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章節
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看着女子趴在自己身上低低抽泣着,說不出的委屈,蘇倫好笑地安慰她。
“你剛剛就是這麽說的。”不滿地指責他說話不算數。
“我實在沒有辦法停下,你真的太完美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蘇倫低低喘息着,饒是他自制力驚人可是遇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也不由得想放縱自己一回。
紅羅帳暖,幾家歡喜幾家愁,不易人察覺的角落裏,白忍冬目光黯然,也許,自己就不該回來,明知道在她身邊就會心痛,他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觸碰她,想要見她,如今,自己的心早已被傷的千瘡百孔,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也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會就此遁入空門吧,放下情愛,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蘇倫,跟我回去吧,事情已經結束了,我想你陪着我。”女子淺淺蹙着眉,“從軍真的不适合你,你情感太過豐富,這冷血的戰場,容不下你。”
“我正想交了兵權,可惜沒有合适的人選,我不能白白将兵權交了出去,不然我無法确保你的安全。”
婠婠點了點頭,“培養白忍冬,讓他接你的班你看怎麽樣?”
本來以為蘇倫會沉吟一番,但是出乎她意料的蘇倫只是點了點頭,“按你說的做。”
“你不問我為什麽?你對我一點擔憂也沒有?”婠婠的瓊鼻對着蘇倫挺括的鼻子,“不許騙我,告訴你心裏怎麽想的?”
蘇倫無奈地嘆了口氣,拉過婠婠的軟弱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蘇倫的雖然精壯,卻不是肌肉健美,于是身形十分勻稱,“只要你說的,我都不想質疑,我說的是不是謊話,你聽聽我的心跳就知道了。”
他的心跳有力而緩慢,放佛應證了主人說的話的真實性,婠婠卻紅了一張臉,小泥鳅一般滑進他的懷裏,“我不懷疑你,那個軍妓怎麽辦?你要娶嗎?”
懲罰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我喝的爛醉如泥,能不能做哪些事兒,我自己最清楚,你以為我會碰她們?”
“哼,她還讓我喊她嫂子呢!”婠婠憤憤擡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指控地瞪着蘇倫,“在我心裏,能做我妻子的,這輩子,只有你一個,若是違背此話,我願意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蘇倫吻了吻她的小手,“蘇倫,只愛蘇绮羅一個人,此生不變,下世不改。”
“蘇倫——”婠婠輕輕喚了他一聲,蘇倫低低應着,“怎麽了?”
“沒事兒,就想叫叫你,今生,我總算嘗了嘗,和自己的大哥在一起是什麽感覺了。”婠婠彎了彎嘴角。
“我不是你大哥,我是你的男人。”蘇倫吻住她,“不許你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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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熱烈地回應他,直吻得他按住婠婠,“不要亂動,如果你想再來一次的話?”婠婠這才乖乖地躲進了他的懷裏。
“你回來了?”白忍冬只聽着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就知道是婠婠,“對,我想要你做一件事。”
“什麽?”白忍冬垂着頭,只是認真地搗着藥,這些藥可以緩解婠婠因為戒鴉片而帶來的痛苦。
“我要你接下我大哥的兵權。”婠婠坐在他的對面,因為前一晚毫無節制的歡愛讓她很是疲憊,“考慮一下,如果可以接受,那麽明日就從小兵做起。”
“不必考慮,我答應。”白忍冬沒有停下手裏的工作,也沒有擡頭,就這麽淡淡地回道。
“好,明日我就安排人送你去我大哥那裏。”婠婠點點頭,并沒有注意到白忍冬眼裏的黯然。
忍冬斷情
“你叫白忍冬?”一個士官摸樣的人看了看他,“上頭交代過了,你以後就跟着我訓練。”
白忍冬點點頭,沒有說話。
“以後我問話,你要答是,聽明白了沒有!不管你在家裏是什麽樣兒,到了這兒,就必須服從命令!”士官一腳就踹上了白忍冬的小腿,白忍冬徑自扯了扯嘴角,低低答了聲,“是!”道叫士官沒了脾氣,“罷了罷了,你去你的地方吧,畢竟是他的人,我不想訓你,不然他又要和我沒完。”
“不必給我特殊關照。”白忍冬笑了笑,“我不需要特別關照。”
“這可是你說的。”士官被激怒了,“去外面繞着山跑兩圈再來整理你的東西!”
“是!”白忍冬放下包袱就跑了出去。
“他究竟怎麽了?”婠婠皺了皺眉,“從我說了這事兒,他就一聲不響地答應了,之後就遣散了自己身邊的人,收拾了東西來了。”
“你不知道嗎?”蘇倫看着她,為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男人,也會吃醋,也會傷心,也會,絕望…”
婠婠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全身的顫抖,“他喜歡我?”
“何止是喜歡,恐怕是深入骨髓的愛。”蘇倫看着山下樹影間奔跑的白忍冬,又一個可憐人,覺察到身邊人的顫抖,蘇倫緊緊摟着她,“是不是,病又犯了?”
婠婠咬着牙點了點頭,“尋,尋個避風的所在,讓我,讓我進去,歇一歇。”
“好。”蘇倫一把打橫抱起似乎沒有什麽重量的婠婠,“來,來不及了,找個山洞。”婠婠牙齒打着顫,頭痛欲裂。
“蘇,蘇倫,你出去找清雯姐來,我,我就在這裏等,不會有事的。”婠婠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還扯出一個笑,“我一個人,沒有藥物支撐,挺不了多久的。”
“你等我!”蘇倫也不再廢話,扭頭就往山下跑。
“快,她,她又不行了!”蘇倫臉色煞白,一把推開房門,卻意外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清雯,你怎麽把他放進來了?”注意到蘭斯洛特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旁邊坐着比他好不到哪裏去的阮子傑,“鴉片的毒沒錯,他小姨子下的。”阮子傑接過侍婢遞過來的冰帕子,面色不改地敷在自己臉上的淤青處。
“你說婠婠怎麽了?你怎麽把她帶出去了?!她怎麽又去找你了!”王清雯盯着他,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算了,等我回來再和算賬!忍冬,給我拿藥箱。”
“我,我給你拿吧,白忍冬去我手下去了,婠婠想讓他接我的班,讓我替她接受浙商。”蘇倫一口氣把重點說完。
“得得得,不和你廢話,拿藥箱,蘭斯洛特你帶着你的止痛藥和我走!”王清雯擺了擺手示意他住嘴,“我們耽誤的時間越長,她就越痛苦!”
“她就在這山洞裏。”蘇倫一個箭步沖上去,偌大的洞裏一時竟找不到她的蹤跡,“在這裏!”終是阮子傑眼尖,一個小角落裏,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那裏,氣息全無。
“她,她她會不會?”蘇倫有些無措,“不會!她命大着呢!”王清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做了些什麽?”
“我,我…”蘇倫有些難以啓齒。
“不好意思說?我替你說,你知道她身子不好,還和她歡好了幾次,是不是?”王清雯的眼睛可不是白長的,那些深深淺淺的吻痕她可不是沒看見。
“你!”阮子傑晃了晃身子,“你這個畜生!你怎麽能?!她是你妹妹啊!”
“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女人!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蘇倫掃了他一眼,多年在軍裏磨練出來的氣壓絲毫壓不住阮子傑,“她不是你妹妹你就能碰了?!她是我老婆!我明媒正娶,大擺筵席的老婆,我都沒舍得碰你怎麽敢對她下手!”阮子傑就要沖上去,蘭斯洛特卻抱着臂在一邊冷笑着看着。
看着石壁上的血跡和婠婠血跡斑斑的手指,王清雯嘆了口氣,“都沒吵了,蘭斯洛特,止痛藥拿來。”
“你是蘇倫推薦來的?”和白忍冬同鋪的是一個面貌普通的男人,白忍冬沒有理他,也不氣餒,“我以前是李夏手底下做事兒的,他們倆是這裏對手下最好的人了。”
白忍冬翻了個身用背對着他,“我看的出,你不服蘇倫是不是?你覺得他們都是靠家族關系進來的是不是,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後來跟着他們打仗的次數多了,他們每次都是自己先沖。”
“後來,我受了傷,還是李夏把我給背出來了,他們的榮譽,都是自己靠雙手,一次又一次的負傷,死裏逃生換來了。”男人嘆了口氣。
“你叫什麽?”白忍冬低低問了聲,“我叫史良。”男人笑了笑,“你總算肯和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不待見我呢。”
“沒有。”
“你為啥來當兵?”史良問他,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原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在自己快睡着,朦朦胧胧的時候,白忍冬憂傷的聲音才緩緩傳來,“因為我想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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