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4:炫耀

店小二把糕點率先上來,說是香茶随後就到。

上官霆身旁坐着盧香三姐妹,正對面坐着莫蘭,莫蘭身旁是葛相宜,葛相宜身側則是唐玲玲,唐玲玲靠着盧茗而坐,盧茗和上官霆并肩坐在一排,兩人正對莫蘭而坐,眼神上上下下把她掃視了一遍又一遍。

葛相宜已經和盧家三姐妹聊上了,聊得都是女人的話題,最起勁的,自然是在談論閨閣老板娘的小道消息,她們這些女人,時不時的起身往窗外張望,又時不時的在傾香閣廳內來來回回觀望,無非是想看看哪個路過的女子,長得有老板娘的味道。可惜,她們一無所獲,最終只能無趣的坐回原位,繼續叽叽喳喳談天說地。

盧茗趁機偷問上官霆,“霆王,您和莫大小姐,之前認識?”

“嗯,有過一面之緣。可惜,那位大小姐,不怎麽待見我。”

“她不怎麽待見你,還應了您的約,過來這邊坐下喝茶?難不成,您手裏握着莫大小姐的把柄不成?”盧茗又追進問。

上官霆拿玉扇敲着桌面,說道,“差不多吧……”

盧茗一聽,當下激動的問,“是啥把柄?能否告之在下一聲?”

上官霆得瑟一笑,“那可不成!我若把她小秘密告訴給你聽的話,那還叫把柄麽?”

盧茗一陣惋惜。

唐玲玲坐在盧茗身旁,輕問,“相公,您和霆王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盧茗側頭瞞然輕笑,“沒啥。”

唐玲玲其實隐約聽到一點,她的相公,對莫蘭十分感興趣似地。她嫁給盧茗才一年,雖然家中只有她一個妻子,但是她知道,盧茗對她十分冷淡,每次房事也是匆匆忙忙了事。晚上也不怎麽在她房裏過夜,大多都是睡在他自己的房裏。唐玲玲就怕盧茗突然有一天,會帶個小妾回來給她鬧心。

原本,唐玲玲小時候,也不過就是個魚販的孫女,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嫁給廬山茶莊少莊主當正妻。但是今時今日,唐玲玲在下意識裏告訴自己,她已經有這個資格,有這個身份獨坐盧山茶莊少莊主正妻的位置。所謂今非昔比,真是這個意思!

唐玲玲再次把目光,投放到莫蘭身上的時候,眼底裏那濃濃的戒備和忌憚,已經溢于言表了。想起來,莫蘭和南城城主的婚事一吹,那麽北城裏,配得上莫蘭的男人,除了許英之外,就只有北城第二首富盧山茶莊的少莊主盧茗了。

而眼下,莫蘭和許夫人,已經成為好知己,而且她們倆也達成了共識,一個不願嫁,一個不願讓她當二房。所以莫蘭和許英的婚事,鐵定是成不了事的。

那麽說來。莫蘭和許英無法結親,那莫蘭的下一個目标,會不會就是她的相公,盧茗?

想到這裏,唐玲玲心頭又是萬分糾結。

就在唐玲玲心頭萬分糾結當下,身旁,葛相宜從包包內拿出一個奇怪的小圓鐵棍,啵——地一聲,把鐵棍掰成兩段,扭開其中一個,那鐵棍中空出,冒出來一個紅豔豔的膏狀物,葛相宜當着衆人的面,給自己唇畔補了補妝。

這一舉止,當下引來盧家三姐妹尖叫聲。

“哎呀!許夫人,您手裏的這個是什麽呀?”

盧家三姐妹那極度渴望的眸光,葛相宜享受得不得了。她就是為了得到那樣的目光,才故意把這玩意兒掏出來顯擺的。

葛相宜拿着手帕,掩着嘴角樂呵呵的說,“這個呀,說起來還真挺稀罕的呢!聽說是閨閣老板娘秘制的唇脂!”

“啊?唇脂?怎麽放在那小棍子裏呢?”

“就是啊就是啊!而且還會自己伸縮。”盧香眼睛一紅,直接起身,走到葛相宜背後,問道,“難道這是閨閣新品?不可能吧?我沒收到什麽風聲呢!”

“就是就是!”盧雨盧水跟着繞道姐姐背後,渴望的盯着葛相宜手裏的唇膏猛瞧。“這唇膏真好看,塗嘴上還水靈靈。大姐,咱們也趕緊去閨閣訂一只吧!”

葛相宜當下就說,“這個有點困難了呢!我這個唇膏,閨閣老板娘,就只做了這麽一個。”

“啊啊?”盧香急切的問,“怎麽可能!許夫人,您是不是和閨閣老板娘認識啊?她這獨一無二的商品,怎麽到您手上的呀?”

葛相宜抿唇一笑,視線偷偷摸摸往莫蘭那邊瞧,她瞧見莫蘭若無其事的吃着自己的糕點,她就更加樂呵了。葛相宜仰頭笑說,“這個嘛——”

看得出來,葛相宜不太想說。

盧雨盧水急的快哭了,“許夫人!好姐姐,您就好心告訴我們一聲嘛!這唇膏是怎麽來的?知道方法,我們也好去弄一只來呀!”

“呃——這個嘛——”葛相宜又拖拖拉拉。其實她并不是顧忌莫蘭,而是覺得,她越是保持神秘,她在女人們中間的地位,就越高!葛相宜還巴不得莫蘭別開口!這樣一來,搞到這只唇膏的人,就是她葛相宜了。這份無法言表的榮耀,可暗爽呢。

盧香看得出來,葛相宜八成是不會把獨門門道說給她們三人聽的,盧香便退而求其次的說,“妹妹們,你們也別為難許夫人了。許夫人不肯說,自然有她不能說的難處。不過好姐姐啊,您能不能也替咱們,跟閨閣老板娘要幾只來?”

“呃——這個嘛——”這下子,葛相宜不是故意拖拖拉拉拉長音。而是的确有點為難。

葛相宜又偷偷摸摸把目光往莫蘭身上一瞥,看見莫蘭依然在自顧自吃自己的糕點,想了片刻後,葛相宜給盧家三姐妹一個模淩兩可的答案,“我盡量幫你們試試看吧。但我可不保證能拿到貨哦!畢竟閨閣裏的好貨,向來出爐慢。”

“诶诶诶!”有葛相宜那一句保證,就算只有一半的希望,盧家三姐妹也激動到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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