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珍珠扣子

窗外, 登紫街上人聲鼎沸,喧喧嚷嚷,那些聲音傳到耳朵裏, 都不及他這樣輕聲一句來的清晰。

朱鸾妩媚清澈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 他的五官真真是生的極好的。

白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鬓若刀裁, 眉如墨畫, 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薄唇如削。

從前見他對旁人總是清冷疏離,就像天上的仙人一般不染凡俗,可這仙人般的臉上,一旦有了柔情, 尤其是那雙清冷的眼,含情脈脈瞧着你時, 眼底藏着一簇火, 那熾熱的溫度仿佛能将人給融化了。

她想起那日陸謹送來的聘禮, 在皇家眼裏無論如何都不算奢華的, 可陸謹為官不過六七載, 能拿出那麽多東西來, 實屬不易。

朱鸾好奇道:“你準備這些聘禮花了不少心思吧?”

陸謹湊到她的脖子後面,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低低道:“倒是攢了許多年, 除了地契莊子鋪子之外,差不多都在你宮裏了。”

朱鸾的心跳的飛快,有些感動,又有些歡喜。

這個男人居然将攢了多年的好東西都送給了她。

她擡眸怔怔的看着他,伸出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他的臉。

這還是她頭次摸到陸謹的臉,清冷溫涼,就如他的性情一般。

她沿着臉頰慢慢往上攀,手指按在他的眉骨上,沿着濃眉般的長眉緩緩下滑,滑過他的眼睛落他的筆挺的鼻梁上,最終停在他的唇瓣上輕輕的摩挲。

朱鸾的手指細軟,這樣輕輕在臉上掃動時,便如羽毛一般輕拂,那細微的癢意從臉頰延伸到了他的血液裏,撩得他渾身難耐。

陸謹擡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裏透着濃烈的警告道:“別摸了。”

朱鸾察覺到他手上的滾燙,猛地一驚,還沒來得及将手抽回,陸謹便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住她嬌軟鮮嫩的嘴唇。

她的嘴唇非常柔軟,帶着羊酪般的酥意,陸謹含住後,用舌頭來回的舔舐,反複品嘗後,将舌頭探進去,擠開她的牙關,與她的丁香小舌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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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舌頭很軟,靈活的像條魚似的,兩人的舌頭勾着,就像是魚在戲水一般,發出啧啧水聲。

陸謹并非重欲之人,不是沒有女人在他面前獻過殷勤,那些都未挑起他的興趣,只有遇到她之後,他和其他男人沒什麽兩樣。

陸謹的手一開始扶着她的纖腰,慢慢往上。

朱鸾的主腰前面是扣着珍珠扣子,也不知是他太用力還是怎麽,珍珠扣子忽然崩掉了一顆。

兩人的動作都是一頓,他俯身下來。

等他停下之後,朱鸾感覺那裏都破了,覺得他說話不算話,他在給她扣主腰之時,柔軟的緞子磨着那兒有些發疼。

只餘下一顆掉了的扣子還在陸謹的手心裏,主腰系不攏,有些地方遮不住。

若是換做其他事情也就罷了,偏偏這針線活卻是不會的,他皺着眉頭道:“怎麽辦?”

朱鸾盯着他手裏的珍珠扣子,原本就通紅的臉仿佛能滴出血來。

适才他解的飛快,現下扣子掉了,卻又來問她該如何辦,她好氣哦!

朱鸾擡起水盈盈的眸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這一眼又是看得陸謹心中一陣蕩漾,他斂了目光,喉結滾動道:“這可不能怪我,這顆是自己繃掉的。”

想到這裏,目光又往上挪了幾寸,這個主腰分明太小了些。

朱鸾氣的一把從他手裏奪過珍珠扣子。

最後,還是她自己從随身的香囊裏拿出針線,将扣子縫上去,扣好之後又将主腰往上提了提,遮了個嚴嚴實實。

陸謹忍不住笑了笑,他真想抱着她永遠不撒手,可他身體的動靜自己再清楚不過,他若是再不放開她,怕是難以克制,指不定就在這裏要了她,可陸謹不想壞了她名節,他松開手,讓她自己站起身來。

等她把衣裳全部整理好之後,陸謹這才說道:“鸾兒,我和你成親在即,我擔心有些人會從中作梗,為了你的安全,我派兩個暗衛在你身邊保護你。”

朱鸾見他心思如此細膩缜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來,她道:“好。”

得她同意之後,陸謹打了個響指,窗戶響動,兩個黑衣人從外頭進來。

兩個皆是女子,因為常年躲在暗處的緣故,皮膚很白,而且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朱鸾分不清兩人到底誰是誰,一臉懵,轉頭看着陸謹:“她們是雙生子?”

陸謹點頭道:“沒錯。”

他指着左邊的一個道:“她叫五十一。”

又指了指右邊那個道:“她是五十二。”

這可為難朱鸾了,她蹙了蹙眉道:“可我又怎麽知道,誰是五十一,誰是五十二呢?”

陸謹道:“不必區分,你只需要知道她們的名字便好。”

朱鸾點點頭,兩個暗衛朝朱鸾行禮道:“奴婢參見公主殿下,往後奴婢定然會全心全意保護公主。”

見禮之後,陸謹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人瞬間消失在房內。

朱鸾看着這二人如此來無影去無蹤,神色愕然道:“下回我若是想要叫他們兩個,該如何?”

陸謹道:“她們會潛伏在你的附近,一般情況不會出來,只有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如果你需要她們,直接喚名字,便會出現。”

朱鸾點點頭。

浮碧在裏頭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朱鸾出來了,見朱鸾雙頰酡紅,眸光如醉,嘴唇嬌豔欲滴,滿臉都是被疼愛的樣子,浮浮碧着急了:“殿下,适才陸大人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

雖然兩人如今已有了婚約,可若婚前便被破了身子,傳出去了總歸是不雅,而且陸謹在人前總是端着一副清冷淡漠,對紅顏不屑一顧的樣子,兩人私會若是被人發現了,定然會被有心之人捅到崇安帝面前去。

浮碧拉着朱鸾上下打量了一眼,見朱鸾除了嘴唇顏色格外鮮豔之外,并無什麽不妥,這才稍微放心些。

朱鸾神色淡定道:“沒什麽,陸大人有分寸的。”

這句話又是叫浮碧一噎,什麽叫有分寸,就是全身都摸遍了,沒到最後一步嗎。

浮碧聽着都臉紅了,滿臉都是尴尬,可瞧着自家嬌滴滴的公主點心一門心思都撲在陸謹身上,又只得嘆氣,誰讓公主殿下喜歡陸大人呢,也罷,總之是要成親的,公主高興怎麽樣便怎麽樣吧。

兩人從小院子裏出來,走出巷子,在仙鶴樓前上了馬車回宮去了。

京城入秋較早,幾場秋雨過後,天氣便一日賽一日的涼快。

正是秋高氣爽,天氣涼快,每年的農歷八月,皇家都會舉行秋狝,崇安帝率文武大臣前往鳳岐行宮圍獵。

這通知是提前兩日下達的,昭寧宮上下開始打點行裝,朱鸾是公主,即便是去行宮,衣食住行也是馬虎不得的,宮人們一共給她收拾了十來個箱子,才收拾完畢。

離宮這一日,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宮出發,一路北上前往鳳岐行宮,直到天黑時候,車駕才抵達行宮,行宮的宮人們齊齊跪在宮門外迎接聖駕,一番行禮過後,才各司其職領着主子們前往住處。

朱鸾住的這一處星旖閣,分前後兩院,因行宮的宮殿不似皇宮那般多,因此在安置貴人之時,便只能安排的緊湊些,星旖閣前院住着的是已故嵩陽王的嫡女嘉瑞公主朱雲雁,後院主屋,廂房則是歸朱鸾住。

在入住之前,朱鸾在前庭遇上朱雲雁,兩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因朱雲雁自幼養在太後膝下,兩人交集并不多,一番寒暄之後,朱鸾便去了後院。

後院伺候的宮人們都站在廊下,見她進來後,齊齊跪下行禮問安。

春喜是這星旖閣的總管太監,笑眯眯的道:“殿下奴才就是這兒的管事,往後公主殿下有什麽差遣,盡管安排奴才去做。”

朱鸾微微颔首:“本宮知道了。”

随後,命浮碧給了銀子打賞,衆人謝恩,朱鸾又道:“都退下吧,本宮若有事,自然會叫你們。”

衆人都退下了。

進了屋內,朱鸾感到有些乏了,浮碧命人準備熱水,沐浴後便早早的歇下了。

路過前院的時候,春喜同樣去請了安,但是朱雲雁的反應卻很是冷淡,銀子也沒有打賞,那些宮人們出來的時候,還小聲的議論:“這嘉瑞公主可真夠吝啬的。”

剛好這話被朱雲雁身邊的宮女聽到了,宮女臉色難看至極,匆匆進去了。

宮女進來後,将外頭聽到的話都說給朱雲雁聽,朱雲雁嘆了口氣道:“罷了,誰讓本宮不是正牌的公主。”

這行宮比皇宮要清靜許多,朱鸾坐了整整一日的馬車,身子乏了,一沾枕頭便睡,這覺也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次日清早才被山間的鳥叫聲給吵醒來。

她醒時,伸出玉白的手指兒扯了下床頭系的鈴铛兒,便聽到一陣推門聲,浮碧帶着宮女們魚貫而入。

浮碧走到床前,将水紅色的帳子挂在金鈎上,伺候她更衣。

洗漱後,浮碧拿出一套紅色胡服給朱鸾穿上,下頭是一條闊腿的燈籠褲,梳了個抛家髻,帶着點翠金鳳華勝。

剛要用早膳,外頭宮人進來報道:“公主殿下,嘉和公主來看望您。”

朱鸾雖與她往來不多,但人家主動找過來,朱鸾還是要給她幾分面子的,讓人将朱雲雁給請進來。

朱雲雁進來見禮後,朱鸾請她在羅漢榻上坐下,命浮碧給她上茶,朱雲雁朝朱鸾露出的笑意:“鸾兒妹妹,我今早起來用這山間的桂花做了許多糕點,因吃的味道還行,便給你送來一些,你可願嘗嘗。”

朱鸾雖然不知她這般和善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至少是片心意,倒是欣然答應了,她妩媚清澈的眸子在朱雲雁身上一頓,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來,秋狝不久之後,達延國的使團便要進京了,為了救回小王子,達延國與大梁和解,并提出了和親,那時,她已經嫁給林紹晟了,崇安帝有沒有待嫁的女兒,只得将朱雲雁送去和親,可朱雲雁命不好,送公主的車駕還沒有抵達達延國,她就被人給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陸大人:好開心……

劇透下,秋狝回來就大婚了,只有幾章

寶寶們,下一篇接檔古言,求預收

《嫂嫂她千嬌百媚》

林婀是禹州城豆腐西施的女兒。

人如其名,生的體态婀娜,瑰姿玮态,美貌橫生,一雙桃花眼裏似藏着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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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林婀被丈夫折磨,絕望之際,從房內逃出來,跪在他面前“侯爺救我”

孟綏捏起她精致的下颌,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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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在禹州城見她的第一眼,他便放不下了。

他一直在等,終于等到她傷痕累累的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求他,

孟綏終究是不忍的,将她帶回京城做了自己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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