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許茵茵往周圍一看, 江毅他們整個組都圍了上來,估計已經看了會戲了,反正也沒活路, 許茵茵舉槍朝着自己:“算了,我自盡吧。”

江毅很誇張地沖上來:“學妹,不要啊!”

許茵茵快速調轉槍頭,朝江毅開了一槍, 與此同時,許茵茵也被蘇允一槍打中了。

第一局, Game Over!

到了第二局,許茵茵也不好意思找周玥結盟了, 江毅湊上來,“我們結盟呗。”

沈哲拿槍指着他,“砰砰砰”連發十槍。

“什麽仇什麽怨啊。”江毅被彩彈噴了個夠嗆, 揮舞着手後退, “還沒開始呢, 你就浪費子彈。”

“子彈不打在你身上才是浪費。”

江毅:“……”

沈哲打完了這一波子彈, 朝工作人員說道:“剛剛不小心走火了,子彈給我補一下。”

江毅:“……”

總之, 結盟是不可能結盟的, 結怨還差不多。大家各自往入口走。

這一次,許茵茵他們隊走了好一會才遇到人,還是一隊受傷的逃兵,一個右腿中彈單腿跳, 還有一個開槍都手抖的女生,被他們兩下補完了。

追過來的那一隊也不完整,拼火之後,他們這邊死了一個,對方三個全滅。

三個人繼續往前走,另一個同學是沈哲和許茵茵的cp粉,見後面有人來了,大吼一聲:“學長,保護好茵茵。”

然後自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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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拉着許茵茵躲到了泡沫板牆後,把從他們身後過來的人補了。

兩人一路茍到最後,中間碰到江毅,沈哲端着槍出去,将江毅打成了一個調色板。

江毅躺在地上讓他噴,舉起雙手:“哥們,消氣沒,怎樣才能放過我?”

沈哲:“我不和手下敗将說話。“

江毅:媽的,幹就幹!下一局你等着。

這一局,許茵茵和沈哲茍到最後拿到了勝利,不過第三局,他們隊就被其他隊合起來集火了。

四個人被包圍在一個泡沫池裏,泡沫池裏行動困難,互相一頓亂噴。本來是來集火沈哲這一組的,不過到了泡沫池,哪管你是誰,對着人就噴,最後全軍覆沒,也不知道誰是最後贏家。

團體賽之後又玩了幾局個人賽。

周玥找到許茵茵:“你選吧,要我還是要沈哲。”

過了一會,沈哲走了過來:“待會跟在我身後。”

許茵茵跟在沈哲身後,一槍把他崩了。

沈哲:?

下一把,沈哲将許茵茵崩了。

許茵茵:“……”

未婚夫妻反目成仇,其他人紛紛站隊,江毅幸災樂禍,沈哲問他:“來之前你怎麽說的。”

江毅:“不讓其他人碰學妹的一片衣角……這不是沒讓碰嗎,連你都沒讓碰。”

下一局,江毅又被噴成了調色板。

江毅:“……”

玩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午飯時間。

大家回去換衣服,收拾好後出來。

聚樂城就有很多吃飯的地方,周玥提議道:“一起去吃個飯吧,然後看個電影怎麽樣,有個校園電影,評分還挺高的,我有點想看。”

周玥說的電影就是許茵茵幾天前和沈哲一起看過的電影。

許茵茵說道:“一起吃飯可以,但是電影我就不去了。”

“為什麽呀,你之前不也說想看。”

“我看過了。”

“你什麽時候……”周玥正想說什麽,看到一旁的沈哲,又将話收了回去,“那好吧。”

二十個人其實人還挺多,大家吃東西的口味也不太一樣,最後二十個人分成了幾個小團體活動,許茵茵和沈哲就先回家了。

許父和許修寧都很忙,在家裏停留的時間少。許母一般也會有小姐妹之間的約會。

之前只有許茵茵在家,許母一般會推掉一些活動留在家裏陪陪許茵茵,現在沈哲住過來了,兩人玩得還不錯,許母就出去應酬了。

因為身體原因,許茵茵能進行的活動有限,課餘時間,看小說和看劇的時候比較多。

許茵茵窩在二樓的露臺,将整個身子陷進沙發椅,拿着ipad看小說。

這個位置風景好,而且背風,露臺兩邊養了不少花花草草,許茵茵累了就去給花澆點水,所以她最喜歡這個位置。

沈哲則在房間裏敲代碼。

他和一個大三的學長合夥做了一個項目,雖然一開始學長找到他,只是因為沈家有錢,想要沈哲牽根線,沒想到聊過之後,學長被批了個一無是處,回去重新弄構思了。現在是沈哲和學長那邊的團隊合作,先做個雛形出來,有模樣了再拿去沈氏拉投資。

沈哲看了眼時間,起來喝口水,推開房間門,發現許茵茵一小時前維持着那個姿勢,現在一小時過去了,姿勢就沒變過。

沈哲走過去,将她的ipad從她手裏抽了出來:“休息一下。”

許茵茵看到精彩處,ipad突然被抽走,立刻要搶回來:“還給我,看到最關鍵的地方了。”

“休息五分鐘,一會再看。”沈哲将ipad舉高,許茵茵跳起來去拿,跳了兩下無果,只好收回手,“行吧。”

小說看太久了确實眼睛累。

許茵茵走到扶欄邊,張望遠處的綠色景物。

見她不執着于看小說了,沈哲将ipad扔在了她坐的椅子上,也走了過去。

“哈哈哈,上當啦。”許茵茵立刻折返了回去,将ipad往懷裏一收,然後回房間去了。

沈哲:“……”

過了一會,許茵茵看完那一小段出來了。

她揮舞着四肢,一邊做伸展運動一邊朝這邊走過來。

許家別墅外圍有一大片綠草地,視線很遠的地方,幾個看起來□□歲的孩子在草地上踢足球。

今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有風,但是不冷,尤其是下午太陽也冒了出來,不強烈,給人一種和煦的感覺。

許茵茵突發奇想:“要不要放風筝啊,感覺今天很适合放風筝的樣子。”

上一次放風筝已經遙遠到記不起來,既然回到了高中時代,當然要做一些符合高中生身份的事。

沈哲不置可否,許茵茵立刻叫來了傭人,讓他們幫她準備做風筝的材料,她要自己做。

許茵茵興致勃勃,查好了做風筝的攻略,将步驟打印出來,自己拿一份,另一份給沈哲。

傭人的效率也很高,不到二十分鐘,就将許茵茵需要的材料湊齊了。

兩人去外面的草地上,像郊游一樣在草地上撲了桌布,放上需要的材料,按照步驟開始做風筝。

下午溫度比上午高,許茵茵穿着長袖和到腳踝的長裙,外面套一件薄外套,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腦後,前面幾縷掉了下來,她撩了下頭發,将她們別到耳後。

沈哲擡頭,恰好看到她的動作,許茵茵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顆很小的痣,不仔細看看不到,那個位置剛好在耳垂中間,看起來就像打了耳洞。

沈哲看了一會,也許是四周景色太好,竟覺得耳垂上這顆痣也格外好看。

許茵茵按照步驟圖開始給風筝做骨架,她拿膠水将木支架固定好,綁上繩子,之後開始給自己的風筝想圖案。

許茵茵将糊風筝的白紙鋪好,拿了畫筆出來,目光在對面的沈哲身上停留了一會,做了決定——畫只狗吧。

沈哲這邊也開始有條不紊地做風筝,許茵茵認認真真畫狗,沈哲挑了支畫筆,往白紙上塗色。

“你畫什麽?”許茵茵問道。

白紙上被塗上一片綠色,過了一會,一棵樹的雛形就出現了。

“常青樹。”沈哲說。

常青樹,寓意永生、不敗。

“放棵常青樹上去,你想幹嘛啊,讓這一片天空下的人都頭頂綠色嗎?”

許茵茵說完,自己就笑了,越笑越覺得有趣,笑了一會捂着肚子呼痛。

等她笑完,沈哲說:“放棵常青樹上去,想讓你長命百歲。”

許茵茵愣住,沈哲卻再次低下頭,開始認真塗畫。

“我進去喝口水。”其實外面就有水,許茵茵起身,回了房子裏,然後去了洗手間。

鏡子裏的人膚色白皙,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病态。她最近狀态越來越好,已經快要忘了自己頭上還懸着一把刀。

長命百歲嗎?許茵茵自嘲地笑了一下,她上輩子就只活到了二十幾歲,這輩子就更不可能了。

出去後,兩人就開始一心做風筝。

沈哲的常青樹一團綠油油,許茵茵的狗畫得花枝招展,畫完後,她将畫紙上的狗給沈哲看:“可愛嗎?”

沈哲點頭。

許茵茵又拿了回去,給它畫了一條花裙子:“這樣呢,是不是更可愛了。”

沈哲看了許茵茵一眼,點頭。

許茵茵開心了。

之後就是一些瑣碎地糊紙、纏繩子、固定支架、裝尾巴等工作。

然後兩個風筝新鮮出爐了。

手裏的風筝雖然略顯粗制濫造,但好歹是自己親手做出來的崽。許茵茵越看越覺得這狗眉清目秀的,她摸了摸手上的風筝:“呆會飛高一點,證明自己的實力啊,乖。”

草地上的桌布和材料都收了起來,沈哲将自己的常青樹放了上去,綠油油的一團越升越高,很遠都看得見。許茵茵又有點想笑。

許茵茵也在傭人的幫助下将風筝放了上去。

兩個風筝,一個是狗,一個綠油油,誰也嫌棄不了誰。

放了會風筝,許茵茵有些累了,便将風筝線給了傭人,讓她幫忙拽一拽,自己去旁邊休息會。

許茵茵躺在躺椅上,打開手機,看見有人發的朋友圈——一個綠色的點。

“誰這麽喪心病狂放風筝放綠色,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特意用望遠鏡望的,絕對沒看錯。”

“我就說,怎麽莫名感覺頭上飄了點綠。”

“被你一說,我也去看了,真的哎,我家兩點鐘位置,用望遠鏡看得很清楚,是誰報社嗎?”

“許茵茵家是不是那個方向。”

許茵茵回:“……不是我。”

下面立刻有人說道:“那個方向的人家很多好吧,當然不是茵茵,是不是韓澈。”

韓澈:“冤枉,我昨晚通宵了,補覺好吧。”

……

臨北因為環境優美,一直是臨城的高級住宅區,尤其是臨城赫赫有名的幾家紛紛搬到臨北之後,更是被炒作成了富人區,不來臨北購置房産都不能證明自己是有錢人。

那些新湧進臨城的富豪一聽,那不得來臨北買房,導致臨北逐漸一房難求。而且随着臨城的發展,其他地方都被開發過度,整個臨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臨北這樣遠離城市喧嚣而又不遠離城市的地方,臨北逐漸成為了富人的代名詞。

許家是最早搬過來的人家之一,許茵茵太爺爺那一輩就住在這裏了,占地面積很大,但是光說方向,這個方向住着不知道多少戶人家。大家自然也不能憑借一個方向就判斷出來。

下面大家都在讨論這個綠色風筝的事情,罪魁禍首沈哲過來了。

許茵茵“撲哧”笑了一聲。

沈哲:“怎麽了?”

許茵茵搖頭,笑着說:“就是突然覺得,你還挺可愛的。”

又補充道,“和我做的風筝一樣可愛。”

沈哲:?

沈哲在許家住到了周日。

周日上午,沈父和沈母從國外回來了。

沈母回了趟娘家,沈父則特意帶着禮物上門,感謝許家這段時間對自己兒子的照顧。

許母說:“這麽客氣幹什麽呀,以前你自己不也來留宿過。”

沈父說:“那倒是。”

沈父和許父穿一條開裆褲長大,到如今依舊互相扶持,彼此之間的牽扯早就說不清,也就不缺這一聲感謝了。

許母問他:“你跟張芸呢,關系好點了嗎?”

之前聽說他倆吵架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次他去出差,張芸特意跟了過去,就是不知道關系修補好了沒有。

沈父嘆了口氣:“就那樣吧,都這個年紀了,也不想折騰,只要沈哲好好的就行了。”

都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沈父就屬于這種情況。

許父和許母是自由戀愛,兩人又正好家世相當,大學剛畢業就結了婚,婚後不到一年就生下了許修寧。

沈父雖然也談過幾段戀愛,但全都無疾而終,快三十了依舊沒有想要結婚的對象。恰好當時沈氏集團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沈父便和拿着錢主動找上門來的張芸結了婚,不久後生下了沈哲。

沈哲的外公原來是個煤老板,房地産剛剛擡頭的時候揣着錢進軍房地産,成了地産巨擘,後來又開始做其他生意,全都做得風風火火,雖然財大氣粗卻比不上世家有底蘊。

兩家聯姻後,張家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世家的認同和地位,沈家也解了資金上的燃眉之急。之後,沈父事業連上幾級臺階,現在是國內富豪榜上前三的人物,也是能登頂首富的最熱門人選。

不過和事業比起來,婚姻上就不那麽如意了。商業聯姻本就不能要求太多,原本相敬如賓的生活随時可能因為一個導火線而被打破。

張芸年輕時便感覺在名媛淑女的許母面前擡不起頭,尤其是沈父、許父和許母很早就認識,還就讀過一所大學,在一起共同語言也多,相比之下,張芸總是插不上話,便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逐漸和他們這個小圈子越走越遠。

沈家和許家關系太硬,也就沈母這麽一個突破口,再加上有心人挑撥一下,沈母便逐漸開始跑偏。

夫妻間的事情其他人不好插嘴,許母于是勸解了幾句,也就不再多說。

沈哲雖然在許家住了好些天,但大部分東西都是現成的,也就校服和幾身衣服需要收拾一下。

許茵茵站在門口:“需要幫忙嗎?”

“不用。”

沈哲整理了東西,他自己的東西就一個包,其他東西司機已經先拿下去了。

走出幾步,沈哲停下來看她。

許茵茵于是走過去。

“許茵茵,周一見。”他伸手,将許茵茵前面的頭發揉亂。

“搞什麽?”許茵茵将頭發整理好。

沈哲彎了一下嘴角,下去了。

沈哲的離開對許茵茵還是有影響的。

周日下午,許茵茵開始狂補作業。

幾個同學拉了個小群,做完一科就将答案拍上來,但是其他作業做完了,數學還沒人做。

于是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說到:茵茵,我們幾個裏面你數學最好了。

許茵茵:?

上次期中考試,許茵茵數學确實考得不錯,不過那是沈哲押題厲害,沈哲說必考的都考了,沈哲說不會考的都沒考,現在沈哲走了,又學了新課,許茵茵依舊是個戰五渣。

互相你來我往推诿一番後,許茵茵有點想念沈哲了。

希望有人幫忙寫作業的那種想念。

這樣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最後幾個人分工将作業搞定了。

周一。

許茵茵打着哈欠進了教室,在教室門口遇見了宋昀。

今天的宋昀真是滿面紅光,臉上完全看不見屬于周一早晨特有的困倦和頹喪,整個人就跟剛剛去開了個光一樣。

許茵茵的哈欠都被她給沖走了。

“宋昀今天怎麽了?”許茵茵到座位上後問周玥。

“不知道。”周玥湊過來,見周圍沒人聽見才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我聽說宋昀的母親和沈哲的母親最近走得還挺近的。”

“所以我懷疑,是不是和沈哲有關。”

周玥說完後趕緊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啦,我對沈哲還是很有信心的。”

許茵茵将自己的書拿出來。

她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她剛入學的時候,宋昀似乎和她說過,沈哲的母親在給他找新的聯姻對象,所以宋昀這是得逞了?

只要不是和晨露,跟她都沒有關系。

許茵茵打開水杯,灌了一大口水,然後合上,拿出書本開始念書。

宋昀今天可以說非常的安分,平時總是忍不住要來許茵茵面前露露臉、挑釁挑釁,今天一整天都很安靜,不過看手表的次數有點多。

最後一節課下課,宋昀就像脫缰的野馬一樣沖出了教室,似乎多呆一秒鐘都是對她的折磨。

“宋昀今天真的很怪。”周玥說,一邊搖了搖頭。

“我去器樂團拉會琴,你先回去吧。”許茵茵說道。

小提琴太久不練會手生,之前為了期中考試已經落下很多天,該去練練了。

周玥點頭:“那我走了。”

作為八卦小公主,吃瓜第一線,她倒要跟上去看看,宋昀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茵茵和周玥告別後往器樂團走,到了地方,江毅也在。

江毅看到許茵茵的時候挺驚奇的:“你們不是去約會然後吃飯了嗎?”

“嗯?”許茵茵歪頭表示疑惑。

“沈哲啊,上完課就走了,好像要一起吃飯,不是和你家?”

估計這就是宋昀反常的原因了。

許茵茵搖頭:“不是。”

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江毅連忙補救道:“啊,好像是我聽錯了,他說的是和家裏人吃飯。”

許茵茵沒有接話,拿了自己的小提琴,找了一間隔音好的琴室開始練手。

拉了幾曲,可能因為一段時間沒拉的原因,手感很差,拉錯了好幾個音。

太疏于練習了。

又拉了一會,手感逐漸回來了,許茵茵這才滿意,不過沒等她把曲子拉完,口袋裏手機便開始震動個不停。

許茵茵停下來,将小提琴放下,這才拿起手機:“喂。”

“茵茵,要不要去蘭州月,聽說這邊來了新廚師,還出了新菜品,一起去嘗嘗?”

許茵茵看了眼手表,四點半,從這裏到蘭州月大概四十分鐘,再等上一會,差不多五點半能吃上東西。

周玥和她繼母關系不好,可能不想回去吃飯。許茵茵于是答應了,讓周玥等她一會,又和家裏報備了一聲。

收拾一下東西,許茵茵讓司機将她送了過去。

周玥在門口朝她招手:“茵茵,這裏。”

許茵茵走過去。

蘭州月店如其名,建在一汪水塘之上,店內環境清幽雅致,為了方便包廂裏的顧客欣賞到外面的景色,包廂是半透明的,最下面一截是磨砂,上面則是透明的玻璃,顧客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當然,外面的人也可以看到裏面。

周玥領着許茵茵進了216,在蘭州月二樓。蘭州月的布局是四四方方,往外面望可以看到臨城的夜景,往裏望可以看到中間的噴泉。

許茵茵和周玥一起進去,兩人落座後不久,就見周玥将椅子換了個方向,朝着對面,然後拿出了特意準備好的望遠鏡。

許茵茵:?

“這個沈哲,竟然真的出來和宋昀吃飯了。”

周玥拿着望遠鏡貼在了窗戶口,注意着對面的一舉一動。

“一共四個人,三女一男,沈哲他母親也在,還好還好,可能就是個應酬……還要再觀察。”

周玥邊看邊說,許茵茵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把周玥拉回來:“先吃東西吧,吃飯要緊。”

許茵茵點好了東西,按鈴後将菜單給了服務員。

過了一會,東西上齊了。

周玥的心都在對面,再加上她晚餐本來就吃得不多,所以随便吃了一點就沒吃了。許茵茵也不是很有胃口,吃完東西後便起身去了洗手間。

洗完手,又整理了一下頭發,許茵茵從洗手間出來,沈哲在外面等她。

許茵茵停住:“好巧。”

“我母親叫我過來的,說晚上在這裏吃飯。”沈哲說道。

“嗯。”許茵茵點頭,“我和周玥過來的,吃完準備走了。”

她越過沈哲往前走,被沈哲拉住:“我也走了,一起。”

許茵茵回到自己的包廂,周玥已經走了,給她發了消息,告訴她買過單了。

許茵茵:“……”

沈哲拿過她的書包:“走吧。”

沈哲他們吃飯的包廂在203,靠近樓梯,兩人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宋昀從包廂裏出來。

沈哲沒有看她,拉着許茵茵走了。

宋昀第二天便遲到了。

早自習過了一半才來,過來後就趴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和人說話。

課間,許茵茵去上廁所,洗手的時候看到宋昀進來了。

宏音的洗手間和酒店的規格差不多,由一間一間的單間組成,外面有一排水槽和鏡子,出口處放着烘手的機器。

課間時間,洗手間裏人很多,宋昀進來,她身後的跟班立刻開始趕人,讓她們去其他樓層上廁所。

很快,整個洗手間就只剩下宋昀和許茵茵,連門都被關上了。

“你幹什麽?”許茵茵問道。

“為什麽是你。”宋昀說道,“我暗戀學長暗戀了兩年,換着筆跡給他寫情書,偷偷給他送零食,收集他的愛好,每年精心準備生日禮物……你呢,你做了什麽?”

“那你呢。”許茵茵反問道,“為什麽是沈哲。”

為什麽呢。

宋昀不由想到了兩年前的冬天。

那天是她的生日,原本一家人說好一起去滑雪。

宋昀一直想和家裏人一起滑雪,那天非常開心,整個人都很雀躍。結果到了雪場不到十分鐘,她母親接到電話她的設計稿出了點問題,只能抱歉地走了。

之後,她父親雖然身在雪場,但一直在打電話,最後也走過來,說了聲抱歉,同樣走了。她的哥哥在國外沒有回來,一下子,她就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滑着雪板到了一個很高的雪道前,這個雪道以她當時的水平是有些危險的,但她站了上去,腦子裏甚至在想,如果她受傷了,她的父母會不會回來,會不會後悔把她扔下。

她從雪道上滑了下去,速度特別快,眼前的一切在飛速地後退,快到她來不及反應,然後她就摔了出去,從雪道上摔下,滾出去很遠。

視線有些模糊,很痛,她躺了很久,眼淚從眼角滑下來,然後她閉上了眼睛。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身在醫院,旁邊站了一個同樣穿着滑雪服的小哥哥。宋昀睜開眼睛看見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身在天堂,怎麽會看見這麽好看的人,雖然說話聽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卻是關心的話。他看起來不大,可能和自己同齡,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成熟。

聽醫護人員說是他發現了她,打了急救電話把她送過來的。因為她的身上沒有身份證件,沒法聯系家長,醫藥費都是他墊付的。

之後,沈哲守在那裏直到她父母過來。

雖然沈哲做這些并不是因為她是宋昀,而是遇到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但是宋昀卻從那時起就喜歡上了他。

得知他們竟然住在一座城市,更加覺得是緣分。

他是宏音高一的學長,宋昀就此記住了他。

升學到宏音後,她收集他喜歡的東西,偷偷打聽跟他相關的信息,她給他寫情書,因為怕被發現總是用不同的筆跡寫,再讓不同的人送。

“你說,我喜歡他這麽久,努力了這麽多,我為什麽要輸給你。”

許茵茵沉默了,宋昀繼續問道:“許茵茵,你喜歡沈哲嗎?”

許茵茵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

從她的角度來看,她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而已,她繼承了原主許茵茵的一切,所以想為原主做點什麽,包括故意破壞男女主的感情發展。至于其他的,她從來沒有想過。

她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許茵茵問道:“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這句話不知道哪裏踩到了宋昀的神經,宋昀徹底被激怒了,“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憑什麽你占盡便宜還這樣無動于衷!”

宋昀大叫一聲沖了上來:“許茵茵,我忍你很久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兩人的掌控。

兩人在洗手間裏你扯我的頭發,我扯你的頭發,打得不可開交。

“宋昀,你瘋了嗎?你放開我。”

“你先放,你沒放憑什麽讓我放。”

“你先抓的頭發本來就該你先放。”

……

兩人誰也不肯先松手,于是新一輪的扯頭發又來了。

直到上課鈴響了,兩人才達成了協議,喊“一二三”一起松手。

松開後,兩人都很狼狽。

許茵茵被宋昀扯得頭皮發麻,頭發還被扯掉了不少,要不是她發量多,肯定心疼死。

宋昀也沒好到哪裏去,頭發被許茵茵扯得淩亂不堪,地上掉的頭發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許茵茵的,校服扣子也被扯掉了一顆。

兩人走後,一個拿着手機的女生從放着拖把的隔間裏走了出來。

廁所最後一個隔間是用來放拖把、清潔劑等清潔工具的,平時不會有人,清場的時候也漏掉了。

女生走出來後,小心朝着外面望了望,确定宋昀和許茵茵都走了,将剛剛拍到的視頻上傳到了論壇。

作者有話要說:  宋昀其實……是個助攻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笑了之 497瓶;人神共憤的小仙女 20瓶;花卷耳 12瓶;芋頭、懶人丙、每天都在蹲更的Delia、浔、小曼、啊哈哈哈哈哈 10瓶;肖戰是我本命啊、鹌鹌、QiNg_Woo 5瓶;白起的小嬌妻 4瓶;是你呀、小圈圈 3瓶;顧雨離、啊啊啊哦、22547332 2瓶;曼珠沙華、皛皛行雲浮日光、珝i、阆闕、Yu.Ki、西米露、點點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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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