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二節課開始了

淺櫻是早班,所以在廚房裏洗涮之後,她就拿了包要走。

“我送你。唐繼闖穿上青綠色的短風衣,黑色的牛仔褲。

宋淺櫻擺擺手“不用了,這麽近,我還能迷路不成。對了,你今天不上班嗎?”兩人的工作單位方向正好相反。

唐繼闖稍稍遲疑了一下,揚起下巴,露出潔白的牙齒:“今天我休假,走吧。”拉起宋淺櫻的手往外走。

冬日的早晨幹澀,清冷,有風吹過臉龐。幾日前的那場雪已經融化,完全找尋不到那雪白精靈的痕跡。街上都是包的嚴嚴實實的人,有行色匆匆去上班的大人,有互相嬉鬧去上學的孩子,有悠閑從容去晨練的老人……

唐繼闖看了一眼宋淺櫻,如牛奶般嬌嫩的皮膚被金黃的色澤染得分外美麗。“冷嗎?”溫熱的手掌裏是有些涼意的細嫩小手。

“不冷。”宋淺櫻的思緒似乎又被扯進時間隧道。那時一個自己還是一個瘋丫頭,只喜歡看着他,怎麽看也看不夠,只喜歡牽她的手,怎麽也不想松開;喜歡走在有雪的冬季,他會關心地問一句 “冷嗎?”,她會俏皮地答一句:“不冷。”看着用力地搓着手,然後捂住她凍得紅紅的臉。

兩人走到報社門口,葉霓桐想把手抽出來,不料卻被攥得更緊。“唐繼闖,再不松開,我要遲到了。”

唐繼闖不舍地松開手,理了理她被風吹得稍許淩亂的發:“下了班,早點回家。”

宋淺櫻轉過身朝裏走去,她沒有回頭,但她卻知道那雙連女孩子都會羨慕的眼睛一定在注視着自己,而自己的影子也會反射到他的心裏。

唐繼闖默默地注視着她的影子,是的,他愛她,不管她怎麽,他都不會讓她離開。

☆、第 52 章

前幾天,公司在城東的工程出現了安全事故,所以最近公司加強了領導對工程的監管力度。

下午的的時候,易小綻陪着陳與端到各個工地上檢查工作。

安全重于泰山,而陳與端又是一個做事極端認真的人,所以他來到工地上,并不是例行公事地轉一轉,而是真的去發現問題,。

易小綻戴上紅色的安全帽,眯着眼睛望向天上,原處的起降機上隐隐約約地有幾個人。本來她也想上的,只是陳與端伸手将她一擋,笑道:“易助理,我可不想在高空中聽到尖叫聲。”

易小綻臉一紅,她猜想她上去之後雖然沒有陳與端說的那麽誇張,但是,她确實是報了必死的心想要跨上去的。

檢查完之後,陳與端摘下绛紅色的安全帽,對工地負責人提出了指導意見。

易小綻見他平時梳的板板正正的頭發被壓得了一道痕。

回公司的時候,陳與端和司機耳語幾句。

司機老劉就坐上了別的車,而陳與端坐上了司機的位置。

開了一段時間,易小綻發現陳與端的車子和其餘的車子拉開了距離。

易小綻側頭看着窗外,車子駛向的是她回家的方向。

她轉臉看了看陳與端,後者感受到她的疑惑,解釋道:“我送你回家。”

易小綻暗叫一聲不好,今晚他不是要完成昨晚未完成的上樓任務吧。

她想要婉拒卻也知道拗不過陳與端便不作聲。

到家的時候将近六點半,紅紅的太陽還挂在西邊的天上。

下車前,易小綻紅着臉鼓起勇氣,低聲問道:“陳總,昨晚上的事情,我,我不能答應你。”

陳與端并沒有立馬接話。

易小綻用餘光看了他,只見那人胳膊肘支在車窗上,笑道:“哦,昨天晚上,我向你提出什麽要求了嗎?”

易小綻怔怔的看着他,挑起的眉毛表達出他的疑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沒有嗎?易小綻皺皺眉,真是見鬼了,難道昨天是他喝醉了,還是她喝醉了?

“沒有,沒有。”易小綻搖着頭,“陳總,那我先上去了,謝謝您。”

陳與端笑着點頭。

易小綻目送陳與端的車子離開,才走上樓梯。

走到三樓,易小綻把手伸向背包裏摸鑰匙,摸出時候,她□□鎖孔轉了一圈,就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間,她感覺背後有一個人正靠近她。

易小綻的心裏一毛,沒有回頭,只是想迅速地推門,卻沒想到被那個人用手環住。

“你幹什……”易小綻知道自己是遇上搶錢的了。

當初她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宋品超還提醒她這樣的小區治安不太好,沒想到來這裏的第三天就遇上這樣的事。

“別叫,是我。”身後的男人發出低低的聲音,不但沒有松開手的意思,似乎還将頭埋進她的脖頸,熱熱的鼻息撲在她裸在外面的肌膚。

只可惜,易小綻太緊張了,并沒有注意到那人說的話,只感受到撲在脖子上那人的氣息,如蟲子爬過,讓她全身汗毛直立,這個畜生不僅是劫財,還要劫色。

該怎麽辦?是要呼叫,還是順從?要錢她可以給?要色怎麽辦?易小綻忽然想起以前和同事閑聊時說起的女人包包裏必備的物件,其中一個就是避孕套。萬一遇到劫色的,可以保護自己。可是現在不光包裏沒有,屋裏也沒有。萬一這人是個變态狂怎麽辦?

短短的幾秒鐘,易小綻的大腦運行的比電腦還快。

而後面的那個人似乎并沒有有下一步的行動,易小綻看了看打開的門縫,決定還是要搏一搏。

她低頭張口那人摟住她放在她胸前的手,

果然,那人一聲慘叫松開手向後退去。

易小綻顧不上看那個人,拔下鑰匙沖進門。沒想到那個男人锲而不舍,一個跨步上來,用手把住門邊。

易小綻使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抵住門。

眼見一只手就要被門擠上,那男人大聲叫到:“易小綻,你還真是屬狗的啊。”

易小綻一愣,手上也跟着松了勁,防盜門被人拉開。

唐繼闖擎着那只手上的手,表情痛苦地站在門前。

“你不會說句話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了。”易小綻驚魂未定,臉色還是蒼白,大有劫後餘生的意味,便根本顧不得眼前這個人是誰,只覺得這個男人可恨,差點被他吓出心髒病來。

“我說了。”唐繼闖咬着牙看看印着深深的牙印的血乎淋拉手背,另一只手要推門進去。

易小綻将他的手撥開,擋在門前道:“唐先生,你有什麽事情?有事情就在這裏說吧,這裏方便一些。”

唐繼闖舉着手往她眼前一橫,嘶了一聲:“易女士,你不是這麽沒有同情心吧!”

易小綻沒有拒絕,也沒有想要他進來的意思,抿着嘴想了想:“唐先生,在小區外面有一個社區診所,要不,您到那裏看一看吧。”

忽然,唐繼闖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捋了捋她的頭發:“其實,你是知道我的意圖的,是吧?”

易小綻想躲閃,那人的手卻撫上她的臉。

樓下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唐繼闖卻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湊近了一步。

易小綻又急又臊,現在正是下班回家的時候,萬一有鄰居上來看到這一幕,那她以後還怎麽見人呢。

在她猶豫之際,唐繼闖一推門将她帶進了屋子。

小小的空間裏,只有兩個人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易小綻直直得瞪着唐繼闖,紅紅的唇不自覺地一抿一抿。

唐繼闖默默看了她,趁她不備低下了頭。

“不……你……啊……唔……”易小綻緩過神來,想要推搡他,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喉嚨裏發出的尖叫通通化在了唐繼闖的吻裏。

易小綻去抓他那只手上的手,但是不管她怎樣去捏去抓,唐繼闖根本不松手。

易小綻只覺得手上濕漉漉的,應該是他手上的血吧,不知他的傷口怎麽樣了,想到此,易小綻又擔心起他的傷口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唐繼闖趁勢伸出舌頭撬開她的貝齒。

易小綻的口腔裏沾染了他的煙味,澀澀的味道,粉紅的舌頭很快被他的纏上。

她掙紮着,唐繼闖哪肯放棄讓她得逞。

昨晚的那一個吻只是淺淺的蜻蜓點水,便讓他回味一天一夜。

唐繼闖使勁吮着她的唇不讓她收回,易小綻只覺得痛,這個男人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嗎?像是要把她的舌頭連根拔除。

漸漸地,易小綻只剩招架之力,只覺得雙腿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的力量。

唐繼闖大手托着她半拖着将她壓倒牆上,但是那個吻還在持續深入,兩人的嘴角滲出不知是誰的唾液。

易小綻吃覺得大腦缺氧,窒息地難受,而舌頭早已經麻木,她唯一的稻草便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她死死地用手攀住這個男人的肩膀,尖尖的指甲甚至要刺進他的肉裏。

唐繼闖将手伸進她的衣服,想從背後解開她的文胸的扣子,但是怎麽也解不開,最後他粗魯地一拽,文胸掉下來。

兩只靈動的白兔從裏面跳出來,唐繼闖一手握住,軟軟的,輾轉揉捏着。

“不……不……要。“易小綻柔柔地說了一句,明明是拒絕,但是聽起來卻像是欲拒還休。

唐繼闖哪裏還管那些,終于回到那片草原,他又可以縱橫馳騁,與他的小狐貍在一起。

他去解易小綻的衣扣,也許是太着急的緣故,有一粒怎麽解也解不開,他用力一扯,衣服被硬生生地撕開,那粒可憐的紐扣不知被崩到哪裏去了。

而她的裙子也遭到同樣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3 章

兩人折騰到筋疲力盡,最後,易小綻竟然昏睡過去,而唐繼闖也和她躺在一個枕頭上摟着她沉沉睡去。

等醒來時,已是半夜。

唐繼闖先被餓醒,睜開眼,黑暗中傳來的是枕邊人均勻的呼吸聲。

他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身上,撫摸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他記得在剛剛,他問她是不是和別人有過.

她兩頰緋紅,迷離着雙眼搖頭。

他竊喜,又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

而易小綻還是兩頰緋紅,迷離着雙眼搖頭。

去他媽的,現在她就是他的的。

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唐繼闖看看窗外,沒有窗簾,外面月光皎潔,地板上被照亮了一大片。

唐繼闖湊上去看熟睡中的那個人,夜色中的臉模模糊糊,但是她撅着腫腫的唇瓣似乎是很委屈的樣子。

唐繼闖用食指輕輕地摸了摸,嘴角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五年了,不曾如此的親密,五年了,還是如此地契合。

唐繼闖想,其實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比如他對她的愛。

他曾這樣假設,如果兩人再次相遇,如果男未婚,女未嫁,他一定不會再放開她。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只是他的假設。

但是昨天,當他看到她和陳與端如此的親密,他知道他的假設應該可以成真了。

幸好,他只是訂了婚,但是他也知道訂婚容易但是想解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事在人為,只要他肯努力,只要她和他在一起。

想到此,唐繼闖又看了一眼睡夢中的易小綻,嘆了一口氣,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易小綻似乎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往唐繼闖的懷裏鑽了鑽,聲音沙啞道:“幾點了?”

夜色中,這個聲音充滿了誘惑,唐繼闖順勢摟緊她,吻了吻她光滑的額頭,答道:“大概半夜了吧,餓不餓?”

易小綻搖了搖頭,突然像觸電一般推開唐繼闖,坐起身驚道:“你是誰,你怎麽在這裏!”

唐繼闖被她吓了一大跳,關切道:“小綻,怎麽了睡迷糊了嗎!”

易小綻好半晌,才摸了摸胸點頭道:“繼闖,你在這裏啊,呵呵,我又是做夢了吧。”

唐繼闖見易小綻似乎還處在半睡半醒之間,替她掖了掖被子,拍着她道:“寶貝,你就是在做夢,接着睡吧。”

易小綻聽話的躺下,幾秒鐘之後,她如彈簧一般彈起來,小拳頭砸在他的身上:“你怎麽在這裏?”

唐繼闖被她打懵了,不知道她這是在做夢,還是已經醒來。

易小綻一伸手按開了旁邊的臺燈,屋內頓時明亮起來。

唐繼闖定睛看着她,雪白的脖頸是青青紫紫的一片,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易小綻惱羞不禁,胡亂地扯着被子遮住自己,但是盯着他的目光卻是像看仇人一般。

知道她的意識已經清醒,唐繼闖摸了摸下巴:“小綻,不是傍晚的時候你咬了我的手才請我進來的嗎?”

他舉着受傷的手背在她眼前晃了晃,上面的血漬已經凝結,整個手背呈現出绛色,看了非常駭人。

“你,你穿上衣服。”易小綻眼光游移不定,卻正好望見那不該見到的地方。

唐繼闖嘿嘿一笑,她還是曾經的那個易小綻。

但是他還是乖乖地從地上撈起褲子慢吞吞穿上,誰讓他很歡喜她,誰讓他很在意她呢?。

穿上後,他往前湊湊:“好了。”

“還,還有衣服。”易小綻這才把扭過一邊的頭轉過來。

唐繼闖聽話地把衣服撿起來,套在身上:“這下,可以了吧。”

易小綻見禽獸有了衣冠,哆哆嗦嗦說道:“你轉臉去,我不讓你轉,你不能轉。”

唐繼闖笑笑,都按她說的辦。

易小綻一手扯着被子擋着身體,另一只手撐着床想下去。

可是,腳剛剛落地,她便哎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繼闖趕忙轉過身蹲下去看她。

易小綻緊緊拽着被子,忍着痛命令道:“不準轉臉。”

“好好好,我不轉。”唐繼闖又将脊背轉向他。

易小綻從地上撿起早已經報廢了的衣服,心裏氣憤之極,這是她花了半個月的工資才買了不到一個月的新衣服,加起來穿了不到一個星期,就這樣被這個人給撕碎了。

她悉悉索索地穿上衣服,坐回床邊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道:“你,你轉過來吧。”

唐繼闖不僅照辦,還往後推了幾步。

易小綻這才稍稍放心。

唐繼闖:“小綻,這幾年,你也是想我的,是吧。”

易小綻一驚,回想自己昨晚或者剛剛是否說了不該說的話。

但是從昨晚到現在的整個過程,她的大腦都是混混沌沌的,記憶完全是模糊一片,不過,仔細想來,她似乎是沒有說過。

易小綻靜默了片刻,才掩飾似的幹笑了一聲,道:“唐先生,你也太自信了吧,你又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唐繼闖雙手抱胸,呵呵一笑,頓了頓,說道:“小綻,有時候,行動勝于一切言語。”

他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易小綻一怔,而後才琢磨出其中的含義,她的臉一紅,她現在雖然大腦不靈光,但是昨晚上兩人的默契與興奮她是獨獨記住了。

她抿了抿唇,說道:“唐先生,有時候感受只是一個過程,而不在于和誰在一起。”

聽了這句話,唐繼闖表情一凜,握緊了拳頭,幾年不見,小丫頭嘴皮子功夫見長。

易小綻見站在地上的那個人變了臉色,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她不止一次挨過他的巴掌,知道這人是下得去手的。

果然,唐繼闖往前走了兩步。

易小綻警惕地抱着肩膀,緊張地看着他。

唐繼闖努力時表情平和,走到她跟前,摸着她尖尖的下巴。

易小綻不知這人要幹什麽,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揉搓。

唐繼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冷語道:“過去的,我不會再追究。”

燈光下,易小綻的臉色很白很白,嘴唇也在隐隐地顫抖着,而弧度優美的脖子上的那片紫色更是觸目驚心。

看來自己剛剛的表現确實是吓到他了,唐繼闖有些惱怒自己剛剛的的莽撞。

這就是他這幾年來一直挂念的人,她在身邊的日子裏,他是快樂的充實的,她離開的日子裏,他的心總是殘缺的,不管生意上多麽成功,也總是彌補不了她不在的遺憾。

“小綻,這幾年,我是想你的。”唐繼闖胡亂地揉着她的長發,她緊緊地貼着她的胸膛,男人山上特有的陽剛的味道沁着鼻腔。

這是她這幾年來一直想念的味道,是與別的男人在一起體味不到的味道,不管是每天在她身邊的陳與端,或者是她的摯友宋品超。

易小綻推開她,将手伸進床板摸索着找出一把鑰匙,咬牙忍住疼挪到桌子前,拉開抽屜,從裏面抽出一本筆記本。

她顫抖着手,從裏面抽出一張存單,垂着頭遞給他:“唐先生,這是兩萬塊錢,是你曾經借給我妹妹的醫藥費,還給你,從此,我們就兩清了。”

唐繼闖低頭看着那張存折,慢慢地從她手裏抽出來,掃了一眼,塞進口袋裏。

兩人協議離婚的時候,唐繼闖曾想給她一筆不是很多但是足以支付她大學四年的學費生活費的補償費,但是卻被易小綻婉言拒絕了。

“易小綻,在你的心中,你的自尊比天大嗎?”唐繼闖走到窗前,仰頭上網,月挂中天,顏色很美。

易小綻沉默着,沒有回應。

唐繼闖太息一聲:“小綻,我們兩清了嗎?你找回你的自尊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幽幽地傳進易小綻的耳中,她的心重重地抽搐一下,痛,沒來由的痛。

易小綻弱弱地應了一聲嗯。

“那好,從今天起,從現在起,我會追求你的。”唐繼闖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什麽?易小綻一怔,這人是腦子出問題了嗎?聽不懂她要表達的意思嗎?

易小綻心中一陣煩亂,昨天陳與端的那一出差點吓得她半死,沒想到又碰上這個死纏爛打的。這叫什麽?摁下葫蘆起來瓢嗎?

“唐先生,我想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易小綻低頭看着衣服上的那個缺了一粒紐扣的地方,越看越別扭。

“哦?你是什麽意思?說來聽聽。”唐繼闖一屁股坐在床上,頓時床墊陷下去一大片。

這人是真的不懂,還是懂了裝不懂。

易小綻悄悄看他一眼,提高語調:“你走你的陽關路,我、我過我的獨木橋。”本來底氣十足,但是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她越說越覺無趣,簡直是對牛彈琴嘛!

聽她說完,唐繼闖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我想讓你陪我走陽關路呢?”唐繼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卻明顯的感覺她瑟縮了一下,而她的不情願的眼神讓他的自作多情顯得那麽明顯。

“我不想走陽光路,只想走獨木橋。”易小綻不敢直視他熱切的目光,聲音越來越低。

“我也想。”唐繼闖仍是笑,關鍵是他的笑容那麽俊逸,恰如黑夜中最誘人的光亮。

易小綻徹底被打敗,她拍拍腦瓜:“唐繼闖,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聯系。”

彼動我不動,唐繼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為什麽?”

易小綻知道自己焦躁了,她穩穩情緒,答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4 章

哦?唐繼闖猜測的答案中并不包括這個。

其實,昨天傍晚,他掐算着易小綻下班的時間,便等在她的樓下,看到她從陳與端的車上下來,他腦子一懵,是不是被陳與端耍了。

但是看到兩人并沒有什麽親昵的舉動,這才放下心來,又沉下心來一想,陳與端一直是一個重利輕情的人,在他的眼裏,事業永遠大于女人,現在正是他在卓家的關鍵時期,他不會為了一塊到嘴的肥肉而欺騙他,和易小綻暗度陳倉。

即使易小綻以前真的和陳與端有什麽,他雖然心裏會別扭,但是也不會真正地去計較,畢竟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裏,有些事情是他力所不能及的。

“真的,我不騙你。”易小綻猜想這個理由一定難住了這個男人,趁熱打鐵地從地上的包裏掏出手機,摁了一個號碼。

電話鈴響了好長時間,終于被接起。

易小綻按下免提,沒等那人說話,便着急道:“宋……品超,睡着了嗎?我剛剛起來,有點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那邊,宋品超被電話鈴聲吵醒,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只知道是易小綻打來電話,見她這麽說,便答道:“小綻啊,堯堯也想你了,那明天下午下班,我去你們公司接你。”

“嗯嗯嗯,那你接着睡吧。”易小綻對宋品超的這個回答非常滿意,生怕他再說什麽露了餡,趕緊把電話挂掉,接着有點小得意地瞄向唐繼闖。

唐繼闖在她打電話的時候,點上了一根煙,歪着頭看她豐富的表情。

“這回信了嗎?我有男朋友。”易小綻朝他晃了晃手機。

唐繼闖吸了口煙,戲谑道:“小綻,我以為你的男朋友是陳總呢?”

易小綻想起前天晚上他說的話,知道他說這話的原因,解釋道:“我是他助理,我們之間沒有別的關系,那天晚上是你誤會了。”

唐繼闖并沒有多大反應,只是點點頭。

易小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淩晨一點半。

她合上手機,瞥了一眼唐繼闖,都這麽晚了,這人還沒有走的意思,那就別怪她下逐客令了。

“唐先生,這麽晚了,我就不留您了。”易小綻端起笑臉委婉道。

唐繼闖将剩了半截的煙頭摁在床頭桌上的雜志上,頓時好好的雜志上面留下一個黑黑的灼洞。

“易女士,夜半時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确實不妥。不過,我們之間,該發生的不是已經發生了嗎?”

他的話本來就很直接,再加上他的眼睛不斷地在她身上掃描,易小綻頓時臉色發紅,

正巧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股熱流從易小綻的體內流出,她更感到無地自容。

唐繼闖見到她的窘态,才摸了摸手背道:“我受傷了,不能開車,況且這麽晚了,總不好意思驚動陳叔吧。”

易小綻從錢包裏抽出兩張人民幣:“唐先生,對不起,可是我也是為了自保,出了小區,對面就是一個小旅館,你可以住在哪裏的。”

唐繼闖将她的手一推,嘆嘆氣:“小綻,那樣的小旅館環境那麽差,你真忍心把我往外趕,讓我住那裏啊。”

易小綻默不作聲,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

唐繼闖見她沉默,不再說什麽,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卧室的門走了出去。

易小綻豎起耳朵仔細聽,可是聽了半天也沒有打開房門的聲音。

終于忍耐不住,她踮着腳尖,來到門口輕輕推開一道縫往外仔細忘,借着月色,她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橫着一個巨大的身形。

這人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易小綻蹑手蹑腳地回到床上,想了一想,又下去把屋門反鎖上。

在即将進入夢鄉的那一刻,易小綻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到藥店買事後避孕藥。

唐繼闖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他揉揉眼坐起來,卻發現身上蓋了一層薄被,他掏出手機看看七點了。

睡沙發好像睡落枕了,脖子特別難受,他轉着脖子去敲卧室的門:“小綻,小綻,起來了嗎?”

裏面并沒有回應,唐繼闖握着把手推開門,床上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個枕頭。這個時分,她應該坐在去公司的公共汽車上了吧。

唐繼闖信步走進去,邁上床,躺在枕頭上。

昨晚受傷的手早已經腫脹起來,一碰心裏直抽抽。

唐繼闖将傷手覆在腦袋上,咧嘴笑笑,這只手打過易小綻兩巴掌,也被易小綻咬過兩次,還被臺燈傷了一次,還真是和易小綻不對付。

“不,應該是和她有緣。”唐繼闖喃喃解釋道。

唐繼闖又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再次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肚子很餓,但是他還想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快九點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耳邊是女漢子助理機關槍般的說話聲。

女助理噼裏啪啦說完了,唐繼闖還沒神游完,真是便宜陳與端那個老小子了,易小綻平時說話的聲音很輕柔,每天和這樣的助理在一起,那還真是一種享受。

“唐總?唐總?”女漢子呼喚着老板。

“嗯,我知道了,是幾點?十點,嗯,你給陳總打電話說,我有事往後再推半個鐘頭,不,下午吧。”

唐繼闖走到小小的洗刷間,擎着一只傷手,用左手簡單地洗了一下,毛巾上是淡淡的肥皂的香味。

這一切收拾完畢,唐繼闖穿着一身皺皺巴巴的衣服出了門。

這個小區不大,但是綠化的很好,老頭老太太們可能是鍛煉完,一個一個汗津津地模樣。

唐繼闖按了按早就咕嚕嚕地肚子,這丫頭真是心狠,竟然沒給他留早飯。

幸好,小區下就有一個一個早餐攤,等他走過去的時候,攤主正要收拾攤子。

唐繼闖招呼了攤主一聲,坐在了旁邊的黑乎乎的小桌子上。

攤主大姐是一個熱情的人,她做早餐這麽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大帥氣的帥哥在攤上吃過飯,特意拿着抹布把桌子擦了又擦。

“小夥子,你是住在這個小區嗎?我怎麽擺攤這麽長時間,從來沒見過你。”攤上只有這麽一個顧客,大姐難得閑下來。

唐繼闖喝了一口豆漿,舔舔嘴唇:“大姐,我女朋友住在這裏。”

“女朋友?是誰?說來聽聽,說不定我還認識呢。”女人天上具有八卦的潛質。

唐繼闖笑笑:“她也是剛剛搬過來幾天,就住在三號樓。”

大姐一拍大腿:“哎呀,大兄弟,我居住在三號樓,你女朋友不是燙着披肩發?”

唐繼闖吃了一口油條:“不是,我女朋友個子挺高,一米七多,瘦瘦的”

“哦,今天早晨倒有一個姑娘在我這裏吃過飯,和你的女朋友倒挺像的。”

兩人閑聊着不知不?覺解決了一頓早飯。

唐繼闖先到醫院将手上上了點藥,潘華奇看到他的手,啧啧道:“老大,你這手真是命途多舛,又招惹若琁了吧,說了那丫頭是屬狗的,你以後有罪受了。”

唐繼闖不理潘華奇的冷嘲熱諷,回到家裏換了一套衣服。

等他來到公司,女漢子助理對他瞧了又瞧。

唐繼闖被她瞧得心裏發毛:“何助理,你不認識我嗎”

何助理嘿嘿笑着:“唐總,你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呢?”唐繼闖的助理是他的學妹,性格上大大咧咧,不過工作起來也是非常細致。

唐繼闖朝她豎了豎大拇指:“何助理,你應該到威城廣場擺個攤去給人算命去,準保比在彙進掙得多。”

何助理眼睛一亮:“唐總,你要給我漲工資啊。”

唐繼闖将文件夾往她手裏一拍:“等你這一卦算準了學長一定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何助理眼裏的亮光漸漸熄滅,雙手合十道:“唐總,那我保佑您好事成真了。”

唐繼闖眼皮未動,回答道:“謝謝啊!”

與此同時,建安集團助理辦公室裏,易小綻有些坐立不安。

早晨她剛一到,陳與端便把一摞資料丢給她:“這是公司與彙進公司合作的草拟文件,你先了解熟悉一下,待會彙進公司的人回來談合作事項。”

彙進公司?易小綻心裏咯噔一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唐繼闖的公司名字就是彙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公司曾經有過和彙進公司合作開發西城的計劃,但是被彙進拒絕了。

陳與端見助理發愣,關心地問道:“怎麽了?易助理,不舒服嗎?”

易小綻搖搖頭,佯裝笑臉:“沒,陳總,我在想,公司什麽時候和彙進合作了,是我請假的的那幾天嗎?”其實,她不在的那幾天裏公司的材料馬安娜都應經移交過來。

陳與端炯炯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遍說:“哦,昨天。”

昨天?易小綻想,陳總怎麽沒有通知她去?

“易助理?易助理?”陳與端輕喚着她的名字。

易小綻回過神來,滿臉歉意:“陳總,那我先工作了。”

陳與端若有所思地看她:“易助理,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啊,要好好休息!”

易小綻聞言,擡手摸了摸臉頰,心想,眼睛只是腫了一點點,他怎麽還能看出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珍見易小綻失魂落魄的模樣,叫到:“小綻姐,你怎麽了?”

易小綻喝了一口湯,聲音無力:“怎麽了?吃飯也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

小珍夾起一塊紅燒排骨放在她的碗裏:小綻姐,今天有你愛吃的紅燒排骨,你都不和我搶了,你不和我搶,我就沒胃口。”

易小綻趕緊把排骨又送回到她碗裏:“我今天不想吃這麽油膩的東西。”

小珍轉動眼珠,看了看四周沒人,神秘地問道:“小綻姐,告訴我,你是不懷孕了?”

易小綻吓了一跳,要不是小珍提醒,差點忘記買避孕藥了。

見易小綻被驚倒的表情,小珍故作驚恐地拍了拍胸脯,瞪大眼睛誇張道:“小綻姐,告訴我不是真的,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姐夫。”

易小綻快被她氣死:“荀珍珍,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小珍哈哈笑道:“小綻姐,我就開個玩笑啊。”

吃晚飯,易小綻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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