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可愛的部下們

阿南一張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了過來。

白羊放下手中毛筆,哼笑一把,“不會呀,我覺得挺好看的呢!大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大籽被白羊一誇,當下擠到白羊身邊,說道,“羊哥要是喜歡,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設計出一個絕頂的造型出來。”

白羊一懵,當下板起臉,說道,“我沒空,你找其他人吧!”

大籽當下努嘴,說道,“這裏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小手哥還有摩摩兄以及螃蟹大哥沒有給我剪過,他們仨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每次回來都累癱在地上,倒頭就睡。”

白羊一本正經的說,“其實我也很忙的。”

大籽點頭,“我知道啊!你每天都要忙着寫字嘛!不過沒關系哦,你寫你的,我剪我的,反正你寫字的時候,一動不動,很方便的嚛。”

白羊又懵了兩秒,當下,他拿着本子起身,邊走邊寫邊說,“其實我習慣寫字的時候走來走去,比較有靈感。”

“你妹!”大籽不客氣的放聲大罵,“拒絕人麻煩你找個比較合理的借口行不行?你不要以為人家只有十五,心智還不成熟到連你這蹩腳的謊言都拆穿不了。”

白羊一掏耳朵,回到座位上坐下,悠哉悠哉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別來搞我頭發!不然我就跟你翻臉。”

坐在白羊邊上的超帥氣男子,吭聲說,“大籽,你要練手,就來我這兒吧。”

大籽哭喪着臉,說,“天秤哥,你的頭發也短得不能再短了,練不了手啊。”

天秤溫和笑說,“那你可以玩你的挑染嘛!”

大籽還是哭喪着臉說,“挑染的手藝,我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我現在缺乏的,是精剪的手藝哇!”

天秤惋惜地說,“那就沒轍了,我幫不上你什麽忙。”

這時,螃蟹拿着工具箱走了過來,倒出一堆鐵質工具,說道,“大籽!給你看看這些玩意兒。”

大籽瞬間被螃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問,“啥類?這是啥類?”

螃蟹驕傲的說,“小主吩咐制作出來的玩意兒,給你用。”

“怎麽用類?怎麽用類?”大籽激動的問。

螃蟹樂呵呵一笑,“我哪知道?你問小主去,我給你是叫你自個兒先研究研究的。不過聽小主上次提起過,這些玩意兒,得配合定型藥水才能使用。”

“那定型藥水呢?”大籽閃着大眼,激動的問。

螃蟹笑眼一眯,“你問魚兒妹子呀。”

大籽把目光往小魚那邊投了過去。

只見小魚身子僵硬成木頭,搗花瓣的手,擡在半空中。

“小魚姐?”

小魚手裏的棒槌吭腔掉地,雙手往腦袋上猛敲,“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忘記去買藥材了!這下完了!肯定要被小主罵死了。”

大籽挑眉,“該不會?”

小魚一回頭,惡狠狠的瞪向螃蟹,“死螃蟹,你就不能做慢一點?你這麽早交差,你讓我拿什麽定型藥水出來給小主?”

螃蟹攤手,“這是你的事。”

小魚一吸氣,喊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許你跟小主提這事。你得等我把定型藥水做好以後,一塊兒上繳才行。”

螃蟹摸着下巴,說道,“好吧,只要小主不問,我就不提!不過魚兒妹子,你看大籽那饑渴的模樣,你想封口,就封他的口吧。畢竟這些都是他要用的……”

小魚果斷把吃人目光瞪向大籽。

大籽一看,瞬間淫蕩的笑開了,“小魚姐,你明白的,最近我手頭緊得利索,木牙糖又吃完了一大罐呢。”

小魚一吐氣,急急忙忙從兜裏掏出二兩銀子,用力塞他手裏,“夠了吧?”

大籽也不貪心,拿着二兩銀子,樂滋滋的往胸口一塞。

突然間,小籽筆直的出現在她哥哥身邊,對着小魚說道,“小魚姐姐,我和哥哥,是雙胞胎。”

不用小籽繼續往下說,小魚苦瓜着臉,又掏出二兩銀子,遞給小籽,“可憐我的荷包。”

阿南眼睛一個利索,也擠吧擠吧到小籽身旁,伸出手掌心,說道,“魚姐姐威武,照小主的話說,‘見者有份’。”

小魚兩眼一瞪,“死開!你個廢物男,一天到晚只知道在這裏混吃等死,一點工作都不做的廢物男,別伸手跟我要銀子。”

小魚的話,深深紮傷了阿南的心靈。

阿南捧着心口大叫,“魚妹,你也太過分了吧!我被逼吃閑飯又不是我的錯,是小主她自己不肯給我出任務啊!我有什麽法子?再說了,這裏吃閑飯的,又不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天秤他不也一樣在這裏吃閑飯。”

阿南這般一說,坐在白羊身邊的天秤,瞬間垮下了肩膀。

白羊看得出,天秤他情緒低落了,他伸手一拍天秤肩頭,說道,“好歹天秤他沒有一刻是閑着的,他一直幫我寫腹稿呢,空下來就給自己充實知識,看書寫字,沒落下我一絲一毫。你呢?你除了偷懶睡覺之外,還做過什麽貢獻的事來?”

阿南一聽,頓時結巴了,最後,他想來想去,一指自己腦袋瓜子大叫,“最起碼我也貢獻了我的頭發啦!”

“別羅裏吧嗦的,還不快過來幫我寫腹稿?”白羊一聲吆喝。

阿南當下掏起鼻孔,“你叫我寫我就寫啊?切,你當我是白癡啊?寫個腹稿而已,需要三個人窩在上面嗎?再說了,我幫你寫了腹稿,你幹嘛?”

“我要做賬。”白羊黑着臉,說道。

阿南一甩頭,哼道,“我就不寫,你能怎麽着。”

白羊當下發了火氣,“過不過來?”

“就不!”

“你個死處女!”

阿南一聽這名,當下直跳腳,“不要叫我處女!你們這些混蛋,不是說好了不要叫我這個名字嘛!我一個大老爺們,完全和處女兩個字搭不上邊啊!”

白羊奸笑一聲,“你再不乖乖閉嘴過來給我寫腹稿,我就叫這裏所有人,一整晚念着你的名字過夜,要是我心情一個不好,明天就把你名字宣揚的整個北城百姓都家喻戶曉!我看你還怎麽上街!”

“得!得得!幹爹,親爹!我過來幫你寫腹稿成不?”阿南最終妥協,軟趴趴的滾去桌案,拿起毛筆,苦裏吧唧的寫起字來。

一只白鴿突然從三樓閣樓窗口處飛了進來,筆直飛向樓下大廳,飛至白羊桌上。

一看白鴿現身,角落處正忙着削木頭的小手,立馬捂着耳朵,嘴裏莫念,“千萬別點我名!千萬別點我名。”

小籽聽了,噗嗤一笑,“小手哥哥得了點名恐懼症。”

邊上,魚兒和蠍子也黑着臉,嘀咕說,“我們也有點名恐懼症!千萬別點我們的名字。”

白羊取下信紙,沉聲說,“天秤,你今天終于要出任務了。”

邊上,默不吭聲的天秤,眼睛倏地一擡,歡喜的說,“真的麽?”

白羊一點頭,說,“嗯,小主吩咐了,讓你今晚開始……”

天秤歡喜的屏住呼吸,萬分期待白羊後話。

只聽白羊張嘴說道,“小主要你今晚開始,去逛妓院。”

“啊?”

“啊?”

邊上十餘人,紛紛張嘴驚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爽的任務?”

“不會吧?”阿南羨慕地一塌糊塗了,“為什麽小主不讓我去逛妓院?”

白羊白了他一眼,“小主的吩咐,你要是不滿意,自己去莫府找小主問去。”

阿南把嘴一翹,老不高興的撐着腦袋,切了他倆一句,“不讓去就不讓去!稀罕!”

坐在阿南對岸的天秤,紅着臉,低着頭,結巴的問,“為……為什麽小主要我去逛妓院?”

白羊抿唇,嘀咕着說,“我也不清楚,反正按照小主的意思,讓你選幾個女人回來,要腿長的,身段曲線好點的,年紀大小無所謂,臉蛋長得漂不漂亮也無所謂,只要臉上身上沒有礙眼的疤痕就成!小主還說,人氣低迷的最好,這樣的話,到時候給她們贖身就能省一大筆銀子。”

天秤低頭,羞怯的問,“小主她沒說一定要我睡了她們吧?”

白羊一愣,他眨眼數秒,像是很嚴肅的在考慮天秤的問題。

最後考慮了老半天,白羊掏出紙筆,邊寫字,邊說,“我幫你問問。”

“噗——”一竿子人,頓時哄笑不已。

沒過多久,第二只信鴿飛了過來,天秤的問題,終于得到了解答。

“小主說了,你敢動那些女人,她就把你那啥給切了。”

“……”向來都沒有任務的天秤,往日一直希望能得到莫蘭的關注,一直希望自己能和小手魚兒還有摩摩他們,變得忙忙碌碌,充實自己。沒想到今天,天秤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大家會這麽害怕小主。

小主一句話,就把天秤說得寒毛直豎。

不只是天秤在打哆嗦,就連阿南也跟着打哆嗦,“哎呀媽呀!天秤你是不知道小主那一腳的威力,我那次,差點被她踹得斷了命根子呢!”

遙想當年……

得,不用遙想當年了,阿南當真不希望再重複當年的慘劇,捂着裆口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吶。

阿南說的那一腳,在場圍觀的其餘幾位男性同胞,也深感寒骨,尤其是在看見身為柔柔弱弱的千金大小姐,嘴裏迸出一句,‘去死’,那威嚴一擡腳,威嚴一猛踹,直接把他們所有男人的心,都踹得血淋淋。他們也終于明白了,他們跟随的主子,絕對!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外界謠傳北城城主家的大小姐,是個溫柔善良的暖綿羊,那些謠傳,都可以去死了。

屋內死氣沉沉,顯得格外陰森。小主她人不在都能造成這樣的效果,要是她人在這兒……

第三只信鴿,突然出現了。

衆人死死盯着那只信鴿,差點吓得噎氣。

不會這麽離奇吧,他們才剛說小主壞話,小主的信鴿就到了?

白羊伸手,解下鴿子上的信紙,看了眼,把信紙燒掉。

衆人好奇問,“羊哥,誰的任務?”

白羊一罷手,說了句,“我的。”

“啥任務類?”衆人又好奇一問。

“也沒啥,你們別問了。”白羊提起毛筆,低頭,繼續做賬。

------題外話------

白羊搖頭,“有人在說我們的戲份,純粹是拖數字用的。”

摩摩一驚,“啊?戲份這麽少,還說我們拖數字?”

阿南呵呵一笑,“摩摩小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粉們最喜歡看的,不是咱們哥幾個。”

“那他們要看誰?小主麽?”衆人追來忙問。

阿南搖搖手指,“NONONO!那些粉們想看的,不是奸情,就是基情。咱們哥幾個,實在太純了,所以吸引不了大衆的目光。”

“南哥好見解!可惜了,世風日下,這年頭,純潔才是王道。”衆人一聲感概。

白羊又一吐氣,說道,“行了行了,珍惜下自己的戲份吧。從下章開始,咱們幾個就很難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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