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做個測試

這天晚上先是跑去會所跟宋雲浩賭了一場，後來又陪着界靈去撞鬼吓唬了一下無辜群衆，好不容易回到家洗洗睡了，界靈那混蛋又因為一個充電寶大呼小叫了一夜。

成丹一直到外面的天空微微發白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鬧鐘響了三遍才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床頭，界靈依舊在興致勃勃地研究她的充電寶，雙眼放光，那眼神，仿佛餓狼對着一坨鮮肉。

可憐的充電寶已經被大卸八塊，拆成了一個個電子元件，連外殼的塑料都仿佛被高溫灼燒過一般皺縮成了一團。早已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想起了什麽，成丹從垃圾桶裏翻出之前那只手機的殘骸，從裏面揪出了手機卡。希望還能用吧，雖然希望渺茫。幸虧宋雲深給她加了工資，不然換個新手機又會令她肉疼上好久。

咦，不對！咱現在已經是土豪了！想起昨天贏回來的那兩千萬，再看看依舊專心致志研究着充電寶的界靈，對于他昨夜打擾自己睡眠的惡劣行徑，成丹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這麽原諒他了。

界靈研究得實在太專心了，一直到成丹提醒，才反應過來，卷起充電寶的殘骸回到了如意仙佩之中。幸虧柳伯以為的威脅只是他自己腦補出來的，如果真有人要對付成丹，現在這樣的狀況下肯定一來一個準，成丹很懷疑要是自己真遇到生命危險，進入研究狀态的界靈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

說到柳伯，他對成丹的事情果然上心，樓下的包子攤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營業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查到什麽有用的資料。想到老是背黑鍋的盛家，成丹微微一笑。老是躺槍已經夠倒黴了，希望柳伯別真查到他們頭上吧。

“這幾天沒事吧？”出門路過早點攤，看到空空如也的攤位，葉天有些擔心地望了望成丹。

“沒事！有它在！”成丹笑着拍了拍如意仙佩。

“那就好。”

“今天我還是坐公交車，那麽再見！”坐葉天的摩托肯定要抱着他，如此近距離的身體接觸，系統肯定又要發瘋了。成丹又恢複到了每天坐公交車上班的老習慣，不知怎的，她反而因此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眼前的這個葉天對她真的很好，但是上輩子的陰影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消除的。想起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眼眸，就算到如今，她也依舊會忍不住陣陣戰栗。冷的不是身體，而是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成丹下意識地摸了摸心髒的位置，雖然心髒此刻正在胸膛裏面有力地跳動着，但她依然常常會有種裏面依舊空蕩蕩的錯覺，跟她被困在那個奇怪的空間中時一樣。

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宋雲深還沒到，實在太困，成丹趴在辦公桌上，原本只是想閉目養神的，沒想到這眼睛一閉竟然真的睡着了。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身上還蓋着一件散發出宋雲深獨特味道的西服外套。

見她醒了，宋雲深沖她微微一笑：“我看你趴在辦公桌上睡太累，就把你抱到了沙發上。”

抱……腦補了一下自己被宋雲深公主抱的畫面，成丹心髒一跳，頓時漲紅了臉。

“睡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幹什麽去了？”

宋雲深跟宋雲浩關系不睦，成丹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跟宋雲浩扯到了一起，連忙扯了個小謊：“沒事，最近睡眠不好，晚上有點失眠。”

宋雲深似乎松了一口氣：“你沒出去最好。最近你家附近那一片不平靜，昨天晚上修真聯盟普通人保護委員會接到了那一片有妖魔出沒的消息。因為目擊到的人不少，善後費了很大的勁。目擊者聲稱看到變壓器長出了腳，還掙紮着想要從上面爬下來。那一片雖然有過停電的記錄，但我們的人檢查過了，那只被指認為妖怪的變壓器只是一只普通變壓器。總之，事情十分蹊跷。”

聽宋雲深提到變壓器，想起昨夜界靈搞出的大動靜，成丹哭笑不得，果然不愧為東海集團總裁，宋雲深的消息還真靈通。為了掩飾臉上的表情，她慌忙跑去替他泡茶。

“最近，如果沒什麽事你還是少出門為妙。雖然修真者一般不會對普通人出手，但妖魔可不會在意這個。你資質好，在妖魔眼中可是難得的美味。”接過成丹泡好的茶，宋雲深神色凝重地提醒了一句。

“妖魔？”成丹吓了一跳，雖然她已經接受了這是個修真|世界的設定，但關于妖魔卻還是頭一回聽到。腦補了一番群魔亂舞的景象，頓時一陣瑟縮。

宋雲深連忙笑着安慰：“別怕，這個世界靈氣匮乏，人類想要修煉不易，妖魔也一樣。因為天生修煉就比人類更艱難，妖魔的數量遠遠少于修真者。就算有，隐世的大妖不屑欺負普通人，實力不濟的則會夾緊了尾巴做人，很少主動出來惹麻煩。如果真有妖魔作亂，一般也都是些靈智剛開的小妖小怪，剛好收過來慢慢培養。”

“慢慢培養？”成丹又僵了。

“其實，比起人類，我更喜歡妖魔做手下。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外面五個助理中的一個其實是剛剛化形的築基期小妖。原形是一棵百年的松樹，我小時候還給他澆過靈液。剛剛化形的時候那家夥還老纏着我喊爸爸。”

“阿嚏——”門外傳來一聲如雷鳴般的噴嚏聲。

“那家夥的感應能力真強！”宋雲深嘿嘿一笑，低頭喝茶，沒接着往下說。

成丹認得這個聲音，聲音的主人戴着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成丹一直覺得他的站姿特別挺拔，老聯想到站如松這個詞，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棵松樹。難怪他每次看到宋雲深都是一臉孺慕，成丹原本還以為他有那方面的傾向，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只是因為他也是植物，就跟辦公室裏那些綠植一樣。

成丹正猜測着宋雲深心情不好的時候門外那位會不會也跟辦公室內那些綠植一樣受到影響，忽然感覺眼前的光線被一團陰影遮住了，擡頭才發現總裁大人正站在那裏煞有介事地打量着她。

“你幹嘛？”成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看到他那雙桃花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透着說不出的哀怨凄涼，像極了被丈夫辜負了的小媳婦，她寧可他跟往常一樣嬉皮笑臉，動手動腳。

剛這麽想着，他竟然真的伸手摸上了她的臉，只是眼神幽怨依舊。他的手指冰涼，貼在臉上仿佛貼着根根冰棱，卻又奇怪地給她一種仿佛被火焰灼燒般的灼熱感覺。

那麽近的距離，成丹不僅被他身上那股令她沉醉的味道包圍着，甚至能從他那雙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人影。直到在他的注視下漲得滿臉通紅，她才猛然反應過來，今天那神經病系統竟然沒反應。

【小弟偶爾表達一下對老大的親近之情無可厚非！】仿佛是為了回答她的疑惑，那神經病系統忽然幽幽來了一句。

成丹這才想起宋雲深貌似已經被系統認作了她的小弟之一。

“咦，你臉紅了……”仿佛是發現了新大陸，宋雲深臉上原本的幽怨神色瞬間換成了一臉欣喜，“這麽說來，你喜歡女孩子，但應該也不讨厭男人對吧？”

這個問題成丹可不敢回答，天知道她要是說是，那神經病系統會有什麽反應。

見成丹不置可否，宋雲深果然又有些蔫了。那表情再度讓成丹想起被主人抛棄了的大型犬，明明一口就可以把主人吞掉，卻偏偏對主人忠心不二，馬首是瞻，就算被抛棄也只會站在那裏靜靜地望着主人。

宋雲深讪讪收回了手，然後成丹踮起腳，伸手仿佛安撫受傷的大型犬一樣摸了摸他的頭。

“做個測試……”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超出正常的反應，成丹索性破罐破摔，摸完他的頭又不客氣地摸了摸他的臉，摸完臉手指一路往下不客氣地貼上了他的胸肌。不愧是修真者，這家夥身材相當不錯，雖然看着纖瘦幹癟，摸上去卻十分有料，身上的肌肉結實又有彈性。

成丹這麽做倒不是單純因為色心大發，難得送上門的機會，她幹脆趁機測試一下那個破系統的下限。老大果然可以對小弟予取予求啊，到目前為止，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之前她肯定早已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成丹摸他的頭的時候宋雲深只是微微有些驚訝，摸上他的臉的時候他還臉頰微紅滿臉的受寵若驚，一直到摸上他的胸肌他才終于開始意識到了不對。等到他打算出言跟成丹抗議的時候，成丹的手已經不客氣地摸上了他的屁|股……

竟然連摸屁|股都沒反應，成丹越發的有恃無恐了，反正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幹脆不客氣地捏了一把。不愧是修真者，宋雲深的屁|股手感好得出奇，翹挺結實，彈性十足。

那破系統還是沒反應，成丹的腦海中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丫頭，剛剛有點小進展，想出來跟你報告一下好消息，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是界靈，那家夥漂浮在半空中，手裏捏着已經被重新組裝在一起的充電寶，興致勃勃地望着眼前這一幕女下屬調戲男上司的驚人畫面。

成丹原本還想實驗一下擁抱的，鑒于界靈在一旁圍觀，終于還是沒好意思。

估計還是頭一回遭遇如此非禮，宋雲深如遭雷擊般僵在當場，一直到成丹收回手他都沒反應過來。

“咳咳，不好意思，測試測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世遭遇過太多類似的畫面，看到宋雲深那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成丹非但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小雀躍。原來調戲人的感覺這麽好啊！

“那麽，測試的結果怎麽樣？”終究是霸道總裁，短暫的呆愣後宋雲深又恢複到了之前神态自若的模樣。

“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不會引起身體的變态反應……”既然他問了，成丹只好回答。

“變态反應？你指的難道是之前一見我就想吐的反應？”宋雲深的反應很敏銳，很快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反應？”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有些麻煩啊！要是跟面對柳伯的時候那樣回答，說不定答案又會指向盛家。盛家可是宋雲深的舅舅家，只要他稍微一調查便會知道自己并不是中了盛家的那種上古秘法。難道要跟他坦白系統的存在？

望着宋雲深那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成丹糾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