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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打電話過來，笑着跟南煦說，這次市聯考寧羽考了第一。

南煦捧着手機愣了愣，驚訝地捂着嘴又跟老師确認了好幾遍，提着小菜籃子站在冷鮮櫃臺邊，想忍住笑，卻又控制不住揚起嘴角，低頭看短信上寧羽的成績單。

理科綜合295，數學148，語文121，英語150。

南煦背靠着超市的冷鮮櫃，緩緩蹲下來，抱着那個成績單的短信界面死盯着看，看着看着還颠起來了，向日葵似的在冷櫃邊上晃。

晃了一會兒臉就紅了，自己捧臉揉了揉。

冷櫃邊上的售貨員吓壞了，問南煦：“先生，您需要什麽幫助嗎……”

南煦猛然回神，揚頭眨了眨眼：“給我拿兩塊最貴的牛排，就要最貴的。”

售貨員愣愣看着南煦，讪讪去拿。

南煦還沒高興完，手機屏幕又亮了，寧羽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穿着校服，背着書包正在回家路上。

“哥哥，在買菜呀？”

屏幕對面，寧羽像撚撲克牌似的撚開自己一沓卷子，分數對着南煦，歪歪翹着一邊嘴角：“雖然我抽煙、唱k、打游戲，但我還是個好孩子，快親親我，Mua mua mua！”

南煦想盡量笑得矜持些：“你等我回去做好吃的。”

寧羽笑笑：“嗯。”

南煦買了不少寧羽最愛吃的零食和晚飯的食材，剛結完賬又接了個電話。

照顧沈小少爺阿姨打電話過來，急匆匆的：“南煦啊，阿姨家裏有點急事，你來照顧一會白冰，阿姨盡早回來行不行？”

南煦一愣：“啊，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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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急得說話都咬不輕字了：“我的小孫子吃魚被刺卡了嗓子，我得去醫院看看。”

南煦只好答應：“好，阿姨您盡快回來吧，我家裏小孩也等我。”

“行行！”

南煦嘆了口氣，給寧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忽然有點事，得去照看那個孩子一會，順便給他把晚飯做了。

電話裏寧羽有些低落，讓南煦別着急，他在家裏等他。

寧羽把手機揣回兜裏，靠在超市邊的路燈下，失望地遠遠看着哥哥提着小菜籃走了去別人家的方向。

寧羽叼了根煙，在群裏艾特了一幫人：“打游戲去不。”

不一會兒底下哀嚎一片：

二哥：“今天剛出成績，不死在我媽手上就算我命大。”

傻骁：“玩不轉了，學霸，自己去吧qaq。”

班主任：“寧羽不要影響其他同學學習！快回家！”

寧羽：“……”

南煦緊趕慢趕去照顧沈小少爺，進了家門，沈白冰正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看見南煦還有點驚訝。

“哥哥不是請了假嗎，怎麽又來了？”

南煦放了東西去洗手，微微笑了笑：“阿姨家裏有事，我過來看看，給你做了晚飯再走。”

沈白冰怪高興的，趴在廚房門邊看着南煦做飯。

南煦圍着小圍裙拌蛋液，回頭看他：“少爺出去等就行，這裏煙大。”

沈白冰沒有要走的意思，仍舊趴在門邊，輕聲道：“我家裏就我一個，沒有哥哥，我一直想要個哥哥，真羨慕寧羽。”

南煦不知道說什麽，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是獨生子女，寧羽也是，沈少爺的父母又長期忙于工作不在家，小孩子難免覺得孤獨。

沈白冰問：“我能一直雇哥哥給我做飯嗎，我的零花錢不少，足夠的。”

南煦抿了抿唇：“不行。”

沈白冰教養再好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想要什麽還沒有拿不到的，冷不防被拒絕還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