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婁清萬萬沒想到,自己上輩子單身到死的原因居然在這——原來他喜歡的是3米高,長尾巴,身體甲化,掏出來可能比他胳膊還大。
婁清:“…………”
最後一個暫時算了吧。
他可能沒那麽天賦異禀。
“婁清?”
闫禹見婁清忽然發起了呆,輕聲叫了一聲。
“嗯,啊。”
婁清回神,看向闫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乖巧無辜的模樣。
“……”
“你還有什麽想問我,或者不安的地方嗎?”
婁清哐哐搖頭:“沒了沒了,我很安心的。”
闫禹:“……”
他怎麽覺得這會的婁清有點怪?
婁清自己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過度了,于是連忙調整自己,很快平靜下來。
“不過請求的話倒是有一個。”
闫禹聞言,立刻正色端坐,“你說。”
Advertisement
婁清思考了一下措辭,“我因為腦部受創,記憶缺失,所以有時候會沒輕沒重的,對德源卡的規矩之類的……”
婁清看向闫禹,闫禹失笑:“這個你不用在意,德源卡本來也沒多少規矩,你可以把那裏當自己的家。”
婁清:“那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嗎?”
闫禹點頭:“當然可以。”
婁清就笑了。
闫禹看了下時間,說道:“已經很晚了,去休息吧。”
說罷闫禹站起身,讓開婁清跟前的位置,然後等婁清。
婁清本來想說他是才睡醒,一點都不困。但看着闫禹身上有些皺的禮服,就沒說出口。
“嗯,休息吧。”
婁清把手裏的飲料罐放到小桌上,站起來就往前走。但婁清忘了他現在坐着的并不是正常高度的椅子,他腳下踩着的是“地面”其實是個30公分高的腳凳。
于是婁清一腳踏出,整個人直接向前撲街。
“我,嗷——”
“砰!”
“哐!”
一切都發生在一秒之內,在婁清撲向大地母親的時候,讓開的闫禹以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做出了挽救——他甩出了自己的長尾巴,在婁清熱情擁抱大地之前,穩穩地卷住了婁清的上半身。
然而只用尾巴作過戰的闫禹忘記了,他的尾巴兩側是有凸棱的。
婁清當時就差點沒了半條命,挂在闫禹的尾巴上,半晌才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嗚……”
闫禹:“…………”
“抱歉。”
闫禹很是愧疚,連忙回過身單膝跪了下來,伸手也不敢碰婁清,“哪兒傷到了?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婁清一手抱着闫禹的尾巴,膝蓋跪在地上,聞言擡起了頭。
“我咩嘶。”
闫禹:“…………”
婁清:“…………”
婁清用力眨去眼睛裏的淚花,然後吐出舌尖給闫禹看,“磕噗了。”
只見他濕潤的舌尖靠在豐盈的唇瓣上,鮮紅的舌面上緩慢地洇出一顆潤澤的血珍珠。
闫禹本是擔心的一瞅,但下一瞬感官全部被嗅覺剝奪。
很香。
像是夏日裏的一陣清風,風中糅雜着果香、清泉、甜蜜……那是一整個夏天的味道,化作難以言喻的馨香,牽動着闫禹的渴望。
饑餓,空虛。
想要擁抱、想要占有、甚至想要侵吞。
而這一切的來源,是婁清舌尖的那抹紅。
闫禹從未收到過這樣猛烈的蠱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頃刻破功。他伸出手,甲化的手指輕輕擡起婁清的下巴,往前一送,遞在自己跟前。
“我看看。”
闫禹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啞地說道,視野裏的紅變成了最甘醇的酒、最肥美的脂。
闫禹遏制不住瘋長的渴望,他低下頭,越靠越近。
婁清從被擒住下巴的那一刻就傻了,他看着闫禹垂眸靠近的臉,仿佛能感受到闫禹熾熱的氣息。
他要幹嘛?
還能幹嘛?
這麽快的嗎!!!
婁清轉眼從臉到耳朵一路紅到了脖子,眼看着闫禹的腦袋越來越近,婁清最後心一橫,閉上了眼睛。
來吧!
……
五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十五秒過去了。
婁清:“?”
婁清悄悄睜開了一只眼睛,只看到闫禹停在咫尺的臉。太近的距離讓視野變得模糊,婁清看不清闫禹的表情。
但很快,婁清就感覺按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把他下巴給合上了。
——險些沒把他的舌頭來個二次傷害。
婁清:“???”
這麽翻臉無情的嗎?
婁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闫禹,闫禹卻一直沒擡頭和婁清對視。他的動作非常輕且小心地把婁清從他的尾巴上摘下來,小心扶正放在腳凳上坐好。然後對婁清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婁清:“……”
明明他才剛醒悟自己的“一見鐘情”,還沒告白。
怎麽?他這是就被甩了??
屁!不可能!
婁清立馬在心裏狠狠反駁了自己——闫禹不可能知道他喜歡他,看他剛剛的表現,明顯闫禹是想親過來的。
所以結論是:害羞?
婁清微怔,然後把這個詞跟闫禹正經肅穆的樣子聯系起來,強烈反差帶來的萌感淹沒了婁清。
婁清:我可以!.jpg
婁清吮了下被磕破的舌尖,嘴角抿着翹了起來,回想起剛才闫禹垂眸靠過來的畫面。
闫禹的嘴唇偏薄,顏色有些淡,但非常滋潤。
婁清的臉有些不可遏制地發熱,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野草似地生長——親上去是什麽感覺啊?
……
砰!
在門口近衛兵的驚訝注視下,闫禹風一樣卷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用尾巴甩上了門。
他回房直接去了浴室,雙手撐着臉盆的沿深深喘了一口氣。
那讓他失态的氣息已經沒有了,但殘留的渴望卻還在闫禹的神經上游走。
他知道自己現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能控制住,但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還是生出了肮髒扭曲的藤蔓,扭曲着開出罂粟一般的花。
——想親近婁清,哪怕只是待在他身邊也行。
——要是能觸碰到他的皮膚就更好了。
——用力地擁抱他,在進一步,如果能夠占有他,狠狠地……
砰。
闫禹的尾巴兇狠地甩在身後的牆上,然後他拉開了跟前的一個布簾,布簾後赫然是一面鏡子。
熾白的燈光下,鏡子裏的怪物無所遁形,穿着跟他同樣的衣服,面無表情地跟闫禹對視。
所有的渴望和悸動都在那一瞬間被冷凍、碎裂。
如以往無數次經歷過的那樣,各種紛雜的感情重新被封凍回——那是屬于普通人的資格,他這樣的怪物,憑什麽去擁抱別人?
闫禹的眼神愈冷,他伸手扯過布簾,唰啦一聲重新蓋住了鏡子。
※
第二天早上七點。
魏樂茜一拉開門,就看到杵在門口的婁清。
“操。”
性感尤物爆出了一聲粗口,貼了兩層假睫毛的眼睛把白眼快翻上了天:“你大早上的挂我門口招魂呢?”
對于魏樂茜這“真情流露”,婁清一點都不意外——昨天就看出點苗頭了,這位是女中豪傑,不是籠中金絲雀。
婁清笑了下,然後把準備好的早餐遞到魏樂茜的跟前,無視剛才魏樂茜的“問候”,禮貌地打了招呼:“茜姐早,我來給你送早餐。”
魏樂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魏樂茜打量了婁清一眼,伸手接過早餐,拿起塊糕點邊吃邊往休息區走:“說吧,你想要求我什麽?”
婁清搶先了兩步,拉開桌邊的椅子給魏樂茜,然後自己坐上了闫禹的那張大椅子,才說道:“有點事想請教下前輩。”
“……”
魏樂茜的視線掃過婁清屁股下那張最舒服的大椅子,“請教人的姿勢是不是該端正點?”
“別在意這些細節嘛。”
婁清一點挪窩的打算都沒有,笑着擺了擺手,直入主題,“昨天我問了闫禹,知道了和親的事情。但對德源卡還是不太了解,又不好去打擾闫禹,所以就想問問你。”
魏樂茜坐下的動作一頓:“闫禹?”
婁清就笑,特甜:“他準許的,我可以叫他名字。”
昨晚回去後他琢磨了一晚,上輩子已經35歲的“高齡”,卻還是母胎solo,他自己不主動是一個原因,另外的就是沒遇到心動過的人。現在緣分來了遇到了,當然要立刻行動,争取脫單。
魏樂茜從婁清這話裏聽出了點苗頭,問:“要問陛下的事?”
婁清反手一個彩虹屁:“茜姐真是冰雪聰明、心靈性慧,所以闫禹有沒有喜歡的人?”
魏樂茜:“……”
魏樂茜的猜測落實,來了點興趣,“據我所知是沒有——你問這個,是想對陛下幹嘛?”
婁清一臉的認真:“追他。”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但魏樂茜還是瞪大了眼睛,“你認真的?”
婁清肅容點頭:“對。”
“勇士啊!”
魏樂茜把剩下的糕點塞嘴裏,然後祭出了她的“C”,“你吃得消?”
婁清:“…………”
你一個大姑娘。
婁清把魏樂茜的手摁下去,解釋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再說了,離這一步還遠着呢。我現在就是想多了解他一點。”
魏樂茜看着婁清的臉,确認他的确沒有任何玩笑,甚至還能從他看似坦然的表情中看出藏着的一絲羞澀。
婁清真是認真的。
魏樂茜的心情有些複雜了,她跟闫禹相處了幾年,是合作夥伴,也是朋友,她得承認闫禹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但同時,闫禹身體的異化也擺在那兒,這就是個戀愛的天塹,非常人能跨越。
她衷心地希望闫禹能夠得到常人的幸福,但同時又覺得這個希望渺茫。
可沒想到,砰一聲,一只笨鳥自己就撞上來了。
作為朋友兼合作夥伴,魏樂茜對婁清頓時生出了一種老母親似的慈祥和關懷:“那行吧,先吃早餐,吃完你問。——你那牛奶沒熱吧?”
婁清手裏打開的是昨晚闫禹給他的那罐牛奶,抿了一口後才點頭,伸出舌尖晃了一下:“破了,喝熱的有些疼。”
魏老母親“诶唷”了一聲,忙問道:“怎麽弄的這是?上藥了嗎?”
婁清聳聳肩:“磕闫禹尾巴上了。沒事,快好了。”
魏樂茜:“……”
魏樂茜:“???”
尾巴?
那條連陸一揚不小心碰到闫禹都會皺眉的尾巴?
而且是哪兒碰到的尾巴?是嘴巴。
魏樂茜的腦子裏被這兩個詞填滿,下一秒就融合出了四五噸的黃色廢料,然後哐的一聲,把她剛滿溢出的母愛給砸得七零八落。
媽的,魏樂茜想,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再殺了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