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不懂你說什麽反正不會松手(1……
夜深人靜。
萬籁俱寂
但客棧小樓似是難以平靜。
如同奚苒想得那樣, 對于賀銘遙來說, 只要想進,沒有什麽地方去不了。古樸電子門擋不住身手敏捷的保镖,也攔不住執意而為的闖入者。
老板娘已經接完客人回來。
同往常一樣,收拾東西、關燈, 準備休息。
倏忽間。
電鈴急促地響起來。
這個點早就該沒有人來了。如果是住客,有門卡,可以直接刷開電子大門。
老板娘腳步微頓, 踟蹰半秒。
但畢竟是開門做生意,萬一真是忘帶卡的住客,總不能不讓人進來吧。
她按掉聲音,關上燈,穿過假山水流, 親自去開門。
門外。
一個男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兒。
夜色中, 他五官面容皆不甚清晰, 只看得出身形颀長,身材極好。穿得雖随意, 卻不顯邋遢頹唐,有種模糊年齡的矜貴氣質。
老板娘饒有興致,伸手,将門廊頂燈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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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 一覽無餘。
包括男人冷峻神色。
他說:“我找奚苒。”
老板娘眉峰輕輕一挑,似是疑惑,“抱歉, 你好像搞錯了。我這裏是客棧。”
言下之意,公共場合,不提供找人這種服務。
賀銘遙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看向她,“是住客。”
“那更不好意思,我們這裏不能随便透露住客信息哦。”
她直愣愣地擋在門邊,沒有讓開意思。
終于,賀銘遙變了臉色。
擰起眉頭,聲音依舊平靜,開口道:“那麻煩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
老板娘笑了起來,“帥哥,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哪怕你說的這人,真是我們的住客,這個點我還打電話上去,可不得被人投訴呢?您這是要砸我招牌呀。”
幾句話說得行雲流水,還頗具風情。
一般男人聽了,從眼睛到耳朵,都合該舒舒坦坦。
偏偏賀銘遙眼瞎、還油鹽不進。
沒耐心同她虛與委蛇,他輕輕點了下頭,後頭冒出來兩個彪形大漢,将老板娘攔得嚴嚴實實,再沒法行動。
“你們幹什麽?你這是私闖民宅!再動我要報警了!”
賀銘遙:“你剛剛說這是客棧,我是裏面住客的丈夫,為什麽不打電話上去确認身份?”
他邁開步子,穩穩當當地踏進小樓。
想了想,又留下一句,“或者,你再等一會兒,我同奚苒說幾句話,再和你去警局對峙。”
“……”
賀銘遙霸道慣了,老板娘這些手段,吓唬吓唬別人還夠,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若是今天奚苒擋在這裏,說不定還能将他攔住,考慮一下她心情。
別人麽,呵。
更何況,這女人明顯知道奚苒是誰。
一開始她那個興味打量眼神,騙不了人。
這麽久沒能找到人,多半就是她幫了奚苒,将她藏起來。
賀銘遙心頭閃過一絲不悅。
又硬生生壓下來。
他腳步很快,往裏走了一段,又在樓梯邊頓了頓,沉聲問道:“奚苒住哪間?”
老板娘自知攔不住他。
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
她不說,賀銘遙也有辦法。
十分鐘後。
他站在五層半的閣樓上。
私營客棧民宿和星級酒店沒法比,沒什麽規矩,都看老板心情來。到深夜,走廊燈都會關掉,只留應急燈,還特別昏暗。
房間裏沒有動靜。
似乎真是睡了。
想到奚苒就只有一門之隔,太久沒有見面,賀銘遙腦袋開始有些昏昏沉沉。
剛剛,他為了醒酒,跑去曬了好一陣月亮。
自然也想了很多。
這般貿然找上去,可能會讓她更加厭惡,但要如何把握尺度,這般見不着面、放任她一個人,賀銘遙又覺得不甘心。
他實在太想她。
事實上,沈從宴上次在他家見到那一幕,并非第一次發生。
自從奚苒離開之後,賀銘遙已經出現了好幾次幻覺。
不僅僅是酒醉,哪怕是清醒時,一擡眼,也會以為奚苒就在旁邊,如同過往的每一天一樣,安安靜靜、溫溫柔柔。
注意到他視線之後,她輕輕地笑起來,星光失色。
他只一夠手,就能将她擁入懷中,這般那般,逼迫她承受自己,同他融為一體、共攀極樂。
沒什麽不可說。
賀銘遙愛慕她的身體,也愛慕她這個人。
但這一切,恍然如夢。
習慣的力量實在太可怕。
思念就像蝕骨毒藥,如影随形。
人好像就是賤,一直到失去了,才驚覺,什麽是不可失去。
這般,就讓賀銘遙更加猶豫。
但是他越等越忍不住,愈發迫不及待,今夜就想見見她,将這毒藥解掉半分。
這才會找上門來。
……
賀銘遙一刻都等不了了。
想要把自己的感覺,全數訴說給她聽。
他擡手,輕輕地叩了叩門。
銅鎖配合着、發出輕微撞擊聲。
等待片刻。
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賀銘遙皺起眉,耳朵湊近門板,靜靜聽了一下。
不是故意不出聲,是裏面壓根就沒有人。
這麽晚了,奚苒能去哪兒?
……又跑了?
他有這麽可怕嗎?要這樣躲着他?
賀銘遙心頭戾氣上下翻滾,幾乎克制不住,拿出手機,給樓下保镖打電話。
一接通。
他劈頭蓋臉問:“确定人還在裏面?”
“确定,周圍都有人看着,沒有出來過。”
賀銘遙:“……”
那她能去哪兒?
既然摸不着頭緒,他勢必要将客棧弄得雞飛狗跳。
夜越來越深。
保镖将整個客棧圍起來,從前臺終端打開了所有燈,又帶着老板娘上樓。
賀銘遙靠在牆邊,低垂着頭。
聽到腳步聲,他慢慢開口:“奚苒不在房間裏。”
老板娘臉色未變,甚至還笑了笑,答道:“說了我不知道呀。先生,人您也沒找到,總得給我個說法了吧?”
賀銘遙冷笑,“這個點,她哪裏都去不了,肯定是在樓裏。不好意思了,我要把人找出來。”
“……”
“您可以選擇報警、或是同我的律師溝通。”
留下這句話,賀銘遙給旁邊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可以開始動作。
男人松開老板娘。
賀銘遙平靜地走過她身邊,踏上樓梯。
驀地。
他腳步一頓。
“……這是誰的拖鞋?這一層還有別的客人會來嗎?”
賀銘遙眼神落在樓梯角落。
一只拖鞋躺在牆邊。
孤零零,角度十分扭曲。
似是某種求救信號。
順着他視線望去,老板娘也愣了一下,不再惬意自然,“……是我們店裏的鞋子。”
客棧有給住客提供一次性拖鞋,但他們自己都是穿塑料拖鞋。這雙鞋,正是老板娘網購來、放在店裏的,四十塊三雙,之前都在閣樓積灰,奚苒來了才拿給她穿。
閣樓平時也沒有人上來。
賀銘遙盯了半秒,“……逃跑的時候,會脫一只鞋嗎?”
沒等人回答,他自嘲笑了笑,“想必不會。”
奚苒雖然不嬌氣,但也不是粗糙的人,邋邋遢遢,赤腳走路,不符合常理。
賀銘遙聲音變了調。
“找人!”
奚苒手被捆住,嘴巴也被堵上。
但燈亮起那一刻,她看清了那男人模樣。
是相翎。
不久之前,相翎還憨憨地邀請她下樓去吃夜宵,轉眼,他那張英俊臉上,露出一絲反常的、猙獰神色,平日從未見過。
奚苒吓壞了。
這一瞬間。
恐懼比她以為是賀銘遙時、更甚一千倍、一萬倍。
或許,在潛意識裏,奚苒自己也知道,賀銘遙再強勢、再瘋狂,也不會做出什麽真正傷害她的事。
這是他的教養、也是他的傲氣,可能也是他的溫柔。
但是相翎對奚苒來說,只是一個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點點的男人。
她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會做什麽。
這才讓人覺得可怕。
相翎将她捆結實之後,松了口氣,就地坐到旁邊地上,開了瓶農夫山泉,一口喝掉半瓶。
再沖着奚苒笑了笑。
奚苒眼睛瞪大,手腳都被綁住,無處發力,只能整個人往後縮,拼命搖着頭。
相翎終于開了口:“寶貝兒,別怕。”
“……”
“只是給你點教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語氣輕描淡寫,但卻不是賀銘遙那種冷淡,而是一種讓人從骨子裏感到不适的口氣。
奚苒幾乎崩潰。
相翎:“你這種女的,我見多了,給人當小三兒被發現了逃來避風頭的吧?”
“……”
他擡手,拍了拍奚苒臉頰,“哥哥也有錢,我包了你,行不?”
奚苒說不出話,只能更加瘋狂地搖頭。
相翎:“呵呵,那沒辦法了,只能先給你體驗一下哥的本事。欲拒還迎也要有個度。今晚一過,保管你哭着叫着跟着我。”
說完。
他竟然真的撲過來,動手就要解奚苒衣服!
奚苒只穿了睡裙,輕便單薄,相翎一用力,領口直接被撕爛,露出胸口大片皮膚。
燈光下,比奶油還要雪白,勾得人垂涎欲滴。
相翎這種富二代,膽子大得很,也不是沒和漂亮女住客玩過,但奚苒這種顏值,卻是第一次碰到。
眼眸彎彎,一舉一動,都勾魂奪魄。
偏偏還不搭理他的示好。
吃不着,自然忍不住動歪腦筋、想要下手。
反正他有錢,還有個給力的老子,無論闖什麽禍,都能給他擺平了。
相翎憋了許久,終于決定動手。
乍然見到這番美景,眼神裏滿是興奮,只覺得被他老子揍一頓也值了。
一只手落到她胸上。
“唔!”
奚苒用力掙紮起來,試圖把他撞開。
倏忽間。
一聲巨響。
“砰——”
門板被人一腳踢開,脆弱地四分五裂。
相翎一驚。
停下手,扭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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