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節

家看了看白起秋陰沉的臉,暗嘆,也只有蘇绮羅能把主子氣成這樣了,“叫他進來。”

“起秋,怎麽了,心情不好?”青衣依舊柔情似水。

“沒什麽,也許身體有些不适吧,聽說蘇绮羅,就是你的梅子妹妹回來了,你改天去看看吧,小饞貓,又有梅子可以吃了。”白起秋面上再看不出一絲波瀾,笑着調笑青衣。

“真的?”青衣又驚又喜,他對這個小姑娘有着說不出的好感。

“我何時騙過你?”白起秋單手一用力,青衣便倒在他懷裏,“還有下人在呢。”青衣輕輕推搡他。

“他們敢看嗎?”白起秋親了一口懷裏的人,青衣在他懷裏滿心歡喜,卻看不到他面上的憎惡。

“四兒,你去給我買一些三七、當歸、藏紅花、天麻、肉桂、還有牛黃來。”王清雯推開房門,突然驚愕地看見一屋子的老人,“清雯姐姐,這些都是聽說你來了特意找你幫忙的大夫們。”

“清雯小姐,鎮上最近多了許多此種症狀的人,我們研究了很久也研究不出,聽說你帶着西洋的儀器裏,特來拜訪。”一位白胡子老中醫看了看王清雯,“你要開的這些,我已經配好了,是消炎止痛的方子,我的徒弟正在煎熬,清雯小姐你有什麽要求便和我們說,短短的幾天,鎮上大半的人都快不行了!”

“傳染的速度這麽快?!”王清雯吃了一驚,“我剛剛判斷,這怕是瘟疫。”

幾位老者齊齊一驚,“怎麽會是瘟疫?!他的症狀我看着也不過是傳染病而已啊。”

“是瘟疫。”王清雯懶得做解釋,“幾位速速回到你們的醫館分開藥劑,幫助鎮上的人逃過一難,另外通知鎮長進入戒備狀态。”蘇四急忙補充,“時間就是人命,還望幾位能快些辦妥。”

“小姐放心,我們這就去,程老,煩勞你在這裏給清雯小姐幫忙,我們回去配藥。”被稱為程老的正是為老大爺診脈的大夫,“諸位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幫助清雯小姐。”

直面瘟疫(二)

看着王清雯帶着棉手套小心地劃開老大爺身上的膿疱,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程老,棉球。”老大夫立即利索地準備好東西,“給。”

細細擦拭着老大爺流出的膿液,王清雯并沒有任何不适,“你們記牢,若是要戳破這膿包,必須得擦拭幹淨後用酒精擦拭,若是家中沒有酒精就必須用烈酒消毒,記住了嗎?”老大娘連忙應聲。

“行了。”王清雯收拾完最後一處膿包處理完仔細好後,早有蘇四體貼地拿紙袋子裝好這些東西,“麻煩你拿去後院燒掉。”沒看清身後的人,蘇四就随手把袋子遞給他,直到他低低應了一聲之後才發現竟不是蘭斯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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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去燒掉。”李夏像懷揣着好東西怕被別人搶了一樣就往後院跑,蘭斯洛特皺起眉問蘇四,“那是什麽好東西嗎?”蘇四無辜地搖了搖頭。

“四兒,藏紅花這味藥缺了快去買些來。”王清雯看了看藥料,“這幾天不要再給他喝水,都讓他喝藥明白了嘛,程老你也和他們傳達一下。”

拿着藥房,蘇四慌慌張張地就往藥店走,卻被藥店老板告知,這一代的藏紅花都被買空了,“誰買走了?”蘇四急急地問。

“一位公子,他給您留了條兒。”掌櫃的吩咐夥計取出小紙條,“在這裏。”

“子傑。”該來的躲,是躲不掉的,蘇四微微一笑對掌櫃的說,“我明白了,你把藏紅花送去給程大夫,不要說沒有,我知道你有,我自會見他。”

“多謝小姐,我就送去。”掌櫃的連連點頭。

“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蘇四走到偏僻的河邊,“何必?”

“四兒,你知道我忘不了你。”蘇四回頭,那個眉間一點紅痣的男人不是阮子傑又是誰,“我恢複記憶了。”

“是嗎?”阮子傑爽朗一笑,并沒有驚訝之情,“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但是,如果你真要殺我,我也絕對不會躲。”阮子傑輕輕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給你。”

“你當真有膽送上門來。”蘇四接過匕首,定定看着他,“你如此自信我不會殺你?”

阮子傑淡然一笑,“我來,便是沒有準備活着離開。”蘇四向前幾步,抽出匕首的外殼,将匕首慢慢向前抵着,直到碰觸到阮子傑的青衫上,“動手啊?”阮子傑一步一步向前。

“我不願再造殺孽。”蘇四放下手,轉過身,阮子傑慢慢說,“你舍不得殺我。”

“哼,你和白起秋一樣,都自視甚高。”蘇四忍不住要失聲笑出來,“男人啊,太自以為是了。”

“師兄!你在這兒!我找了你好久。”兩人循聲看去,“她是誰?”一身乞兒打扮的女孩兒指着蘇四問阮子傑。

“她,她就是我的妻子啊。”阮子傑笑了笑。

“我不信!是你的妻子為何腳下有匕首?”女孩兒臉上的表情甚是生動。

“我沒有時間看你們師兄師妹的鬧劇,我還有要事在身,若是你今後再糾纏不休,休怪我手下無情。”冷冷看着兩人,蘇四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

料峭的秋風輕輕吹起,河水微皺波瀾,“師兄,這就是你愛的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

“除了臉好看了些,究竟是什麽讓你動心的?”努力忍着委屈的眼淚,女孩子一字一句地問。

“她的人在這裏,便是我愛她的原因。”阮子傑看着女孩兒,給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小鳳,回去吧,我不适合你的,就算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會幸福。”

“你不和我在一起,怎麽知道我不會幸福?”女孩兒甩開阮子傑的手,“她和那麽多男人糾纏不清,她濫情,她仗着一張漂亮臉,她有什麽好,她這個賤女人。”

“小鳳,我不會原諒你的這些話。”阮子傑的臉陰沉了下來,“她是你的嫂子,不許你這麽說。”

“她先與李夏訂婚,後來嫁給了白起秋,然後又玩弄你的感情,你是瞎子嗎?你看不見嗎?她現在又和那個洋人厮混在了一起,她和煙花柳巷的賤女人有什麽區別。”

“啪——”阮子傑震怒之下竟然用上了內力,力道之大讓小鳳跌倒在地,“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會很生氣。”

“師兄——”小鳳并沒有立即爬起來,只是看着阮子傑的背影低低的抽泣,“我對你一心一意,為什麽還比不上一個人盡可夫的臭女人?!就因為她比我好看?就因為她家世龐大?我會讓你看清她的,我會的!”

“绮羅,你去哪裏了?”蘭斯洛特問她,“怎麽去了那麽久?”

“沒什麽,一個老朋友而已。”蘇四搖了搖頭,沒有再做解釋,“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

“恩,我想喝點水。”

“好,我給你去倒。”蘭斯洛特扶她躺下後,去廚房給她拿了杯涼水,“四兒,喝水。”

看她小口小口喝完水,蘭斯洛特坐在床邊摟着她,“睡一會兒吧,你最近太累了,我守着你。”說罷輕輕哼着小曲,像拍孩子一樣輕輕拍着蘇四的小腦袋。

“讨厭,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幹嘛啦!”蘇四嗔他。

“你就是我的寶貝兒,我的孩子呀。”蘭斯洛特爽朗一笑,“看見你這樣,有了些活力,總算才讓我放下心來。”蘭斯洛特喃喃低語,心中滿是寬慰,這個女人,不,這個孩子背負了太多,面上不露聲色,可是重情重義,至情至性,這樣的性格,不知是對,還是錯。

香消玉殒

被一陣刺痛驚醒的蘇四揉了揉了腦袋,看到身邊還在沉睡的蘭斯洛特,嘆了口氣,自從他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就總是惹麻煩,說是游山玩水,卻總是攬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讓他這麽累。

臉上的痛讓自己實在難以承受,蘇四小心地下了床,打開妝鏡深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怎麽變成了這副摸樣,原本小巧細膩的臉竟然浮腫起來,還有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水泡,怎麽會這樣,蘇四摸着自己的臉,心裏拔涼一片。

次日,蘭斯洛特是被王清雯推醒的,“我妹妹呢?”

“不是在我身邊嗎?”看了看旁邊空空的床鋪,蘭斯洛特一個激靈,“她會不會去買藥了?”

“不可能,我沒有找到她,一大早我們都分頭找過了,哪裏都找不到,這才來找你。”李夏上前一步,他本想買些特色的點心給四兒吃,以往起的很早的四兒,竟然哪裏也找不到她的蹤跡,這才叫起來王清雯。

“四兒的紙條!”王清雯拿起梳妝臺上的紙條,只有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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