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公司提前為危夏在官網報了名,然後是為期兩天的培訓,一天理論學習,一天實操訓練,考試通過就能取得資格證。
培訓班在紅十字會的訓練中心舉辦,危夏給自己搞了個很乖的造型,戴上茶色墨鏡,在上課前二十分鐘就抵達了地點。
助理大頭不考證,但還是跟着過來拿手機在四處拍了點視頻照片,存着都有用。
“夏董,這個地方光線不錯,你站這我給你拍幾張吧?”
危夏正考慮擺什麽造型,眸光一轉,看見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從樓裏走出來。
即便遮着半邊臉,依然能像陣風似得,卷起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站在原地打電話,被幾個像工作人員的男女簇擁。
危夏和他的距離不遠不近,已經認出是誰了。
對方擁有一張高級臉,有着雕刻般的五官,身形筆直,大概和傅葉予差不多高了,穿着淺駝色V領羊毛衫,顯得很有格調。
竟然是他啊。
危夏絕對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撞見對方。
距離兩人最後一次面對面的交談……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吧,但她依然不覺得陌生。
因為危夏總能在網絡、電視和各種娛樂報道裏聽到他的名字。
這個男人在工作狀态之外的溫吞而自由的氣質極其特別,放在娛樂圈裏找不出幾個。
樓梯口前,對方突然也看到了她,信步走來。
“……危夏?”他喊了一聲,“真是你?”
危夏張了張嘴,剛想喊對方的名字——
發現她根本喊不出!
他叫袁……
袁……
袁……
袁什麽來着?!
就像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明星或者名人,平時對他的名字耳濡目染,可突然腦子卡殼的話就會想不起來啊!!
危夏就處在這麽一個尴尬無比的情況,她硬着頭皮,說:“袁、袁……袁師兄,好久不見了。”
袁星宇微微一頓,嗓音裏有幾分笑意:“……師兄?你以前從來沒這麽喊過我。”
危夏:“哈哈哈是嗎?太久不見你都成了大明星,我太緊張了。”
對方很不客氣地說:“危夏,你是忘了我的名字吧?”
危夏:“…………”
男人無奈地嘆氣:“是叫袁星宇,這孩子竟然這麽狠……根本不記得我了。”
危夏即刻否認三連,拼命解釋自己是真的突然忘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忘了他!
袁星宇和危夏都是S市音樂學院的畢業生,當年,一個跟着章豐楷大師學小提琴,一個跟着章豐楷的大哥學習大提琴,經常一起吃飯、打照面,也算有過“同門情誼”。
袁星宇畢業後,因出色的樣貌和音樂功底,演了不少話劇、舞臺劇,陰差陽錯闖入了演藝圈,目前既是演員,也可以說是藝術家。
且,他真的人如其名。
危夏看過他的舞臺,魅力非凡,眼睛裏像有星辰璀璨,是屬于真正有實力的天才。
危夏:“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袁星宇:“我們工作室打算和紅十字會合作,做一個星河基金計劃,我不放心,就親自過來監督了。”
危夏:“那太好了,以後我們公司做公益活動完全可以合作……當然你們方便的話。”
“我們本來就希望有更多的社會人士加入,這樣才有足夠的關注度,危夏你現在也是事業有成了,很了不起。”
危夏沒想到他還會知道她的近況。
袁星宇的經紀人在遠處催促:“星宇,下一個通告的時間到了。”
他朝那邊招了一下手,點點頭。
危夏打算告辭,袁星宇突然喊住了她:“危夏。”
她疑惑地擡頭看他。
男人凝了凝神,再開口時語氣謹慎穩重,還不乏溫和:“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放棄小提琴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經歷了什麽事,因為不知道你的心路歷程,旁人說出來的話可能都會顯得傲慢……”
袁星宇這話聽着繞,但思路清晰。
他不知怎麽的,嗓音微啞:“假如有可能的話,你真的不應該放棄音樂,不應該放棄你的天賦,我知道你現在過的也很好……但如果你有一天想重新拾起一切,你随時可以去做。”
危夏聳了聳鼻尖,沒想到被久不見面的前輩兄長這麽溫情體貼地關心着,這種感覺暖暖的。
不管怎麽樣,世間充滿愛啊。
袁星宇見她不說話,擔心自己唐突了,說:“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以後方便聯系。”
危夏繼續感動:“好的袁先生。”
袁星宇隔着口罩,低沉的笑聲仿佛帶着鼻音:“剛才還叫師兄呢,怎麽現在就成了‘先生’。”
危夏趕緊加完他的微信,然後發了一個“憨憨敬禮”的表情給對方。
袁星宇看到對話框裏的卡通人物,再也顧不及高大優雅的帥哥形象,“嗤”地一聲笑出來。
真好啊。
她還是怎麽美好。
……
經過兩天培訓,危夏和躺在地上的模拟人君進行了生與死的試煉,她學習了心肺複蘇、包紮固定等急救措施,成功通過考核。
仙女本人拿着證書,在建築樓外微微翹起一邊腿,擺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姿勢,讓大頭拍下。
這段時間,傅葉予頻繁到國外出差辦公,剩下這半年的時間無論如何都會很難熬。
但危夏不知道會這麽難熬。
明月夫婦也察覺到女兒的近況,苗月在電話裏對她說:“最近阿予是不是工作很忙,你跟他說,讓他注意身體啊,你們都是這樣,年輕人容易一工作起來顧不上別的,萬一身體熬壞了得不償失。”
危夏:“嗯知道了,我會提醒他的啦,等他忙完這陣子還要過來看你們的。”
除了男主人不出現,家中來來往往的人倒是變得多了。
平時負責做飯打掃的管家、保姆不用多說,傅葉予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些服裝搭配師、化妝師,讓危夏面試之後,留下了兩位專門負責為她采購時尚單品和化妝美容。
當初那個空蕩蕩的衣帽間已經塞的滿滿當當,假如她拍一個VLOG放到網上可能會引起不小轟動。
而傅葉予如他所說的沉迷工作,從巴黎分開就在連軸轉,大半個月只回了一次家。
兩人好不容易在新家碰上,危夏剛泡好澡,擦着頭發從盥洗室出來。
“你馬上又要走了?”
半個多月才見到他,男人看上去都清瘦了,她心裏微微觸動。
傅葉予:“我回來簽一些文件,馬上又要飛蘇丹。”
他揉了揉眉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郵件,“淩晨三點就得走。”
從S市到蘇丹,再快也得十五個小時以上,這種長途飛行是最磨人的。
危夏走到廚房,想給他熱杯牛奶,“那你怎麽不住機場附近?這樣還能多休息一會兒。”
傅葉予手上的動作停下來,他擡眸看着她,突然一笑:“怎麽,不想看到我?”
危夏癟了癟嘴,怎麽可能,都快想死他了。
但她知道這人事業心很強,也不好說什麽動搖軍心的話。
“想是想的,不過你結婚前就說了這半年會很忙很忙,我努力體諒一下。”
她拿出煮牛奶的小鍋子,讓家裏的智能冰箱把牛奶送出來。
“對了,媽媽那邊你什麽時候抽空去看看?”
危夏指的是兩邊的家長。
傅葉予考慮片刻,随手摘了眼鏡,用慵懶輕慢的嗓音說:“下次去吧,先去看你爸媽,我媽那裏橫豎有小一,也不至于太寂寞。”
危夏:“你這樣不好吧?再忙也要抽時間常回家看看,哪怕給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她哼唱了幾句,突然想起來,“我媽說家裏有親戚送了放養的農家雞,小一是不是很喜歡吃雞肉?我明天送一點過去。”
說完,還自顧自地臭美:“突然有種溫柔賢惠的感覺呢。”
傅葉予哂笑:“便宜那個臭小子了。”
看見女神對他噓寒問暖,他還不得尾巴翹的飛上天。
危夏看着小鍋裏嘟嘟嘟冒泡的白色液體,她本來想說,四月就是他的生日了,不管他哪天回來,她都想兩個人慶祝一下。
可看着傅葉予一臉倦容,又不想添亂。
還是先不要說了吧。
危夏的這番欲言又止被男人看在眼底,他起身過來,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嗯?是不是想要了?”
危夏:“……………………”
危夏:????????
危夏:“你都累成這樣了,馬上再過幾個小時又要走,我才不要壓榨你呢。”
傅葉予低聲淺笑,溫熱的鼻息就在她肌膚上留下灼熱的痕跡。
危夏很沒出息地想,這些日子沒見,傅網騙整個人從內置外愈發地眉清目秀、秀色可餐、香豔無比,讓她非常想下手!!
傅葉予将她直接抱到廚房的餐臺上面,伸手關了火,嘴唇親吻上那截皙白纖細的脖頸。
危夏:“???”
“這次做快一點。”
危夏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掀開薄薄的面料,濕潤的吐息讓人精神愉悅。
她禁不住向後仰身,上身繃緊像一根收束住的琴弓。
兩人呼吸間是彼此最熟悉的味道,她的香味不斷撩撥着男人的觸覺,稍稍的纏吻都難免情切。
很快,危夏就壓下心頭的羞恥不再掙紮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只森林裏迷路的小鹿,身後獵人的一杆槍快狠準。
傅網騙解鎖新地點√
傅網騙解鎖新姿勢√
危夏HP-100000000000000000
作者有話要說: 和我的更新比起來,你們的評論更像是一顆顆小火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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