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偷窺
蘇白其實并不太懂這句話的含義,卻還是紅了臉龐,磕磕絆絆地小聲反駁:“我、我沒有啊,我就是叫你跟我一起洗啊……”
“這還不浪?”顧長玄悶笑着把蘇白攔腰抱起,然後往浴池裏走去。
池水溫度很高,蘇白本就渾身發熱,這下子更覺得快要熟透了,直到顧長玄把他抵在冰涼的池壁上,他才覺得舒服暢快起來,就眯着眼小聲哼唧了兩下,隔了半響才睜開眼回了神,然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顧長玄一眼,垂着眼睛戳手指道:“哥哥,我真的沒浪啊……”
顧長玄又是一笑,他抵着蘇白的額頭吮了一下他上唇,然後分開輕笑:“好好在這兒洗,我去外面等你。”
“哦。”蘇白摸了摸被顧長玄吻過的唇,心裏有些舍不得,猶豫了半響後還是急急地喚了一句:“你真的不跟我一起洗嗎?”
蘇白開口挽留的時候,顧長玄已經走到門口,再回去着實有些不合适,于是顧長玄也只是倚靠在門框上回頭,溫柔笑道:“下次吧。”
“哦……”蘇白有些失望,就扶着池壁,憋了一大口氣往下沉,直到整個人都藏到了水裏面。
顧長玄縱容地看着蘇白,叮囑了一句要小心,然後幫他帶上了房門。
蘇白原本是有些不情願的,可是後來在水裏撲騰了一會兒,竟也覺察出了幾分樂趣來,就不再想顧長玄,自個兒撲騰的愈發歡實了。
顧長玄雖然離了蘇白,卻也放不下他一個人,只管神荼要了兩壺酒,就又去了蘇白的窗外,他倒也并不進去,只是在窗上開了一個小縫,透過那縫隙偷偷瞧着蘇白。
蘇白剛入水的時候,還穿着一套整整齊齊的亵衣亵褲,那小美人兒着衣濕了身,小屁股顯得更加挺翹,小腰細的更加勾人,那會兒的模樣就已經叫顧長玄血脈噴張,更遑論蘇白現在小衣半解,胸膛外露,兩顆小櫻桃沾着水珠,顫巍巍地上下晃蕩……
顧長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愈發幽深,他唇畔帶笑,仰頭潇灑地灌了一大口酒。
神荼和郁壘在不遠處守着,郁壘倒是盡忠職守沒有絲毫懈怠與放松,神荼卻守的有些無聊,就後靠在假山上,半阖着眼睛看上頭的湛藍天空。
“哎,郁壘,”神荼念着郁壘把他從地府撈出來的情誼,這幾日倒沒和郁壘作鬧,語氣自然道:“你說咱們這位爺也奇了個怪哈,明明可以進入光明正大的瞧,他偏偏不幹,非要躲在這窗戶底下偷窺,也不知道是什麽癖好。”
郁壘皺了皺眉,“主上的心思,并非你我可以妄加揣度。”
“我知道了,”神荼仰天翻了個白眼,心裏有些發酸。
蘇白對外面的事毫無覺察,還在自己一個人翻騰水玩兒,好在他水性上佳,在水裏打着滾兒翻着跟頭也沒嗆到,反倒是上岸取毛巾的時候腳下一滑,差一點沒摔倒。
在窗外看着蘇白的顧長玄心裏一緊,見蘇白轉了個圈後安穩落地,複又松了一口氣。
倒是虛驚一場了。
蘇白也并不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他撲騰了半天,也玩兒累了,就不再鬧騰,而是安安靜靜地泡在水裏,兩只胳膊搭在池邊,頭枕着胳膊小憩了一會兒。
顧長玄看的心裏發笑,原也沒太在意,只是又喝了兩口酒。可等到顧長玄再把目光移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小傻子竟然真的睡着了,還整個人滑到了水裏面去。
手裏的酒壺瞬間就掉落在了地上,可顧長玄根本就不顧這個,只是匆匆地飛身進了屋內。
郁壘不明所以,連忙沖過來查探狀況,卻在那灑落在地的酒裏聞到了一抹熟悉的異味,于是郁壘愣住了。
神荼火急火燎的去拽人,低聲斥責道:“人家小兩口在一處,你來湊什麽熱鬧,若是看見什麽不該看的……”
“你在酒裏摻了什麽?”郁壘冷聲打斷了神荼的話。
神荼被他吓了一跳,複又撫着心口翻白眼道:“就是加了點解酒藥啊,我還以為我怎麽了呢,你真是……”
“什麽叫就是加了點解酒藥?主上讓你拿的是酒,并未讓你往裏摻解酒藥。”
“你跟我計較這個做什麽?”神荼本來懶得解釋,可是一看到郁壘那較真的眼神,還是妥協地開了口:“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不想想咱們家這位祖宗是什麽酒品,哪次喝多了不是作天作地可哪兒耍酒瘋,蘇白不在的時候,他就把六界攪個天翻地覆,蘇白在的時候,他就把蘇白攪個天翻地覆。”
神荼覺得自己這話真是一語雙關,他自己聽着都忍不住又想到了污污的事,但神荼又怕郁壘覺得自己這樣幸災樂禍的表情太過猥瑣,就故意擺出一副同情憐憫義憤填膺的樣子來。
可惜用力過猛,動作做過了頭,郁壘望過去的時候,只看見神荼滿臉的羨慕嫉妒、痛心疾首和憤憤不平。
郁壘抿了抿唇,神色更加黯然了,他澀聲道:“我說你怎麽非要給主上加這解酒藥,原來,是舍不得他受苦。”
郁壘說完掉頭就走。
留下神荼在原地:“???!”
郁壘說的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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