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她哪裏特別了?

莊嚴的私人領地,南城最神秘的大莊園。

地産屬于誰的,各說紛雲。

今日聚到這裏的都是各方掌握實力的大佬,多是商界大亨!

那幾個女人下了車就矜持着将身上的大衣脫下交給侍者,有人攔下湯斯蘭,要檢查她手裏的袋子。

湯斯蘭很識相的打開讓對方檢查。

就連前面那幾個女人手裏的小包也被人拿掃描機掃了好幾遍才給入場,将嚴肅的大場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葉燕蘭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露肩禮服,布料将她的好身材展現淋漓。

走入場,湯斯蘭并未急着去找地方換衣服。

“今天這些人都是沖着江先生來的。”

葉燕蘭一指裏頭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佬們道。

手裏拿酒杯,小聲與旁人交談,眼神不時的往門口處瞄。

從葉燕蘭的口中知道,江海樓還沒有過來。

還有很可能不會出現。

湯斯蘭走到一邊,端起兩杯酒,将其中一杯遞給葉燕蘭。

“葉前輩不是和江先生一起?”

“江先生讓我先過來,”葉燕蘭笑着抿了一小口,一手輕撩了一下微卷的鬓發,一時有些風情萬種的韻味飄散,吸引着一些男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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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僅是觀望,并未有一人過來搭讪。

站在這裏的女人,沒有一個長得難看的,只有更耀眼的女人。

可這些歷經風雨的男人們早已不知見過多少美麗的女人,他們眼中更在乎利益。

而江海樓,就是他們眼中的利益!

“江家好幾個都在這裏面,我過去打個招呼!”

說着,葉燕蘭示意她到一邊等着自己,端起紅酒,提了提神,堆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朝着場中唯一的貴婦圈走過去。

看到所謂的江家人,湯斯蘭扯了扯唇。

她上世雖和江家沒有再接觸,但也知道江家大房的人和江海樓并不睦。

某些隐秘的消息中,還有傳江海樓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對自家人下死手!

甚至是後來鬧上了法庭。

當然,江海樓安然無恙的回去過他的日子,髒水根本就潑不到他的身上。

一個人沒弱點,那才是真的可怕。

江海樓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或許就是那種透風的小道消息再加上後來她涉入深,知道了更多關于江海樓的事,心中對他的那種懼怕也沒有最初時那麽強烈。

拎着禮服轉了半圈沒有人搭理自己,湯斯蘭走到了後門,推開了那扇門走了出去。

一股冷風吹來,她收了收身子。

繁星下,湯斯蘭慢步走在寬大的人工草坪上。

不知覺的走遠了。

再回頭看去,宴會廳已經離自己很遠,而她卻站在一片漆黑中。

欄外面有一條路彎過這邊,幾輛車停靠。

立即有西裝革履的男人快速上去打開小鐵門。

湯斯蘭看到從車邊露出的輪椅,人就愣住了。

是他!

“江先生,大家都在宴會廳裏等着您了!”

負責過來接待的某某公司的懂事扯着領帶,抹着冷汗,陪着一臉笑跟在輪椅身邊,低矮着身說話。

霍地。

輪椅旁邊的所有人都朝湯斯蘭這邊看過來。

當看到孤伶伶站在草地上的美豔湯斯蘭時,那位說話的董事臉色就是一沉,往身邊的保全人員使了個眼色。

立即有人上去攔住了湯斯蘭,高大的身軀也擋住了江海樓和她的視線。

輪椅上的江海樓進來就看到站在那裏的湯斯蘭,只是他的眼中無波無瀾,就好像是沒有看見她這個人,更不認識她般。

陌生又冷漠的眼神讓湯斯蘭明白了過來,他說不打擾自己是這個意思。

看着輪椅的人被簇擁着走遠,湯斯蘭微張的唇合上了。

湯斯蘭被請到了一邊,又做了一番檢查才讓她離開。

等她回到宴會廳,那把輪椅已經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而她也沒有那個勇氣穿上手裏的這件衣服。

江家那邊有人推搡着葉燕蘭到前面,湯斯蘭清楚的看見,葉燕蘭低着身子,将她姣好的身材展現在他的眼前。

溫柔又羞怯的笑着和他說話!

場上的人都不是瞎子,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去又收回,心思在葉燕蘭身上轉了好幾回。

湯斯蘭拿過旁邊的白蘭地,一口悶。

轉身走到了外面。

自己來這裏,就是丢臉的!

人見到了,卻沒機會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和謝謝。

葉燕蘭這回算是公認的和他攪上關系了,她湯斯蘭也只是欠對方一個對不起和謝謝而已。

呼了口氣。

湯斯蘭拎着袋子,有些狼狽的離開。

走在寬大又安靜的路上,湯斯蘭腦中的畫面不斷的倒放江海樓投過來的冰冷眼神。

她有些煩躁的抓抓頭發。

“哧!”

車燈打在她的身上,低調又普通的白色奔馳停在旁邊。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陽生的男人臉。

“從這裏到外面也需要走兩個小時,上車吧,載你出去。”

男人不廢話,模樣正氣,不像是壞人。

但湯斯蘭警惕習慣了,還是打量了一會才繞過車屁股,擡起手機将後牌拍了下來,上車前還将手機調到了随時可以報警的狀态。

“謝謝!”

湯斯蘭坐上車道了句謝。

西裝男人身上并沒有酒氣,說明他并不是那個宴會裏出來的人。

湯斯蘭稍微松了些。

到了外面,湯斯蘭又道了謝下車。

司機看湯斯蘭在原地跺了一下腳才走到站牌下招出租車,回頭對坐在後座的男人道:“她到底哪裏特別了?”

後座的男人閉目,扯了扯唇,“這個就要問安排的人了。”

司機聳肩:“誰敢開這個口?”

“回去吧,說不準我們出來的這會兒已經有人安奈不住要大動幹戈了。”

“不能吧,今天這場面。”

“沒有什麽不能的,”後座男人換了個姿勢,冷嗤一聲。

湯斯蘭回到宿舍,整個人抛進了軟綿的被子上。

“湯斯蘭,以後找機會再向他說!現在你應該将重心放在湯家上,這一次,你不能再輸了!”

重活一回,可不是為了這些多愁善感!

湯斯蘭狠吸了口氣,拿起手機給葉燕蘭發了條短信,走進浴室!

躺在床上的手機嗡的一聲,進入一條短信,上面标注有特殊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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