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你家道中落,父母雙亡,你怎麽會屈尊下嫁給我哦。”阮子傑可憐兮兮地說。

“才不是呢,你亂講,我是因為愛你才嫁給你的。”蘇四瞪了他一眼,“你再裝可憐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我的四兒這麽不經逗啊?”阮子傑爽朗地大笑,眉間的紅痣襯得整個人豐神俊秀,又因為習武的關系,身姿輕盈不拖沓,不像是凡俗之人,倒有些像修道的術士了。

“你,去打開船艙,我有事宣布。”阮子傑對管家吩咐。

“岸上的諸位朋友,今兒借着這塊寶地,我有事兒宣布,我将在南京迎娶我身邊的這位姑娘,她會是我一生的伴侶。”

蘇四感動地慢慢站起來看着阮子傑,岸上傳來陣陣驚呼,“好漂亮的姑娘啊!先生好福氣!”

阮子傑作了一揖,單手一震,一把銅錢飛了出去,“多謝您的吉祥話兒,今兒說吉祥話的,阮某必有薄利相贈。”

看到有錢拿,岸上的人不斷地說着吉祥話,蘇四幸福地依偎在阮子傑懷裏,管家不斷向外撒着銅錢,面上毫無心疼之色。

“子傑,謝謝你。”蘇四歪着腦袋想了想一想,大聲地對岸上的人說,“為了感謝我未來的夫君,謝謝他為我做的一切,小女在此獻醜了。”說罷一躍挑上船頭,舒展舒展了身軀。

“為你鐘情,傾我至誠,請你珍藏,這份情。”一個旋身,大紅色的衣袖在風中盈盈欲飛,雪白的藕臂遙遙指向阮子傑,“從未對人,傾訴秘密。一生首次,盡吐心聲。”

在風中,她發絲微微淩亂,容顏傾城,舞姿絕豔,歌聲婉轉。阮子傑和白忍冬癡癡地看着她,一個心有酸澀,眼眶微紅;一個滿心驚喜,心潮澎拜,只想把她攬進懷裏。

“望你應承,給我證明。此際心弦,有共鳴。然後對人,公開心情,用那金指環作證。對我講一聲,終于肯接受。以後同用你的姓。對我講一聲,‘Ido,Ido’,願意一世讓你高興。”因為用粵語唱怕大家聽不懂,蘇四貼心地全都譯成了白話,卻沒有看到白忍冬的淚。

“為你鐘情,傾我至誠,請你珍藏,這份情。然後百年,終你一生,用那真心癡愛來作證。”岸上的衆人忘記了撿銅錢,只呆呆看着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好美,真的好美。

“子傑,我願意今後同用你的姓,一世都讓你高興,我愛你。”蘇四紅豔嬌小的芳唇,一字一句吐出承諾。

“四兒,你看。”阮子傑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單膝下跪,慢慢開啓盒子,裏面無巧不成書的是兩枚金戒指,只不過一朵被打成玉蘭花的模樣,一朵是冬青樹枝的造型,“願我們的愛情像玉蘭一般純潔,像冬青一樣,萬年不朽。”

蘇四伸出纖纖玉手,臉上挂着甜美的微笑,“那還不給我戴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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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兒,你想好了,你戴上了戒指,就和你的前塵往事一概斷絕,今後,你所愛的也只能是我,我也會永遠對你忠誠,永遠愛你。”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忍冬在擔心顧慮什麽,但此刻我愛的只有你,就算将來恢複了記憶,我也不會忘記現在的記憶呀。”

“四兒,我會窮盡一生,好好愛你,珍惜你。”在白忍冬絕望的眼神裏,阮子傑緩緩為她戴上玉蘭戒指,而蘇四也為阮子傑戴上冬青戒指。兩人在衆人的祝福聲裏擁抱在一起。

“子傑。”“怎麽了?”阮子傑擡起頭,冷不防被蘇四親了個正着,這佳人突如其來的吻,他根本想也不敢想,只能閉緊雙眼,好好去感受那柔軟溫暖的感覺,半響,兩人皆是面頰通紅。

“四兒,我,我不知道你這麽大膽。”阮子傑紅着臉,心跳不知道怎麽加速到自己用內力也平息不了的速度。

“我愛你,我怕哪天你被別人搶走了,所以要趁着人多趕緊打個烙印。”蘇四狡黠地一笑,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風情。

“各位,今夜我便和蘇小姐在夫子廟的滿庭芳辦婚宴,想來的人都可以憑着一句吉祥話進來,我阮家為你們敞開大門。”

“好!”岸上的人群紛紛興奮地表示一定會去參加。

“四兒,我多年的心願終于可以完成了。”阮子傑緊緊擁着蘇四,“太好了,讓我死在這一刻我都甘願了。”

“不許亂講,笨蛋。”蘇四趕忙捂住他的嘴,“咱們好好的大喜日子,怎麽就愛說這些。”

一把抓住蘇四的手放在唇邊,“好,好,将來咱們幸福的日子還長着呢。”只顧着甜蜜的兩人都沒看見船尾忍冬悄悄放出的信號彈。

“四兒,對不起,我不能容忍你在失憶的情況下嫁給自己不願意嫁的人。”白忍冬往蘇四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垂下了漂亮的眼簾,“如果你怪我,我願意承受,我只希望你到時候能不要後悔。”

新婚被挾

“四方高朋,今日我阮子傑借貴方寶地晚婚,多謝各位賞臉,請各位不要拘謹,大口吃菜大碗喝酒,與阮某共同歡慶!”阮子傑包下了滿庭芳三層樓,人都坐滿了不算,滿庭芳外面還加了二十桌。

“阮老板如此大方,我代表來參加喜宴的人祝你們伉俪百年好合!”說話的是滿庭芳的老板。

“好!請大家満飲此杯。”阮子傑爽朗地大笑,今天真可以算是他二十幾年裏最開心的一天。

蘇四靜靜地坐在閨房裏等待,頭上蒙着大紅色的喜帕,心下是滿滿的忐忑,第一次見識這古色古香的婚禮,難免有些緊張,但是一想到阮子傑,又充滿了安心和溫暖。

今夜,她蘇四就要成為子傑哥哥的妻子了,喜帕下的紅唇微微抿了抿,大眼睛裏滿是情意流轉,忽然門被吱呀打開,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是阮子傑來了?蘇四覺得自己的心跳再不斷加快。

“子傑哥哥?”感覺不到來人的動作,蘇四試探地出聲,忽然,頭上的喜帕被揭下來,蘇四擡頭看去,“你不是子傑哥哥,你是誰?”

來人長着一張陰柔白皙的面容,和自己的表弟白忍冬倒有七八成的想似,“你也是我的表親嗎?”

“表親?”來人輕輕地笑了,“绮羅,你不記得我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我已經有丈夫了,他就在外面,你休要胡言!”這病美男雖然好看,但好像腦子不太好用的樣子,“你快出去吧,我丈夫就要進來了,到時候讓他看見了我們同處一室,不太好。”

“阮子傑這小人到是會趁人之危,绮羅,你是真的愛他?”病美男臉色有些過于蒼白,唇色有些烏青,可這些卻并不妨礙他的美,美得觸目驚心,猶如夜空裏偷偷綻放的曼陀羅,攝人心魂。

“我當然是真心愛我的丈夫,不然也不會自願嫁給他,你問的這是什麽問題。”

“哥,他要來了,快!”白忍冬從門外探出半個身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想要毀了我的新婚之夜?”蘇四有些惱怒了,袖子裏的匕首隐隐吐露出金芒,“我勸你們快滾,否則我和我的夫君頃刻之間就可以要你們的命!”

“四兒你醒醒吧,你不愛他的!快和我們走啊,他是你的仇人啊!”忍冬着急地說,一邊對來人使着眼色。

來人似乎并不着急帶走蘇四,而是輕輕撫摸着她瑩潤的小臉,“你此生嫁給了我,我怎麽能再容忍你再嫁?就算失憶了也不行,你這壞心的小混蛋,臨走給了我下了情毒,你還沒有解就想逃?”

來人的袖裏有一陣攝魂的芬芳,蘇四只覺得渾身癱軟,白忍冬想接過蘇四,卻被來人擋住,“我的妻子,我來抱。”說罷先俯下頭深深吻住她的嘴,“我可看見你今天做的了。”

“哥,快點,馬車在樓下等着了。”樓道裏已有腳步聲傳來,不再遲疑,來人抱緊蘇四從窗口一躍而下。

“四兒?”阮子傑微笑地推開房門,卻只看見空空的房間和打開的窗戶,“四兒!”窗外傳來陣陣馬蹄聲,俯身一看,白起秋在馬車上對他優雅地行了個禮,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該死的白忍冬!四兒你等我!”阮子傑緊緊咬着牙,手指攥得咔咔作響,“來人,通知南京總督,讓他封鎖城門一天,廣撒網,給我全南京的找!你們只有一天時間,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少主放心,我一定将夫人找回來!”管家匆匆退下。“哼,好大的膽子,害死我的姐姐,還敢來搶我的妻子,白起秋,此仇不報,我阮子傑真是白學武藝,白白在你身邊韬光養晦這麽多年了!”

馬車上,渾身癱軟的蘇四仍處于驚愕狀态中,怎麽就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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