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高貴奴隸〉壹

? 伴着夏蟬的最後一聲鳴叫緩緩的蔓延過廣闊的原野,然後在空曠的山谷銷聲匿跡,這個漫長燥熱的夏也跟着結束了。

東邊坦蕩的平原,不大也不小。但坦白說來,這一塊也應該算是衛藏地區最豐厚的土壤了,也是熬吉統治下的聚寶盆唻!在衛藏人的眼中,它是五谷的源頭,是牲畜的安樂土,是所有邊緣土司眼中的金剛鑽。因此衛藏區的人民中也廣為流傳着這麽一只純樸的歌子哩!它這樣唱到:

天上的藍綢無限盡,

但卻生不出黑頭人的安樂!

天上的星月亮燦爛,

但卻閃不出人眼中的光芒。

這大地心中的坦蕩土啊!

竟讓黑頭人的眼發光。

長成的麥子旋窩窩,

飽實的穗子蕩秋波。

長成的玉米個子大,

能賽過呆滞的駱駝!

牛羊走進安樂土,

吃個肚兒圓才望山坡。

每當它機靈的醒來,

萬物複蘇無滂沱。

Advertisement

每當它安詳的睡去,

正是黑頭人的好秋收。

有人為它望穿眼,

有心為它默哀聲。

啊!萬物生靈的安樂土!

呵!虔誠信徒的聚寶盆!

說來也奇怪,這塊情願的最東邊也就是與哈松土司部落的接壤處,突然驟起峰巒,溝壑叢生,最怪異的時候,竟是那邊驟降大雨,而這邊晴空萬裏。真好似變了一片天空一樣,又像是一片天地下突然誕生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我為此時常感嘆,這乃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精妙呀!

熬吉在此間的居所就建在最東邊的峽谷裏,說是為了避熱消暑,可這突然起來的秋季就給他潑了一頭冷水。當然我相信這不是他真正的目的,至于他的居心,我們還是多半猜不透的。

之前說過,他在此間的這所大房子要比自己原本的官寨大多了。雖然只有三層,卻是請的漢人的能工巧匠落成的。四周高築圍牆,竟然酷似一座堅固的城堡,熬吉一些人住在裏邊,卻命安多魯正的正規軍駐守在外圍的小木樓裏,這點都足以見他老謀了。當然風格還是藏區的傳統,它的華貴與奢侈卻高出了傳統幾頭,為此熬吉還動用了自己書房中的那筆寶藏,全說是為了那個風騷成性的女人。

這天午後,熬吉說到了狩獵的時節了。為此他的弟弟安多魯正和他的士兵們是閑不住了,磨拳擦掌,是擺弄家夥,不知他們那常常飲人血的快槍是否也願意飲這野畜牲的血。安多的所謂正規軍來藏區也有些時日了呢!除了平時看他們走着整齊的步伐,其它的所謂正規都不知是如何正規的。那次和木巴寨交戰,也只是他們武器裝備的正規,我只知道他們耍銀子,玩女人确實有一套完整的體系哩!東邊的夜來的異常的寧靜,卻也來的早急了。熬吉還沒有習慣性的在午後清涼的世界裏幹咳不止,央拉也沒來急在午後時光裏向人們賣弄風騷,安多和他的士兵們也還沒習慣性的在午後悠閑的耍錢,夜就悄悄的來了。他們也許都會茫然,兩眼放光的被突入其來的黑洞吞進肚腹中去。熬吉的屋子在最頂層的對西邊,瞧!還亮着昏暗的風光呢。院牆外面的士兵們此刻都孤寂得要命,這幫子習慣了把女人當做玩物得人們,在如此得曠野間也只有空寂寞了。于是他們都幻想着央拉妩媚得樣子,尤其是那圓鼓鼓得胸,纖細得水蛇腰,肥大得臀部,都會讓那些饑渴着流口水了。他們眼望着那間還亮着燈得屋子,希望從窗影中看到他們渴望得東西來。此時,熬吉嘹亮得幹咳聲突然又響起了,尖銳得音色穿透空氣和雲層,在曠野中回蕩開來。饑渴得士兵們則蜷縮起了身子,跟賊人一樣得蜷縮着,生怕他們得幻想被熬吉看見了。夜就這樣不緊不慢都過着,偶爾伴有一陣刺骨凜冽得寒風。不知是幾更天得時候,一條條幽靈鬼魅般得黑影兒相繼得蹿進了熬吉得新官寨閣樓裏。那一條條黑影兒是夜得顏色,沒有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是微弱得。也好似他們像是異物一樣,本身就不屬于這個淡薄得世界。如果你不經意,就會被他們吓得尿了褲子哩!等他們進去得時候,熬吉微弱得風光還在空曠得也中顫抖。兩條黑影兒很快就蹿上了三樓,透過嶄新得格子窗戶,一個赤裸着得老男人和一個一絲不挂得年輕女人得身體纏繞着沖擊着他們得眼球。央拉魔鬼般得酮體像是震懾了他們似的,之間兩個黑影須臾得身子輕輕一抖動,差點把他們的靈魂都出賣了。只聽其中得一個黑影默默得說了一句叽哩瓜啦得聽不懂得言語,然後自顧自得扯下了面罩,匪夷所思得一笑露出兩排潔白得牙齒來。昏暗得分光還是要不住他得白牙,反而更加得鮮亮了。只見熬吉與央拉在熟睡中,而且他得一只手還在捂着央拉隐約暴露在外的那碩大得**,卻還是捂不住将春光透透留走。熬吉這個吝啬鬼,生怕別人偷去了他心愛得**似得。“咣噹”一聲巨響驚破了夜得寧靜,熬吉得房門就像雷子一樣被黑影弄響了。突然從夢中驚醒得二人盲目得不知所措,急忙各自扯搶着一條不大得毛絨氈來遮羞。熬吉勁大搶了去掩蓋住下體,央拉澤羞愧得夾緊了雙腿,兩個手自顧自得捂着暴露在外的**低着頭。

兩條黑影似兩條大黑狗一樣喘息着,在昏暗的油燈燈光裏,刻畫出了他們幹柴似的輪廓。一個拿着弓箭,另一個拿着一把刀子,在昏暗中借着燈光特別的亮,又似乎閃到了還好像身在夢中的熬吉的眼,他打了打顫,不自覺的揉了下眼睛。

央拉早已是膽怯的不成樣子,縮成一團靠在床頭。她又似乎害怕的忘記了呼吸,要是沒有昏暗的燈光,你根本想不到那裏還存在着一個會呼吸的物體呢!他們看見赤身裸體的央拉,身體裏的血液也似乎沸騰了,說這麽一個可人的美人兒擺在你的眼前你要是沒感覺那是假的。其中一個上前拿刀比劃在了熬吉的胸口上道:“尊貴的土司大人如今像一只待宰的老山羊,哈哈。”邊笑邊看着一旁的央拉,另一個黑影也迫不及待了,急忙上前抱住了赤裸着的央拉,央拉像一只小羊羔一樣反抗着。突然又不反抗了,便弄着騷向那黑影說道:“讓你玩就是了!”他們開始了,熬吉的臉變成了綠色,卻也是不敢做聲。他的眼球布滿了血絲,似乎要跳出眼眶。而此時的央拉正發着低沉的浪叫,一切都好像在她眼裏不存在了,她就那樣閉上眼,一雙修長的手狠勁的抓着黑影赤裸的背。

所有人還都在睡夢中,我們的土司大人和土司夫人就成了別人的階下囚。

天亮了,還是藏區常有的大晴天。天空布着湖水的藍,藍的耀眼,藍的一望無際,藍的讓人醉心不已。一陣清晨的風掠過麥田,廣袤的田地裏便泛起了麥浪,一層接一層的席卷着秋的惬意和微涼。

熬吉的大房子裏亂了,所有人都匆忙的叫嚷着,七嘴八舌,似一群無頭蒼蠅一樣。這也難怪,土司老爺和太太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沒有任何蹤跡。安多魯正和他的士兵們大概把方圓都翻便了,也只好帶着所有人離開。

熬吉被某些冰冷的東西滴打在了臉上,從夢中驚醒了!至于他是怎樣昏睡過去的,他好像忘的幹淨,這也難免被他說中了自己,年齡增長了,記憶也開始減退。他昏睡前的那點可憐的記憶就像他的噩夢一般,大概是他最不願提及的罷!兩條好似來自地獄的恐怖黑影,央拉赤裸着的身軀。

嘀嗒,嘀嗒……

斷斷續續的滴水聲讓熬吉土司痛苦的抱着頭,狠勁的拽着自己不知留了多少個年頭的小辮子。此時黑暗将他包裹的嚴實,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慢慢侵蝕他靈魂的滴水聲和偶爾幾聲地鼠的喚叫聲,周圍潮濕的氣息快要讓人窒息。熬吉終于怕了,尖叫的吼出聲來:“我這是在哪?在哪?”,接着又顫抖的喊:“快樂人,都不想要命了嗎?”熬吉顫抖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來回蕩去,似乎被無邊的黑暗吞進去又吐出來,然後再鑽進他自己的耳朵裏。這刻,他腦海中沒有央拉,沒有自己廣袤的領地,沒有高高在上神聖不可觸碰的土司位子,他只想活下去!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熬吉睡了醒,醒了睡的反複多便。只是中間有那麽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由于痛苦的饑餓不得不促使他那麽做,他醒後竟無意間摸捉到一只肥胖的地鼠,活生生的咬死吃了。

有一道鐵門打開的聲音又傳遍整個黑暗的每個角落,緊接着便裹着天地間本有的光明将黑暗撕的粉碎。一切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暴露無遺,這是一個潮濕陰冷的山洞呀!熬吉正卧在一堆不成形的白骨間,滿嘴的血漬和着地鼠灰色的毛,讓人作嘔的很。熬吉被突如其來灑進來的光刺痛了眼睛,猛的柔了幾便,這才緩緩的睜開環顧四周,立即便被吓的驚慌失色。當他站起身來後退一步,又踩踏着了一只同樣和他希望吓的丟了魂兒似的地鼠,地鼠疼的尖叫連連的逃遁了,熬吉的心卻還在黑暗的深淵中漸漸失重!

開門的那小厮懶散的打着哈欠潮熬吉走來,他似乎已經看慣了眼前的這一切,倒也習以為常了。只是被莫名惡臭熏的捂住了口鼻,不時的口裏還嘟囔着:“他媽的真該死,真不是人來的地方!”說着用異樣的眼光大量着熬吉和他周圍的一切。随後又操着很濃的衛藏口音嘲弄的說:“這難道就是偉大的熬吉土司嗎?不是吧!”說完,又用不屑的目光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不可一世足以填滿任何空曠的空間。

那小厮欲言又止住了,用手重重的拍了拍身上背着的土槍。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們是什麽人?為何帶我到這種地方呢?”熬吉語氣似乎又變的膽怯了,難道真被那小厮的家夥事吓住了?

那小厮神氣道:“這是我們偉大的哈松土司的領地!也當然,你是我們的奴隸。”

熬吉驚恐道:“那我的夫人呢?”

小厮道:“哈哈,你說那個浪蕩的女人麽?噢對,你的夫人,正和我們的哈松老爺快活着呢?”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譏笑着出門去了。

整個山洞又被黑暗吞進了肚子裏,熬吉又攤倒在了那一堆白骨間。

山林深處古老的木樓,環環相扣,處處洋溢着一股子神秘的氣息,這也正式藏區古老部落遺留下來的景象呀!這也就是哈松土司的官寨了,他統治着藏區以東的整個叢林。

那小厮跪倒在哈松土司面前道:“高貴的哈松大人,小人已經親眼目睹了熬吉的狼狽與落魄,就像您說的那樣,此時的他不比一只猥瑣的地鼠。”

哈松捋了捋濃密的絡腮胡子,狂笑。然後狠狠的擰了一把他旁邊女人隐約暴漏在外,呼之欲出的挺拔**,那女人強裝着歡笑爬下扶在了他的腿上。哈松對那女人輕蔑的道:“聽聽!快聽聽,那還是你的男人嗎?他現在是我哈松的奴隸,是我飯桌上的全羊肉啊。”那女人道:“那個沒用的東西怎麽配做我央拉的男人!我以後可是你的女人了哩。”說着二人都露出醜陋的表情,當着小厮的面陷入男歡女愛的纏綿中。

幾番纏綿過後,央拉扭動着纖細的腰慢慢站了起來。然後說:“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個家夥呢?”哈松笑道:“先不急,我可是對他那東邊的平原惦念許久了,肥沃的流油的地呀!哼哼…”他的眼神中早已被一切的占有欲填滿了,有廣袤無垠的原野,悠長的峽谷,閃閃發光的金子。

随即又道:“你的阿爸不是木巴土司麽?”

央拉回到:“是。”

哈松道:“你們兩家不是世仇?”

央拉回到:“是。”

哈松笑道:“我們兩家可以劃分他的土地,讓他的金銀變成我們的財富,讓他的奴隸和子民變成我們的牛羊。想來便讓人振奮呢,哈哈。”

央拉也只是滿口的答應,其實這些東西對于她而言,平淡的很,她心底最重的始終還是紮哲頓珠,那個現在和她不相幹的男人。

她的肉體已經穿過了地獄的輪回,靈魂也已被披上了枷鎖,帶上了鐐铐。就像她曾說的,一個女人的淪落足以驚天動地,伴她沉淪的東西也是要付出沉淪苦海的代價的。這點,央拉是展現出來了,黑白的颠倒,是怎樣一個可怕的過程呢?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