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回家之一

橘發女孩巧笑嫣然：“我從最開始就在團扇大人身邊了啊~”

美琴聽後卻是一愣：“團扇大人？”

亂藤四郎笑着說：“好像團扇大人不想暴露姓名，在外面就讓我這麽稱呼他。”

“原來如此。”美琴沒有多想：“你說一醒來……你是被泉奈大人撿到的嗎？”

亂藤四郎想了想, 他說：“差不多吧, 我和一期哥能遇到大人, 真的很幸運。”

“一期哥？”美琴繼續試探。

“嗯，是我哥哥。”亂藤四郎像是沒有心機的小女孩一樣：“哥哥留下幫忙處理其他事情了, 這次就我跟着出來了。”

美琴聽後心裏有點亂，原來這位祖爺爺在外面還有勢力或者産業嗎？居然還留了人手打理？

也就是說祖爺爺身邊絕對不只有這對兄妹兩人為屬下咯？

側間內，宇智波美琴和亂藤四郎打着機鋒, 正廳內, 宇智波森慢慢敘說着這些年宇智波的發展和挫折。

不過他剛說了兩句就被泉奈打斷了。

“阿森, 我更關心什麽，我想你是明白的。”

泉奈直接問出來了：“這是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建立的村子, 但我昨天逛了逛, 全是千手的痕跡。”

“我們宇智波呢？或者說, 我哥哥宇智波斑呢？”

他冷冷地說：“就連慰靈碑上都沒他的名字, 到底怎麽回事？”

盡管垃圾政府觀測到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建立木葉村後發生了一場大戰，可是起因、經過以及後續的事态發展, 垃圾政府一概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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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 這破爛政府觀測其他世界時, 只能看到此世界歷史界定的史實。

可是泉奈明白，歷史是後人書寫的。

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否則他的兄長宇智波斑絕對會和千手柱間同等地位。

就算倆人打架……嘿，當初國戰時倆人打的還少了？這不是日常運動嗎？！

宇智波森嘴角發苦。

他就知道宇智波泉奈會問這件事。

宇智波斑。

這是木葉和宇智波之間繞不開的問題。

老頭老太太們全都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泉奈也不催促。

宇智波富岳坐在門邊，總覺得屁股下面有針, 特別想立刻離開這個空氣幾乎凝固的地方。

就在此時，妻子美琴帶着那個叫亂的小姑娘過來了。

她帶來了熱茶和甜點。

宇智波富岳如臨大赦。

他連忙僵笑道：“喝茶，喝茶，五十多年過去了，發生了那麽多事，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先喝茶……”

宇智波美琴端着茶壺打算給宇智波泉奈奉茶。

不過她身邊的亂藤四郎腳步一錯，身形嗖一下就莫名出現在了美琴身前。

亂藤四郎搶先給泉奈倒茶，并選了一份豆皮壽司放在泉奈手邊。

審神者雖然不是那麽愛吃豆皮壽司，但每次吃的時候唇角都會泛起笑意。

這個情報來最早負責廚房的兄弟藥研藤四郎。

亂藤四郎記在了心裏，他可不願意讓這些家夥讨好審神者，萬一審神者餘情未了，真的打算留下來呢？

哼！要防範于未然！

宇智波美琴驚異地看了一眼橘發小姑娘，心下苦笑。

小姑娘身上沒有查克拉的痕跡，她一直以為對方是普通人，現在看來恐怕沒那麽簡單。

宇智波美琴給族中宿老上了茶，擺好丸子和羊羹，就打算退場。

不過她發現那個叫亂的小姑娘居然坐在了泉奈的身側後方，像是護衛一樣留了下來。

宇智波美琴猶豫了一下，就在此時，她丈夫宇智波富岳拉住了他。

自家丈夫的臉上寫滿了不要留下我一個人……的表情。

宇智波美琴啼笑皆非，但還是順勢坐了下來。

于是這對夫妻就一起坐在門口，好像門神一樣。

許是有溫熱的茶水撫慰，宇智波森終于下了決心。

他握着茶杯，似乎試圖從其中獲得力量。

“斑大人……當年離村出走了。”

宇智波森低着頭，不敢去看泉奈的神色。

“後來和初代火影大戰起來，斑大人……因此而死，初代火影沒多久也病逝了。”

泉奈閉上眼，他揉了揉太陽穴。

“……病逝嗎？我只知道他死了。”

垃圾政府觀測出來的歷史肯定是正确的，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千手柱間是因為其他原因死的，沒想到是因為自家兄長留給千手柱間的傷勢啊……

泉奈沒好氣地說：“從頭開始，從我死後說起。”

宇智波森一愣，随即就釋然了。

宇智波泉奈來木葉之前必然打聽了很多消息，那麽知道這些人所周知的情報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宇智波泉奈知道這件事，那就好辦了。

宇智波森之前最怕的就是宇智波泉奈聽說自家哥死了，就徹底爆炸，然後一怒之下大鬧木葉。

那他們宇智波就不用繼續在木葉混了。

也混不下去了= =

宇智波森打起精神，開始說：“自從您死後，斑族長就去找千手柱間約戰，因為族長戰敗了，所以我們就和千手結盟了。”

宇智波泉奈微微蹙眉，他同樣知道這一點，只是……

“斑哥怎麽輸的？那可是我們兄弟二人的眼睛啊……”

“……不知道，我們不敢靠近戰場，當時戰況太激烈了。”

說到眼睛，宇智波森下意識地看了泉奈的眼睛一眼：“……當時有人說，是族長奪走了您的眼睛，為了力量……”

泉奈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說什麽？”他看着宇智波森，一雙黑色的眸子瞬間變成了血紅：“你再重複一遍？”

看到泉奈的寫輪眼，宇智波森有一瞬間的呆滞。

他幹巴巴地說：“因為您當時雖然重傷垂死，但也不至于立刻死亡，所以……”

“……因為斑哥的眼睛要失明了。”

宇智波泉奈的臉色難看至極：“如果斑哥的眼睛失明，我又重傷，最少需要調養半年，這期間……嘿，別說半年了，半個月就足夠千手夷平宇智波了。”

宇智波泉奈閉上眼，他嘆息道：“與其等死，還不如放手一搏，我就将眼睛給了斑哥。”

宇智波森同樣嘆息：“原來如此，原來斑大人已經撐不住了嗎？只是當時大家都沒發現任何異樣，以為……”

“那麽這個搶奪眼睛的流言是怎麽回事？”

泉奈的表情很嚴肅：“當時幫我移植眼睛的醫忍應該知道，是我自願将眼睛給斑哥的，為什麽會出現斑哥搶奪我的眼睛這種流言？”

“最重要的是……看你們這樣子，你們居然還信了？！”

泉奈磨牙：“你們的腦子裏全是漿糊嗎？”

老頭老太太們面面相觑，沒人敢吱聲。

泉奈原本消掉的火氣開始逐漸上揚，他問：“你們查流言的來源了嗎？”

宇智波森茫然臉：“啊？查這個？！”

泉奈看着這張無辜臉，恨不得将手邊的茶碗砸上去。

“動動你們那僵硬的大腦！那種情況下傳出這樣的流言，會導致什麽後果？又會讓什麽人得利？！”

宇智波泉奈猙獰臉：“那時宇智波實力陷入低谷，哪怕斑哥敗給千手柱間，可他依舊是宇智波的最強者！這個流言很好的離間了族人和斑哥之間的關系，成功讓宇智波陷入了內亂之中！！”

“而你們！全都沒發現問題嗎？！”

所有老頭老太全都縮着脖子，一言不發。

泉奈被氣的七竅生煙。

“……好吧，宇智波在內亂和隔閡中與千手結盟，結盟之後族裏又發生了什麽事嗎？”

泉奈耐着性子問。

宇智波森弱弱地說：“發生了不少事，當時……”

一個老太太哼了一聲：“當時大家都很不滿斑大人，覺得斑大人沒有為族人争取利益。”

老太太冷笑着斜睨身邊的宿老，對泉奈告狀：“當時甚至不少族人覺得斑大人作為族長是不合格的，認為他不近人情，不理解族人的需求。”

另一個老頭低聲道：“……這不能怪我們！當時斑大人的态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誠懇地對泉奈說：“最開始，斑大人堅決不同意和千手結盟，後來他輸給了千手柱間，不得已同意結盟，我們也不說什麽，輸了就是輸了，咱們宇智波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後來木葉村建立了，雖然我們宇智波輸了一次，但不代表我們還會輸啊！為了今後不會被千手吞并，我們當然要努力争取權力和利益，可是斑大人卻壓下了這些，說村子初建，需要兩族共同協商共同體諒……”

“行吧，我們也懂這個道理，雖然對千手依舊懷有仇恨，但我們可以為了下一代忍耐，然而又過了些時間，為了村子建設，我們宇智波不得不将一些暗線交了出去，成立了什麽情報部。”

“然而在這個部門裏，我們宇智波卻沒什麽權柄！”老頭的語氣怒不可遏：“因為有更多的家族加入了木葉，他們分攤了我們應得的利益！”

“這種類似的事發生了很多，每次我們都希望斑大人據理力争，可是斑大人卻漸漸沉寂了下來，後來某天，他突然說，木葉村不是他的理想之地，他問我們要不要離開村子？”

說到這裏，老頭的表情微微扭曲，不解茫然中夾雜着憤怒。

“當初說要結盟的是斑大人，後來不結盟的也是他，最後輸了帶着我們結盟的是他，最後我們為村子付出了那麽多後，說要帶着全族離開的人還是他！！”

“這樣的斑大人……這樣的宇智波斑，還讓我們怎麽将他當成族長來看待？”

“後來斑大人突兀離開村子，将族長的位置交給了火核族長，可是斑大人的離去徹底讓宇智波在争奪力量中落入了下風，我們明明是和千手一起建立村子的忍族，然而最後我們卻和其他來投奔木葉的普通忍族一樣！這讓我們如何能忍？！”

“幾年後，當我們開始慢慢融入木葉時，斑大人回來了。”

“他帶着九尾妖獸，說要毀了木葉。”

說到這裏，老頭臉色疲憊極了。

“那一場戰鬥打的天翻地覆，木葉村外的終結之谷就是那時候打出來的，斑大人死于初代火影之手，而初代火影重傷不治，也死了。”

“繼任火影之位的人是千手扉間。”

老頭看向泉奈：“他是您當年最熟悉的人，千手扉間成為火影後，宇智波會遇到什麽，我想不用我說，您也能明白。”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結束。”

宇智波富岳突兀開口，說起來他今天也是大開眼界，本來他并不知道過去這些破爛事，只知道初代因宇智波斑而死，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的位置非常尴尬。

“前些年，木葉又發生了一次九尾妖狐之亂，當時四代火影死了。”

宇智波富岳揉了揉太陽穴：“四代火影死亡後沒多久，三代火影就找我，說宇智波一族當日有沒有行蹤不明的族人。”

“能控制尾獸的人除了千手一族的木遁能力者，就只有宇智波。”

宇智波森苦着臉說：“三代火影懷疑是我們宇智波搞死了四代火影。”

“我們進行了內部排查，可沒有任何一個族人有能力做到。”

那個最開始嗆聲的老太太說：“我們明面上向火影表示憤怒，說他們污蔑我們，可實際上……”

“……四代火影出事時，距離九尾妖狐最近的是暗部，後來三代火影也趕了過去，據當時在場的人說，暴走的九尾妖狐的眼睛裏，有勾玉的圖案。”

“所以我們被迫從村子中心的位置，遷居在了村子邊緣。”

宇智波森身上被疲憊和沮喪所籠罩。

“我們被木葉村排擠了。”

泉奈聽完後沒說話，他沉吟良久，才道：“千手扉間是斷後而死的？這是怎麽回事？”

既然垃圾政府能觀測既定的歷史，泉奈自然也沒放過死對頭。

宇智波森咳嗽了一下，他小聲說：“當時木葉和雲忍打算結盟，結果雲忍那邊發生了叛亂，幹掉了和木葉結盟的雷影，并試圖殺了木葉的二代火影，當時情況緊急，需要有一個誘餌，于是二代火影就決定親自斷後，讓他六個徒弟逃回來。”

頓了頓，宇智波森補充：“千手扉間收了三堂叔家的宇智波鏡為徒弟，宇智波鏡也是富岳之前的族長，他當時親身經歷了這些，應該不會有隐瞞。”

泉奈微微眯眼，他若有所思：“鏡是千手扉間的徒弟？什麽時候收的？是千手柱間死後收的？”

宇智波森下意識地和身邊的老頭老太太對視一眼，點頭後又搖頭：“是在斑大人死後收的。”

泉奈雙手攏在袖子裏，他陷入了沉思，一句話都沒說。

老頭老太太們也不吭聲，一時間房間內安靜極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泉奈突然開口。

“這其中有問題。”

老頭老太太們全都精神一振，宇智波森激動萬分：“您發現什麽了嗎？”

宇智波泉奈冷冷地睨了這幫人一眼：“你們脖子上的東西全都是擺設嗎？”

宇智波森很幹脆的承認了這一點：“是啊，自從您走了之後，除了鏡有幾分您的風采以外，後來的族人裏再沒有和您類似的了。”

宇智波泉奈聽後心情複雜極了：“……一代不如一代啊？！”

一個老頭小聲說：“千手還全死光了呢。”

他們宇智波好歹還活着……

“距離死光也不遠了！！”

泉奈想起垃圾政府的觀測，氣的怒罵起來：“你們這樣子還不如全都死掉算了！留着也是丢宇智波的人！！”

宇智波森被罵的縮脖子，但依舊小聲說：“我們是無所謂了，都一把老骨頭了，可是總要為家裏的小子丫頭們尋求一個出路啊。”

“是啊，族裏的娃娃們辣麽多，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我們在木葉當鹌鹑當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這些娃娃們能過上好日子，不用像我們一樣幼年就出任務，不用朝不保夕，吃不飽穿不暖，不用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早早死于戰場……”

“雖然木葉有各種各樣的不好，雖然我們宇智波的榮光不再……”

“但娃娃們能去上學，能交朋友，能和別族的小姑娘看對眼，甚至能安享天年……”

“資質差點的族人可以不用去戰鬥，資質好的族人可以選擇性戰鬥，還能和其他忍族進行合作……”

“………………”

看着這些老頭老太太們你一言我一句地叽叽哇哇，泉奈沉默了。

他又何嘗不理解這些老族人的想法。

可是……

“這樣的宇智波，還是宇智波嗎？”

他說：“我們是翺翔于天空中的雄鷹，如果沉溺于安樂之中，就變成麻雀了。”

宇智波森張張嘴，他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實在抱歉，除此之外，我們無能為力。”

泉奈嘆了口氣，他說：“你們有件事想錯了。”

“當年我死後，族內的流言，應該不是千手搞的鬼。”

“哎？！”

所有人一愣，雖然他們之前沒說，但想想吧，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一族産生隔閡，最得利的人是誰？當然是千手啊！

宇智波泉奈淡淡道：“我了解千手扉間，既然千手柱間和斑哥結盟，無論千手扉間多麽厭惡宇智波，也不會反悔的，因為那是他哥的夢想。”

所有人面面相觑。

宇智波泉奈繼續道：“斑哥是宇智波的族長，若是宇智波上下一心，會更快更好的達成結盟的條件，完成千手柱間的夢想，所以千手扉間不會暗中搗鬼，因為這不符合他的目标。”

“後來他在斑哥死後還收了宇智波鏡為徒弟，也可以看出，他其實在試圖安撫宇智波，還是希望宇智波不要生亂子，讓宇智波依舊是木葉的宇智波。”

“那麽問題來了。”

宇智波泉奈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是誰在暗中挑撥離間？”

這個問題的确很重要，然而在場所有宇智波都沒想到= =

宇智波泉奈覺得宇智波家藥丸。

一個将腦子丢掉的忍族，不完蛋誰完蛋？

看到所有人都不開口，宇智波富岳弱弱地說：“……可四代火影的死亡的确和宇智波有關。”

宇智波泉奈看向宇智波富岳，他問道：“我在慰靈碑那碰到了一個持有宇智波眼睛的年輕人，那是誰？外族人？還是宇智波家的女兒外嫁了？亦或者……”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尖銳：“是他占有了宇智波的眼睛？”

宇智波富岳頓感一股冰冷的氣勢籠罩了自己，不過随即他的手一暖，原來是妻子握住了他的手。

宇智波富岳頓時心生暖意，仿佛有了無限勇氣。

他說：“是帶土送給卡卡西的。”

于是泉奈聽了一出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泉奈微微眯眼，宇智波帶土。

他知道這個名字，按照垃圾政府的觀測，最後貌似就是這個宇智波帶土和他哥一起正面剛全忍界。

但現在他聽到了什麽？死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

泉奈恨鐵不成鋼地說：“既然外人可以移植寫輪眼，你們為什麽不告訴火影？讓三代火影去查早年失蹤的宇智波們的行蹤，以及他們的眼睛下落？！”

宇智波富岳特別耿直地說了一句：“可是不經過宇智波的同意而搶奪眼睛，會被眼睛反噬的啊！”

“這種事我們自己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啊！！！”

宇智波泉奈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

“将嫌疑犯定為其他忍村的敵人，總比讓三代火影和高層認定犯人是宇智波要強啊！！”

宇智波泉奈忍不住揉太陽穴，他要被這些垃圾後裔氣死了。

這麽一對比，垃圾政府雖然讓人絕望，但好歹聽話。

眼前這幫宇智波後裔，不僅不聽話，還蠢！！

垃圾政府還想将這幫拖後腿的家夥撈回去幹活？

扯淡吧！比織田信長還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

泉奈：我覺得垃圾政府觀測的歷史全是假的！假的！！

===

宇智波斑要真正出來會很靠後了，主角是泉奈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