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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長玄把懷裏的小人兒輕颠了一下，哄道：“怎麽了？”

“沒……”磁性低沉的聲音就萦繞自己在耳邊，蘇白覺得心尖酥酥麻麻地打着顫兒，可到底腦子裏還是清醒的，蘇白咬了咬下唇，擡眼道：“哥哥，我可能是一只鬼……”

蘇白其實是忐忑的，雖然他覺得顧長玄差不多是知道這事兒的，但把這話坦白講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安。

“嗯。”顧長玄挑了挑眉，看蘇白這仿佛下了好大決心才坦白的樣子，心裏一軟，手上的力道卻不受控制地加大了。

蘇白終于知道掙紮了，他扭動了一下，還把手伸到後頭去捉那只作怪的手，小臉紅撲撲地繼續剛才的話，“不過我好像又和其它的鬼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

顧長玄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掌下那塊兒軟軟的臀肉上，因而蘇白說的話他便沒有聽清，只是扳開了蘇白伸到後頭的手，繼續着揉撫的動作。

“哥哥！”蘇白終于高聲喊了一句，然後扶着顧長玄的肩頭站起，眼神濕漉漉地哼唧：“你、你能不能先別摸了……”

蘇白的聲音越來越小，抱怨道：“你都不聽我說話了。”

“咳，”顧長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确實有點那什麽，于是就拉過蘇白的手，露出了一個清風朗月正直無比、自以為能挽回形象的笑容來，“小白想跟我說話是麽，剛才說什麽了，再給哥哥重複一遍。”

“你，你能不能別摸了……”蘇白羞憤交加，本來說這種話就已經夠害羞了，為什麽哥哥還要讓他重複一遍啊啊啊。

顧長玄也沒想到蘇白會把這句話重複一遍，瞬間淩亂又飛揚，蘇白還以為這男人是因為自己的不配合而生氣了，連呼吸都有些亂了，急慌慌地加了一句：“哥哥我是說現在別那個，等我們說完話，就、就可以了。”

顧長玄快被蘇白這嬌俏害羞的小模樣給逼瘋了，哪裏還想着好好說話的事，直接把人按倒在榻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蘇白瞳孔放大，濃密挺翹的眼睫毛眨了眨，心想這回是真的不能說話了，不過、只要哥哥不和自己生氣了就好，不和自己生氣的話，做什麽都可以的。

蘇白臉上紅紅的，小手顫顫巍巍地攬在了顧長玄的脖子上。

以往顧長玄都是淺嘗辄止，但今天着實是肝火旺盛，剛才又被蘇白那麽撩撥了一下，就想讓蘇白感受一下什麽是真正的親吻。

蘇白能感覺的的到，有柔軟的東西正在自己唇縫上輕掃，勾勾弄弄的，似乎是邀着自己打開牙關，蘇白從來都沒有辦法拒絕顧長玄，這時候自然也是乖乖地張開了嘴，任由着那人長驅直入。

也就止在了長驅直入這一步，顧長玄還沒有夠到那軟香的小舌，就被蘇白的小白牙狠狠地咬了一口。

顧長玄急忙推開蘇白，離了他幾分，喘着氣看他。

蘇白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當時就感覺有什麽軟軟的東西滑進了嘴裏，那會兒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想起了幾天前顧長玄喂自己吃的糖蒸酥酪，然後就那樣、那樣簡單幹脆地咬了下去。

“我、我我咬疼你了嗎？”蘇白也急了。

顧長玄哪裏是疼，但是總不能直言說自己是被這小壞蛋給咬出反應來了吧？萬一蘇白再傻乎乎地問自己那是什麽反應……顧長玄不敢再想，再想估計就要化狼把這小傻瓜給辦了。

顧長玄心裏一嘆，蘇白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顧長玄也不知道做了會怎樣，于是就一直忍着不動他。

“哥哥，”蘇白都快哭出來了，他伸手去拽顧長玄的衣襟，帶着一顆想要彌補的心道：“要不你再咬我一下？”說完竟然還真的湊到顧長玄身前來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

顧長玄只能當自己眼瞎，他閉着眼睛在蘇白臉上親了親，靠在蘇白肩頭虛弱又無奈地道：“寶貝兒，下回別這麽撩我了，行嗎？”

“啊？”蘇白暈乎乎的，不明白顧長玄為什麽會這麽說。

“小白之前說什麽可能是又可能不是來着？”顧長玄開始把話題往正道上引。

蘇白很自然地就被帶了過去，正經八百地解釋道：“就是我覺得自己是鬼，又不是鬼，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

“你糾結這個幹什麽？”顧長玄笑了笑，已經調整好了狀态，一笑道：“不管你是什麽，我都喜歡。”

蘇白感動的心裏撲通直跳，眼睛裏也多了幾分濕漉空蒙，眼看着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再次缱绻，顧長玄趕緊別過眼去，不再看那雙眼睛，而是揮手招來了郁壘。

“把神荼帶回來吧。”顧長玄仿佛忘記了自己不久前還說過讓閻羅王再關神荼兩天的話。

郁壘領命前去，蘇白疑惑道：“讓神荼回來幹嗎呢？”

“我們明天不是要扮作捉鬼師混進楊家嗎？”顧長玄眼角含笑，“可裝神弄鬼這種事哥哥哪會兒啊，還不是得仰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