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萬惡之源
李孟一開始的确是被宗風給帶走了,可惜他沒預料到的是,如果他們真沒留一手的話怎麽敢只身前來。
傅言早在走時就已經吩咐了小厮趕緊進宮去報告皇上還有長安宗師,并拿上了長安給他們的信符,希望關鍵時候這東西真能幫上他們一把,雖然後來看确實沒什麽成效。
索幸長安很快的就找到了他們并且把李孟救了出來,只不過誰人都不知道的是李商竟然把傅言給轉移了地方。等李孟昏昏沉沉的醒來,火急火燎的找着傅言,他知道那個李商是絕對沒安好心的,不敢想那個萬一。
然而,李孟盡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還是沒想到找到人時竟然是這幅樣子,他幾乎控制不住的就想把那個李商給殺了,就像殺一頭豬,宰一頭畜生一樣。他根本控制不住內心的厲氣,這是近看是才聽見傅言微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李孟",他差點眼淚掉下來。
此時李孟抱着傅言坐在馬車路晃蕩,眼裏殺機畢現,那個李商,不,是李府,絕對不能饒了。現在長安相師大概還在和宗風鬥着,他也管不了什麽了,剛剛他給傅言檢查身體的時候上面那些大大小小的紫紅印子刺傷了他的眼睛,更別說還有那處……雖然沒有受傷的痕跡,可一看就很明顯的被開拓過,尤其是地上來散着些珠子,是用來幹什麽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孟閉了閉眼,強忍住心中翻騰的情緒。懷中人身體不正常的綿軟,雖然昏了過去可還是在微微扭動着,一層的薄紅消不下去,很明顯就能看出是被下了藥。李孟把人緊緊護在懷裏,輕輕吻着他的額頭,誰也不能把這人從他身邊帶走,誰也不能。
從小失去雙親的李孟對于傅言有着超乎尋常的占有欲,而現在,他已經十分明了了自己的心情。
"唔,不。"傅言拒絕着,不知做了什麽樣的噩夢。
"別怕,是我,是我,小言,是我,我是李孟,我在你身邊呢。"
"李孟……"傅言呢喃,嘴角飄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又漸漸睡了過去。
到了小築那李孟冷臉就抱着傅言去了溫泉那裏,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下人們也都縮了回去,他們還從未見過這樣怒氣沸騰的李大哥,這和他們心中那一貫憨厚老實的人根本對不上號。
李孟沒功夫管這些,急呼着大夫來診脈,确定确實是種了藥不會危及生命才稍稍放下心來,派了百靈去抓藥就遣散了圍在周圍或好奇或擔憂的仆人們。
李孟把傅言渾身上下,裏裏外外洗了個遍,抱着他一直在悄聲安慰着,生怕這人有什麽事兒。還好沒什麽大傷,過幾天這些東西就會消下去,傅言完全無力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怎麽看怎麽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言,對不起。"李孟輕輕說着,在他唇上極其鄭重的印了一吻。
這邊雖然暫時安頓下來可長安那邊好戲卻正在上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把正在閉關的老祖宗都請了出來才堪堪擒住宗風,這個背叛了門派的叛徒。
"宗風,你別執迷不悟了。"長安冷冷的說道,想想要找出躲在暗處宗風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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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執迷不悟師弟可是說的什麽混賬話!要不是你和玄機不仁在先,我又如何能做了這樣的怪物。"宗風的聲音在四處轉着,虛晃在耳邊須臾又走了另一邊。
"果真是你!是你破壞了玄機師兄的法陣,讓他脫離了軌跡的!"
"當然!"宗風洋洋得意的說,"不然這偌大的王朝中還有誰是玄機的對手哼,要怪只能怪師父太偏心,明明我比他更強!"
"孽障!你說些什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真人忍不住開口,對于這個叛門出逃的人也是失望到了極點,這下子更是覺得丢臉,怎麽說也是曾經最為得意的弟子,誰能想到竟然如此的狹隘。
"師父……這都是你的錯啊,可如今你看看,那個玄機也不在了吧,他終究是比不過我的。"
"玄機師兄怎麽了!你把他怎麽樣了!"
"我把他怎麽樣了呵呵,看在曾經是同門的份上,我可是大發慈悲的饒過了他呢,可惜了陣法竟然沒要他的命!"
長安心頭一跳,這麽說玄機師兄還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你把玄機弄到哪裏去了看在你曾經是我徒兒的份上,可以饒你一命,只要你說出玄機在哪。"真人緩聲道,對于宗風他已經無話可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師父啊,你真是老糊塗了吧,現在我還要你饒我一命真是有趣……不過玄機麽,我倒是可以跟你們說說,他可是和那個人交換了空間呢,不用再想了,換不回來的。"環繞着宗風狂浪的笑聲,明明沙啞的聲音卻突兀的尖銳。
"怎麽回事!你到底把師兄怎麽樣了!"
"師兄長安,難道我不是你的師兄嗎師父,我也是你的徒弟啊,還是大弟子,你們怎麽都在尋着玄機"
宗風聲音兀地陰冷下來,貌美的皮囊也露出猙獰凸顯的血管,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放肆,你早已不是亡城的弟子,莫要在把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歸到我們身上,給亡城摸髒。"
"呵呵。"宗風笑笑,嘴裏咕嚕裏的發出聲響,真人護着長安往後退了步,但并沒有阻止他說的這些話,在他眼中,這宗風是早早就死了的人了,至于曾經那個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弟子,也永遠的活在曾經。
往事不可追。
"我不稀罕,不稀罕你們這些弱者的承認,師父,都怪你處事不公,偏袒他們,才導致我走上邪路無法回頭。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就算我要下地獄,也要拉着你們,呵呵,如今算是解決了一個玄機接下來你說該輪到誰了"
在場的亡城門人大驚,原來這宗風是想把整個門派都牽扯進來,不死不休。其中熟悉那段往事的人搖着頭嘆息,另一部分則心中大驚,又為自己的無辜感到憤怒,這個魔頭絕對是留不得。
"宗風,回頭是岸。"真人長嘆一聲,怪是怪當時的自己吧。
"你們都認為是我錯,師父,你一直都這樣,我好恨啊,我好恨!"宗風咒罵着,忽地旋起了大風,刮着地上的塵土遮了人眼,衆人大驚,這宗風竟然敢限先行出手,難不成是要魚死網破還是當真功力上了一層。
宗風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無可非議,只是氣量太過狹小,且睚眦必報,難成大事,真人在心中想了想,拿着拂塵一掃,輕輕捏了幾個口訣,"破!"比當時手忙腳亂的長安不知潇灑了多少倍。
什麽都靜止了下來,風也不再動。
"他在那裏,去抓住他吧。"真人緩緩說了聲便不再開口,沒有什麽比同門相殘更令人心痛的了,尤其這都是自己的徒弟,或者是曾經的徒弟。
真人對于宗風走上這條歪路子,心中不是不愧疚的,這總歸是有他的原因。
那邊衆人已經擺了珍把宗風牢牢的困住,一邊用玄鐵繩索把人困了,結結實實的綁住。
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真人,你到真是鐵石心腸。"他終于不稱師父了。豔麗的眉眼中全是狠厲不甘,還有着決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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