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新成員
衆人安靜下來聽了半天,聽出他在講的好像是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具體內容就是說釋迦牟尼有一次在野外行腳,路遇老鷹追捕一只兔子,兔子乞求老鷹不要吃掉它,釋尊動容,便将兔子藏于懷中。老鷹卻說它若是出于憐憫不吃掉兔子果腹,它自己便要死掉了,衆生平等,難道老鷹就該死嗎?釋尊便道鷹說得有道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于是割肉喂鷹,普愛衆生。
這個故事流傳很廣,在場的人都聽過,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偏偏是石和尚帶着這個甚至有些雞湯意味的小故事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告訴他們只有互相友愛、抱着自己必死而讓對方活下去的心态才能得救嗎?
這太扯了。
不是柳樂涵覺得相互友愛不好,而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會和別人交心,更不用說在生死關頭。
被自以為親近的人背後捅上好幾刀是她已經體驗過的了,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若是換了陌生人說不定這可能有幾分,但換了她和眼前這三個仇敵,柳樂涵相信他們任何一人想法都和她一樣。
無論臨風再怎樣與石和尚對話,他也只是躺在地上反反複複地講述那一個簡短的故事,跟複讀機一樣,根本問不出別的信息。
臨風終于放棄了,卻轉向石和尚身後的那面石碑,仔細看來,石碑上面刻的原來也是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與石和尚說的并沒有出入。
“還有一個NPC呢?”從石和尚這裏沒有探到有用的信息,臨風便将視線轉到霜鋒身上,問道。
“喏。”霜鋒正眼也不看他,只是轉着手中的□□随意往他們四點鐘的方位指去。
只見不遠處還有一座石碑,但與這座刻滿文字的石碑不同,另外一面石碑上空空如也,碑前守着一個□□上身、面貌枯黑滄桑的人,年紀似乎很大,佝偻着腰不知在石碑上刻些什麽。
柳樂涵走過去,看見他手中緊握一塊石頭,也不知他在這裏刻了多久,那石頭都被磨出棱角了,要不是長度不夠簡直可以當作殺人工具。
那人身上的圖騰和幹涸的黑色血污混在一起,再加上不知積攢了多久的泥垢,顯得邋遢不已,散發出陣陣味道。
念予嫌惡地捂了鼻子站在一邊道:“那石碑上寫了什麽線索嗎?我怎麽不記得原先龍門有這麽一個惡心的NPC啊?”
倒确實沒有這個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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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靠近後才發現,原來這座石碑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寫着極小極小的五個字——“別靠近風沙。”
也不知道是誰留在這裏的。
別靠近風沙……這句話說了不是等于沒說嗎,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吃雞絕對不能進毒圈吧。
不知怎的,柳樂涵突然想到那個叫“小鏡寒”的咩蘿。她開始設想,會不會在這個世界中真的存在着一些能夠預知未來的人,用這種隐晦的方式留下信息?
柳樂涵原地發愣,盯着NPC機械的動作和早就因不斷刮擦而鮮血淋淋的指甲,忍不住出聲勸阻:“別刻了,你的手都流血了……再說用這種東西也根本刻不出文字啊。”
“他在刻什麽?”明教上前一步端詳,看見一個歪歪扭扭的線形圖案,“這畫的什麽鬼,看來是個靈魂畫手啊,看看他能不能像石和尚一樣互動。”
柳樂涵搖搖頭,“不行,看來他對我們的話語和動作都沒有反應。”
他們噤聲細聽,也只能聽見這個NPC在不斷重複一句“只有痛才能記得、只有痛才能記得……”
記得什麽?
他們探查不出什麽線索便準備回屋,忽地寂靜又被一聲尖叫劃破,只不過這次叫聲來自一個男人。
柳樂涵當時暗叫不好,是不是琴娘和炮哥打起來了?!她果然還是不應該讓他們兩個獨處的!
衆人對視一眼後先後狂奔回去,還沒靠近琴娘和炮哥所在的屋子便看見一個明黃色身影被另一個暗藍身影端着炮弩步步緊逼,那人把劍扔在地上雙手抱頭道:“我、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路過這裏!那、那個,好漢饒命,我會暖床!”
怎麽會是只黃叽?!
炮哥聽了非但沒放下武器,反而把炮弩端得更穩了,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呸!誰要你暖床!gay裏gay氣的!”
“那那那、那我不暖了!大佬你放我滾吧,我不暖了還不行嗎!我真的只是路過,我沒想偷襲你相信我啊!”
炮哥無動于衷,往他腳下打了一發迷神釘,“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屋後偷聽,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
二少委屈巴巴地哭訴道:“我、我和隊友走散了,誰會想到我有朝一日真的要扛重劍啊,實在太他麽沉了啊!然後我路過碎風岩壁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失手把重劍掉進懸崖了……所以我不是偷聽,我只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丢武器在附近,一級的也行啊!”
“……”炮哥盯着他确實只剩一把輕劍的裝備,一臉難以言喻混雜着嫌棄。
特麽的當他的炮弩舉着很輕快嗎!但是也沒到把武器丢了的地步吧!葉英要是知道他門下弟子二成這樣非氣得雙眼複明眼刀殺人不可吧!
柳樂涵也沒想到,她這輩子竟然真的能見到單修問水無所畏懼的藏劍,啊,這趟沒白來。
“救命哦,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小黃叽。”明教耿直地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二少哭唧唧地望着他們。
經過解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只黃叽就是他們進全息之前在龍門峽谷附近看見的那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進全息後黃叽和僅剩的大腿隊友蒼爹走丢了,重劍拖又拖不動,累得要死想要休息一下,結果一不小心就把重劍扔進了懸崖。
“……”衆人再一次無語。
二少放聲大哭:“各位大佬!反正我們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也不計較隊友不隊友的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你們就少了一個壯勞力!我會燒飯!我做臊子面可好吃了!你們要不吃過我的飯再決定要不要留我吧!”
“……”這個黃叽還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
柳樂涵努力忍住笑別過頭和明教耳語:“不行不行我的慈母光環要發作了嗚嗚嗚嗚……”
誰知明教憋得比她還辛苦,“卧槽我也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這麽萌的黃叽!怎麽辦我好想□□他啊!”
“咳。”臨風聽完他的心路歷程後做了個總結,“既然如此那就先留下吧,反正房間正好空着一個位置。”
“謝謝氣爹!氣爹有什麽需求我一定在所不辭!”
明教:“需♂求?”
臨風:“……你們不渴嗎?要不我們先研究一下去哪裏弄水?”
這的确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他們剛才在外面曬了半天,嚴重缺水,二少也長途跋涉了很久,再加上此刻躺在床上發燒出虛汗的琴娘,如果弄不到水他們可能很快就要出事了。
臨風在門口的沙地上簡單畫出龍門絕境的地形圖,圈圈點點道:“原本龍門客棧應該是有一處很小的水源地的,但剛才我去那裏看了一圈,不知為何,原來我記得有水的地方現在是黃沙。所以最近的水源地在龍門峽谷,第二處就是清瀾湖。”
“你們不會想喝清瀾湖的水的。”柳樂涵想到湖中沉沉浮浮的花蘿的屍體,小聲嘀咕道。
臨風并沒有直接到清瀾湖去看過,只是總結道:“而且到清瀾湖去更遠,不劃算。”
二少聽了,舉手補充:“我是從龍門峽谷趕過來的,耗時不短,一來一回差不多需要半天時間呢。”
臨風聽了,沉默許久後道:“太久了。”
“久也總比沒有好啊。”念予皺着眉說,“再撐上半天我是沒有問題的。”
你是可以,那琴娘呢……
柳樂涵下意識瞥了一眼現在已經燒得兩頰通紅的琴娘,在這種幹燥炎熱中還在不停發汗,她能撐那麽久嗎?
明教不做聲冥思苦想了幾分鐘,突然開口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地方有水,分一分可能還能撐上半天。”
幾分鐘後,明教帶着他們站在剛才那個瘋瘋癫癫邋裏邋遢的NPC面前,指着他腰間的水囊說道:“喏,就是這個,但不知道裏面還有沒有水。”
念予嫌棄地瞥了那同主人一樣沾滿污垢的水囊一眼,“惡心死了,這個也能喝?誰知道裏面有沒有□□,再說萬一水不幹淨拉肚子怎麽辦,這裏又沒有藥。”
明教本來想說“那你別喝”,但想了想念予說的其實也有道理,而且這裏是他們的人主場,忍了忍硬是保持沉默。
他們還沒來得及阻止,藏劍已經将那水囊直接扯下來打開了,不加思考便放在鼻下嗅了兩下。
“哎小心啊……”柳樂涵忍不住出聲提醒。
“沒事。這裏面不是水,是酒,而且是不錯的好酒,像是極醇美的竹葉青。”見大家都盯着他,藏劍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在我們鎮上是個廚子,不過還在學藝,沒有出師,讓大家見笑了。”
琴娘在生病,喝酒恐怕反而不好,耽誤了半天還是要去找水。
他們帶着水囊返回屋子,商量了一番便從屋中找出幾個容器,繼而便面面相觑地猶豫讓誰去打水。
一個人去是不可能的,最少也要兩個人,萬一碰到突發情況路上也好有照應,而且他們的意思是打水路上順便找一找其他玩家,把剩下的人盡可能動員到他們的友好陣營中。
“對了。”柳樂涵始終很在意至今沒有出現的人,“二少說你的隊友蒼爹不見了,難道你隊友就剩下蒼爹了嗎?”
藏劍點點頭,“嗯,是啊,我是他們在世界喊來的,花蘿她……咳,反正隊伍裏只剩我和蒼爹了。”
“你們隊伍裏沒有丐幫嗎?”
黃叽撓撓頭道:“啊……你說的丐幫,是不是一個丐姐姐?”
柳樂涵眼睛一亮,“對,她是你隊友嗎?”
“那丐姐有點奇怪的。我們在成都組人的時候還跟我們有說有笑的,騷話說得飛起,但一排進來她就突然變得很……詭異。”
“怎麽個詭異法?”
作者有話要說:
1【手動滑稽
你們猜明天誰要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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