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和平籌碼
? 我遠遠就看見了央拉,她就高傲的面對熬吉和他的士兵站在她阿爸的身旁。
阿郎和多吉澤讓依舊攙扶着癱軟的我,擡頭望了望天,天空好像變了顏色,剛才都沒有一點瑕疵的藍天,在我擡頭的那一瞬間便變成了血紅色。就似乎剛把天空放進裝滿鮮血的罐子中染過一樣,我又吐了,來不極彎腰,吐的滿身都是。我居然還在這吐出來的污垢中看見有昨夜晚飯時吃的羊肉沫子,而且邊吐邊大聲對扶着我的兩個小厮大喊:“你們看,天怎麽變成了紅色的!”似乎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竟沒想到自己的髒腑是這麽的差強人意。而兩個小厮則崩着臉,好似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我偷偷的看熬吉,他也用餘光掃了一下我,然後他的臉就變成了鐵青色。
央拉這小蹄子好像也看到了我,一個勁兒的扭頭看我。我卻沒有那麽在意,感覺心肺都要出來了,我示意他們兩個扶我過去,然後倚靠着拴馬的木頭樁子一動不動。不知是不動的原因還是什麽,就感覺好多了,連天空也又一次變成了藍色。我看看周圍久違了的木巴官寨,似乎和我一年前來過的那個變化很大。原來一年前木巴官寨前的花草園子變成了馬圈,那滿園耀眼的曼陀羅花呀!竟然變成了一堆堆的雜草,那神秘的香氣也被随之而來的糞便的惡臭代替了。他媽,真不知是誰想出的注意!
這時我隐約聽熬吉說:“老東西(木巴土司)呀!你放着好好的福不享,偏要去鬼門關走走,難道你是想與那滿地獄的阿修羅拉家長去?”說完自顧自的笑,好像在為自己以為幽默的話語驕傲。
木巴土司別扭的扭動了下肥胖的身子,不知是夏天酷熱的原因還是別的,濃密的花白胡子上正滴着一顆顆明亮的珠子,見他一邊撩起寬大的袖子擦拭,一邊偷看熬吉變幻莫測的臉色。
這時的熬吉卻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看着木巴旁邊的央拉。詭異的笑容堆滿了眼角,一便摸着自己的稀疏的短胡子,一邊看着央拉對木巴說:“我看事到如今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和你的子民了!”木巴聲音顫抖道:“還望熬吉土司大人高擡貴手,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金銀。”于是熬吉張大了嘴巴笑,笑的何其的自大。并說:“你的美麗的姑娘可是金銀換不來的!”我突然一驚,這老豺狼又要打什麽鬼注意,再看看旁邊的央拉,她的臉上倒是沒有多少恐懼,更多的倒是不屑和憤怒。
熬吉又說:“我決定了,我們兩家聯姻,我娶你的女兒!”說着便一把推開木巴,豁開人群朝木巴的裏官寨裏走去,邊走邊說:“我倒要看看這自稱衛藏地區最氣派的官寨到底是怎樣的!”他幾步便上了樓,其它人也只好被他牽着鼻子上了去。
再說說那個曾經被熬吉驅逐措吉喇嘛,在我們還沒有打來之前就從木巴寨逃走了。至于那個曾卧薪嘗膽,潛伏在我們寨中的養馬人曲幹,此刻以被木巴土司帶了上來。我倒對他沒有什麽過深的影響,也只有去馬圈牽馬的時候能見一面,他也每次見到我只是淡淡的一笑,我從來都認為他才是最忠厚老實的仆人裏。
“你這個不誠實的家夥!看你還有什麽話說。”熬吉黑着臉說,好像要吃他的肉一樣。
見曲幹陰沉着臉,好像在若有所思。
木巴則猥瑣的笑着,湊到熬吉的跟前低聲細語:“這樣的叛徒我也不恥收留他,就任憑您處置吧!”
熬吉憤怒道:“這樣不忠誠的奴隸,我要把他帶回去,讓我的行刑人挖掉他的心肝,看看是不是紅色的?”
這時曲幹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化了,一會兒黑,一會兒紅。只見他哈哈大笑,對木巴說道:“木巴老爺!你不怕我把你交代我做的事說出來嗎?”木巴臉色頓時變成了鐵青,戰戰兢兢的道:“能有什麽事呀!你這個死,死奴隸。”他說完,額頭上大顆的汗珠子就往下落,熬吉看着他們二人茫然的說不出話來。
曲幹說道:“放心吧老爺,雖然我是你身份卑微的奴隸,但我還是有原則的,你這樣我并不怨你。”說完,只聽“咳噌”一聲悅耳的聲音,曲幹的嘴裏吐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大口的鮮血溢了出來,他兩只手痛苦的捂着嘴巴倒在了光滑的地板上。他咬舌自盡了,我突然心頭一顫,一種莫名的疼痛湧上心頭,好像他咬掉的是我的舌頭一樣,我又想吐了。
頓時所有人冷了面目,好像在同情這個為主人效忠的奴隸。熬吉則說:“便宜這家夥了!”邊說着一只手捂在額頭上轉過了身去,“趕緊把他托出去,哎呀!太殘忍了。”肥胖的木巴土司此刻則昂起了他笨重的頭,臉上的不屑表情好像再對所有人說:他是我的奴隸,他就應該這樣做!
“好了,談談我們的正事吧!”熬吉對木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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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好談的呢?你直接把你帶走就行了,”木巴斬釘截鐵的說。
央拉依舊是那樣,保持着她公主般的樣子。她看看我,表情好像在問我,我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而我則懼怕她的目光,不自然的底下了頭,我是該為她做些什麽的呀!就在我想說話的那一刻,突然又猛烈的吐了起來,吐的滿地都是,這時已經把胃裏該吐的東西都吐了,以至于吐的都是黃水。
央拉絕望的将頭扭了過去,苦笑着道:“好吧!做土司的女人總比做一個窩囊廢的女人強!”我看她是看着我的臉說的,然後對着我“呸”了一口。
感覺眼前的一切像做夢一樣,忠實的養馬人曲幹咬舌自盡了,我曾占有過的漂亮女人如今要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遭老頭子了,而外面滿載着曼陀羅奇異花香的花草園子如今也變成了馬圈了,一切都虛幻的像做夢一樣。而此刻我的心上才突然湧現出了不平衡,一種這世界上少有的極度不平衡,感覺自己突然之間要失去所有了,突然間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在我暈睡的這一段時間,不知發生了多少事呀!我醒來,自己被剝光了躺在自己的床上,空蕩蕩的屋子靜的要死,頭還在隐隐作痛。突然幹渴的厲害,等沖下床去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一絲不挂。我這才平靜了下來,瞧瞧,做的這是什麽夢呀!真是一塌糊塗。
然後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扶着欄杆向下望去,安多魯正在叫喊着訓練着他的士兵們,仆人們還是低着頭各忙各的。突然間,安多魯正和他的兵們不見了,寨子裏到處張燈結彩,就像要過新年了樣,我心中傻笑着默默道:“難道我這一覺睡了一年麽?呵呵!”然後就沖着不遠處的多吉澤讓大喊道:“艾!澤讓,來,快上樓來。”然後轉過眼去,望着蔥郁的鐵書傻笑。
多吉澤讓上三樓來了,他大口的喘着氣道:“你傻了大哥,你在傻笑什麽呀?”然後茫然的望着我燦爛的臉發呆,我照着他的頭就是一個巴掌“你才傻了死小子,這今天是啥日子,幹嘛布置成這樣?”
“今天是熬吉老爺和央拉小姐的喜慶之日啊!”他說完,又茫然的撓着頭。
“噢?那央拉又是誰呀!”我笑着問澤讓。
澤讓也笑了,并說:“別開玩笑了,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呀!你們曾經還幹過那事呢!”然後他就咯咯的笑個不停。
這時我沉下了臉,狠勁的抓着頭,可多吉澤讓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央拉是誰呀?他看我莊重起了表情,才停止了笑聲道:“你真不知道?”我點着頭答應,滿臉茫然的看着他。
“大哥,你傻了大哥,你真的傻了!”這時多吉澤讓慌張的跑下了樓去,邊跑邊大喊:“頓珠少爺傻了,頓珠少爺傻了……”
我蹲在了地上,難道自己真的成了傻子?不就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嘛!而此刻我用力的想,卻再也看不清夢中那些人的臉了,而且那個很長的夢也變的越來越短,越來越模糊,然後就什麽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梅朵生病了,她痛苦的吐個不停。
感覺一年前的痛苦又要重現了,相同的場景,從鎮上請來的藏戲班子,手拿法器的星象師,只是不一樣的是一年前祈福的喇嘛變成了和尚,措極喇嘛變成了安多那仁和尚。新夫人也變了!從一年前的格桑梅朵變成了今日我記不起的央拉,而此刻的我卻沒變,我想起了阿媽,難道今個是她的忌日嗎?
儀式開始了,按我們藏人的習俗,熬吉要抱央拉上馬。這會兒阿爸示意我下去,我看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把我當那回那個母馬下的怪物一樣看。我阿爸撫摸着我的頭說:“你傻了孩子?”我突然傻笑了起來,我說:“阿爸你說什麽呀,我要是傻了還會叫你阿爸嗎?”我說完沖着周圍的人笑,而他們還是用疑惑的眼光看我,我說:“都怨多吉澤讓這個多嘴的家夥,看我不讓行刑人割掉他的嘴!”然後看了一眼澤讓,但他的目光卻很堅定,意思好像是說:大哥,你真的傻了!
我又看到了央拉,感覺她太好看了,一身盛裝活托托的像仙女下凡。我問阿郎:“騎馬的那個姑娘是誰呀!我好像見過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說完我又繼續看她,看着她動人的樣子傻傻發呆。
阿郎則對我瞪大了眼睛不說話,我也再沒有理他。央拉也好像看到了我在看她,對着我,眼睛裏放着傲慢的光,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情,難道他認識我嗎?我心想,我要是認識她這麽漂亮的姑娘,那可是何其的有幸啊。呵!
人群中,我怎麽看不見梅朵呢!我覺得這個時候最傷心的應該是她,雖然她曾經那樣對我,但我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所以後來就再也不恨她了。我擡頭看,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熬吉官寨的最高層,但她卻沒有看熱鬧的人群,好像就一切不存在似的,她手扶着欄杆看着遠方的大峽谷,眼神中布滿了哀思。
此刻,我倒覺得梅朵比英國人夏洛蒂—勃朗特筆下的“簡?愛”強多了。在我的眼裏,梅朵比她聰明,比她善良,比她堅強,更比她有主見。她雖然有不幸的遭遇,可梅朵的遭遇比她不幸多了。至少她生在一個可以給她自由的年代,而梅朵呢,想想我更痛恨這個剝削人自由的社會。
熬吉要帶梅朵騎着馬游寨子,所有人都跟了去,我卻沒有那麽好的心情。他們的喜事關我屁事呢!我看老藏醫桑巴也佝偻着身子在人群中,我急忙叫住了他,我說我不舒服讓他給我瞧瞧。然後我問他:“梅朵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呀?”桑巴慢吞吞的道:“少爺不是讓我瞧病嗎給你,我聽他們說你傻了,我看正常的很啦!”說完,咧着長滿胡須的嘴笑。
我說:“我當然正常了,我說梅朵呀!”
桑巴拖拉個臉說:“梅朵太太呀!她根本沒什麽病,只是害喜了!”
我驚訝的說:“她真懷孩子了?你告訴土司老爺了沒?”
桑巴回道:“她不讓我告訴任何人,說尤其是少爺您!”說完,佝偻個身子又沖向了熱鬧的人群,真拿他沒辦法。
我快速的沖上了五樓,沖進了梅朵的屋子,我像一把抱住她,但沖動又被膽怯壓制了下去。梅朵驚訝說:“喲!你喜歡的女人要跟了別人了,你沒去追她?”說完坐到了床邊。
我茫然的說:“你到底說什麽呢?什麽我喜歡的女人。噢對了,那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呀!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我紮哲頓珠是什麽人嗎?”說完生氣的将頭扭向一邊。
梅朵鄭重的看了我一眼,說:“看來你真的成了傻子,”然後譏諷的一笑。
“呵呵,我是傻子,傻子才會這樣對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念念不忘,傻子才會為他哭很多個寂靜的黑夜。”我悲傷的說着,眼裏卻充滿了對她的愛慕。
梅朵說:“是,我承認我背叛了你,但你可以忘了我呀!”
霎時間,眼淚順我我眼角流了下來。感覺心痛的厲害,一步沖過去抱住了梅朵,傷心的就像個孩子,而她也緊緊的抱住我,一樣的啜泣成聲。
我抽泣着說:“老天爺真會捉弄人,它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梅朵沒說話,我又說:“寶貝兒,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做的這一切我不怪你!”說完,我抱住了她的脖子親吻着她的嘴唇,這也是我第一次親她,感覺全身都癱軟了,我又把手伸進她的袍子裏撫摸着她撩人的香滑圓潤.我說:“我要要你。”我聽見梅朵的呼吸越來越緊促,也将她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裏,和我的舌頭拼命的纏繞着,而她卻還是淚流不止,我嘗到了她的淚水,好鹹好鹹!最原始最直接的反應,我感覺全身的血要噴灑出來了,急忙撩起了她的裙子,進一步的與之進行着靈與肉的交流。我的身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裏,沒有一絲一縷的遮掩。當我正要占有她的那一刻,她用力的一把推開了我,抽泣的說:“不要,髒!我髒!”我說:“我不在乎。”說完又要開始,我的欲望驅使着我,已顧不得一切了,我似野獸一樣的爬上了她光滑的酮體,兩只手又開始在她完全暴露的香滑圓潤上撩撥游蕩。
“親愛的,我快要死了,快給我!”說着正要将我的愛意表達到極致,挺進她誘人的洞穴去。“啪!”她柔軟的手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在屋子裏回蕩開來。人性?呵呵,真是個可笑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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