着一張雲天青的臉,叫道:“你憑什麽罵人家?他認錯人說明我易容術精妙無雙!”
我們同時無語了,姐姐啊,你這邏輯……真是前後矛盾到沒譜。
還是說,只有你自己才有資格罵采花門鎮門之寶?
只見司空諾一步步朝慕容承*近,由于先前的面具早已被慕容承取下,導致這幅畫面看起來就像是天青馬上要惡狠狠地撲倒小黑一般。
小黑膽戰心驚地解釋:“我只親了他的頭發而已……”
司空走到慕容跟前,居高臨下地俯瞰着歪倒在床沿的他,緊接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怪不得你剛剛跟我坐在一起的時候,神魂不屬,還老是往樓下瞟……”
“因為我擔心你被人揩了油去。”慕容老老實實回答。
“怪不得我說要叫姑娘來,你一副興味索然的樣子,問你啥你都說随便……”
“因為我早知道你不可能淪落青樓。”
“你跟着老娘多久了?”
“從你離家出走那天開始。”
“這一路上你都在幹嘛?”
“派人跟蹤,我負責貼身保護你。”
“我在繡莊打工……”
“是我安排了手下進去,她們才收你的。”
“我在飯店燒菜……”
“也是我安排了手下進去罩你和你的朋友的。”
“我在那些地方的熟人……”
“都是負責傳情報給我的線人。”
“那我晚上在湖裏——”
“我什麽都沒看見!”
“媽的老娘什麽都還沒說你怎麽就急着辯解!分明做賊心虛!”“天青”的臉徹底扭曲。
“好吧,無論是你在湖裏做什麽還是在樹下做什麽我都不會偷看,但是為了你的安全,聽見點聲音在所難免……”慕容快要給她掐死了。
司空諾氣得,抓緊慕容的衣領開始死命搖晃他:“誰要你破壞我俠女闖江湖的夙願!你早就看到我了,為什麽一直不現身?!為什麽當時不立馬抓我回去?!你看着老娘吃癟心裏爽得要死是不是?!”
慕容給她搖得七葷八素,最後一把攥住司空諾的手,發絲微微淩亂,臉色酡紅地凝望着她:
“不讓你玩個夠,你怎麽肯回來。”反問句的句式,陳述句的語氣。
司空諾眼中血光暴現:“你可真是善解人意獨具慧心……”
慕容承微微一笑,風情無限:“過獎。前不久你對我的評價還是食古不化暮氣沉沉。”
我不忍見夫妻互毆,出聲打破詭異氣氛:“紫——司空姑娘,你這回的易容卻是惑人耳目至極。臉做得這麽像已經是奇跡了……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做到連聲音都跟原版一模一樣的?”
司空的滿腔怒火頓時無影無蹤,所以說,她還是很有專業精神的。
她松開慕容,從自己衣襟裏掏出一物:“喏,就是靠我家家傳的落音丹(直接引用《魅生》的設定)。吃了這個,想怎麽變聲怎麽變聲。”
天青沖我不懷好意地一笑,然後以十足十原版司空諾的聲音沖着慕容承大叫:“我好喜歡你,小黑我愛你——”被司空一針擲去,紮到喉結,登時噤聲。
但無論如何,眼看和自己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用自己老婆的聲音向自己告白,明知是假的,慕容承的俊臉還是紅了一紅。
司空諾自動将他的臉紅理解為慚愧,得意洋洋地炫耀:“熟人的話當然比較好易容……不不不,老娘的易容術本就天下無雙!”
我心想:這麽大起大落有時甚至停牌的易容行情,可不是天下無雙麽……
司空諾繼續驕傲地一揚脖子:“所以說易容一技,成敗與否,存乎一心。精髓就是一句話:在于心,而不在于形。”
天青此刻正在欣賞我手中慕容承畫的他老婆的畫像,聽了這句話,啧啧有聲地贊同:“可不呗,譬如小黑畫的這張人像就很有抽象派大師的風格,足見他對你的确一片真心。”
司空諾之前一直沒在意這張人像,此時聽了才接過去一看,又疑惑地發問:“你幹嘛老是正話反說的死樣?哪裏畫得不像?”
我頭上瞬間挂上三條黑線。
慕容承嘴角上揚,腹黑模式全開,對着司空溫柔一笑:“我的畫就和你的衣服一樣,是一種世人無法理解的,極致的藝術。”
天青默默地用蚊帳擦拭滿頭黑線:“瞎貓碰上死耗子……”
我搖頭,哭笑不得:“癡人自有癡人配……”
我忽然想起一事:“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不給天青哥哥易容嗎?怎麽又改變主意了?”
司空諾一指天青:“主意是他想的,他說他很想體驗一下青樓姑娘的日常生活,非得跟我搶角色。”
慕容承在一邊活動活動手腕,然後不動聲色地看了天青一眼。
——小子,你給我等着,包你會後悔你娘把你生出來。
我終于還是決定以和為貴,一語道破天青心思:
“都叫你不要再騙人了你不聽。明明是想保護紫煙不被人占便宜,非要說一個那麽變态的理由,你那麽渴望被人先奸後殺嗎?”
他扭扭脖子:“這年頭好人難做啊……”說着沖慕容承一笑,“當然你是挺好看的,只可惜老子不好那口。”
之後他差點被慕容承壓地上打死。
我偷瞄了一眼樓下張着大嘴的老板顧客,一個個聽到那麽激烈的動靜,估計都以為我們在大玩4P……
等我們下樓時,全青樓無人敢攔人,也不敢有人去報官,因為适才慕容的手下将身份一亮,老鸨深恐破壞好不容易建立的民族友好同盟,成為歷史的罪人,只得低聲下氣地滿臉堆笑地恭送我們出門了。
鼻青臉腫的天青回眸一笑百媚生,免費全場贈送飛吻,在衆人強忍着不吐出來的時候,搭着老鸨的肩,揚眉笑道:“你瞧,他們都看傻了,今天的客人要比以往多個兩三倍吧?你不給點分紅可說不過去啊~~”
老鸨哆哆嗦嗦地,雙手奉上一大包銀錢。
天青接過來掂了掂,揚揚嘴角:“雖說少了點,不過這麽點兒虧我還吃得起,下回再想拉客,記得來照顧奴家生意喔~”又戳戳我,“小魚,把那兩瓶酒帶上。”
老鸨欲哭無淚……
臨走,天青潇灑一揮手:“大家不必送了,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言畢一把拉過我大步疾走,邊笑邊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時候告訴他倆,我們二位高人的大名了!”
「天青敘述」
次日,司空諾就不見蹤影了。
我倒沒覺得怎麽樣,有她沒她,對我們的旅程區別都不大。便笑嘻嘻地跟一臉焦灼的慕容承開起了玩笑:“哎哎不要臭着一張臉嘛~那頭母老虎要是娶回家,你就等着天天跪搓衣板吧。現在正是紅杏出牆的大好時機,你不妨考慮一下我妹妹小魚……”
小魚飛快地接道:“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姐姐天青……”
慕容承以看垃圾的眼光把我全身上下過濾一遍後:“離我遠點。”
我讪讪收回搭在慕容肩上的爪子。
出于江湖道義,我們還是跟慕容承一起去找人了。
我邊走邊嘆氣:“昨天為了你們兩口子,我不顧節*,不惜犧牲色相推波助瀾,結果大好的機會就被你白白浪費了……”
小魚問:“我怎麽覺得你昨天犧牲司空姐的色相犧牲得很爽的樣子?”
我笑道:“因為我發現,做女人也沒什麽不好,還有人時時刻刻保護自己,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真是感天動地日月可鑒啊!”
慕容承頭也不回:“可惜沒有感動到諾諾,終究是失敗的。”
我搔搔下巴:“女人心海底針……”
小魚接口:“所以男人還是和男人在一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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